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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
“你放手。”刘二怒视陈远。
“你先放。”陈远一手拽着刘二发髻一手护着自己的。
刘二呲牙咧嘴,陈远睚眦欲裂。
“这样吧,我数三个数,我们一起松手”陈远想想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提议道。
“好。”刘二连忙答应,感觉头皮疼到不行了。
“一,二,三,看暗器。”
“啊!看暗器。”
陈远眯着眼睛,义愤填膺:“卑鄙,居然扔胡椒粉。”
刘二睁不开眼,心里委屈明明是你先扔的好不?更何况我的是胡椒粉,你可是辣椒粉啊!
吴长老刚醒过神来又看到此幕,生无可恋地哀嚎道:“苍天啊,我是做了什么孽,竟要我来看这样一场比试。”
良久之后,刘二揉着眼睛叹道:“你我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继续搏命下去不免伤了同门和气,不如我们以文比定胜负吧。”
陈远问道:“文比又是何比法?”
刘二解释道:“所谓文比,就是你我各出一式招法,说出功用威力,谁的招式厉害即谁取胜。”
陈远思量片刻,答应了这个提议。
刘二心下窃喜,就你一没见识的野生杂役,哪能知道什么招式。他自信喊道:“山河倒转。此招一出,山峰倾塌,河水倒流。”
“就这样了?”陈远看着刘二一脸臭屁的样子有点发愣,心想怎么着你也开个天灭个地啥的吧。
刘二颇为不屑地看着陈远,在他眼中陈远傻傻地站那,完全一副被惊呆了的样子。
台下围观的两个刘二跟班十分兴奋:“像陈远这种野小子,估计知道个冲天拳扫堂腿什么的就了不起了,怎么跟我刘哥斗。”
胖子也一脸担忧的看着默不作声的陈远。
台上,陈远回过神来缓缓开口:“十方俱灭。这一招,天地归寂,万法破灭,宇宙终焉,混沌重开……”
台上台下一片寂静,只剩陈远的声音在那回荡。
刘二一脸死灰,给跪了。
第五章 兄弟你好,请问贵姓
闹剧一般的擂台比试落幕,不管如何,陈远还是拿到了那个内门弟子的名额。
吴长老宣布完比试结果后,就迫不及待的离开了,生怕自己多呆一秒会忍不住撞死在擂台青石下。
“哎,他叫什么来着?”,“我方才好像听到刘二手下喊他陈远……”人群在窃窃私语。
刚跳下台来,陈远就被一群人围上了。
“我早就说过了,小远天赋惊人、根骨奇佳,这比试肯定能赢的。”
“那是,看小远气宇轩昂、卓尔不群,这杂役身份哪里配得上他。”
“是啊,小远今后前途无量啊……”
看着那些面目陌生的人说着他们自己都不信的奉承,陈远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想笑。
对身周人群抱手做了个揖,陈远点点头对胖子说:“走吧。”
胖子却没动,努努嘴,示意陈远看向刘二。
围聚人群的身后,刘二在那哭得涕流满面,原本嚣张跋扈的神情早已消失无踪。
他身旁的刘管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大声训斥:“我费尽心思把你调到练武场做事,却没想到你这般不争气,平日里那些弟子练武习法,你竟然半点没学到。”
刘二抽噎道:“是……是有师兄愿意传我几招招式,可他用的是灵文啊,侄儿愚笨,这灵文怎么也学不会……”
“灵文?”耳边传来陌生的词汇,听上去像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陈远好奇地问向胖子:“胖子,你知道灵文是什么吗?”
胖子在应天宗分派已经呆了三年多了,这些事情摸得门儿清,他很耐心的给陈远解释了一番。
灵文乃应天宗的开派祖师爷所创,共有三千字符。世间有灵文之前,筑基后的修炼法门是只有少数天赋异禀之人才能掌握的东西。
因为灵气本来就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它如何存在如何被吸纳如何按人的心意运转,又如何能通过对灵气的掌控那触摸那天地万物运行的道?
这些,根本是平常的文字所无法描述清楚的。所以那时的修炼之辈都曾哀叹:道,不可名;法,不可传。
直到祖师爷惊才绝艳横空出世,耗费数百年时光以象形之法模拟三千符文阐尽天下大道,而后广传天下,才有的如今这修仙界煌煌盛世。后人感念其恩德,尊其为天下第一师。
而这也是应天宗如今虽稍有落魄却依然稳居五大圣地之列的根基所在。
陈远听完胖子这番话,心里却有些疑惑:“祖师爷既然创下如此丰功伟绩,为何却很少听人提起呢?甚至我入派至今,连祖师爷的名姓都不曾得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祖师爷晚年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之后他人也突然失踪,而就是这件事导致我们应天宗如今不复当年强盛。”胖子耐心解释。
胖子接着说道:“这都不过是些当年的轶闻而已,几千年过去了,个中真相如何,估计也只有主宗的那些掌门长老们知晓了吧。倒是你……今天的表现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呢。那刘二虽然是个草包,可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练气三重,练皮巅峰。较之常人可算得上是力大无穷,外力难伤,但你却能与他斗个不相上下。”
“那当然是因为,哥是天才。”陈远不知羞耻的替自己吹嘘,“你放心,今后我去了内门也会罩着你的。”
“陈远,你修为应也有练气三重了吧?”胖子突然问道。
陈远点头,却没有多解释什么。这吞噬灵物快速提升修为的异能从何而来,是因为没有丹田的与这世界迥然不同的身体,还是穿越过来造成的某种异变,连陈远自己都摸不着头脑。
但看着胖子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多说了一句:“有些特殊原因造成的,但这办法,对你没用……应该说这个世上,除了我,对别人都没用。”
胖子眼神转暗,他点点头说道:“我信你。但是小远,以后你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让他人知道你有这种提升修为的方法,没有多少人能抵住这种修为快速提升的诱惑的。”
“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明白的。”陈远笑着说道:“而且,谁说没人能抵住诱惑的,你不就不怎么在意吗?”
胖子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过几日我就要下山去了。”
陈远不解:“是宗门有什么任务派你出去吗?”
“不是任务……前些日里,我收到了山下舅舅的一封来信。信中舅舅告诉我他开了个经营朱砂符纸和低级药草的杂货铺子。现在生意不错所以人手有些不够,希望我能去帮他。”
“我考虑了许久,一直没能拿定主意。现在想来,应该是心中还是存了修仙的念想放不下。直到今天,看到你,我才算明白,仙道崎岖,本就不是我这种资质平庸之辈有资格走的。”
胖子苦笑一声:“有时候我真恨这创造了吐纳决的前辈。将灵文所载法门简化,用普通人也能看懂的常文表述出来。让你不用知晓什么是灵气、什么是道,只需按部就班的吐纳、呼吸,吐纳、呼吸……”
陈远不懂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让每个人都有机会修炼,就算资质有限修炼不成也至少能强身健体啊。”
“挺好的?你不懂……”胖子不知为何,突然有些愤怒,“这就像在驴子眼前吊了根萝卜,勾得它不停往前走可却永远吃不到。你知道吗?我宁愿从未学过这吐纳决。因为它让我就像那头傻驴子,看到那前方修仙的世界,却不曾告诉我,这路,我是没资格走过去的……”
“我十二岁开始练气,至今已三年有余,不曾有一日懈怠,可如今也不过是练气二重,而那些天资卓绝之辈呢?练气二重不过只需耗费三数月而已……”
“这世上还有许多资质和我相差仿佛的蠢货们看不穿、放不下。所以一辈子辛苦修炼到死也不过练气六七重,待到咽气时才发现自己一直活在吐纳决给你编织的梦里,毫无意义像个笑话。”
“如果没有这吐纳决,让我没有这许多奢望。安心努力赚钱,娶他几个漂亮媳妇,生个一窝娃娃,平淡快活一生不也挺好的吗?”
陈远一直在听,胖子还在倾诉,仿佛这些话在他心中憋了许久。
陈远刚赢得了内门弟子的资格,正兴奋的憧憬着未来修仙的生活,此刻的他无法体会胖子的心情。但陈远明白,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想法,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
“下山去也挺好的”,于是陈远肯定地说道,“至少山下要暖和多了,就是蚊子可能会多一些。”
胖子有些哭笑不得,刚才满心的伤感和愤懑被陈远弄得无影无踪了。他举步离开,口中说道:“我舅舅的铺子就在山下不远的封云城,要是以后你有机会下山,有空就来找我喝酒吧。对了,山上还有一点不好,就是他娘的没酒喝,哈哈……”
想到胖子这个山上唯一的朋友就要离开了,陈远心中也有些不舍,他点头应道:“我记住了,兄弟。”
眼看胖子正要走远,陈远忽然想起一事:“对了兄弟,你叫啥啊?”
胖子回道:“你蠢。”
陈远不解:“呃,虽然这么久了没问过你名字是我做得不对,但胖子你也不至于骂我呀。”
胖子无奈地看向陈远:“我是说,我的名字是李春,木子李,春天的春……”
陈远:“……”
第六章 三年之期 云泥之别
夜已深,陈远站在平日居住的小屋门前,借着室内豆大的昏黄灯光,隐约还能看见早上胖子,哦不,李春来踹门时留下的脚印。
这是在这杂役院中所住的最后一夜,明日,陈远就将搬到内门弟子居住的精舍中去了。
仰望夜空,在这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世界,星辰璀璨仿佛近在眼前,只手可摘。陈远想起胖子临走时的提醒:刘管事并不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你抢了他侄子的名额,落了他面子,须得注意他的报复。
对刘管事,陈远暂时也没什么办法可想,好在杂役房的管事管不到内门弟子头上来。平日里只要自己小心谨慎些便是了。
心中正思量着,陈远听到院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有人高声问道:“陈远师兄可在?”
打开门,陈远看见平日有些眼熟的一个杂役捧着摞衣物站在门前。那杂役看到了陈远,笑道:“听闻陈师兄今日比试大发神威,得胜进入内门,真是可喜可贺。刘管事命小弟将明日迎新大典所需的内门弟子服饰给送来了,还请师兄查收。”
没想到刘管事还挺细心,陈远自己都没有注意这茬,接过衣物,道了声谢。
借着灯光看清这内门弟子服共有星冠、袍服、束裤、黑色长靴四件。不同于杂役服耐脏耐磨的青灰亚麻,这袍服质地柔软色泽雪白。陈远难捺心痒将袍服穿上一试,颇有些顾盼自雄。
外间一阵风透过未关严实的门窗刮入,陈远顿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仔细检查全身上下,发现长袍之下的束裤,裤裆那儿居然不知被谁剪去了一个大洞……
月垂星临,寂夜无声。
突然不知从哪个院落中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嚎声:“姓刘的,你欺人太甚。”
远处一个精致的院落,正是应天宗二十七分派数百杂役的顶头上司刘管事的住所。
主屋内灯火通明,刘管事正悠闲的修着指甲。他面前躬身站着个人影,仔细一看正是方才给陈远送去衣物的那个杂役。
“东西送过去了?”刘管事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
“可看到陈远那小子有何反应?”
“小的送完东西就离开了,不过走远之前似乎隐约听到陈远大叫说您欺人太甚。”
“这就欺人太甚啦?哼,刘运,你明日去打听那陈远进入内门后的精舍在哪,然后晚上给我挑桶大粪过去。他乔迁新居,我们可得送份大礼尽尽心意。”
“是。”挑粪可不是一份好差事,可当着刘管事的面,刘运也只有苦着脸答应下来。
待到刘运告退离开,刘管事阴阴地笑道:“内门弟子……是,我动不了你,但我恶心死你。”
翌日清晨,二十七分派三年一度的迎新大典在巍峨的山顶大殿准时举行。
只见大殿白玉为阶,琉璃为瓦,檐牙高啄,隔离天日,反射着初升的阳光映得山巅胜似仙境。
陈远混在一群被这宏伟建筑震得呆头呆脑的新入弟子当中,神情扭捏姿态怪异。
束裤的大洞被补上了,可昨天夜里一时寻不到合适的布料,陈远只得将自己的青灰杂役服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