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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让人觉得惑一人。
他垂下头,漂亮的薄唇轻轻的覆了上去,有声音从唇齿相接处溢出,“卿卿……卿卿……”
在他粘密的细一吻之下,呼吸越来越急一促的云卿终于在快要窒一息的感觉之中缓缓地睁开了眼,温暖的锦被之中,那股熟悉的檀香味随着体温更加浓郁,即便看不清楚,她也知道这扰得她不能安睡的人是谁,她的衣襟散乱,裙摆已经被掀一了起来,有一股温暖灵一巧的在周一身一揉一抚着,她求饶道:“凤檀,我想睡觉,好困了……”
这话让御凤檀的动作微微一顿,然而也紧紧只是一顿,此时他的火一源已经燃起,哪里会如此放手,俯一下一身在她耳边低喃道:“卿卿,孝期就要来了,你就人心看我这么可怜吗?”
孝期来了,御凤檀就要搬到前院去住,不能再和她同房,对于这个精一力旺一盛的人来说,还真是有一点……云卿心里微微一软,一直细微观察着她的御凤檀勾起薄唇一笑,再不待云卿作何反应,直接就压了下去……
香一侬一软一语,一夜未觉。
第二日,云卿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不已,想起昨晚朦胧间被御凤檀翻来覆去的折腾,暗里咬咬牙,这家伙是准备把接下来一年的全部都做了吗?她摸了摸发酸的腰,明明在使力的人是他,为什么每次累的人却是她呢,这体力上是不是也太不平衡了?!
御凤檀神清气爽的洗漱出来,看到云卿坐在床头,一脸气愤的表情,凤眸里蕴着绵一绵的小火一焰,魅惑的红唇翘起一抹弧度,走过去将她搂在怀中,“卿卿,怎么这么贪睡,看来白天的事务还是让你太累了?”
什么白天的事务!明明是你昨晚索一求一无一度,才让我睡到现在的好吧!一双凤眸瞪着御凤檀,云卿用眼神进行控诉。
御凤檀笑眯眯的从旁边拿起流翠早就准备好的衣物,弯着一双墨眸,“唉,都怪卿卿魅力太大了,我一时忍不住……”
在这一点上,女人永远没有男人的脸皮厚,云卿干脆懒得理他,一边哼哼,一边享受着美男的伺候。
哼,折腾了我一晚,现在也要折腾折腾你。
“不对,不对,这个不是这么系的,要系蜻蜓结才好看……”
御凤檀看着自己系的漂亮蝴蝶结,皱了皱眉头……
“灰色的裙子配青色不好看,换那条素银绣兰花的……”
这不是流翠配好了的吗?怎么又不好看了?虽然接待客人不能穿的失礼,可这是不是有点太挑剔了,御凤檀又皱起好看的眉毛,站起来去衣柜里找……
“这件太薄了,等会穿了出去会冷的……”
望着手上的厚裘衣,御凤檀终于终于抬起了眼眸,到这个时候,还不明白云卿是要报昨晚被他翻来覆去的仇才奇怪了,一双狭眸里露出狡诈如狐的波光,朝着云卿十分勾起薄唇,“卿卿,看来为夫对穿衣不太擅长,不如还是用我拿手的,脱……”
“好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就这么穿了。”不等御凤檀说完,云卿赶紧打断他的话,天拉,这个时候还让他再脱一次,等下客人来了可怎么办,‘瑾王妃’丧期她还不宣一淫,虽然死的是假的,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卿卿真乖,我本来还想说,为夫不擅长穿衣,没穿好的话,干脆脱了让流翠进来给你重新穿一遍呢。”御凤檀将手中的镶白狐毛裘衣披在了云卿的面上,“不过,你说那时间来不及是什么意思?”说完,还**的轻嗯了一声,以加重他语气里的疑虑。
云卿望着面前这笑的像狐狸的家伙,气的牙痒痒,好你个御凤檀,你故意耍我是吧……
赶在老婆大人发怒之前,御凤檀搂住云卿,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好了,再不去就真要迟了,等会晚上我任你罚……”说罢,就牵着还没反应过来的云卿走到了院子里。
罚?晚上罚?怎么罚?
那到底是谁罚谁啊?
——场景时间分割线——
瑾王妃的丧礼举行到入葬完毕,已经是十一月中旬,马上就迎来了皇家初冬狩猎。
初冬狩猎,自然是在冬日的时候打猎。每当冬季来临,万物完全停止了生长,灌木枯萎,动物们积蓄了一个夏天和秋天的能力,长足了一身肥膘,准备冬眠的时候,就是皇家狩猎之时。
这个时候,既容易追踪猎物,又非繁育季节,不影响动物的繁殖,而且冬天的动物皮毛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又厚又软,最为保暖,是人们最喜欢的保暖皮料。
大雍自开国以来,在位的每一个君王都会进行狩猎的活动,如无意外情况,每年一期,几乎朝中重要官员都会要来参加。而准备的时间,便是以京城下过的第一场雪。时间通常为五天,而随着皇家狩猎,民间的狩猎活动,也会在此之后展开。
因为要在围场住上五天,冬日里要穿的衣物,换洗的衣裳特别多,流翠和飞丹光衣裳就收拾了两个箱子,还是云卿说不要带那么多,毕竟她如今是在守孝,能穿的也就是青,白,黑,三色的衣物了,那些华丽的首饰也只能收起来,头上戴的都是素簪。
御凤檀也一样,不过他的衣物本来就多数是白色,将花纹太过华丽繁复的去掉,也收了一箱子。
天微微亮,云卿就起来梳洗,让流翠去看御凤檀有没有醒来,瑾王妃葬了之后,御凤檀已经收拾了睡到了前院,他身为京卫营的指挥使,并不与云卿同车,穿着银色的盔甲,骑着一头浑身发红的宝马,领着京卫营的护卫队,笔挺俊逸的身子散发着英气,身姿如龙,曦光之下那一身银甲散发出来的光亮,将他俊美的容颜衬托的如同天神一般英武,有着瞬间让人倾心的力量。
“天啦,世子妃,世子太帅了,这是奴婢第一次看到他穿盔甲啊!原来男人穿盔甲这么帅的啊!”流翠睁大了眼睛,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情形,连声赞叹道。
云卿抿唇一笑,视线也落在那人的身上,瞳眸里有着骄傲,“男儿本色,便是戎装战马,血战沙场的时刻,不论多平凡的男人,穿上盔甲,都会比起平日里要多上一种浓浓的男子气慨。”当然,那些不正常的猥琐男人,不算在其中的了。
流翠趴着窗子上,仍然到处扫射着那些穿戎装的俊男,听到云卿的话后,翘了翘嘴,“那也不一定啊,你看易劲苍,穿了也好,没穿也罢,就那呆呆的像个石头一样,怎么看都没世子那种英武不凡的感觉。”
听了她的话,云卿也望去,易劲苍在御凤檀的身后,也是一袭银色盔甲,只是没有了象征指挥使的红璎头盔,酷酷的面容有一种格外的疏冷,立体的五官,方正的下巴让他和盔甲结合在一起,雄一性一味一道十足。就算在御凤檀身边,不及他的夺目耀眼,易劲苍还是有一种属于自己的英俊啊。
流翠虽然性子泼辣,可不会随便去指责人,今日怎么好端端的贬低易劲苍呢。她望着流翠,见她虽然抱怨,目光却是朝着易劲苍那个方向看去,有些发亮的眸子,凤眸微凝,瞬间露出了一抹笑意,看样子,流翠也对某个人有着不同寻常的关注了哟。
如此想来,好似有几次流翠和易劲苍都有些不对头的样子,两个人之间是不是有了摩擦了?刚想开口问,便听到外面长号吹响,如穿破天际一般,浑厚隆重。
广场上,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开始朝着目标而去。这次围场规模十分宏大,去年因为朝事耽搁没有进行狩猎,所以今年特别重视,狩猎在一个皇朝,不仅仅是一个活动,更是一个象征,象征着国富民强,臣民的身强力壮,以及丰收强盛。
出行一行人共有千余,拉开了数里的队伍,在官道上蜿蜒前行,首尾相接如同一条长龙。
京城里留下杨阁老,古次辅主持朝政,东太后和德妃身子弱,不能出行,便留下来管理后宫,禁卫军右护卫队留守皇城,安初阳带着左护卫队,以及一干年轻的文臣武将和诸位皇子,以及一干妃嫔们,浩浩荡荡的朝着东山围场而去。
一路上百姓都早已经被护卫队清理,大道上没有任何阻拦,明黄色的步撵,龙凤齐飞的华盖,队列整齐的骁骑,都显示着皇家的威严和无上的天威。
东山围场位于落玉山脉之上,是天越最大的围场,为皇家专属,早在明帝要到来之前,就已经被清空了,方圆五里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以保证陛下和勋贵朝臣的安全。
围场离皇城并不算远,快马加鞭一日两个来回没有问题,所以若有大事发生,并不会阻碍与明帝之间的消息传播。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队伍终于达到了围场。
此处并没有建好的行宫,所有人都是住在扎好的营帐之内,最中间华丽最大的则是明帝的临时行宫。周围按照各自的官级和身份,依次整齐的排列在明黄色帐篷周围。
云卿是第一次随着皇家狩猎,进了自己那一间帐篷后,发现与想象的完全不同。虽然只是一个帐篷,外面看起来相当简单,然而进来之后,里面则五脏俱全,如同一间缩小的卧室一般,装饰精美,被褥齐全,炭火烧的滚热。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
桑若进来之后,先是在帐篷周围检查了一圈,方和流翠一起指挥人抬了箱子进来。这一次出来,云卿身边只带了她们两人,所以一切的东西都需要亲自整理。
在欣赏了一圈帐篷之后,云卿刚想歇息一会,外面便有人来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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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请进来的人竟然是章滢,云卿见到她,莞尔一笑,“这么快就来了?”
“在帐篷里也没什么事,闷在宫中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又坐在里头呆完这五天。!”章滢穿了一身霞红色的骑装,脚上踏着鹿皮小靴子,打量了云卿的穿着道:“你换一身衣裳,咱们出去转一转吧。”
瞧着章滢眼底的期盼,云卿知道这一年在宫中的日子,章滢只怕是过的极为不痛快,日日就在那一亩三分地的后宫,对着一群心思莫测的人,所以一到围场就想出去透风,云卿笑了一笑,吩咐流翠拿出早准备好的素白骑装,披了件黑色的貂毛大氅,便同章滢一起出外。
掀开帘子,外面便有北风迎面吹来,好在两人身上都围的厚,此时也不算是最冷。
“都是第一次到这里,咱们也别走的太远了。”云卿看着周围的树木,虽然这里有侍卫守护着,但是毕竟是围场,野兽出没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她和章滢两个人基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要是不小心碰上了,后果不堪设想。
章滢放眼瞧着铺了薄雪的树林,树干光秃秃的,偶尔挂着一两片残叶,像是孤零零的在枝头摆动,似乎不堪重负的想要卸下那最后一点牵扯,却怎么也不能放松,被树枝紧紧的揪住,可怜又无辜。
多像她啊!
章滢提着裙摆,嘴角浮起一朵寂寞的笑意,“去前面看看去,附近哪里会有野兽,这么多人来了,吓都将她们吓跑了。”
云卿左右看了一看,的确也是,整个围场都被侍卫守起来了,打草惊蛇,那些野兽也不会接近这危险喧闹的地方,“我听说,你用心头血给西太后抄祈福的经书,摆了玉嫔一道?”
章滢走了一段话,便觉得有点累了,这么久在宫中,每日里养尊处优,人都娇气了起来,但是她仍然没停,而是沿着道路往前,“她发现我和安初阳之间有些不对了,所以分别派人给我跟安初阳送了信,约在明月亭。”她眸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但是玉嫔没想到,我和他之间可没什么私情。”
这件事云卿大概也听说了一些,再听章滢一说,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细节,“玉嫔就是那一日看到你和安初阳的人了。”
“应该就是她。”章滢避开一个石子,抬起头来望着云卿,“但是那一日在园中差点将我弄到太极池的人,却应该不是她。”
云卿停下,“那是谁?”她顿了一顿,“你进宫这么久,东太后有找过你吗?”
当初章滢入宫,就是东太后在其中动了手脚,既然她想要章滢来做棋子,必然也要有所动作。章滢手指揪着衣袖上的一圈白色貂毛,嗤笑了一声,“请了我两回,每次我也去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话也平淡无奇,她大概也知道拉拢不了我,以后就没什么音讯了。”东太后深居简出,在西太后病倒之后,便被明帝请出来主掌后宫,她手段犀利,然而却并不独揽大权,只有发生大事时,才站出来,其他时间如同以往一样,在慈安宫里向佛念经,不问他事。
是以章滢虽然对她多存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