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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老妖服是不服?本命神通了不起,信不信本仙子将你丢进这熔炉里,与你列祖列宗团圆!”琴女盛气凌人摇手指向滚滚的岩浆喝道。
这一会古月辰的老脸是丢尽了,但相比他的脸面,他更觉得自己的命要之前一些,红着脸蠕动着嘴唇叫道:“仙子手下留情,古谋服了!”
琴女听了这话盈盈一笑松开脚,跟着道:“服气就好,我姐姐有话问你,你胆敢隐瞒,小心你的脑袋!”
古月辰拾起身来连连点头,这时候,欧阳花叶三两步便迈了过来,对着古月辰问道:“荆叶,他……他在哪里?”
“荆叶?”古月辰冷不丁一怔,荆叶可不就是前任圣女之子么,莫非他先前的猜想竟是真的,那摘星老道在追杀荆叶,想到这里古月辰才醒过神来,忙道:“仙子,是说那青年便是荆叶?”
欧阳花眉宇急切,点头道:“你把他怎么样了?”
古月辰赶忙答道:“当真是误会,老夫倒未将他如何,反而是他自己闯入圣坛中去了!仙子且听我细细解释”。
第一百零九章 血海流棺
时间流逝,不知几何。
荆叶沉沉睡去,复又醒来,在这暗红色交织反反复复的梦里,他依稀又想起她的的样子,空谷幽兰一般婉转,眉若柳黛,色比春花,一颦一笑说不出的动人好看。
“岸谷?你要去哪里?”
荆叶莫名的喊着,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原来这无数次梦岚呓语的名字‘岸谷’竟然是她,她就是岸谷,荆叶心里一阵惊喜,仿佛抓住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在他梦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那个神似欧阳花的仙子,原来名为岸谷!
岸谷是她,她就是岸谷!
一瞬间,荆叶热泪盈眶,这反反复复的梦,这真真切切的梦,梦里她白衣端坐在古梨下,漫天雪白梨花洋洋洒洒,梦里她素手拨琴,芳音曼妙引得百鸟来朝,梦里他拔剑而舞,剑光飞驰直上云霄,剑影琴音,心有灵犀。
她笑,他跳,他们携手梨花树下,花好月圆,如痴如醉。
眼泪模糊了眼眶,猛地一阵刺痛从身上传来,荆叶突兀惊醒过来,陡然发现却又是梦一场,但他的感觉是何等的真实,那温暖,那眷恋,割舍不得放不下。
有一样却是真的,此时他真真切切的发现自己泪流满面,这一场梦如真似幻,而惊醒过来之后,他便有些愕然,暗红色的风暴已经褪去,准确来说他像是一叶孤舟,正漂流在一望无际的火焰似得海洋里。
此时脖间的玉佩散发出温润的白光包裹着他,而他正坐在一望无际的红色汪洋里,或许是这火焰似得海洋的缘故,天上也是一片火红绚烂,火红色的云朵厚重的连成一片,视线所及海天相应的地方仍旧是一片火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是哪里?黄泉路?奈何桥?还是忘川河?”
在荆叶的认知里,依旧觉得自己已经死去,现在便如孤魂野鬼一般向着幽冥地府漂流,只是在这暗无天日的红色的世界里,他根本寻不到终点和起点。
滔滔海水一波一波向着远方涌去,浪起浪落,昏昏沉沉中,荆叶举目向着四周扫去,但见海水茫茫,根本没有彼岸可寻,这里仿佛是一片遗失的世界。
他开始挣扎着在水面上站了起来,身体上的疼痛,让他有了几分清醒的意识,此时随着他身体中黎狐血脉天赋治愈的运转,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只是神海由枯竭之向,而此地灵气稀薄,远不能让他御剑飞行。
天地一下子变得很安静,荆叶便如一叶浮萍,继续随波逐流,不知今夕何夕,不知归去何方。
他是死了吗?
死亡的终点又在哪里?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他便站在这孤寂的海面上,细细回味着先前的感觉,他再一次这样想,原来死亡的感觉是温暖的,是亲切的,便如小时候娘亲的怀抱,那暗红色的风暴更像是一层包裹婴儿的襁褓,只是现在,那暗红色的光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死亡的感觉也再难以回味与捕捉。
忽的,荆叶猛地一怔,在这火红如血的海面上,突兀出现了许多黑色的斑点,像是空中掠过了一群老鸦,那是?
荆叶心中一紧,便强忍着身上疼痛加速向着那边掠去,待到接近那些斑点百十丈,荆叶更是一惊,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黑鸦,而是一条条随波逐流的黑色棺椁,一个连着一个,乍看上去这一排竟是有百十个之多。
血海流棺!
荆叶顿时呆住,在血红色海洋之上为何有如此之多的沉棺?难道……
海水向着前方打去,这些棺椁却是逆流而行,一刹那,荆叶恍然大悟,莫非自己没死,而是进入了火焰山腹地,到了那地心炎脉之中!
荆叶不禁想起关于南源妖族的许多传说来,传说妖族要三大始祖,一为月神,一为蓦雪,还有一个便是梅泽川,这三人都是自黎天时代陨落到人间的九黎族长,其中蓦雪乃是黎狐圣女,梅泽川是千变蛇皇,唯独月神,据说并非属于九黎一族,但她却与九黎氏族一起降临人间,拥有超凡的智慧与善良的美德,便是月神将火种,五谷播撒到人间,教会莅临人间的九黎氏族繁衍生长。
而且荆叶小时候依稀听娘亲说过,月神拥有神祇却没有灵魂,她纯粹而善良,聪慧而美丽,成为妖族供奉的三大始祖之一,待月神寿终正寝,整个妖族悲恸流涕,便在这火焰山中,将月神安葬。
所以,火焰山在妖族被称为神墓,便是月神之墓,而之后的无尽岁月里,火焰山便成为妖族先烈的归葬之地,火焰山有沉入地下的地心炎脉千百里,而妖族先烈沉棺之后,便安葬在地心炎脉中,随波流动,守护三大始祖的安宁!
“我当真没死!”
“我怎么会死,大仇为报,我岂能轻易死了!”
荆叶自言自语着突兀笑出声来,这一笑立时引得身上伤口作痛,跟着他吐了口浊气,既然是在火焰山地心炎脉之中,这一片血海绝无可能没有尽头,为今之计,当该找到出路才是。
江河东流入海,这海水大浪滔滔前行,又是去向何方?棺椁逆流,又往何处归去?
一番盘算,荆叶打定主意,跟随海浪的方向前行,果然,如他所料,血海流棺,此地当真是南源妖族先烈的归葬之地,不多久,他又遇到许多逆流而来的沉棺,而在有些棺椁上正刻画着黎狐与螣蛇样貌的图腾纹饰。
一路向前,恢复了几分气力,荆叶便提速前行,然而这一次终究他失望了,此地暗无天日,无法计算时间,当他一路漂流下来,不知经历了多少时间之后,他隐约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与最早时候遇到的沉棺再度擦肩而过。
渐渐地,荆叶速度慢了下来,他不想这这样白费力气,但显然他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即便继续追寻下去,还是会回来。
此地布下了阵法。
最后,荆叶失望的得出这个结论,好在他对阵法也不是一无所知,阴阳老祖留下的《大衍天机诀》下篇讲的便是阵法,想到这里荆叶不由失笑,试问若是东神天机若是知道自己拒绝为徒,却又早早从他徒弟身上学了他的本事,该作何感想。
《大衍天机诀》阵法奥义,首重方位,九宫八卦,阴阳五行乃是推演之根本,荆叶从怀中掏出古卷,一边借着瞳术端详,一边注意周围古棺流动,良久,他自言自语道:“不孝子荆叶,对不住给位先烈,只能借你们棺椁一用了!”
说完这句,荆叶右手一闪,墨剑七星在手,当先对着身旁一尊古棺刻画起来,跟着又向着前方流去,遇到一排棺椁,便再刻画一次,依着心里的想法,此地不知时间流逝,不闻东南西北,那他便造出一个东南西北来。
于是,他便在每一排流棺中选定一二,刻上九宫八卦排列之数,暗合五行阴阳,如此荆叶一波接着一波的与棺椁擦肩而过,终于,在他遇到第六十五次棺椁之时,再一次遇到了起初第一次遇到的棺椁。
“成了!”
荆叶一阵惊喜,果然如他所料,此地依据九宫八卦排列,统共六十四波棺椁,应了八八六十四卦,而依据大衍天机诀,当该不是绝地,而是阴阳眼一般的八卦阵图,那黑鱼眼与白鱼眼便该是地心炎脉的入口与出口,而且不管他六十四个方位如何排列,黑白阴阳眼的位置总是不变的。
如此,只要他以一排古棺最为一个定点,按照相对位置的方向,便可以以此寻到阴阳眼所在。
当然这只是他的猜想,不过总归是看到了希望,突兀的荆叶又意识到一个难题,这个定点该如何设置,海水在流动,棺椁在逆流,速度两下抵消,棺椁的位置该是不变的,唯一的问题在于,当他渐行渐远时,在如何能看到远处的棺椁。
荆叶眉头一皱,心里顿时有些不安,口中念念有词道:“不孝子荆叶,今日困入地心炎脉,为寻出路,只能再借妖族各位先烈尸骨棺椁一用”。
说完这句,荆叶又嘀咕道:“反正你们已经死了,没啥事了,我这活着的人尚有许多使命等待着我,与你妖族干系颇大,权当你们助我一臂之力了”。
荆叶说的当然是千变郎君与大圣龙族所托九黎之事,安慰了一番自己,荆叶心中再无半点愧疚之意,跟着七星子寒光乍泄,便对着身旁棺椁一顿乱剑,霎时百十个棺椁聚作一团,轰然间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乍泄,整个海面一览无余。
“荆叶去也!”
一声高呼,荆叶就此向着阴阳鱼眼远遁而去。
荆叶的速度不可谓不快,不多时漫天火光已被他远远的甩在身后,渐渐成了一个小点,好在他觉醒的血脉天赋中有瞳术,清晰,依旧对及远处的火光清晰可辨。
乘风破浪,一路前行,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
与其说在寻找彼岸,不如说彼岸正在等待着他,在他面前千百丈之外的地方,一座连着高山的岛屿轮廓依稀可辨,而就在那海岛上,正有一团暗红色的光影在交织,在盘旋,在跳舞,等待着他。
仿佛无尽岁月之后,母亲温暖的呼唤与眷恋,等待着游子的归来。
第一百一十章 火焰妖王殿
那是?
一簇暗红色的光影映入眼帘,便如他来时一般,荆叶发现此时那一簇暗红色光影似乎正在向着自招摇示意,等待着他上岸。
温暖亲切的感觉扑面而来,让人如沐春风,荆叶一步跃上海岛,哪知那一簇暗红色的光影猛地迎面扑来,直将他吓了一跳,好在那光影掠过,他依旧相安无事。
然而那暗红色的光影骤然间冲过他而去,跟着又折了回来,化作一道暗红色的流光绕着他盘旋飞舞,仿佛是要给他一个浓烈的拥抱。
荆叶上岸,四下望去,除了远处的高山峻岭,四周一片荒芜没落,尽是红色的焦岩与废土,而这莫名的带给他温暖与亲切的暗红色光影就这般绕着他嬉戏,盘旋飞舞着,惊喜雀跃着依依不舍。
“你认得我?”荆叶怔怔望着这一团光影,没由来的冒出一句话来。
熟料,就在他刚刚说完之际,那光影突兀停了下来,在他面前折了几个弯,像是在点头答应,荆叶顿时讶异,愣道:“你真认得我?”
那暗红色光影悠然一转,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前方冲去,荆叶犹自怔在原点,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居然遇到了一团认得自己的光。
便在这时,前方闪烁的光影突兀停了下来,开始在空中打了几个转儿,像是在说:“快来呀”。
荆叶一阵踌躇便踏步跟上了光影的速度,那光影掠过荒芜的山岗,迈过嶙峋的山岩,一路带着荆叶远去,不多久竟是直接翻过了一座山头。
而就在山下,出现了让人震惊的一幕!
这一处孤山仿佛一道屏障遮挡住了位于山谷腹地雄奇壮观的景色,此时荆叶站在山顶,俯瞰下去,似乎在目睹一座不可能存于世的巨城,宏伟壮观难以来形容它的鬼斧神工与巧夺天工。
是的,就在荆叶的脚下有一座巨大的城阙,宏伟的古建筑群屹立千年不倒,中央是高耸如山的恢弘巨殿,巨殿前方的广场上屹立着百十根擎天石柱,上面雕刻着一幅幅栩栩如生古族图画,有螣蛇盘绕,有黎狐血祭,而就在这一群擎天柱的中央,一尊高大的巨型石像屹立在最中央。
抛开周围星罗棋布的建筑群体,最让荆叶瞩目和震惊的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巨型石像,那是一个女相,头悬圆月,身披长裙,一双斗大的眼眸像是也正向着自己望来。
而这女相的容貌,让荆叶一下子愣在原地,昔日在活死人墓,桑月曾祭拜一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