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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修为是大乘还是合体,六大派那些高高在上的修士们,在“帝一”面前是那么的弱不禁风。
虽然“帝一”仅仅动用了**本身的力量,仅仅是一双拳头,然而六大派修士的那些防护法器也好、护体灵力也罢,根本就不能挡他分毫,擦着即伤、碰着即死!
短短五六息功夫,就有两位大乘四位合体陨落在了“帝一”手中!
应天弟子并非只会傻傻的在那看戏,趁着这难得的敌人阵脚大乱的机会,强势发起了反攻,誓要将联军给压制回去!
“苏三!”陈远放声高呼。
“接着!”苏皇子心领神会,将一直随身带着的天源阵法抛了过来。
接过法阵,输入灵力,激活阵法,陈远的动作一气呵成。
目标心魂俱丧却又在庆幸死里逃生的章不凡!
从两百万灵石到五百万灵石,量产引起了质变。
五百万灵石在一瞬间被激发出来,形成的光柱由璀璨耀眼归于平淡无奇,却散发着森然的杀意!
一条淡淡的光线,似缓实急,于霎那间越过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来到了章不凡的面前。
曾经吃过这法阵苦头的章不凡惊得肝胆俱裂,抛出神剑想要阻挡一二,同时不管不顾的向后飞退。
在他飞退途中,更是连连出手抓过人来挡在自己身前,也顾不得看清究竟是谁。
那把道器神剑,在明河道人和帝一天尊手上接连受创,本源已损,这一次终于彻底化为齑粉!
死亡之光去势未消,几位可怜的替死鬼灰飞烟灭。
直至章不凡身前最后一人时,势头已缓,章不凡这才看清,被他拉来,挡在自己身前的竟是有着数千年同门之谊的师弟卓剑君!
“不……!”
话音未落,一脸茫然的卓剑君已被阵法最后的余威炸成了粉碎,漫天的血肉骸骨横飞!
章不凡满脸血污怔在那里足足愣了十多秒,死亡的阴影压得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声嘶力竭的惨嚎道:“撤,赶紧撤!”
第五百一十九章 在地狱尽头等你
大战过后,连天山脉一片狼藉。
攻势并没有师长们事先说的那么顺利,又加上平日里敬若神明的高层纷纷战死,联军弟子们本就胆气已丧,章不凡的这一嗓子顿时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联军弟子们纷纷扔下对手掉头就跑,无组织无纪律的代价就是让撤退变成了溃败。
溃败引起的恐慌更加导致了局势的混乱,到后来溃败甚至变成了一场逃亡,八派联军争先恐后无所不用其极只求能比自己的同伙跑的更快,好逃脱身后应天宗的追杀。
短短五里的距离,倒在路上死去的联军弟子甚至比之前入阵强攻时都要多,在这血肉之路上又涂抹上了新的一层。
当最后一名八派联军的门人倒在阵法屏障前,整个连天峰上再也没有任何一名敌人后,应天弟子们这才在阵法边缘停下了脚步。
鏖战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然而生死边缘的挣扎却耗尽了应天弟子们的心力,许多人喘着粗气毫不顾忌的瘫坐在地,一动也不想动。
战争就这么突兀的结束了,不少自以为必死做好了以身殉宗的弟子们脸上一片茫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有人神情痴傻,失去了焦距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巡视,似乎是想要找到死去的同伴的身影。
沉默无言的氛围里,传来了低声啜泣的声音。
或是朝夕相处的同门师兄、或是暗中爱慕的可爱师妹、也或是宽厚和蔼的师门长辈,有太多太多的生命离开了这些幸存者们。
在这场惨烈的战争里,没有胜利者!
阵眼处,当看到章不凡率先退去时,陈远松了口气,知道这场战争暂时是结束了。
他并没有随着同门们一起去追杀那些丧家之犬,而是留在了原地开始着手善后事宜。
生命垂危的同门要立马抢救,受伤的也要及时收治,还有受损的阵法也要赶紧修补。
失了一条手臂,又被神剑庚金之气侵袭入体的火长老,面色苍白,犹自苦中作乐边咳边笑道:“没想到老夫竟能保得一条性命。”
“那些混蛋们这次可谓是损失惨重吃足了教训,想必他们也该知难而退了吧,”火长老又咳了两声,说道,“这仇算是结下了,等我们重整旗鼓一定要找他们讨回这笔血账!”
说这话时,火长老的目光看着最后出场的神秘人,他知道只凭应天宗若想报此血仇,恐怕还得落在这人身上才是。
火长老没认出来帝一并不奇怪,虽然宗门祀堂里有应天宗祖师的画像,但是遇到麻烦时有人跳出来帮忙,谁也不会想到几千年前的祖宗身上去,这是人之常情。
而且这“帝一”在后山禁地整整三千年,面容枯槁不修边幅,与画像上丰神俊朗不可一世的祖师爷有着不小差距。
所以火长老还以为这是太上长老或是许不负请来的帮手。
陈远可不像火长老那么乐观,虽说八派联军已经退了,但陈远总感觉损失惨重一无所获的八大派,绝不会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但那毕竟是将来的事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这位突然出现的“帝一”究竟是怎么回事,陈远可不相信他是帝一本人。
还有……陈远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看着躺在“帝一”脚下、面色灰白的莫沧行,背叛宗门的人总得让他付出代价,不管他有任何理由!
联军溃败时,“帝一”只是拦下了莫沧行的去路,这般选择与陈远不谋而合。
不论什么时候,汉奸总是比鬼子更可恨!
莫沧行的气海被破一身修为被废,四肢也都被尽数扭断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莫沧行知道自己死定了,然而他脸上除了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苍白以外,并没有什么恐惧的神色,只有着不甘以及深深的恨意。
不同于火长老和陈远等人,莫沧行不仅认出了帝一,也在与之交手的那一瞬间,认出了藏在这皮囊之下的究竟是谁。
他对这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做了千多年的师兄弟,没想到最后却是反目成仇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看看你做的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莫沧行脑海中响起,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沧行费力的转过头来,出现在他视野里的是满地鲜血和血肉残肢,不少他亲眼看着成长起来的应天弟子已经变成了地上一具冰冷的尸体。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哭泣声,曾经如人间仙境般的连天峰上,已是一片地狱般的景象。
莫沧行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悔恨,但是很快这丝悔意一闪即逝。
仿佛是为了说服自己,莫沧行喃喃自语道:“不能怪我,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了?我怎么逼你了?想要宗主之位你尽管拿去便是,值得你做出这种事来?”
莫沧行一愣,嘴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来:“许不负果然还是许不负,直到现在你都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叛出应天宗,你以为我稀罕那宗主之位的权力?若真是如此,当年我就不会不与你争了。”
“那你到底是为何要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来?难道是应天宗有哪里对不起你吗?”
“应天宗并没有对不起我,而是你许不负!”
感受到生命正在快速从躯体中流逝,莫沧行并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痛快的给出了答案:“风萧萧。”
“帝一”怎么也不敢相信是这个答案,难以置信的问道:“就为了一个死有余辜的后辈弟子?”
“对你来说,风萧萧只是一个无足轻重可以被抛弃被牺牲的后辈弟子,可对我而言,我把萧儿当做是自己的儿子!”
“他是我一手养大的,也是我培养成材的,”莫沧行陷入了回忆轻声说道,“他是个孤儿没有父母,而我也没有后代子嗣,从他牙牙学语喊出第一声师父的那天起,我就把他视为己出当成了亲生儿子。”
“我以权谋私我争权夺利都是为了给萧儿将来铺路,希望他的人生走得更加顺利。”
“在他身上寄托了我的所有希望,你明白吗?而你,却亲手毁了这一切,只是冷冰冰的通知一声,让我连萧儿的最后一面,甚至连他的尸首都没能见着,这种感受你明白吗?”
“不,你不会明白,”莫沧行通红着双眼继续说道,“你怎能体会这些凡人的感情?在你心中只有着宗门,只有着利益!”
“你毁了我最珍贵的,我便要毁去你最重视的,如今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你不是想知道我叛宗的原因吗,我告诉你了,就这么简单。”
“许不负,不负……”莫沧行讥笑道,“你负过的人多了!”
缓缓吐出最后一口气前,莫沧行用尽力气瞪着“帝一”,嘶哑着声音怪笑说道:“我的好师兄,我会在地狱尽头等你!”
第五百二十章 托付
“宗主,是你?”陈远面带疑色的问道。
刚才两人的对话陈远都听在了耳中,显然莫沧行由于某种他不知道的理由,认定了眼前这“帝一”其实就是许不负,这其中还有许多隐秘陈远没理清楚。
隐藏在“帝一”身体下的许不负灵魂,默然的看着地上莫沧行的尸体,原本坚毅的表情消失不见,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哀伤。
是啊,或许许不负自己都没察觉到,千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和莫沧行的羁绊,比世上许多亲人间都要深厚得多。
当年,两个十来岁的少年,告别了家乡离开了父母,一同来到这连天峰上。
他们一起入门,一同修道,一起成长,甚至还喜欢上了同一个可爱的师父。
当初那么深厚的友情,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或许真的是人长大了就有了**,然而世上美好的东西就那么多,你不让我就得争;也或许是所谓的理念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
总之,原本关系密切的一对朋友日益生疏,渐行渐远,到后来甚至彼此之间视如敌寇,怀恨在心。
直至今日,莫沧行终于死在了许不负手上,他亲手杀了他……
死,或许不能弥补过错,却能消除人心里的仇恨。
许不负现在心中绝没有半点清理门户击杀叛徒的喜悦感,有的只是茫然和空虚。
多少年来,虽然彼此间不对付,但许不负知道莫沧行始终就在那里,就算他一直对自己百般抵制、怀恨在心,可他始终存在着,渐渐变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
然而有一天,莫沧行死了,自己亲手杀了他,许不负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缺少了一块,虽然他的人生已经没有多久了……
陈远觉得很奇怪,眼下大战刚刚落下帷幕,正是百废俱兴、诸事繁杂的时候,许多事情都等着许不负来指挥安排。
可看许不负这幅模样,似乎在发呆?
眼下情况并不乐观,没有多少给人惆怅的时间,陈远不得不出言打断他了:
“许宗主,我觉得八大派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为了防止他们卷土重来,受伤的弟子要拟定出轮换名单来,还有破损的阵法需要尽快修补,有些材料得从库房领取,但现在藏星阁阁主秦长老陨落,需要您定下新的人选,此外……”
“好了,”许不负挥挥手打断了陈远的禀报,不容置疑的说道,“这些事情你自己做主就是。”
顿了顿,许不负接着说道:“如果不是这场意外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是应天宗主了。日后,应天宗的大小事务就由你来做主吧,我不会再过问了。”
“许宗主,您这是为何?”陈远大惊失色问道。
陈远并不是在掩饰对权力的渴望,也不是害怕承担权力所带来的责任,只是眼下应天宗这种危急局面,作为一名没有经验、威望又不够的新任宗主,陈远确实需要许不负给他压阵。
陈远以为许不负是受到了莫沧行的死的刺激而心灰意冷,他并不了解许不负和莫沧行之间的情仇纠葛,所以说出来的宽慰话语未免显得有些苍白:
“许宗主不必为莫沧行的死感到难过了,虽然你们曾是同门师兄弟的关系,但在他莫沧行选择叛宗的那一刻起,这份关系就已经不存在了。”
“而且莫沧行这种白眼狼根本就不值得怜惜,他差点害死了明河道人,又对应天宗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甚至死不悔改连咽气前都还在诅咒您,所以说您根本……”
“够了!”
许不负一声呵斥打断了陈远的话语。
在陈远诧异的眼神中,许不负缓缓吐气说道:“你这些话没错,但有一点说得不对。”
“他死之前说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