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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杀他的。
“赢得漂亮。”那黑衣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夸了古月安一句。
“恩。”古月安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手还是搭在刀柄上。
“拿去!”那黑衣人骤然出手,却并没有什么利器从他手上飞出。
古月安伸手去接,发现是一粒药丸,但他并没有立刻服下,眼睛也还是盯着那个黑衣人看。
他并不确定,这是解药,还是毒药。
“明天天亮以前,姑苏河边信义坊边上有艘船会一直等着你。”那黑衣人似乎是看穿了古月安的心思,却不说破,只是在那里自说自话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走水路,姑苏城外铁剑门的人会好好招待你的。”
说完这句话,他居然是倏忽间不见了,走了。
古月安听懂他的意思了,就是让他走。
至于说他不走会怎么样……
“哈。”古月安轻笑了一声,将手里那粒药丸吞了下去,那粒药丸入口即化,顿时化作一条火线直窜入了他的胃里。
过了片刻,他并没有毒发身亡,好像那真的是解药。
走吧,古月安站起身,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难道真的要去打个四进二?
哪怕真的侥幸进了二强,最后的对手必然是那个如沐春风,剑法又高的让人只能高山仰止的越子离。
当真以为打的过那个长生剑宗的长门首徒吗?
打不过的,古月安虽然近日来连胜两个强手,自信心也算是上来,却还是没有自信到觉得自己可以赢那个羚羊挂角的越子离。
再说,就算是真的赢了越子离又怎么样?
这是潭浑水,他这种小虾米,会死的很惨的。
现在有机会走,就赶紧远走高飞吧,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苦练上十年,也许以后还有机会能够名震江湖一下。
打定主意,古月安不再犹豫,也没什么东西好带,就带了最近两天赢的钱,提着刀就出门了。
姑苏城夜里也不宵禁,古月安很轻松地就摸到了姑苏河边,按照记忆里的路线,他顺利来到了信义坊的旁边,就看到一艘小船停在黑暗里,而在远处,姑苏河的繁华夜色明亮,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河上画舫里传来的嬉笑声。
“有人吗?”走近那艘船,古月安低低问了一声。
那船上的船帘掀开,里面一个面色苍老的船家看了一眼古月安,说了句:“上来吧。”
进到船坞里,那老船夫居然还很贴心地准备了一壶酒,说:“路上寂寞,喝点酒好入眠,一觉醒来,我们就出姑苏了。”
古月安道声谢,却没有喝,整个人躺倒下来,双手枕着头,听着船舱外轻微的水声波荡,一时间有些思绪翻飞。
可是等了很久,船却没开,古月安一下子坐了起来,很有些警觉地朝着外面喊道:“船家?”
没有回应。
同时,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袭上了古月安的心头,让他一下子抓住了一旁的长刀。
“哗啦”就在这时,船舱的船帘被掀开了。
“是我。”一声忽高忽低,听不清楚到底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的叫声,制止了古月安的拔刀。
是那个黑衣人。
他去而复返了。
“反悔了?”古月安大马金刀地坐着,随时准备着开战。
“我不是来杀你的。”对方在古月安面前坐下,道,“但你不能走了。”
“哦?”古月安抱着刀,静候下文。
“明天,你还要打一场。”黑衣人继续说,“和……”
“越子离。”
“你说什么?”古月安一下子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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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内心火焰,表面春风】
“……如果你明天输了,就把这封信拿出来,可以救你一命。”
最终,古月安还是答应了那个黑衣人的要求,留下来,打明天那场,和越子离。
他不是没想过和黑衣人动手看看,可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水准怕是打不过黑衣人的。
他之所以答应和越子离打,一方面是形势所逼,另一方面,存的却也是突破自我的想法。
因为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现在光是靠着投入时间去修炼已经没什么大用了,想要突破现在这个瓶颈,他必须要进行实战了,在实战里找到那一丝飘渺的灵光。
他想要在和越子离的那一战里,砍出他的一万刀,用绝对的压力,来换取动力。
以及生机。
他相信,如果他能够把那个疑似傅红血的侠客召唤出来,那么现在的一切局面都会改变。
那个黑衣人走的时候,把一封信交给了他,并那么嘱咐他。
古月安当然是在黑衣人走了以后,就立刻拆开了那封信,查看起来了里面的内容。
信是一封已经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信了,信封泛黄,信纸干枯脆薄,古月安生怕太用力那信纸就碎了,信上的墨迹也是那种已经干了很久很久的样子,而信上的写的内容,则让古月安大吃一惊。
因为这封信,居然是写给他的。
全文都是一个长辈语气的人对古月安说的话,大意是写信者在京都日久了,很是挂念在家乡的他,言语间还颇关心他的武功进境,还说自己在京都交了很多朋友,其中一个最近生了个女儿,还订下了娃娃亲之类的话,督促他好好练武,等过两年就接他进京。
古月安反复看了好几遍,同时拼命回忆着那些属于被他魂穿的那个古月安的记忆,在确认他小时候压根没有一个长辈教过他武功,还在京都干大事以后,他确认了,这封信他吗的是伪造的。
只是能够伪造到这种以假乱真到古月安本人都怀疑的地步,这伪造水平也是没谁了。
结合当前的情况来看,古月安立刻就明白了,这封伪造的信仿冒的那个写信人,应该就是他现在所学的那套武功烈火焚琴的主人,而信中所谓的有个朋友生了女儿,还结了娃娃亲,那个朋友应该就是指的陈国公陈珙,那个女儿就是现在名满天下的陈家小郡主,陈小桐。
真是一潭深不可测的浑水啊。
古月安忍不住叹息,到了这种时候,哪怕他再迟钝,也明白了,黑衣人是来搅局的,为的就是不让越子离成功娶到陈小桐。
而目前看来,所谓的越子离和陈小桐私定终身,陈国公放狠话让越子离战罢天下英雄才能娶他女儿的传奇戏码,结合这些身在局中的人物的身份地位,怕也是某种权力斗争的缩影。
至于说他古月安,一个无辜的穿越者,恰好在这场隐晦的权力斗争里,成为了黑衣人和陈国公两方势力角力中的一个棋子。
历来,棋子都是没有好下场的。
一瞬间,一股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力感涌上了古月安的心头。
但是下一刻,他又是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去你吗的陈国公,黑衣人,陈小桐,越子离吧。
老子古月安偏偏要砸烂这棋盘!
次日一早,古月安在小船中醒来。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好,整夜都在想着第二天的对决,以及他深陷的这个棋局,有一股无名火在他的心头乱窜,导致他一早起来,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颓丧,却又隐隐有一股决绝的气势在全身蔓延,让他变得很危险。
他却是不知道,他在无意中触发了最适合他现在这门武功的心境,那就是没有退路的绝境,如熊熊野火一样燃烧的野望。
之前他虽然也是被逼入了两难的地步,却没有太过绝望,他还是处在一种想要变强,总有希望的境地里。
现在,死神的镰刀又在他的头上盘旋了,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雪夜,那个长生剑宗的弟子的长剑离他的喉咙不过半寸的距离。
必须要赢。
带着这种情绪,他来到了陈公府。
令他感觉到意外,但又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是,他立刻就得到了消息,昨天八进四之后,除了他和越子离以外,其他两个人居然都是弃权了,也就是今天,就是最后一战了,赢的人,就是陈小桐的天命夫婿,陈公府的姑爷,郡马爷。
居然是真的把宝压在他身上了?
古月安忍不住嘴角扯起了嘲讽的笑意,黑衣人怕是也并不看好他能赢,只是看好他的身份,还那份伪造的信的威力。
因为只剩下两个人了,所以也不用抽签了,还是由那个长着白色眉毛的管事白无眉带路,看到越子离最后的对手是古月安,他面色很有些古怪地看了古月安一眼,那两条白色的眉毛还下意识挑动了一下,显得妖异非常。
还是在奕剑坪,只是擂台更大了,还摆在了边缘地带,姑苏河就在一旁流淌着,到时候打起来,除了还能看看旖旎的河上风光,却也是增加了几分被打落水的危险。
今日四进二变成了最终决战,人比昨日多了一倍有余,观战席上,大概可能整个姑苏城的富贵人家都到齐了,再加上那些被淘汰了没有走的人,完全称得上是人山人海了。
古月安在白无眉的带领下穿过人群,面无表情地看着一切,居然是很有些心如止水的感觉。
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赢。
这么想着,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走在他一旁的那个叫越子离的年轻人。
大概是感觉到了古月安在看他,越子离也是看了古月安一眼,然后很是友好地朝着他笑了笑,仍是那种清冷中却又带着万分暖意的如沐春风的笑,根本没有那种马上要和古月安动手的敌手的味道。
什么狗屁如沐春风。
古月安却是在心中冷笑,也不过是表面春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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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人间利器】
古月安和越子离分列在大擂台两侧等待着最终比试的开始。
观战主席上,昨日里的陈国公,以及那几个做僧侣,道士,豪杰打扮的人也到齐了,就是仍然不见此次比武招亲的主角,也就是陈小桐陈小郡主的身影。
但是想来她应该是不会来了。
一方面是显示女儿家的矜持,另一方面,恐怕是这位陈小郡主也是对这场明面上是为她选夫婿,暗地里却是充斥着权谋交锋的比试毫无兴趣吧。
想到这里,古月安居然对这位陈小郡主有了些好感。
但这种想法也是转瞬即逝,他的心思立刻又转到了接下来的比试上,他在调整着心态,同时在脑海里反复循环播放着那天越子离的那羚羊挂角的三剑,梅花三弄。
事实上,从昨晚上他答应了黑衣人以后,他的脑海里就开始推演了起来和越子离的比试,而唯一的素材,就是他那天看到的,那虚晃的三剑。
可是令他很有些绝望的是,无论他怎么推演,他都发现,他赢不了越子离。
那种剑意的空灵,那种随意出手间的挥洒自如,近乎完美。
明明是并不如何迅捷的三剑,以古月安的烈火焚琴,以及他拔刀的可怕速度,完全可以以快打慢,但真正推演起来,古月安却是发现自己没有任何机会,找不到破绽,根本没有破绽,他无论怎么出刀,都好像会被轻易击破。
这也是他昨晚上完全睡不好,心里异常烦躁的主要原因之一。
再一次推演,还是失败,古月安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干脆不去想了,他不想再去想了,再多的推演都是假的,他现在只想出刀。
等到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有几个人在朝着他走来。
领头的是一个做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他带着几个小厮模样的人,来到了古月安的面前。
“古少侠,鄙人奉我家主人之命,前来送上一份薄礼,预祝古少侠马到成功。”说着,那做管家打扮的中年人就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一个小厮捧着一只造型古朴的长盒走到了古月安的面前,将那长盒递给了古月安。
古月安并没有去接,而是看着那个中年人,问道:“你家主人是?”
“故人。”那中年人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词语。
而古月安却偏偏立刻领会了这两个字的意思,所谓故人,就是黑衣人了,他下意识地朝着四周围看了看,在视线来到观战主席的时候,发现那群和陈国公相谈甚欢的人,都是在朝着他露出温和而诡异的笑容。
古月安一下子觉得好像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但最后他还是勉强地接过了那个长盒,说了声多谢。
等到那送礼的中年人带人走了以后,古月安原本是想将那盒子扔了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打开了。
毕竟他对黑衣人一伙来说,暂时还是有用的,总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