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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老夫一生,心系炼制之道,却奈何如今寿元所限,难成大器。想来,若能得道成仙,寿元便再无限制,而仙人眼界,也更高几分,炼制宝物起来,必是惊世骇俗,甚至那仙宝,也未必不能。”
“细想来,以往是走了小道,但如今老夫要往中土,追寻大道了。”
许老长长叹息一声,道:“都说大人物开口,指鹿为马,人皆信之……其实,如若不是近些时日,关于这位七杀真人的消息过于惊人,我倒也不会细想他曾说过的话。以往他所言语,老夫也觉可笑,但自从知晓了他来不凡,再去细细想来,他所言语,却也满是道理……”
宋越静静听他说来,忽然想起自身,寿元已高,道行虽然不低,但也不高,而得道成仙,似乎更是无望。
若是去往中土,借封神局势,凭借这点本事,兴许有望死后封神……但他自觉还有后半生,不甘就此死去,也就不敢去往中土,不敢经封神。
“再过百年,宋越此人,便只是一具枯骨,后人再无我名。”
宋越默然片刻,叹道:“我随你去。”
许老怔了一怔,道:“你这是……”
宋越叹了一声,道:“你当我是有望成仙之人么?既然不能成仙,寻个神位也罢,以往不舍这数十年寿元,今日听你一言,心有所悟,也就拼一把了。”
……
西方。
蒋师仁自从得知那位七杀真人的身份之后,便密切关注此事。
临东的变化,接连传到手中。
时至此刻,他也只得沉默不语,只因为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心中的震荡。
当年在三星寨与他交手时还要稍逊一筹的年轻人,如今已到了这等高度?
去往临东的那些真人,哪一位都不会逊色于他,而那些八重天的大真人,更是远胜于他……但清原一人之力,抗衡九位八重天大真人,拦阻一位人仙,又几乎亲自打死了临东白氏的家主。
“短短数年不见,他一身修为进境,尤胜于我数百年修行的功果。”
蒋师仁徐徐吐出口气,将所得消息,化作一张信纸,放在了桌上,“小公主当初拜他为师,虽有些许一厢情愿的味道,但也不是坏事,至少攀上了这么一位大人物……只可惜,如果他不是举世皆敌的妖魔,该有多好?”
长长叹息一声,蒋师仁缓缓走出殿外。
半个时辰后。
李周儿来此,寻神将蒋师仁商议国事。
蒋师仁不在此处,但独留一张信纸。
“这是……”
李周儿取过信纸,看了一眼,陡然呆在那里。
随着她目光下移,脸色愈发变幻不定。(未完待续。。)
章六六五 神光西照,能见洞天
临东事后,天地各处,常有悲泣哀嚎之声。
临东一场斗法,陨落了诸多真人,死去了许多上人,包括那些遭受波及的下三天修道人。而这许多陨落之人,不单单是影响到了原本各方势力的均衡,影响到了封神局势的轻重,更是让许多门派世族,产生了难以想象的生死动荡,不乏有门派世族,因此覆灭。
当初伏重山时,三重天境界的陈星死去,就让白乡那威慑一方的陈家就此没落,影响了整个白乡的命运,有人因此而得益,有人因此而落魄。而在某些寻常地界,就算是修道初入门槛的道人,都能有极高地位,都能影响一方势力的变化。
临东一场争斗,死去的三重天修道人不知凡几,上人之辈更难以计数,至于陨落的真人,便足有二十七位之多。
纵观以往,哪怕蜀国与梁国之间的大战,也不曾出现过这等伤亡。
如今各方势力变化,权柄更迭。
这一场争斗,便影响了无数人的命运。
除此之外,当日去杀清原的修道人,觊觎诛杀清原的这份功果,却未必就完全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也有家人,他们也有好友,他们也有爱侣,他们也有师徒同门……他们殒命身死,给许多亲近之人,带来了无法言语的沉痛,也带来了难以洗刷的仇恨。
在这一日,悲痛之人无数,也不乏欢喜之人。
但诅咒着清原的人,仍然想要追杀清原的人,依然是数不胜数。
……
以临东所在,往东南方向约有万余里。
正是星光落定之处。
在星光散开之后,便见清原身影显现出来。
在踏足临东之前,他一路杀去,早已是消耗极重,虽说能以邪术汲取鲜血生机,但精神上的疲惫,终究难以弥补……纵然是以修成洞玄楼的阳神,都在此刻,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但清原心知,此刻若是睡了过去,或许便不能醒转过来了。
“星光朝着东南方向而来……只怕在这附近,原本赶不及去往临东的修道人,或是原本无意去临东杀我的修道人,面对我这从天而降的‘机缘’,也难免会有心思。”
“不仅如此,星光消失在这个方向,临东无数修道人俱都见得,怕也不会轻易放弃,仍会搜索过来,尤其是守正道门,对我杀心最重。”
清原徐徐吐出口气,他本想着是否运用得自于陈星的方法,遁入树木之中疗伤,但这道法门对于真人而言,着实谈不上高明,只须阳神一扫,就能知晓身在树中的清原。
“时候不多了。”
清原微微闭目,强忍着疲惫,连忙观想六月照身,清澈杂念,清去疲惫之感,勉强恢复少许精神,便开始运转阳神,推动黄庭仙经。
他心分二用,一边为自身恢复法力,一边思索此刻处境。
他不能再有耽搁,兴许再过片刻,就会有修道人发现他的踪迹。
虽说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他几近于油尽灯枯,此刻只要有上人级数的本领,怕就能将他打杀……正如眼道人燕闲等人那般,昔年凭借数位上人,就能围杀那尊疑似凶兽饕餮的残破头颅。
“小瑜她姑姑既然耗费无数心力,甚至不顾自身,把我送往这里,必然有她的道理……她心知我举世皆敌,且身受重伤,消耗极大,总不可能将我送出临东之后,便没有后续布置。”
清原想起当初葛果儿将他送走之时,曾说过那卦盘乃是朝真山的至宝,内中有她交与自己的一点物事,能让自己避过此劫。
“这宝物……”
这卦盘在法宝之中,至少能属上等之列,甚至要比寻常的法宝更为不凡,虽非仙宝,也有着一般上等法宝难有的非凡妙处,只是经过临东一事后,已经残破不堪,上面满是裂纹,再无神光异处,几乎废弃,仅有本身材质,或许不凡。
清原叹了一声,取过卦盘,将一缕法力灌注其中,顿时便听得那卦盘倏地破开,顿时一道星光照耀,往西而去。
“西边?”
清原怔了一怔。
西边约千里处,不是别处,正是花魅之前告知于他,疑似有着洞天福地的那一处地方。
他之前去过此处,以洞玄楼的阳神造诣,查探多遍,全无所获,而那里虽然也是人烟罕至,但却也不算什么仙山福地,仅有两分灵秀,生得两头精怪,就是比之于灵溪七镇所在的白皇洞府,也稍有逊色。
此刻星光所向,当真是有洞天福地所在?
这就是葛果儿让他避劫的地方?
为何之前去往此处,却全无半点痕迹?
清原心中思绪万千,此前花魅说起此处,在他心中也有万般不解,到了此刻所见,疑惑倒也解了大半。
在浣花阁古老典籍当中,曾经记载过这座洞天福地,但这座洞天福地,从来没有名声,也不知归于何处,至少没有被浣花阁挪走。
或许,只是因为被朝真山的祖师所得?
万般想法,一闪而逝。
而那一道西去的星光,倏忽又转了回来。
清原伸手一探,将星光接在手中。
没有文字,没有声音,只是在星光入手的刹那,他便知道了前方的消息。
此为三危之山,沉浮不定,常隐匿人世之间,一年四季之中,唯有春夏两季时,约四月光景,能寻出处。
纵观此处,四面八方,多不可得见。
唯独东面望西,得神光西照,能见入口。
“神光西照……”
清原怔了怔,“入口向东,故而从东面望西,才能得见?”
他这才明白,为何自己前往那处地方时,遍寻各处,均无所获。
能诞生洞天福地之处,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心中对于这处地方,还有几分疑惑,例如朝真山与这洞天福地之间的联系等等方面……毕竟此刻疲惫不堪,也无太多念头去思索这方面的变化。
他心知时候急迫,生怕被人追杀过来,立时动身,往西而去。
然而飞遁不过百里,忽有一道声音入耳。
清原身形一滞,眼神顿时凝重。
“魔祖?”(未完待续。。)
章六六六 魔祖之言
天空之上,那道身影顿了一顿,旋即再度腾空飞起。
清原不敢有半点停留,若是稍微被人阻拦下来,那么这数百里的路途,必然会是重重杀机。
他一边腾空而行,一边则是运转阳神,察知魔祖声音来处。
“不必探了,平白消耗气力。”
魔祖声音,好似蕴藏无数男女老幼,蕴藏无数喜怒哀乐,声音万千,融合为一,悠悠说道:“你此刻处境不妙,可容不得半点消耗……虽说本座被正一斩了一剑,形体俱灭,但时至如今,暗中恢复,又收回了岁弓身上的一瓣莲花,要比当日魔域你我相见之时,本领高了几分,以本座之妙术,你自是难以察觉的。”
清原听他开口,却也当真是收了阳神感知,只是淡淡道:“早有猜测,你或许没有这般轻易陨落,但毕竟是正一出手,我倒也一直是真当你已死了。”
魔祖笑着说道:“能让道祖都难以得见的变数,哪有这般轻易殒命?似你这点道行,不也经临东杀局,而又存活下来了么?”
清原默然不语,片刻后,问道:“穿破夜幕的那几道金光,是你的手段?”
魔祖说道:“手段是本座所出,但施为之人,你倒也熟悉。”
清原眉宇微皱,隐约能明白几分,但仍有几分不敢置信,问道:“谁?”
魔祖笑道:“古苍。”
清原身形再度停下,在他脸上,有着阴晴不定之色。
古苍的道行,清原再是清楚不过,就算得到了妖仙真传,也不该有这等本事。
关于那妖仙一事,他一直心有疑虑,虽然未能知晓其中真相,但隐约也有不安之处,屡屡叮嘱古苍,务必守住本性,专心修行道家正统法门,好好修身养性。
如今看来,当初的忧虑,只怕也是成真了?
阳神运转极快,虽只过一瞬,但在清原心中,仿若已经过了许久,他沉吟说道:“古苍如何了?”
“肉身已被妖仙所占,借而重生……。”魔祖声音传来,笑道:“至于魂魄,它实则也本是妖仙的一部分精气所化,但本座另有手段,已将它抽出,如今在本座手中,勉强能保。”
清原没有多说,只是问道:“你想要什么?”
魔祖笑了声,道:“仅是为了救你罢了。”
清原默然不语。
接着,又听魔祖说道:“想你我都是变数,都是道祖所不能见的命外之人,也都是被天地所不容的人物,细说来……你我实如同类,本座自然不愿见同类之人,平白枉死,这才出手相救。”
“其实,如今你举世皆敌,天下皆要杀你,世人都要灭你……本座知你无意动乱人世,但既然到了这个地步,何不与本座联手,把这天地都掀个天翻地覆?”
魔祖声音当中,有着一种难言的诱惑,使人难以抗拒。
那蕴藏着无数情绪的一言一语,仿若至理名言。
“不愧是魔。”
清原忽然开口,叹道:“引人堕落,最是擅长。”
在这种疲惫不堪的状态之下,就算是人仙也极是容易受魔祖引诱,若非他已入洞玄楼,只怕也就被魔祖在心中种下了相关的念头,尽管一时不会答应,但对他魔祖所言,心有同感,也是给今后埋了种子。
“你我皆为变数,也只有你才有资格,受本座亲自开导……”
魔祖缓缓说道:“诸圣推演到未来的变化,以他们推演所见,便自号天意。”
“然而在本座眼中,他们不过是要塑造出他们想要的一方天地景色,但如此一来,人人都是定数,一言一行,一生始终,全都无改,又当真是好么?”
“在本座认为,诸圣所见的未来,不见得便是真正的盛世。本座所想的,是要一个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