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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了一会,张白菓开始——犯困了!
谁让她前一天晚上没睡好?
车上太安静,在马车轻微的摇晃中,上眼皮和下眼皮频繁打架。
“乖,困了就睡吧!”看她困倦又强撑着不敢睡去的模样,甄云嵘怜惜的说道。
“……”
“你放心吧,师父他人很好,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不要你的。”
“……”老祖我真的没有这么想!张白菓窘窘有神的看了清源真人一眼,试图用眼神来表明自己的清白。
被自家宝贝徒儿的目光凌迟着的清源真人:“……睡吧,路上还早。”
张白菓得了他这句话,方才安心的打了个哈欠,伏在甄云嵘怀中,渐渐睡去。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两个陌生人,却让她很有安全感。
甄云嵘调整了一下她的睡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轻柔的动作令清源真人都忍不住侧目。
难道是他眼瘸了?这个恋童癖的中二少年真的是他那个惊采绝艳的天才徒儿?
“真把当她成是你妹妹了?”
“当然不是,”甄云嵘斩钉截铁的摇头:“我妹妹不可能这么可爱!”
……深井冰还我乖徒!
清源真人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活了几百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葩!
找了个逗逼当爱徒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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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季罗山上无为峰(上)
入眼一片橘色云天,残阳当空,映照得地上的绿草萋萋都成了一片黄叶地。不远处却是一片碧色荡漾的湖,笼着层弥漫的水汽如烟翠,一望无垠。轻风吹皱了湖面,但见春色连波,恍惚间,如同置身仙境一般!
好一副山映斜阳天接水的水墨图!
明明春寒犹在,风景却已然是天壤之别。
张白菓一时无言的揉了揉眼睛,有些发懵,只知道一觉醒来,这世界的画风就完全变了。
“醒了?”轻轻的笑声传来,一只细滑的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把,耳边有些痒痒的。
她忍不住抬头,对上少年如墨一般幽深的眸子,那眼底的温柔几乎将她溺毙。
……一睁眼就看见恋童癖肿么破?
机械般扭动脖颈,看到一旁不知什么时候换过了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一般的美貌青年,她方才恍过神来——好激动,她终于要换地图了刷boss了?!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乱入了。
“……这是哪里?”不知道怎么回应甄云嵘的话,张白菓左顾右盼的仔细打量,实在辨认不出这是什么地方。在这四周都如茫茫苍原一般的地界,也实在怪不得她陡然变成路痴。
更何况,她穿越日短,又从没有离开过武陵郡,对这个世界所有的印象也仅限于武陵郡那般古色古香的城池,哪里能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景色?
便是曾经为自己设计好的未来里,也没有这般景象,她的生存从来只在城市,不会脱离人群。
作为一个苦逼的现代职场人,原谅她为了生存拼尽全力,目光短浅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今这状况……莫非她才睡了一觉,就从城镇到了草原了?这也未免太过神速了一点!
武陵郡本就偏远,虽不至于边陲,但也靠近北方边境。在她前世仅有的地理知识里,离草原应该算是很近的,也怨不得她这样想。
但是,以人类马车的速度来说,她还是无法接受的。
说到这里……马车在哪里?那位父亲的族叔又去了哪里?
她忍不住四下里多看了两眼,偏偏一点痕迹都不见,忍不住瞳孔微缩!
真……特么的见了鬼了!
她眸中的惊恐落入甄云嵘眼底,少年忙安抚的拍拍她的背:“别怕,这里就是季罗山。”
季罗山这个地名,张白菓只从张元山和尹氏口中听过两次。
全无概念。
但从字面上来说,就算不是高耸入云的山岳,起码也得有个小山包吧?
可这平原般的地势是几个意思啊?
“山在哪里?”她忍住吐槽的**,很是认真的问道。只是终究修炼得还不太够,脸上仍旧带出了些“你眼睛没问题吧?要不要去看看眼科?”这样的意思。
“也不怪你怀疑,这儿施了障眼法,你又还不曾炼气,自然看不到。”甄云嵘笑道。
这不是废话么!张白菓气乐了。
“行了,既然她醒了,云嵘你还是放下她让她自个儿走。”看不惯宝贝徒儿跟一个六岁小女童“打情骂俏”的清源真人道,这丫头又不是没长腿!“山门之前,搂搂抱抱的像什么样子!”
“是,师父。”甄云嵘有些不情愿,但终究还是听话的放下了张白菓,只是改作牵她的手。
甫一落地,张白菓身子便晃了晃,许是刚刚睡醒,腿脚还有些发软的缘故。
这一回,清源真人并没有再说什么,收回目光,转过身两手伸出,在半空中比划着什么……他的动作十分繁杂,又快的几乎只剩下残影,甚至还带出些光晕来!
张白菓只看了两眼便觉得眼花缭乱,头晕的厉害,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想必又是什么仙家手段吧!
不过一错眼,她只觉得眼前一晃,好似一层幕布被陡然揭开,显出截然不同的风景来!
明明青天白日的,她却忍不住怀疑自己眼花了。
回头瞧了一眼,分明还是湖泊草地的水墨画,面前却已然改了颜色!
果然有山!
那一座山,说不出是怎样的巍峨!只知道高耸入云望不见尽头,衬得自己如同蚂蚁一般渺小!
仰头看去,只能瞧见浮云,那些层层叠叠浓墨重彩的云朵,衬得那山峰飘飘渺渺,如梦似幻!偶尔云动时露出一角翠色,又是如画一样的迭迭。
有诗云:云来山更佳,云去山如画,山因云晦明,云共山高下。
配上身后的水墨,当真如云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更有种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的恍惚!
原来……这就是季罗山么?
“恭迎师父回山。”就在她贪看风景的时候,不知何时从山上走下两个俊逸青年来,朝着清源真人恭敬的纳头一拜,两人的目光在张白菓身上转了一圈,又笑着看向甄云嵘:“小师弟。”
这二人的模样,也是天下难得的俊美男子。虽然比不上清源真人,但瞧着与甄云嵘也不相上下!莫非她家的这位老祖收徒其实是看脸的?
“三师兄、五师兄。”甄云嵘回以一笑,神色也是亲昵。
张白菓见了,不由暗道:他们师兄弟的感情看着倒是不错。
“席卫、沐风,你们来了。”清源真人见了自己徒弟这样兄友弟恭,似乎也挺高兴的,只是自矜身份,只是微微一额首:“弟子们可还都安好?没有被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欺负吧?”
“师父多虑了,咱们无为峰的弟子,向来只有咱们欺负别人的份,哪里会反过来?”左边笑起来只有单边酒窝的男子说道,伸手拱了拱另一个:“你说是吧,沐风?”
沐风:“……是。”
“那就好!”清源真人满意的一笑,若不是面白无须,说不得这时候他会忍不住伸手摸一摸不存在的胡子……“其他人呢?”
“大师兄在教弟子们练剑,四师弟闭关仍未出。二师姐听说师父和小师弟回来了,正在张罗给你们接风洗尘呢!”说话的还是席卫,那沐风只是沉默是金的点了点头。
甄云嵘的这位五师兄,看起来不太爱说话。
“那便走吧!”听到这里,清源真人哪里还忍得住,风一样的消失在几人眼前。
“果然……师父最疼的还是二师姐。”席卫看着空气摇头叹息。
“那肯定的,便是大师兄都比不上。”甄云嵘有感而发的使劲点头。
沐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憋出一句:“人家是亲生的!”
张白菓:“!!!”
(换地图,开启修真模式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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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季罗山上无为峰(中)
清源真人丢下三个徒儿加一个张白菓,瞬间跑没了影。
张白菓使劲儿瞪大眼睛往山上瞧,可饶是她如今视力5。2,再怎么看去也只是平平常常的山路,没有石阶,更没有梯台。
她颇为失望的垂下眼睑——说好的问心路去了哪里?
席卫和沐风先前就注意到这个小丫头了,看着只有五六岁大,明明是个小丫头,一张小脸却一直板着。当然,这不是两人关注她最重要的原因,真正的理由是甄云嵘。
自打见到他牵着那小丫头,他们眸底的惊讶和好奇一直就不曾消失过。
他本来该是什么样子,张白菓当然不会知道,但绝不会是他们如今看到的模样。
沐风给自家师兄使了个眼色。
“小师弟,这是谁呀?”其实席卫自己也好奇,师父不是家族有事回去处理一下么,怎么居然带来了这么一个小丫头?还有他们的修炼狂小师弟是什么情况,几年师兄弟,他都没见过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她是张白菓,是师父的族人。”虽然血缘已经不知道隔了多少辈,但至少有这么个名义在。甄云嵘的眼底闪过一丝庆幸,眸光浅浅的掠过女孩头顶的黑发,方才答道。
席卫眼前一亮,忍不住上前,蹲下身子细细打量她:“模样看着也只是寻常……依着师父那个挑剔的性子,长成这样就算是族人也未必能叫他领回来……莫非是灵根极好?”
“长成这样”是几个意思?明明她长得很正常,很可爱,还算是讨人喜欢,就是脸僵而已!这个席卫看着人模狗样的,说的话怎么这么不中听呢!
张白菓低垂的瞳孔里火苗跳跃。
“三师兄,菓儿妹妹很漂亮的,你这样说,我会不高兴的。”仿佛是知道她心中的愤怒一般,一只漂亮的手摸上了她的脑袋,轻轻安抚着。
这会她也不觉得甄云嵘的声音难听了,简直是再好听也没有了!
“你为什么要不高兴?”没有眼力见的席卫有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甄云嵘微微勾起唇,贝齿含而不露,眼神凌厉,偏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他。
沐风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远离席卫。
每次这小师弟想使坏的时候就会露出这副欠扁的样子,这个模样代表……小师弟不开心了。
他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总会有人要倒霉。
在席卫看不到的背后,沐风露出了同情的眼神。
他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话少!
虽然现在的小师弟修为还比不上自己,但是他折腾起人来,再来一个他也扛不住!再加上师父又格外偏爱他,便是二师姐也被皮相所惑,整座无为峰压根无人敢惹!
只是……他上一次生气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八年前?还是十年前?他那时还是个小豆丁来着,比眼前这个小不点也大不了多少!
那时候四师兄也没多大,便是自己也还懵懵懂懂,因为不曾辟谷,两人贪着几许口腹之欲,恶从胆边生,把小师弟带上山来养了许久的大白兔给烤了吃了!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
当时的小师弟闹腾得他们这两个做师兄的简直鸡飞狗跳,大半年的日子睡觉都不安稳!每天就寝的时候都要检查一遍床铺和衣物,房门窗户便是夏天也紧紧闭着,生怕睡到半夜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爬到身上来。
师父师娘偏心不管,师兄师姐在一旁看好戏,也不说帮着劝一劝!
到了最后,还是小师弟一回病了许久,醒过来就好像长大些了,也不再找他们二人麻烦,方才了解此事。
明明已经隔了那么久了,可如今想起来,不知为何竟依然不寒而栗。
毕竟,接连半年在山上找些蛇虫鼠蚁来吓唬他们,也是需要不凡的毅力的,那时候的小师弟才多大?身量还不到他现在的腰际!
席卫也被他看的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忙道:“好了好了,就算是师兄我说错话了呗!你也莫跟我这天生口无遮拦的人计较,再说师父是个什么性子你也未必不知道……”
说着,他忍不住皱眉瞧了张白菓一眼。
他不喜欢她,或者说,他从来就不喜欢那种心机不纯的人……他不知道六岁的小女孩能有多坏的心思,但她分明就是在利用小师弟!
单看小师弟那般回护,她却始终一言不发,便知道这小女娃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