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远闻言大惊,生怕师姐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却苦于手中没有现成的药膏,只得许下无数个承诺,保证一定尽快将药膏送到师姐手中,而且量管够,钱不要。
好不容易劝住师姐送其出门,陈远长舒一口气,这哄好一个欲寻短见的女人真是让人心力交瘁。
好半天陈远才平静下来,拿出控火决,开始印证心中所想。
屋外,沉重的脚步声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待到确定陈远无法察觉后,那脚步声陡然轻快起来。
李薇面纱下的脸庞满是笑容,哪还有半点在屋内时悲痛欲绝的模样。只见她红唇轻启,自言自语道:“真好,又省了七十灵石。怪不得师姐曾说,眼泪是女人最好用的武器……”
屋内的陈远自然看不到这一幕,此时他更关心的是自己修炼控火诀的异常。
“以火拟物,法诀小成。”陈远看着眼前团聚而起的火焰,心念一动,那火焰化为火蛇,盘旋于空;而后又化为一只火凤,展翅翱翔。
“火灵伴身,合为一体,是为法诀大成。”陈远的手掌厚厚包裹着一层火焰,那火焰宛若精灵在指尖嬉闹跳跃。
明明没有动用任何灵气护体,可陈远却丝毫感受不到这火焰对自己有何伤害,甚至陈远感觉这火焰,隐隐对自己有着某种依赖之感。
看来我的控火决应该不是入门而是大成了,陈远想到,既然如此,那么我的那个猜想……
第二十八章 那些奇葩的前辈们
世间万物万事必有其根源,陈远相信,即使是自己的穿越和体内奇怪的吞噬异能也一定有其缘由所在,只是自己一时无法明晓罢了。
现如今,自己这莫名其妙出现的火系天赋,也一定是有原因的。
前世的陈远与火有过的接触,除了满足食欲的烧烤炉子怕也只有实验室里用过的酒精灯了。
而穿越至此,陈远甚至不曾接触过任何与火有关的事物,除了,那一次……
陈远还记得,当初在灵草园,自己偶然间发现了自己的吞噬异能。而那次吸收灵石使得自己的修为提升后,自己的心神曾进过一个奇异之所。
在那虚无之地,他见过一个由众多符文组成的半黑半银的奇怪圆球。出于好奇,陈远曾触碰过其中一枚黑色符文,那符文在他眼前化作一片滔天火海而后隐而不见。
联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陈远有了个极为大胆的猜想:或许正是当日偶然间的那次触碰,才造就了今日自己这堪称变态的火系天赋。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触摸的那枚的符文到底是什么?还有那由数千符文组成的圆球又是何物?这些符文的颜色为何有墨黑与银白之分?而此后自己也曾通过异能提升修为,又为何不曾再次见到这奇异圆球?
可惜没人能告诉陈远答案。他只有将这些疑惑藏在心中,期待着,若自己的修为能更深一些,在这世间的地位更高一些,或许对这世界的秘密就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既然控火决已无需修炼,陈远没有再耽搁时间,直奔抚顶殿炼药阁而去。
炼药阁中,除了平日里教习传道授课之所,还有许多备有炼炉的隔间供弟子们私下里练习使用。
此时这届弟子方才入门,还没到用上这些炼炉的时候,除了偶尔遇到几个上届留派的师兄,大多数的隔间都闲置着。
陈远不过是将三种药材萃取融合,对炼炉没什么特殊要求,于是随意选了一间,顺手将门口的铁牌翻至“有人使用”那一面。
炼药的过程顺利得超乎陈远想象。除了第一次因为对炼炉的不熟悉导致了炼药失败,其后九次,引火、调火、控火、转火,收火,整个炼制过程一气呵成。
可正是这次炼制,让陈远意识到了自身的一个重大缺陷:他没有办法通过打坐来恢复灵力!
或许是控火决大成的缘故,能将施展法诀所消耗的灵力节省到极致,陈远在炼制中消耗的灵力并不多。可即便如此,等到炼药结束,陈远也感觉到自己体内传来阵阵空虚之感。
若是将修士的修为比作一方大湖,而湖水便是体内流淌着的灵力。那么陈远的这方大湖虽然面积并无变化,可水位却是下降了一截。
自从陈远有修为在身以来,除了那次和刘二的“小学生打架”,从未有过大量消耗灵力的时刻。
所以直到此时,陈远才意识到,像这般炼器炼药那还好说,若是遇上战斗,要想持久作战的能力不输与人,恐怕自己还得随身带着一堆灵石补充。
毕竟自己可不像他人,即使战斗中也能缓缓吸纳天地灵气弥补自身消耗。
不过,任何事件都有其两面性。从好的方面想,只要陈远带的灵石足够多,那么他怕是算的上天下间持久战斗能力最强的一个了。
只是今后赚取灵石的任务又重了些啊,陈远感叹道。
拿出昨日剩下的十颗灵石悉数吞噬,体内的空虚感这才好了一些,相应的,陈远发现,自己的修为果然半点都未曾增加。
炼制好的九瓶药膏,其中一瓶送给了李师姐以抚慰她受伤的心灵。陈远看着剩下的这八瓶“白肤美”,开始考虑起如何将其卖出去的问题来。
陈远不愿在门派里慢慢推销,一是太过耗费时间精力,二来门派里本来女修的数量就不多,有美白需要的更是稀少,这样一来,药膏就很难卖出高价。
正踌躇间,陈远突然想起已经下山去了的胖子李春,他家不是正好开着一间卖灵符灵草的杂货铺子吗?
由于明日还有节阵法课,陈远打定主意,课后便下山一趟。
陈远来到这个世界已有月余,还未曾离过山门,此行也正好能顺路体会下这方世界的风土人情呢。
想到这里,陈远对明日离山之行又多了几分期待。
“在你们看来,想成为一名优秀的阵法师,最重要的是什么?”台上的老教习循循善诱道。这位教习未着道袍,一身青衣葛布手持书卷,气度像世间的教书先生多过修士大能。
台下众弟子议论纷纷,各抒已见。
老教习见弟子们态度踊跃十分欣慰,随意点起一名弟子令其作答。
那位弟子起身答道:“阵法一道纷繁奥妙,弟子认为关键之处在于得像您一样见闻广博。”
“马屁不错,可惜见识太差。”老教习笑着摇摇头,点起另一名弟子。
这名弟子正是苏皇子,只见他站起身来先是一丝不苟的行了一礼,而后答道:“弟子认为,阵法一道,最重严谨。毕竟阵法浑然一体,一处出错,则可能全阵皆谬。”
“到是有些见识,可惜仍然不得要领。”老教习挥手示意苏皇子坐下,见众弟子一脸好奇,也不再吊人胃口,出言道:“阵法一道,最重记忆。”
底下弟子们略略有些骚动,谁也没曾想,得到的竟是这么个答案。
老教习见弟子们心怀疑虑,开口举了个例子:“曾有位术修出身的老前辈,修为达到元婴期后,不知为何突然对阵法一道起了兴趣。”
“有日,他布置完毕阵法后却没有从阵中出来。一年后,他出门远游的弟子回来了,感觉有些不太对劲,请来了一位高人强行破开阵法。”
“破开阵法一看,那老前辈竟是死在了自己的阵法里。后来才弄明白,原来那老前辈布好阵法却忘了生门方位,被自己的阵法给困住了。由于阵法隔绝灵力,那元婴期的大能竟是给活活饿死了……”
“所以,见识浅陋、性格不谨最多不过是阵法一道难以大成。而记忆不好学习阵法,可是要出人命的啊……”老教习言语间颇多感慨。
底下众弟子一片瞠目结舌。
第二十九章 酒后狂言君莫笑
在阵法课的老教习看来,修习阵法首重记忆,其次是计算能力,最后才轮到敏锐的灵气感知。
在陈远看来,教习的观点或有值得商榷之处,但无论如何,这位教习算的上是陈远接触过的教习中最“正常”的一位了。
一节妙趣横生引人入胜的阵法课上完,众弟子皆有些意犹未尽之感,可看到课后发下来的厚厚的七大本阵纹拆解,弟子们顿时有了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陈远也难免咋舌,终于明白为什么老教习一直在强调学习阵法时,记忆力的重要性了。
扛着书籍回房,陈远将剩余的八瓶白肤美随身收好,向山门处的守山师兄报备一声,就这般轻装下山去也。
封云城虽然名字听上去很大气,却实实在在的不过是座小城。
其城所在离二十七分派并不遥远,即便常人赶路,也只需一日功夫而已。此时陈远有修为在身,健步如飞,只用了半日时光,待暮色将至时,便已看到封云城的轮廓了。
封云城此时依然城门洞开。由于背靠应天宗二十七分派这座大山,封云城一向治安良好,既没有匪徒横行,也不用担心妖兽为祸,所以封云城的城门向来是常开不闭的。
城虽不大,人却很多。此时应到寻常人家的饭点了,可街上依然是络绎不绝的往来人群。
陈远贪婪的看着眼前这原汁原味的古代风情。无论是酒肆门前飘着的锦旆,还是推车沿街叫卖的小贩,都能让陈远看得津津有味。
良久,直到腹中传来一阵咕咕的叫声,陈远才醒过神来。陈远现在是练气期,练皮练筋练骨,正是需要大量补充能量的时候,加上一下午急行奔走,此时更觉饥饿难耐。
阵阵香气从街边饭店酒楼传来,引得陈远食指大动,奈何陈远囊中空空如也。
无心再欣赏风景,陈远决定先去寻胖子李春,自己这朋友远道而来,他总得一尽地主之谊吧。
陈远问过路人,得知封云城中售卖灵符药材的店铺大多聚集在城西的玉照坊。
寻到坊前,看着眼前鳞次栉比的众多商铺,陈远心里犯了愁,这么多店铺该怎么找呢?
询问了几位店家,本来见客人上门热情洋溢的店主,得知是来找人,而且找的是位同行,顿时变了脸色。要么敷衍的言道不知,要么干脆懒得搭理陈远。
寻思片刻,陈远一拍脑袋:自己可真是修道修得傻了,怎么就忘了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呢?
弄清了被拒绝的缘由,陈远新选了家店铺进去。
进得店中,陈远就装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道:“店家我跟你打听个事,认识个叫李春的胖子不?上次我兄弟在他家进了批货,回去一看,全他*娘是假的,老子今天来是要找他算账的,非得拆了他那黑店不可。”
那店家一听乐了:“看来客人您是碰上奸商了啊。正巧,这个胖子老夫识得,平日里就觉得他一副偷奸耍滑的模样,现在看来,果然不是个好人。”
说罢,那掌柜交待了店中伙计一声,竟是要亲自带陈远前去。
到了地方,想必那掌柜一定很失望。原本期待着能上演一出恶客砸门的戏码,没想到反而是看到了一副故人相逢的感人画面。
胖子见已成为内门弟子的陈远未曾忘记自己,心中十分感动。转身就关了店门,拉起陈远,嚷嚷着要给他接风。
经过那老掌柜身旁时,不顾掌柜那难看的脸色,胖子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
走出几步,陈远好奇的问道:“你认识刚才那掌柜?”
“那掌柜姓王,是前头保宁药房的店主,但这并不是关键,关键处在于,虽然老王掌柜相貌平平,却有着个如花似玉的待嫁女儿。”
胖子得意的说道:“我这也算是提前讨好老丈人了。”
陈远一脸恍然大悟:“这下子我算是明白了,为何听我说起要来砸你家店时,那掌柜如此热情了。原来你小子一直觊觎人家闺女,人家对你早已怀恨在心啊……”
胖子不解,连忙追问陈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待听到陈远找人时用的托词后,胖子一声哀嚎:“完了完了,这下我家老丈人对我的印象要一落千丈了。”
二人笑闹间一路前行,走得片刻,来得一处酒楼前。
这家酒楼地处偏僻,面积也不算大,不过内中酒菜滋味却很是不错。来此吃饭的客人并不多,也正好给陈远他们就留下了谈话的空间。
酒过三巡,陈远想起一事:“方才见你直接关了店门就走了,不用知会你舅舅一声吗?”
谁知不提还好,提起此事,胖子一肚子苦水。
许是酒喝得过快,胖子有了些醉意,说起话来也有些颠三倒四,不过陈远还是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李春的舅舅听说他在应天宗当差后,动了心思,特意写信给胖子,言道店中生意太好人手不够,希望胖子下山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