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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立誓,接下来该如何?”
“走。”
君殇璃说道:“知道暮阳城这桩宝物是仙莲的,并不多……但是仙莲之事,最先出自西北,世间真人境者,大多能知一二。你今后找个机会,探寻一番就是,至于栽种仙莲之事,待你修为渐高,自然也能明白。此外……对于如今的你而言,最为明显的好处,是得了仙种,便可以得到仙种生机温养本身,日后栽种时,观看仙种生长,从初生至繁华,再到采摘而落幕,均是一场难得的体验,说是一场机缘也不为过。”
“明白了。”
清原微微点头,退了几步,沿着洞穴退回。再临近拐角处时,他默然片刻,说道:“不要死了。”
“我若是死了,也就没有人跟你讨要仙莲了,这应该是好事的……”君殇璃自嘲地笑了笑,又说道:“浣花阁势必会来问罪,但现在的君殇璃,不再是霍家后辈了,我已入南梁阵营,所以性命可保。”
清原闻言,微微点头。
南梁阵营虽然不算宗派之流,但是投入此方的修道人,同为南梁效力,顺应天下大势,完善封神之局。他们齐聚一堂,也定下规矩,从某些特殊的条例而言,遵循朝廷秩序,颇为森严,但从其他方面来说,相较于宗门世族,较为散漫。
尽管松散,谈不上同门,但南梁阵营也算是一方势力,如今君殇璃依附于这方势力,也就算是有了靠山。
“南梁这边为首的是国师齐新年,虽然他心性不够沉稳,但道行极高,且出身于东海的先秦山海界,也是祖师道统的真传弟子。”
君殇璃说道:“齐新年为人护短,自己可以随意处置身边的人,却容不得外人插手。如今我也算是他的麾下,此次浣花阁来,我受苦是免不了的,但是有齐新年在,并无性命之危。”
清原看了他这一番虚弱模样,摇头道:“看你这一身伤势,不必自己动手,只怕也要死了。”
“我不会死的。”
君殇璃勉强笑道:“我还要玉萌活过来,如果她活不过来,那么要死,我也要死在极南之地。”
清原没有接话,只是道:“和尚那边,万一把种子的事情抖出来了?”
“青莲落在他们手里,谁会相信他们?”君殇璃笑了声,然后咳嗽,连忙捂着口,然后指缝又渗出了血,喘息了几声,才道:“只不过,如果他们可以从浣花阁和守正道门的追杀之下逃命,日后或许会来找我的麻烦,夺回种子。但这是我的事了……”
“如今种子已经被你带走,我孑然一身,除了这柄法剑,也没什么可以让人觊觎的了。”
君殇璃抹去了鲜血,道:“快走罢。”
清原应了一声,退出了洞穴。
……
清原离开后,大约过了两炷香的功夫。
天空中划过十余道光芒,朝着君殇璃所在洞穴处投去。
此刻清原才走了两炷香,谈不上快,只离开了三十多里地。但他也不慌忙,顺势隐在了草木边上,屏住呼吸,只因身怀乾坤封闭之术,而仙种等物尽都收入古镜之中,如此,只要不被看见,倒也不必忧虑被人发觉。
“冲着君殇璃去的……”
清原沉吟道:“浣花阁?”
就在这时,那个方向传来了动静。
清原把法力凝在眼中,朝着那方看去。
只见天边一片红云,隐约是个穿着大红袍服的年轻人。
“想对付本座麾下的人,哪有这般容易?”
南梁护国镇人,当朝国师,齐新年!
而另一个身份,则是先秦山海界真传弟子,也不逊色这群浣花阁的大人物。(未完待续。)
章二一四 声道人
“齐新年及时赶到,君殇璃性命应是无忧。”
清原根据当时所见来推测,浣花阁应是没有从和尚那里夺得宝物,至于守正道门是否得手,则不知晓。
而齐新年,这厮一心要跟正一斗法,但最终还是赶回来救了君殇璃,应是跟正一斗法不成,无奈归来,也不知是分了胜负,还是被鸿烁等人逼退。
但这一切与清原无关了。
青莲虽然不在手上,但是仙种却落于手中。
正如君殇璃所说,各方大人物争斗不休,谋划不停,所为的就是这一桩宝物,但现在,这桩宝物最重要的一部分,则落在了清原的身上。
“紫金白黑青?”
清原默然片刻。
暮阳城一事,暗中是为了仙莲,只是外人并不知晓真相。
至于仙莲的事情,根据君殇璃所说,真人境者,大多能够知晓,只算半个秘密。
那么,对于仙莲之事,善于豢养飞禽虫豸,通晓各方消息的白继业,想来也会知晓一二,只不过白继业本身没有多么高深的道行,探知各方消息的手段也非修道人的手法,却也不知究竟知道多少。
至于花魅,应是知晓得较多,但碍于她身在浣花阁,并且,暮阳城一事才落定不久,此事风声尚在,清原也不敢轻易询问关于仙莲的问题。只待过一段时日,旁敲侧击一番,尝试能否从花魅这里,得到仙莲的确切消息。
“如今仙莲之事落定,不论守正道门是否夺得仙莲,正一想必都已经可以抽出手来。”
从当日所见,清原便知道,这个淡漠一切,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守正道门弟子,对于自己是颇为看重的。
而这个看重,指的是追杀,清原并不想要。
“好在有乾坤封闭之术,否则此时就已被正一拿下了罢?”
清原松了口气。
此刻的他,已经越过了两界山林,期间毒雾猛兽等等,均是不能阻得这位上人分毫。
再过不久,也就能够踏足蜀国地界了。
……
暮阳城西南两千八百里,此方地界名为越元,范围之内有山,其名震雷。
山中深处,猛兽居多,且地域阴暗,但凡有人误入其中,几乎都不能活着归来,故而此地人迹罕至。
传闻内中有鬼怪妖魅作祟,但也有记载称,内中有仙,亦或是神,常年深居其中,隐世不出。
但只有修道人才知,内中是一位修道人,道行颇高,且有一桩来历不凡的宝物。据传,此人道行尚未踏足真人境,可是凭借这一桩宝物,本领便极为厉害,昔年曾有真人意欲夺宝,也被他逼退。
周边修道人,称之为声道人。
这一日,震雷山迎来了一位年轻道人。
这年轻道士仿若谪仙,不染凡尘浊气,出尘脱俗,脚不着地,云雾萦绕。
来人名为正一,守正道门当代首徒。
“来者何人?”
内中传来一个声音,堂皇大气,声震如雷,仿佛能让山岳摇动。
都说虎啸山林,一声咆哮便连山岗都要震上一震,寻常野兽都要吓得瑟瑟发抖。
但内中那声音传出之后,正一明显看到不远处一头老虎匍匐下去,颤抖不已,什么虎威,什么王气,都散到了一边。
正一收回目光,淡淡道:“名不虚传。”
说罢,他伸手一按。
虚空之中一阵荡动。
山中深处传来一声怒吼。
那怒吼之声宛如雷霆震荡,声音一出,便见云雾破散。
半空中荡漾出一阵肉眼可见的通透涟漪,朝着正一而来。
那是空中遭遇声音波荡而产生的波纹。
正一站立不动。
那透明波纹落在他的身旁。
周边草木破碎,土地崩开。
但正一纹丝不动。
“道行不高,但这桩宝物着实不凡。”
正一仍是手往前探,陡然间往后一收。
便听一声凄厉叫声,有个人影从远处一闪,就落在了正一身前的土地上,跌了一跤,滚在地上。
这是个中年道人,喘息不定,抬起头来,眼中有着少许惊惧。
这中年道人面貌普通,唯独一张嘴显得颇大。
“声道人?”
正一平静道:“我听鸿梁师叔说过你们,许多年前,天降一尊头颅,虽未死去,但奄奄一息,你等六人原是在那里互相斗法,见状便联手起来,破灭了那头颅最后一点生机。但哪怕是一个残缺将死的头颅,也让你们死了两人,剩余四人,分食骨肉,各得眼、耳、口、鼻,遂而以此为宝。”
声道人闻言,心头惊了一惊,喝道:“你是谁?”
先前用声波打来,就是真人也不能等闲视之,但眼前这个年轻道士站立不动,也不见道术抵御,却如同被一阵清风吹拂过。
再加上先前一掌虚握,就能把自己从远处抓来,声道人心知来人道行高得无法预测,自己断然不是对手。
说来他也纳闷,自家素来安分守己,因惧怕牵扯到封神之局,故而隐居山中多年,少与其他修道人接触。再往远了想,以往有过交道的,也都是上人,至于有所交集的真人,不过区区三两位,其中一位试图争夺此宝,被他惊走。
但什么时候,又招惹到了这等厉害的人物?
还是说,来人是来夺宝的?
声道人隐约有些心悸。
“守正道门,正一。”
“你……”
声道人心底沉了下去,因为守正道门,是一个任何修道人都招惹不得的庞然大物。
声道人停顿许久,才勉强平复心境,深吸口气,低声道:“仙长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正一平静道:“让你帮个忙。”
声道人愕然道:“帮忙?”
正一没有解释,取出了一缕丝线,交给了声道人,“这丝线是用气息凝练而成,与其主人会有感应,但那人如今不知学了什么法门,杜绝了外界。”
正一看着这一缕丝线,心中知晓,随着对方消失在这世上,这条由对方气息凝成的丝线,也正在日渐削弱,再过两日就会彻底消散。
所以他才来到了这里,寻到了声道人。
“仙长是要让我借此找到那人?”声道人苦笑道:“这可不是我的强项。”
正一道:“我要你借着这一缕气息,传话给这一缕气息的主人。”
声道人呆了呆,然后说道:“这个……我这桩宝物固然不凡,但是这种本事,我确实不会。”
正一平静道:“我教你。”
声道人蓦然张开嘴,惊愕到了极点。
这桩宝物落在他手上已有数十年之久,乃是从那个头颅上面取出来的,内中的玄妙几乎都已被他摸索清楚,尽数发掘。
越是知晓此宝厉害,他就越是明白那个头颅全盛之时的本事,心中也就惊骇。也正因此,他每当想起,就无比庆幸当时那头颅濒临垂死,奄奄一息,否则,当年六人,谁也活不下来。
原本他以为自身已经把这件宝物的诸般效用,都摸索清楚。
但眼前这个守正道门的弟子,竟说能教他施展更为高深的本事?
声道人并非愚鲁之辈,当即明白了许多东西,深吸口气,颤抖着问道:“您……知晓当年那个头颅的来历?”
正一没有直接回话,只是说道:“这一张嘴的效用,比你想象的更为高深莫测,你不过得了几分皮毛罢了。”(未完待续。)
章二一五 再临明源道观
青山绿水,云雾萦绕。
山间坐落着一座道观。
明源道观。
一个少年道士从门口处探出头来,四处看了看,似乎颇为谨慎,过了片刻,似乎没有察觉什么,终于还是松了口气。
“大白天的,应是无事了。”
少年道士慢慢把大门打开一边,挑着两个水桶,出了道观门,沿着石阶而行。
过了没有多久,便来到了溪流边上。
水流清澈,入手冰凉。
少年道士洗了洗手,又捧了一把洗脸,然后静等两个呼吸,才捧了一把到嘴边,喝一口水,清甜而凉爽,随后他才把水桶放入溪流中,装满了两桶水。
扁担两段绕好,少年道士站在扁担中央,缓缓站起,一手按在扁担前端,另一手则抓着后面的绳子,才算挑起了两桶水。
这时,嘶嘶的细微响动传入耳中。
少年道士心中一惊,低头一看,便见一条青色的小蛇,他瞳孔蓦然一紧,露出惊骇之色,往后跌了一步,摔在了地上。
水桶连同扁担,俱都抛入了溪流之中,嘭地声响,掀起一阵水花。
少年道士顺手拾起一个石头,狠狠朝着青蛇脑袋砸下。
“让你吓道爷!”
接连七八下,才算砸死了这条小青蛇,然而待他回过神来,那两个水桶连同扁担,已经被溪流带走。
溪流水势不急,追是追得上的,但这一身道袍不免又该洗了。
少年道士叹了声,便沿着溪流往下跑去。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