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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放在眼里,如今曷国国君又是个没有主见的人,才会此番在荆州闯出祸事来,但事情既然发生了,作为曷国国师,云阳心里纵有心将那姬百雄杀了,也必须维护曷国利益。
云阳很是难得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姬灵儿,跟着肃然道:“莫非你们捉了曷国太子和两位王爷,还要曷国把公主嫁给你萧家大寨,你们的买卖做的可真好,当我曷国玉虚宫是摆设不成!”
这一句话说道后面,云阳骤然加重了语气,不怒自威,强大的气场爆发开来,叫人心头压抑的不敢直视,周围人都是一凛,荆叶却硬着头皮道:“前辈言重了,荆叶先前说了,太子和两位王爷自当送回,便是荆州也愿一道送给曷国,只求前辈成人之美,准了这桩婚事?”
听了这话,云阳眉毛一挑,左右看了看姬灵儿和墨九转两人,冷哼道:“他们二人都已经做主了,我还能怎地,莫以为我云阳便是不通情理之人,但有一桩算一桩,曷国太子和王爷现在哪里,还不带来!”
云阳语气微怒,荆叶不敢怠慢,当即道:“我已将他三人带来,完毕归还!”
荆叶说着,也不见他如何反应,手掌一番,露出一枚玄黄色玉阙来,跟着便见这玉阙光华灿灿闪烁之下,一溜烟冒出三道身影仓皇落地,南平王姬昌南毫发无损站在地上,眼神有些茫然,太子姬发与靠山王姬百雄却是滚落在地,披头散发,身形狼狈。
云阳看着趴在地上的脸肿的比猪头还大的二人有些不可思议道:“这两人是?”
地上一人衣衫破碎,披头散发,一身伤痕触目惊心,关键是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的像是猪头一样,此时听见有人发问,蓦然抬头看来,顿时大哭起来,叫道:“尊上,是我啊,我是姬发啊……快救我……”
姬灵儿站在一旁,看着那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的青年,冷不丁说道:“你真是太子哥哥……天哪,谁把你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话说出,周围站着的萧家大寨众人心里暗自发笑,这王八犊子,先前人模狗样的威胁萧家大寨,听说眼珠子还在寨主夫人身上瞄个不停,能让你好过才怪!
云阳看着这人脸色顿时一黑,不用说另一人就是靠山王姬百雄了,跟着问道:“这一人该是姬百雄了?”
那匍匐在地上的老者赶忙点头,哪知云阳忽然脸色一变道:“姬百雄,你可知罪?”
“啊!”姬百雄一声惊讶,却听云阳继续道:“你本为太子少傅,却挑唆太子行此大逆之举,可将我玉虚宫法令放在眼中!”
姬百雄全身颤抖,哪里还敢答应,此番正是他在太子一旁吹耳边风,不顾玉虚宫与荆国联姻法旨,才有荆州围战之举,结果哪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让一群贼寇杀的落荒败北,唯唯诺诺道:“求尊上饶我一命!”
云阳冷眼道:“你这靠山王也不必当了,照你这般做法,曷国三十万铁骑指不定哪一天就断送在你手上了,不过看在王族的面子上,我不杀你,你回宫后,自己去王宫请辞吧,兵马元帅我另有任用!”
姬百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云阳又看向姬发道:“太子殿下,你乃一国储君,须知躬行谨慎,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整个曷国,你行事如此冲动,如何担得东宫大任,此番回去,罚你到玉虚宫面壁五年,你可愿意?”
姬发一听要离开萧家大寨地牢,早已经喜极而泣,哪里还顾得云阳惩罚,连忙点头答应。
云阳这才将目光转到姬昌南身上,听随行弟子说,这位王爷当时原本断然拒绝姬百雄的提议,可无奈姬发手上有国王谕旨,万般无奈之下,才带人到了荆州,看着姬昌南脸色煞白的神态,云阳跟着道:“此事你总归是优柔寡断了些,我也不责罚你,随后你与萧家大寨众人商议荆州交接事宜”。
听得云阳这样一说,荆叶心中方松了口气,哪知云阳声音一沉道:“将我曷国太子与王爷打的我都认不出来,荆叶,你作何解释?”
周围人听着这话,几乎忍不住就要笑出声来,荆叶却是一脸茫然的样子,似乎十分讶异,对着门口站着的军士嗔怪道:“到底是何人所为,怎能如此对待曷国太子!都怪我管教无方,太子殿下,你倒说说是谁这般对待与你,莫不是要阻止我大哥的婚事!”
荆叶一脸严肃,看向趴在地上的姬发,姬发瞄到荆叶目光,想起先前地牢中那妖龙一番折磨,而自己的方天画戟如今还在荆叶手上,顿时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都是我一时大意,自己磕碰出来的,还请尊上不要不要怪罪萧家大寨,他们都待我……待我很好,妹妹的亲事,我……我也是极满意的……”
姬发断断续续说了这几句话,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云阳心中暗叹一声,说道:“你们倒是真会演戏,也罢,事已至此,便按照先前约定,荆州纳入曷国版图,姬昌南着手交接事宜,姬发与姬百雄即刻赶回曷国领受责罚,至于灵儿婚事,我自去王宫与陛下商议”。
说道这里,荆叶与荆十三已是喜出望外,令人不约而同道:“多谢前辈成全!”
哪知云阳目光突兀落在荆叶身上,跟着道:“你们莫以为就这样了了,我还有一个条件,他,也就是荆叶,要与荆十三一道来玉虚宫”。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人都是一愣,不明白云阳这话是什么意思,墨九转当即疑惑道:“师傅,这荆叶是萧家大寨寨主,他若来了玉虚宫,萧家大寨如何是好?”
“对啊,师傅,他来干嘛?”姬灵儿小嘴一努十分不悦。
就在这时,原本斜在椅子上姑苏信宇突兀坐直了身子,沉声道:“云阳,你少打什么歪主意,这荆叶已经答应我,要随我去北岭,你难道要与我昆仑抢人不成!”
姑苏信宇一开口,仿佛一刹那爆出了惊天内幕,千水袖、火云麒麟几个人面面相觑,跟着一道道目光落在了玉面绯红的柳若双身上,柳若双低着头,低声喃喃道:“是他自愿的”。
看姑苏信宇神情,云阳便知又给这黑老头抢先了一步,但仍有些不决,盯着荆叶道:“可有此事?”
荆叶默然的点了点头,说道:“此番攻陷荆州,全凭姑苏先生仗义出手,敌住了城主府众多大强者,是以,荆叶与他约定,若能助萧家大寨攻下荆州,荆叶便随他去北岭一趟”。
云阳怒眉一挑,心中更多无奈,气道:“那你为何不来找我?”
“找你?”荆叶瞪大了眼睛,周围人目光也齐刷刷的向着云阳看来,显然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阳这才觉自己失态,打了个哈哈道:“你答应他也无妨,只需荆十三成婚当日,来我玉虚宫盘桓几日”。
荆叶有些摸不着头脑,云阳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似乎想要缠着自己不放,正在这时,他神海中突然响起了姑苏信宇的声音,说道:“小子,你可别上这老小子的当,我估摸着,他八成也是想收你为徒!将你笼络到玉虚宫门下,再说了,小小的玉虚宫哪里能与我大昆仑比肩!”
荆叶全身一颤,他注意到这句话里,姑苏信宇用了一个‘也’字,难道他框我去北岭,是要收我为徒,想到此处,荆叶浑身不自在,不过去玉虚宫几日也没什么不好,当即答应道:“承蒙前辈抬爱,荆叶欣然往之”。
云阳这才露出了和颜悦色的神态,说道:“如此甚好,诸事稳妥,灵儿你在这里帮助姬昌南处理一应事宜,带你归来,你的婚事,想必我与你父王也已定下,准备择日完婚!云阳去也!”
云阳此言说完,竟是刹那间在座椅上升起缥缈云气,倏然消失不见,再看时那座椅上便只剩下一张泛金的符箓,姬灵儿面色娇羞,见众人一阵疑惑,方才说道:“此时正是我师父闭关时日,不得出宫,所以才差了我带他法身前来,如今师傅尚在玉虚宫中”。
众人一阵惊愕,向着先前荆州城中缩地成寸的空间领域,不曾想竟是云阳一尊法身所化,要是本尊亲来,还不知要掀起多大风雨。
好在云阳走了。
荆叶看着姬发道:“太子殿下,你怎么还跪在地上,你这方天画戟果然不错,可惜让你用了,当真是辱没了它,你且早回吧,免得国王担心!”
说话间,荆叶手指一弹,方天画戟‘叮当’落地,姬发匆忙收了起来,战战兢兢道:“谢谢”。
虽然两字十分生硬,但听得出姬发这回事真的怕了,起身后拖着姬百雄就往门外而去,这时候,姬昌南突兀响起一事,当即道:“敢问寨主,甘露清风现在何处,能否让他一道回去”。
荆叶似笑非笑,看着门口走出的姬发身影,突兀喊道:“劳烦太子殿下回去告知甘露贤庄,若想教我们送回甘露清风,请他务必准备一百万上三品灵石来换!”
姬昌南脸色一青,不再多言。
第九十三章 梅荣婉儿
姬发回了曷国,当即和靠山王分开,似乎再也不愿意与此人为伍,独自往甘露贤庄而去,他本是甘露贤庄庄主甘露雪松的记名弟子,然而此番却以太子身份勒令甘露贤庄六圣人配合荆州事宜,才拖得甘露贤庄下水,甘露清风更是因他被萧家大寨擒下,而当日甘露雪松不顾自己安危,带人离去,想必对于此事也十分气急。
姬发去了甘露贤庄,却未见到甘露雪松本人,只是淼霞仙子甘露淼代为相见,姬发一阵赔罪,心知自己在甘露贤庄这边已经生出嫌隙,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失魂落魄,又向着甘露淼告知萧家大寨勒索灵石之事,方才告辞,直奔玉虚宫领罚。
姬发走后没多久,甘露雪松便走了出来,对甘露淼道:“现在大姐可算是信我的话了?”
甘露淼面色尴尬,说道:“果然如庄主所料,云阳法身前去,便解决了所有事情,我有些想不通,既然萧家大寨愿将荆州送给曷国,为何我们先前去时,没有此打算?”
甘露雪松沉吟道:“这才是云阳的高妙之处,不战而屈人之兵,先前我等去时,你瞧瞧姬百雄和姬发的德行,自以为高人一等,便目中无人,那萧家大寨寨主荆叶是什么人物,云阳甘愿将姬灵儿许配给他,再说颖儿他们蜀山七剑的手段你是只晓得,荆州城破时,那荆叶以一己之力破之,照我看来,此子虽然现在四境,但有着绝不下于六境的实力手段,云阳定然早看破了这一点,才妄想用姬灵儿拉拢,都怪姬百雄这个草包,害得我甘露贤庄白受牵连!”
说道这儿,甘露淼面色更是难看,甘露雪松口中的草包又何尝不是说自己,跟着道:“那依着大哥的意思,我们真要拿出一百万灵石给萧家大寨”。
甘露雪松眯眼道:“还能不给不成,如今姬灵儿与那边联姻,已成板上钉钉之局,而且经此一役,玉虚宫风头更甚,你也听到了云阳前去荆州要人,只字没提甘露清风,你莫以为云阳不知道甘露清风已被擒下,潜龙勿用,此时,我们不宜太过露头,他们要灵石,我们便给他们,区区一百万灵石,甘露贤庄还是拿的出来的”。
甘露淼面色不善道:“难道就这样便宜了萧家大寨?”
甘露雪松微微一笑,说道:“看来大姐还是没看明白,你可知云阳此去荆州调停,之所以能收回荆州,其实是那叫荆叶的小子顺水推舟之举,萧家大寨寨主荆叶,蜀山叛徒叶子鱼,当真是不简单啊,此子若不夭折,将来成就无可限量!”
“庄主何出此言?”甘露淼惊疑道。
“你且看这份洞庭星主从齐国送与我的加急传书”,甘露雪松说着,双指之间夹过一条符篆递了过去。
甘露淼看着,脸上顿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惊叹道:“周国败了?周王周知义被燕子楼一品堂鸟人刺杀而亡!”
甘露雪松语气悠悠道:“周国已经完了,阴阳脉周公明与赵嫣然一场豪赌,终是被东迁燕子楼钻了空子,如今想必燕国的铁骑已经过了周国威州和襄州两地,直逼长安而去,而燕子楼一品堂鸟人据说一齐出动,参与燕周战事,专门刺杀周国显赫将领,王公贵族,月余时间,已有百余人死在鸟人手上,而直至今日凌晨,周王周知义被排在第二的鸟人鸳鸯在长安宫中取了性命,周国这一场国运之战就此完全败北!输了个干干净净!”
甘露淼神情一怔道:“周国,不是还有周公明吗?”
甘露雪松道:“自周国老将秦鹤与燕王邱云澜同归于尽,先锋大将黄檗被燕子楼杀手鹞子袭杀,周公明便少了左膀右臂,如今独木难支,加上周王的死讯,周国恐怕距离亡国不远矣,你说,燕国荡平了周国,下一个目标又该指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