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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琉璃坠饰,华丽的衣袂临风飞舞,正面色沉静俯视下方。
矮个身影是肌肤胜雪,粉雕玉琢的靓丽少女,虽然五官与气质与平常不同,但的确是金灵儿。而高一些的,是留有微卷披肩发,五官深邃,俊美至极的男子。
看见他的第一眼,竟让云雁联想到一个毫无关系的人地球希腊神话里高贵的太阳神:阿波罗。
天下当真有如此相貌,如此气质的男子,就如远古传说中,高高在上的神祗一般,威严而华美,光彩四溢。他正散发出温暖宏大的气息……与刚才感觉到的一模一样。
不是金灵儿发出的,原来是他!
拥有与金灵儿如此契合相似的灵压,天底下只会有一个人。
金帝夜逝水……
早已从灵儿口中,听过许多关于他的一切,但那只是以灵儿的视角来看。在她眼中的夜逝水,亲近而熟悉。他是自己的持剑,是一位高阶的剑修,也是苦恼的根源。
但在旁人眼中的夜逝水,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无论是谁,在初次见面时,都会被这人的风采慑服,发自内心地对他仰慕欣赏。他的眉眼流露高傲冷峻,但散发出的气息,却温暖热烈。好似离得很远,却又像近在咫尺,只一伸手,就能触及那道辉煌光晕。
于是,大概有许许多多的人,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想要悄悄靠近他,如同一步步靠近令人眩晕的太阳。
那热能,也许会灼烧融化身体,但没有人觉得在乎。
第1213章 冬至火庆(九)
夜逝水的辉煌,不仅来源于他如太阳神祗般耀眼的形象,更多来源于他的气势与威能。如果说在北斗,天枢与皇帝持剑,是七剑之首,好似凡间的帝王。那么金帝则是不折不扣的大将军,活跃在对抗酆州的大小战事里。
他平生难得一败,战旗指处,所向披靡,令魔族闻风丧胆。就连最近的一次攻下彤雀城,也是金帝持剑的首功。可是云雁却知道,这个人,从来不御神作战。
他没有召唤过金灵儿,和她一起游历世间,经常独来独往,不会告知她自己的动向。从不与自己的仙剑议事,也不共同论道切磋,更不会相互协作,使用御神时候的巨大威能。
这就是金灵儿一直烦恼的心事:夜逝水这个持剑,只具其名,不具其实。他不需要她,完完全全的,不需要。
云雁仰望云端,那光彩四溢的金发男子,心中暗自喟叹。从未依靠过仙剑能力的他,就已如此了得,如果哪一天他御神在手,不知如何惊天动地。
只是灵儿……因为夜逝水的作风,她的处境好像一个小小的吉祥物。作为仙剑,无法协助自己选择的持剑,也无法与他并肩战斗,这样的日子,绝不会很快活。
她现在盛装打扮,摆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严肃表情,站在夜逝水身边时,心里正想着什么呢?
灵儿在云雁心中的地位,与其他七剑不一样。从刚来到异世时,她便陪伴在身边。在最初的修建时光,她担任着自己的导师,在后来的修行探险中,又是不离不弃的好伙伴。
此刻在北斗重逢,虽然她已回到瑶光星君的尊位上。但相互陪伴,笑闹流泪,倾述心事,战中扶持……所有的回忆,依旧历历在目。
要插手这件事,要抢在她与徐泽龙相见时,先见她一面。
云雁计算着与灵儿的位置,有些头疼。自己只是个新晋剑奴,要如何从金帝身边,将她呼唤过来呢?此刻的丹霄大殿前,场面嘈杂人群拥挤,不少弟子的目光,正投射在引人注目的七剑身上。
偏偏这两个,又站的那么高。
不知徐泽龙看见金灵儿没有……不过依他的性子,或许一时半会还反应不过来。毕竟这样形貌与气质的灵儿,与往常是完全不同的。
一边思索,她一边行动,趁着混乱与逐渐降临的夜色,悄悄绕到南面僻静地,驭剑踏云直上。虽然违反了论剑山的规定,但只要能接近金灵儿,只需短短一瞬间,她定能察觉自己。
至于那个夜逝水……
身怀强大功力的他,定能辨识到,自己虽然违规驭剑,其实没有半分敌意。到时候灵儿随便说些话,将他忽悠住,至少能争取到一些谈话时间。
暗戳戳地自我安慰着,云雁从剑府里调取部分威能,全身隐没进浓密青云中。在这种场合下,整个论剑山都不会料到,有人悄悄驭剑,正接近威名赫赫的金帝与他的仙剑。
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呼呼上行了半柱香时间后,云雁原本有一点的做贼心虚,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果然暂时没人发现自己。现在离金灵儿伫立的云端,只有十来丈,只要穿过前方的暗金光团,就可以……
唔?
身体好像撞上了奇怪的东西,软绵绵好似薄薄的塑料布,但具备强有力的反弹质地。云雁来不及细想,握剑又跨出数步,将那古怪隔离物,徒然撕开个巨大的裂口。
金光化为碎星光点,在身旁急速掠过,迎面扑来滚烫热浪,卷带暖意飓风。
神魂里某种遥远的记忆,忽然苏醒,使云雁惊骇之下连连后退。不好!这个隔离物,竟然是结界!而这个结界,原来的自己也会,它是七剑结界!
因为是专属瑶光的结界,与从前自己缔结的不同,所以刚才没有来得及反应,现在想要撤离,已为时已晚。云雁脑中乱成一团,一个巨大的问号,在心中激烈地来回乱窜。
为什么不知不觉,就顺利撕裂了七剑结界!
已经失去了天璇印记的自己,为何还具备这样的能力!
她呆呆立在云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既不能前进也不想回退。正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高大的金色身影,已挪移到身前。一抬头,便望见夜逝水的剑眉星眸,使云雁当场石化。
被发现了!
回神过来,她转身想溜,却被夜逝水轻松位移,挡住去路。他上下打量过来,高高扬眉,面色倒很平静:“你是……?”
“……”云雁自然不会作答。要解释的话,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何将别人的七剑结界给撕破了。
她的眼珠咕噜噜转了几下,突然举剑刺向夜逝水的眉心。以金帝的能力,定会及时反应,朝旁侧稍挪半分,自己就能逃之夭夭。
没想到夜逝水不动!他直挺挺依旧挡在去路,半分也不挪动!
这个人……
云雁震惊之下,急忙收剑回锋,祭出三道律境分影,再次朝夜逝水攻去。这次的位置不仅包括头部,还包括胸腹和下盘。
“嗤!”
紫光迸射间,夜逝水被三道光柱贯穿,在空中化为金色粉尘,四散飞扬。此刻,金灵儿诧异的娇声呼唤,传递过来:“夜逝水?”
“敌袭吗!”浩大的金光里,一个娇美的金色卷发萝莉,满面怒容冲刺过来。也许是以瑶光星君本尊现身,金灵儿的威能释放,比平日不知高出多少倍。
只一眨眼功夫,金发少女已化为翻滚咆哮的飓风,贴到云雁身侧。云雁的目光,却聚焦在从北面,渐渐显出完整身形的金帝身上。她收剑回鞘,对夜逝水笑了一笑:“还以为你当真不躲。”
夜逝水面无表情安静伫立,却见她轻飘飘跃起,如一尾银鱼从金灵儿身边掠过,头也不回跳下云端,消失了踪迹。
而原本气势汹汹的金灵儿,像被她施了定身法一样,立在原地宛如木雕。
夜逝水这才展露微讶神情,远远对自己的仙剑呼唤:“怎么?竟被刺中了?”
金灵儿猛然转身,露出不自然的甜笑:“没……没有……怎么可能!”
夜逝水再无声音发出,只微挑星眸,淡漠地凝视过来。两人对视良久,直到金灵儿深深地低下头去。
第1214章 冬至火庆(十)
现在的云雁心情极好。刚才掠过金灵儿身侧时,在她耳边悄悄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定能让她,找个借口从夜逝水身边开溜,不再以瑶光星君的身份,出现在众目睽睽下。
那句话便是:“灵儿,泽龙来北斗了,现在正在下方人群中。”
这句话说出后,刚才的金灵儿,瞬间就本能地收敛了威压,变得如根木头一般。真是好玩啊……云雁抿嘴偷偷直笑,踏到地面广场角落,装出若无其事,背着手缓缓前进,仰视高空。
如果不出所料,金灵儿不会呆在上面很久了。
果然,云端已没有了她娇美严肃的身影。可为何连那个太阳神一样的金帝,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正暗暗疑惑,却发现君莫愁不知何时,已从人堆里冒了出来,正在身边高声抱怨:“你们都跑哪里去了?害得我一阵好找!”
“人多被冲散了。”云雁老神在在回答,依旧仰头望天。
“你在看瑶光星君和她的持剑吗?”君莫愁没好气地嚷嚷:“可恶,刚才云端暗金闪烁后,那两个人都失踪了!”
接着他开始兴奋吹嘘,瑶光星君是如何肤色胜雪,千娇百媚。虽然年纪尚幼,但却有清纯与诱惑的双重魅力,直叫人如何如何失魂落魄……
看来阿月已将灵儿看作了心目中的女神,成了她的脑残粉。
云雁暗自腹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灵儿是有主的。
为了打击君莫愁的花痴,她干咳一声拍拍他肩膀,严肃道:“七剑虽然会在这里乱晃,但他们和我们的距离,还是相当遥远的。”
“所以呢?”君莫愁瞪了过来:“我就不能亲近那天仙一样的小美人了吗?”
“不能。”云雁语重心长,皱眉道:“瑶光星君她……只是一把剑而已。她不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没有七情六欲……”
其实说这话,自己心底也没谱。
理论上这样的解释没错,但从以往与仙剑的接触来看,他们表现出的喜怒哀乐,其实和人类极为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这些剑永远不会流泪……
不过云雁不想纠结这个问题,现在只需要,把君莫愁被灵儿勾掉的魂给拉扯回来。毕竟就算仙剑可以谈恋爱,灵儿也是徐泽龙的,不能眼见狗血三角剧情,在自己身边发生。
呃……好像已经发生过了。
脑中突然闪过鹭过的身影,使云雁有些沮丧,也更加卖力地,对君莫愁进行劝解。却不料君莫愁反应剧烈,当场撕破脸,大吵大嚷。
他吵闹的内容,无非是:你毁了我的道基,挟持我满大陆乱跑,逼我重修剑道,还爬上了论剑山,已经干涉的够多。现在居然还要干涉我的感情问题,是不是管的太宽,我坚决不服……如此之类。
云雁原本就对毁他道基之事,有所愧疚。尽管是为了他不继续堕魔,但那雷霆手段,实在伤筋动骨,换了任何一位修士,都会忌恨终生。所以吵着吵着,她就败下阵来,不再去管。
反正灵儿与泽龙总要相会,到时候在你眼前整天亲密乱晃,你无机可乘,自然就会死心。
两人拉拉扯扯,奋力斗嘴之间,已穿行了大半的丹霄广场,接近剑奴队伍的区域。就当他们鬼鬼索索,要溜回队伍中时,吕开源的愤怒一击,已噼里啪啦扑到头顶。
云雁和君莫愁当场摆出两个大大的“一”字,头朝下趴到地上,动弹不得。耳中传来路过剑修们的轻笑,与剑奴队伍里的幸灾乐祸,但两人不敢起身,也不敢狡辩,只能默默承受。
“不像话!”吕开源仍然不放过他们,在身前吹胡子瞪眼:“从午时一直溜达到戌时,根本不见踪影,负责择峰仪式的弟子,已经来往催促了数回,却不见你们回返!”
“吕司剑……对不住……”云雁从地上爬起,有些红了脸,偷眼朝队伍里望去。
这一望却使她气急败坏。只见徐泽龙、枢夜和周晴三人,正相互紧挨着,满脸关切地望向自己,但显然在憋着笑意。
这情形深深刺激了云雁,特别是徐泽龙那小子作为祸首,居然逃过一劫,正对自己幸灾乐祸。郁闷之下,她恶向胆边生,指着徐泽龙对吕开源告密:“这个人也曾擅自离队……”
“泽龙早在未时就归队,火庆人多偶有冲散,情有可原。”吕开源更为恼怒,不知从哪里抽出个戒尺,猛敲云雁头顶:“话说他不是你的友人吗?居然想拉他垫背受罚,这般无情无义!”
云雁偷鸡不成反掐一把米,只能抱着脑袋受了下来,直到吕开源骂够打够,才放她归队。与那老者擦肩而过时,却听他低声道:“择峰仪式改为明日辰时,勿要再乱跑。”
云雁有些吃惊,抱着脑袋上大小包肿,抬头望他:“明日?”
“君莫愁我不想管,但如果按原定时间择峰,你是来不及参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