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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即将重逢,天下将乱,帝子和邪子必将于三界之中脱颖而出,却不知谁主沉浮,天道何往!
第八十章 山雨欲来
八百里蜀山,山河秀丽,高峰耸立,白云飘飘,俯瞰下去,好似一柄柄利剑将丛云切得丝丝缕缕,而在这群峰之上,各地修者来往不绝好不热闹。
一方面,蜀山倾巢而出御魔归来,长老弟子损失殆尽,对于山门的管理也无暇他顾,松懈了不少,加上东神天机的天机令所指蜀山论道就在眼前,浩土四域前来参加道典的仙家络绎不绝,蜀山人杰地灵,一到此处,便勾起了外人的好奇之心,四下游历。
另一方面,北邙山洞庭甲士奉东神天机之令,在八百里群峰之间修缮阵法,重塑蜀山山门大阵,一时间各峰之上流光溢彩,彩光飞照。
热闹是他们的,对于蜀山道门的弟子长老而言,在这一场魔难之后,悲戚苍凉,蜀山六大门峰之上皆白衣缟素,偶有痛哭之声传出。
而在大日峰后山,以起因子为首的太上长老欲要清理门户,拨乱反正,却终究被东神天机所阻,蜀山太上长老两大阵营暂止干戈,静待东神天机参详无字天碑,昭告碑文。
无字天碑,天道戯语,昭示着冥冥中的天意,为人间修士指引大道,庇佑三界太平,干系重大,几日来人间强者相继登临大日峰后山,静待碑文揭晓。
与此同时,半山腰的竹林中,起因子、顾九真、王伯当三个老家伙结庐而居,却在一心一意的做一件事,磨剑,为蜀山的将来磨剑,磨一柄利剑,这把剑的名字叫秦溯,他带来了云主便是蓝魔的惊天秘辛。
一句话,结局便已注定,云主乃是公认的天下第一,一指断山岳,曾连败东神天机和轩辕人皇,总是蜀山所有太上长老加在一起,也非敌手,或许这一点早已在四百余年前的蓝魔之乱中被证明,而眼下蓝魔即是云主的消息,不过愈发真切的说明了昭然若揭的结果。
“你这悟性太差,要是有他一半的天赋也该学会了我这三剑”,顾九真无奈地叹了口气。
站在他面前的秦溯眼神幽怨,轻声嘀咕道:“是那小子太过变态,再怎么说我也是六脉会武头筹”。
顾九真听他自顾着辩解,油然一笑,随即道:“去吧,跟你起因子师尊学那大御剑术,这才是我蜀山的根基”。
秦溯如蒙大赦,一溜烟翻了几个跟斗,转瞬便到了竹林的另一边,那一个浇花的老头瞧见了他,一笑道:“来了啊,我那九阳师弟的天人三剑可是学会了?”
秦溯脸色一阵尴尬,挠了挠头道:“还没有,不过王伯当师尊的山河大术我已经学的差不多了,王伯当师尊还夸我有天赋呢”。
闻听这话,起因子没好气道:“左道,多学无益”。
“师尊,你是不是对王伯当师尊有偏见啊?”
秦溯说着,十分娴熟拿起桶里的水瓢舀了一瓢水顺着喉咙灌了下去,起因子道:“天下飞剑出蜀山,这御剑术才是蜀山根基,你可要好好学,我们几个老家伙时间已经不多了”。
听闻此言,秦溯肃然点头,跟着咬牙道:“师尊,你们放心,他日我秦溯必是天下第一高手,到时候一定找那个蓝发小子报仇!”
“有志气挺好,不过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也不可太过急功近利,你不是向我打听你太虚师尊的消息吗?今日下午他便会过来,到时候你有事情便与他讲,他不会拒绝的”。
起因子自顾着浇花,头也不抬地说道,这话说的十分含蓄,却意有所指,起先秦溯已经叨叨过了,欧阳花带着他娘亲和父亲到了彗星峰的苦情崖,她娘被荆叶那白眼狼打成重伤,病的厉害,欧阳花急得团团转,清禅上人一回山便被请了去,却依旧束手无策,说是伤及道基,非仙丹灵药不可,而在蜀山上能拿出仙丹灵药却只有药王姜太虚一人。
本来救死扶伤,对于姜太虚而言也便顺手而为了,可是之前姜太虚和赵清扬一伙人险些开打,如今受伤的又是赵嫣然,欧阳花几次苦苦相求,姜太虚都避而不理,躲个清净。
消息传到秦溯耳朵里,秦溯便拐弯抹角的打听,起因子又是过来人,如何听不出秦溯的心意,一想到此,那欧阳花是个极好的姑娘,又算是如玉佩剑传人,如今秦溯由着他们三个指点,继承衣钵,何尝又不是一场缘分,他叫来姜太虚也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替秦溯在欧阳花面前讨了好。
当然日日在山中种花养草的起因子,却是不知欧阳花与荆叶的纠葛。
秦溯听起因子一说,心里一阵激动得意,好似偷到了宝贝一般,修炼的愈发认真,只等着日头落下,太虚师尊到来。
剑起剑落,大龙剑气如飞,许是心神欢畅,秦溯这一日下午便将大御剑术整整走了一遍,也便在这时,苦着脸的姜太虚到了小竹林,陡然撞见秦溯练得有模有样,也不禁夸奖道:“不错,这小娃子也有几分悟性,就是比我那兄弟差了点?”
秦溯见姜太虚到来,立马停了下来,却听说太虚师尊还有个兄弟,一时好奇道:“太虚师尊,你何时多了个兄弟?不过即是你的兄弟,那自然比我厉害,可他要放在和我一个年纪,未必比得过我。”
秦溯颇有几分六脉会武头筹的傲气,跟着姜太虚便傲然道:“我那兄弟,就是和你放在一届,也能揍得你爬不起身来”。
秦溯有些不服气道:“我可是六脉会武头筹”。
姜太虚一听就乐了,说道:“他也是六脉会武头筹,他叫荆叶,明日他来了,你去和他打一场”。
“荆叶?他、他怎么会是你的兄弟”,秦溯眼睛陡然睁大。
“他怎么不会是,想当年我和荆叶儿结拜的时候,你娃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师兄说你找我有事?我修为不比他们三个,自也没有东西传授你,想来我这炼药的东西你也不感兴趣,说吧,什么事?”姜楠说着拿出一壶烈酒灌了一口。
秦溯讪讪一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去彗星峰看看欧阳师姐的娘亲,您老妙手回春,一定能治好她的伤不是”。
“不看”,姜太虚眉毛一挑回答的干脆。
“算我求您了,行不行?”秦溯脸皮颇厚,直接拽住了姜太虚的衣服。
“一个祸胎,还嫌她将蜀山害的不够惨吗,不看,没得商量,再说了,欧阳花的事情和你小子有什么关系?”姜太虚没好气道。
“怎么没有关系,欧阳仙子可是我的师姐,再者李师兄说了,今日夜里三清殿议事,欧阳师姐可是下一届彗星峰执掌”,秦溯缠着姜太虚不放。
这时候,一旁的起因子笑盈盈道:“师弟,你随他走一遭也是无妨的,前日里东海的拓卜散人来大日峰观碑,正好送了我一株鲸凤玉芝,我留着也无甚用处,不如给你吧?”
“鲸凤玉芝?真的假的,给我看看”,听见仙草名目,姜太虚一下子来了兴趣。
起因子拿出一个朱红木盒来,握在手中却不急着给姜太虚,跟着笑道:“那你看这彗星峰你要不要去一趟?”
“去,有何去不得”,姜太虚立马改口,随即又补了一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听清禅子说赵嫣然病的厉害,也不见得我就能救得了”。
还不待起因子反应,姜太虚便将起因子手中木盒抢了过去,打开在手,一时啧啧称奇,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方才收入怀中。
“太虚师尊,我们该走了”,秦溯在一旁提醒道。
“走!你小子这么猴急,八成是对那欧阳花也别有心思吧,我可警告你,那小姑娘可与我兄弟关系不一般,我劝你还是别多想,小心我兄弟揍你”,姜太虚恶狠狠道。
“我才不怕他”,秦溯沉声说道。
“你打不过他”,姜太虚直接道。
一老一少就此拜别了起因子,便向着彗星峰飞去。
蜀山六峰之中,彗星峰位于三主峰之列,却与大日峰、皓月峰又有不同,彗星峰自蜀山开派至今,上下清一色皆是女弟子,彗星峰弟子聪慧冒昧,每逢蜀山六峰聚会,必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不过今时今日,彗星峰却也有了变化,相比山峰之下的悲痛凄凉,彗星峰后山孤崖上,却多了几分热闹,甚至有些喧哗。
蜀山仙子欧阳花为娘亲遍访名医,这送上来的四域名医也是络绎不绝,这几日来来去去,蜀山第一仙子名头确实令人眼热。
之前北岭正一道掌教凝华真人就曾领着大夏皇子轩辕博一前来敬献名药,并就此对欧阳花引荐了大夏九皇子轩辕博一。
无独有偶,苍龙谷龙羽太子带着龙族神药早早便来了苦情崖,这几日日日守候在此,其心意日月可表,天地可鉴。
另外,东土各大道门世家也都藉此机会漏了脸,便是南源妖王桑陌也派人送来了一株三千年灵芝,望企能对赵嫣然的伤势有些效用。
这几日的欧阳花终于不再像往常一般不食人间烟火,傲然出尘,她笑对来往宾客药师,寒暄问答,极具礼数,便是对于龙羽太子,她脸上也多了几分笑容,对他的谢意溢于言表。
便在一众人的寒暄中,琴儿招呼着彗星峰弟子端茶递水,忙个不停,忽的人群中叫嚷起来,有人高声道:“欧阳师姐,我将太虚师尊请来了!快让让!都别挡道!”
秦溯嗓门颇大,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姜太虚阴沉着脸,老大不乐意,万万没想到这小子这般爱出风头,来就来了,吵吵个啥,再看周围都是一群药修后辈,见了姜太虚赶忙拱手行礼。
“太虚师尊?”欧阳花听得秦溯叫声,心头顿时一喜,赶忙迎接出来,这时候早有一位紫衣道姑和姜太虚先撞见了,正是北岭大夏皇朝正一道的掌教凝华真人。
两人同属一个辈分,见面便寒暄起来,“原来是药王到了,凝华这厢有礼”。
“不敢,不敢,小老儿见过凝华掌教”,姜太虚讪讪回了一礼,这时候凝华真人身旁一位丰神俊朗的青年忽然拱手道:“晚辈轩辕博一见过药王”。
“原来九皇子也来了,果然是少年英俊,大有可为”,姜太虚寒暄了一句,终于望到了欧阳花,神色顿时有些尴尬。
“太虚师尊,求求您救救我娘亲吧”,欧阳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拜倒在地。
姜太虚瞧着欧阳花憔悴的神情,心中不由一软,扶起欧阳花道:“走,先带我去看看”。
到了那一处洞府门口,一青年面白如玉,身着一身金色华贵的锦衣,怀中抱剑,正守在那里,却是碧海龙渊太子龙羽。
“见过药王”,龙羽抱剑行礼。
苍龙谷一役,姜太虚没少和碧海龙渊的龙族打交道,对于长孙羽自是熟悉不过,思及他和蜀山的渊源,由不得长叹一口气,便大步向着洞里走去。
第八十一章 风满楼
姜太虚和欧阳花进入洞府,跟在后头的秦溯却被龙羽烂了个正着,说什么都不放他进去,情敌见情敌格外眼红,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瞪着,还好没打起来。
这洞府曾经过那玄武山的哑巴雕刻休整,洞府之中异常精致,所有木制家具也颇有几分仙韵,而赵嫣然此时就躺在洞府里面的一处石室中。
那一日她狠着心要与荆叶鱼死网破,临了却被梅凌风拦下,不过虽然未能死成,却也受伤极重,雪山气海崩碎,玉府丹田摧毁,重伤之下一身修为俱废,这几日病情加重,行动已有不便,欧阳荣守着赵嫣然日日寸步不离,照顾她饮食起居。
姜太虚到来,欧阳荣大喜过望,连连磕头参拜,祈求姜太虚救赵嫣然一命,姜太虚拉起欧阳荣,坐在床边查看赵嫣然伤势。
赵嫣然脸色苍白憔悴,她望着姜太虚坐在身旁,由不得泛出一抹泪花来,怔声道:“因果报应,对不对,太虚师尊,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姜太虚看了一番她的伤势,摇头叹息了一句,跟着道:“你这个女娃,是我们一群老头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天资聪颖,性子要强,本该大有作为,即便当年留在蜀山,说不得蜀山掌教都能做得,可你偏偏走了你们燕国人的老路,这天下大势,分合制衡,早已注定,哪能凭你一己之力扭转乾坤,再说了国家大势也该男人们来做,偏偏赵师兄他们放不过你这样一个女孩儿”。
“都是嫣然咎由自取罢了,燕国也不过昙花一现,嫣然已经放下了”,赵嫣然轻声说道。
姜太虚道:“放下才好,你早该放下了,看看你的丈夫,看看你的孩子,多好”。
赵嫣然由衷道:“是呀,真好,这几日我每每醒来便能看到荣哥儿守在床前,看见花儿和那小丫头说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