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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乐愣愣的看着蓬发老野人,此人是谁,为什么叫灰白骨架为主人,主人,扁乐的目光慢慢落到双行剑上,“啊”扁乐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慌的盯着双行剑,又看了看蓬发老野人,再看了看灰色骨架。
嗵,扁乐跪在了地上,呆呆的看着,泪水一滴滴从美玉般的眼中哒哒的流了下来,她没有哭喊,因为她喊不出来。她没有惊叫,因为她叫不出来。扁乐的目光呆滞的看着,看着。一把把利剑一下一下划着她受了无数次伤,留下无数次伤口的心,她欲哭无泪,却发出阵阵冷笑。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的不公平,她的亲人,她的朋友,她的爱人,她的师傅,每一个挚爱她的人都无声的离去,为什么,还要留下她装着坚强去承担痛苦。她无声的坐着,坐着,眼泪唰唰的流淌着。久的,久的,久的,她才悲凉的喊出“师傅,乐儿来晚了,来晚了”。“你怎么到了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噹,扁乐一步一磕;噹,扁乐一磕一述;噹,扁乐无数的泪水带着点点血线。二十年前师傅无尽的呵护,二十年前师傅温柔的怀抱,在扁乐的心上刺绣着凄凉的图画,穿来引去,滴滴浸血。扁乐磕过水池,磕过蓬发野人,趴在灰色的骨架前痛哭,朝阳暗淡了,鸟儿失鸣了,整个世界都沉在声声的哭泣中。在悲哀,在共鸣,在人叙说一个女人的内心的怨痛。
扁诗动也没动,两眼唰唰的落着泪水,他明白了水池中的白骨是谁,明白了为什么扁乐如此的伤心,自从心雨死后,自从自己失踪,这个女人是扁乐唯一的精神支柱,她呵护她,她教导她,她用慈爱融化她小小心灵的孤寂,她用真情栽培她成为武林中的强者。她的爱值得去哭,也值得去回报。
扁诗想去扶起扁乐,唰,蓬发野人双行剑瞬间指向扁诗,阵阵寒气带逼人的煞气,令扁诗不由得向后退去,他不是怕,而不想,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此时此刻野人不会让别人靠近一步。
叶寻在不远处迷着眼睛看着,好重的杀气,到上丘国这么久,他第一次感觉到危险,这种危险从心底而生。
许久,许久,悲凉的哭声才间歇下来,哽咽的扁乐回身对向蓬发野人。“弟子扁乐见过谷主”。
蓬发野人动了动。“主人已去,再无谷主”。
扁乐愣了。
“你是扁乐”。
“弟子正是扁乐”。
蓬发野人从怀中取出一张白色娟帕,一角绣着黑色荷花。扁乐恭敬接过娟帕,只见娟帕上书得一行淡红色草字。
“扁乐,为师不能采得定心草,留傀儡一具给你,曼玉”。
哇,扁乐抱得娟帕再次哭得死去活来,悲悲切切。扁乐的心再次碎了,碎得再也无法完整,碎得再也经不起伤痛。嘤的一声扁乐倒在地上。扁诗飞身上前。轰,轰蓬发野人同时出手。唰唰,两人在空中连过数招后,两声巨响,扁诗急射而去,落在七、八丈处,在地下滑出一道深的土沟。蓬发野人落回原地,只是用剑支了一下就稳住了身体。
扁诗的脸色变了变,看向叶寻。叶寻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样子,明摆着就是不想出手。傻呀,去和那野人打架,明摆着就是费力不讨好的活。
一个时辰后,扁乐才睁开眼睛,慢慢的爬了起来。“邝墨师伯,师傅可能其它遗言”。
“主人没有”。
原来,这个野人叫邝墨,曼玉炼制的傀儡,也就是二十多年来一直主持黑风谷的曼玉(邝墨)。
“邝墨师伯,我要将师傅的遗骨火化,带回黑风谷”。
“主人允许”。
“父亲,帮我找一些干柴”。扁诗应了一声就飞身出去。
扁乐擦着泪水将满地黑娟收起,别看这些黑娟已经风化,在扁乐的手中就如着了魔一样,卷在了一起。扁乐走到一大块石头边,唰玉手划过,黑娟一挥,一个六尺宽的平台出现在石头上。
扁乐把找来的干柴平放在石头上,走向水池,铺开黑娟,邝墨突然木纳的走了过来。和扁乐一起一块块将曼玉的遗骨放在黑娟上。邝墨抱起黑娟放到柴草中。扁乐又将曼玉的黑娟放在遗骨周围,拿出火种,准备点火。
“等一下乐儿,把这个用上,能火化的更好些”。扁诗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也没说里面放着什么,扔给扁乐。扁诗对邝墨还心有余悸,硬是没敢将小瓶送过来。
扁乐打开小瓶,轻轻一倒,一些白色粉末从瓶中倒出,撒在遗骨上,点燃火种。呼,阵阵火光升起,越来越大,越来越旺,半个时辰后,火熄灭了。扁乐拿出一块黑娟将骨灰包好,又细细的包了数层。邝墨突然走了过来,将骨灰包接了过去,自己背在肩上。
扁乐看了看邝墨。“师伯你去哪里”。
“跟主人走”。
原来,曼玉临死前已经令邝墨回黑风谷听令扁乐,不知道为什么,邝墨一直都没有走,整整在此守卫曼玉二十多年。也许这就是有意识傀儡不同于无意识傀儡之处吧,有思想,有感情,并且忠于主人。
“父亲,我们走”。
扁诗看着女儿,“乐儿,我们去哪里”。
“父亲我要去落剑谷,既然已经到此,我必须采到定心草。交给后代谷主”。说完扁乐向玉剑山深处行去。
四百年前,黑风谷第十三代谷主桑情曾经进过玉剑山,并活着采回了大量的定心草,后代谷主一直都在用这些定心草炼制傀儡,必竟傀儡炼制十有九层失败,等到曼玉成为黑风谷谷主时,黑风谷只留下一株定心草,没想到就这一株,曼玉炼成了傀儡邝墨。因此邝墨(曼玉)也名震武林三十余载,等曼玉退隐后第一件事就是到玉剑山采定心草,虽然他知道此行九死一生。可是为了心爱的徒弟,为了黑风谷千年传承,她踏上进山采草的征程,然而曼玉没有想道自己会莫名的进入“十香化血阵”,等她查觉时一切都晚上。一代女侠,燃情一生,最后含恨死在这荒凉的玉剑山一个小水池中,到死时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死,因何而死。又何指是她那,落魂谷六万生灵都和他一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魂魂荡荡,哀怨声声;巾帼半生,荒野凋零。
赤霄疯狂的奔跑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他想吐,吐不出来,感觉整个身体都在发热,痒痒的,痛痛的。赤霄一件一件脱着,扔着衣服。最后**着身子在矮树间穿行,莫邪在后面一件件拾着衣服,不拾不行呀,这可是赤霄最后的衣服。
第一百七十九章神工开物(十)再次裸奔
啪,赤霄摔倒在地上,又爬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赤霄的移位术失去先前的水准,这已经是撞树三次,拌倒四次了,赤霄还在疯狂的跑着,白净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这片划破皮,那块擦红了肉。可是赤霄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赤霄疯狂了,整个人都疯狂。也不知道自己跑向何方,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向那里。拼命的跑着,撞着。
嗵,噗噗。啪,赤霄跳进了一条不宽的小河中,这回停了下来。噼哩啪啦的疯狂的擦着身体,一会儿间整个身体的肉都搓的通红通红,都快泄出血来,赤霄还没有停手的意思,依旧在那擦着、洗着。多次抓起小河中的卵石,又狠狠的扔到水中,那东西确实不能用来擦身子。
莫邪抱着衣服站在小河边愣愣的看着水中的赤霄。“把那些衣服烧了,全都烧了”。
“是,主人”。河岸上燃起大火,赤霄最后一身衣服化成为灰烬。真不知道赤霄准备如何从人迹罕见的深山回到人类的世界中。
莫邪消失了,二个时辰后,莫邪拿着一张熊皮出现在小河边。赤霄还在水中,没有再疯狂的擦洗,而是静静的泡在水里,闭着眼睛,眼角还带着几滴泪水。如果他要是知道昨天同浴的骨架是名震武林的第一美女,也许也不会这么疯狂。至少能有一丝骄傲,那个美女到死都洁玉一身。
赤霄这一泡就是一天,莫邪都被他泡饿了,只好又消失了一个时辰,最后背回来一只熊腿,在河岸边生起火。嗞,嗞,嗞的烤着熊肉,不多时,河岸周围弥漫着香气扑鼻的肉味。
“主人”。赤霄根本就没有要上来的意思,莫邪只好自己大口大口的吃着肉。莫邪吃饱后,把熊皮烤了一会儿,找一个木棍开始噼噼啪啪的熟皮子。然后拿出一把小刀,唰唰的划着皮子。一直到天黑时才停下手。
“主人,衣服做好了”。赤霄这才哭丧着脸上了岸,黑咕隆咚穿上了衣服。莫邪呼呼的烤着肉,两人吃过后,靠在火边呼呼的睡着了。
第二日,太阳升过一人高时,赤霄才迷糊的睁开眼睛。昨天晚上是这几天睡的最好一次,热乎乎的一点没感觉到凉意。赤霄站了起来,“醒了主人”。
“兄弟,你还没事”。赤霄惊奇的看着莫邪,现在他怀疑自己一定是看错了花。
“我没事主人”。莫邪说道。
“主人我们去哪里”?
“去哪,下山回家”!赤霄没好气的说道。难道还继续进山和那黑蜘蛛捉迷藏,赤霄现在可是没那个心思了。
赤霄低头看了看自己行头,一脸的无奈,“兄弟,你就不能找个皮簿的衣服给我,如果下面不是开气,我都能捂臭了”。现在的赤霄远远一看就是只小黑熊。
“主人,这山里就有这一只熊”。赤霄白了莫邪一眼,“一只熊,这么大的山还能野兽都死光了”。赤霄小嘟囔道,“没意识的傀儡也会骗人,这世界没人可相信了”。
“走回家”。赤霄一搭莫邪的肩膀,两人向来时路上走去。这回回去可以向承影、钝钧交待了。赤霄嘿嘿的乐了起来。“哎,兄弟你怎么把弹弓拿出来了,是你的还是我的”。
“主人,这把是你的,这把是在你洗澡的水池边拾到的”。莫邪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弄得赤霄混身的鸡皮又起来了,不停的伸手挠了几下。
“什么,你说什么,在洗澡的水池边拾的,不是你的”。
“主人,我有了”。说着莫邪从怀中取出一个弹弓。赤霄的脸唰的就变了颜色,一把将莫邪手中多出来的弹弓夺了过去。立即看向弹弓手柄。一个秀丽的“钝”字进入赤霄的眼帘。“啊”!赤霄惊叫一声站在那里。
“兄弟,不好呀,钝钧在山里”。
“主人,钝钧是谁”?晕哪,赤霄不停的拍着脑门,“坐下”。
两人坐到地上,“你看这个”,赤霄把秀丽的“钝”字放在莫邪眼前。
噹,“我们……”。噹,“进山……”。噹,“钝钧……”。噹,“一定……”。噹,“危险……”。噹,“快……”。噹,“快……”。噹,“快……”。
“哎,兄弟,你什么时候能好呀,钝钧怎么能进山哪”。赤霄猛然想起,过金光阵时地下无数冒着烟的黑色大坑;“十香化血阵”“绝情花”里行行脚印,赤霄的脑子立即就大了。没错,没错,当时为了逃命没有想这些,现在钝钧的弹弓落在这里,说明钝钧一定就在自己和莫邪前面,钝钧能把代表六人友谊的弹弓都丢在这里,说明什么,钝钧意识到了危险,丢在这里就是告诉谁。我、莫邪、泰阿、承影、夏禹他有危险。赤霄越想越心寒,不时看着莫邪。
“兄弟,你何时才能清醒,都什么时候了,来帮帮我呀”。赤霄站起身来,看着回去的方向。咬了咬牙。
“走兄弟,我们进山救钝钧”。两人才移动不远。莫邪拉了一下赤霄,两人停了下来。
“主人,我们采点这种草吧,山里没动物了,这种草能吃呀”。
“吃,吃,吃,你自己采吧”。赤霄心烦着哪,这个还没救出去,钝钧又遇到危险,前面的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哪,那有心意想吃的问题。
莫邪哗哗的弄了不大不小一捆背在了肩上。“主人我们走吧”。两人再次加速而行,向玉峰山深入进发。
矮树丛过后,一片黑色的密林呈现有扁诗等人面前,一棵巨树有三人怀抱那么粗,棵棵相连,枝叶交错,密不见天,树叶间藤蔓蜿蜒垂落草间。树下长着不知名的杂草,大叶的,细叶的,宽叶的,碎叶的,密密麻麻的遮住树下的空地,红的,紫的,五颜六色的说不出名字的花在杂草间点缀,像绿色的草毯上绣着的丽色花朵。从林边向内望去,只能看到树丛与杂草间一个黑色的空洞,深入幽静密林。
扁诗看着这片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进过的密林,不觉得锁起眉头。“父亲,你看那里好像有人开了一条道”。扁乐指向右侧的一片密林,扁诗沿着扁乐的指的方向看去,在密林边缘的杂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