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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部分师妹都去找清凉的地方沐浴去了。小秃山只留四位弟子分别看守着四个方向。
聂虹一直坐在树荫下看着小秃山,一个矫健的身影一闪,飞落到一片立起的灰白石头里。
“是小虫,没错,就是在那里”。聂虹感觉到了这么多天,那双如鸷鸟的眼睛来源之地。是的,就在那么不起眼的石头后面。一双黑亮黑亮的大眼睛,凝着无波无澜的目光 注视着自己,如波澜不兴的深山泉水,流动晶莹眼神。窥测灵魂深处的窗户。
聂虹想走过去,但是没有这个勇气,恐惧笼罩着她空寂的心灵,理智还能站胜生理的渴望。她的两手抱紧了双脚,紧缩在裙下,尽量让自己拘束一定的空间内。
莫邪猛的机灵了一下。收回久久凝望的目光。转过着看向山下的树荫,他感觉到那里一个血食心境的变化。一双勾魂的眼睛看向了那里。一丝淡淡的笑容代替了冰冷的瞳孔。
聂虹身体哆嗦了一下。轻轻抬起红润的脸颊,水汪汪的大眼睛与远处秃山的目光对视在一起。一个修长的身姿,舒展着强健信息,摄人魂魄的眼睛召唤着,凝着诱惑的魔幻之光。
聂虹不由自主的站起来,轻身向小秃山移去。娇美容颜,含着比夏日阳光更耀眼的笑容,沿着魔力眼神的指引,飞入灰色的小秃山。
灰白的石影后,一双幽深的眼睛带着怜惜和一簇簇贪婪的火焰。那眼神里充满了血色的红光,却不影响那个眼睛放出勾魂魅力。静静凝视着停在眼前美丽的花朵,粉色的花瓣,雪白的玉颈,
一丝暧昧在空气中悄然的升起,融化了目光,拉近了两个孤独的生命,本来有几份抗拒的心,在柔合的光晕中迷失了方向。
少女的白嫩的肤色比月儿还美,比露儿还莹,挥舞的衣衫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悄然无声,闪动着粉色的艳丽和娇喘的姿态。
颤颤的睫毛,水莹莹的眼睛,柔嫩微启红唇,淡淡透着血色长胫。
莫邪疯狂了。那深幽的瞳孔带着令人眩晕魔力,滚动的喉结,不停咽着一口口的吐沫,面对这个即不挣扎,又不抗拒的清香血肉。
修长的手轻轻的拂过飘香的秀发。弹过细腻的皮肤,狂风暴雨一般划向生命的起点和终点的地方。
聂虹的面容依然是那样的妩媚,娇艳的面容困惑在美丽的憧憬之中,沉重的呼吸急促的喘不过气来,极速的心跳鼓点一样抖动着敏感的神经。这是一种迷离,也是一种专注的享受。
美眸灿烂的星辰,慢慢的闭上抖动的睫毛,娇娇嫩嫩脸蛋泛起无边的红润,几缕长长的黑发滑过肩头,一道紫色的光影笼罩住美丽的生命。
一种血的**在升腾,疯狂的火焰忘记了囚牢的困境。在一滴少女晶莹的泪水间,湿润又绝望的呻吟中,轻轻的划过一条无情的血线。
“救我——”。
这是聂虹美丽的生命结束的最后的瞬间,在迷离的幻梦里,香柔的红唇吐出最后一声。
嗖,欲心殿中的邓鸣睁开惊恐的眼睛,一指点向空中,一道寒光消失,邓鸣同时从大殿内没了影子。
卫丹皱了皱眉头。几位丽妆女子也睁开了眼睛。
莫邪吸食着鲜美的精血精魂。
突然,莫邪浑身颤栗了,无限的恐惧在心间升起,死亡的气息从遥远的天际飞来,冰凉的杀意瞬间冻结整个身体。莫邪没有半分抗拒的力量,整个身子都压在娇小的尸体之上,吓得魂不附体,灵魂出窍,动也不动地趴在那里。
噗,一张带着勾子网,瞬间裹住了莫邪,无数细小的勾子刺入莫邪身体。滴滴血水从每一个勾巢中流出,几吸间透过的衣服,染红了灰白色的石头。
邓鸣静静的站在灰白石头的上空,一身惊异的盯着已经干瘪的聂虹尸体。咬了咬,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的弟子能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他没有想到的,她悲痛抽动着颤动的心胸,堵在心里石头,梗住了咽喉声音,仿佛有一团棉花塞在口中。
许久,许久,邓鸣才长叹一声。轻轻的喊了一声。“阳晴、连漪、司娃、郜青”。
几吸之后,四个美丽女子出现在小秃山内,惊的双手捂住了嘴,接着满目满脸流着泪水,一个个心如刀割、怒火中烧,细碎的牙咬着嘎嘎惊响。
“郜青,选一处山水好的地方,把聂师妹安葬了吧”。
郜青抬起泪眼看了师傅一眼,随手化出一张青席把聂虹的尸体裹了起来。欲心洞有火化弟子的习俗,没想到师傅却要安葬师妹。
“司娃,通告所有弟子、徒孙,参加聂虹的葬礼”。
司娃看了一眼师傅,无声的退出小秃山。
“连漪,这里交给你了”。说完,邓鸣带着阳晴离开了小秃山
连漪静静的站在空中,整个心像无数虫子在咬着,整个人仿佛被冰寒的结了冰。她没想到,这个虫子真的这么残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出手杀害自己的师妹。可是看到师傅的意思,并不想弄死这只虫子。
连漪摇了摇头如果是换了一个圣使,那怕是洞主的宠物,师傅都可能出手。可是长老田涓,师傅真的没有办法了。
连漪咬着牙,叹了口气,突然她想起了一个人。“对了麻姑师祖”。连漪脸上现出一丝难以查觉的狞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夺魂之战(十四)秃山鬼脏
连漪轻轻一点,勾网消失了。莫邪跟血人一样趴在地上,两眼紧闭人事不醒。
连漪没有管莫邪的死活,转身飞出小秃山。
一晃时间过去五日。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小秃山都会喷出四块灰白色的石头。到第五日的晚上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十六块灰白的石头,沉睡在小秃山山顶四周,这片区域没有莹光,是小秃山最黑暗无光的地方。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五日后,莫邪的手动了动,一点点的弯起,那手已经不能叫手,一道道血口穿手而过,干了的血迹密密的布满了手上的皮肤。莫邪收起手指的瞬间,啪,啪,啪。血皮发出声声的爆裂。穿手的细小血洞,慢慢的渗出血来。莫邪两腮的肌肉鼓的高高的,一阵磨牙的痛,从身体每一处细口中针刺一样的传递着。
自从莫邪的慧识觉神识被囚困之后,莫邪已经无法引去自然之气和水谷之气,灵动御心决无法自由的运行,丹海内的那件黑色战甲,随着丹海内的灵气消失,静静的沉入丹海之内,没有半点自我防御能力。
莫邪随着声声爆皮,伸出手扣住前面的石缝,一点一点,移动着身体,身下血衣与石头间干涸的血,发出撕破粘合的声音。向前小小的动了一寸。
慢慢的前移,腥红的血衣上出现一小点,一小片湿痕。莫邪的脸痛苦的抽动着,扭曲着,整个脸上一样是道道的血口。奇怪的是莫邪那双勾魂的眼睛,竟然没有刺瞎。除了眼角流着一点血线,那道冰冷也消弱了不少。
一寸寸。莫邪拉着一道道血线爬行了一个上午,趴在已经长了绿毛的水池边,咕咚咚的喝着又腥又臭的水。随着每一声咕咚,绿色的池水会下去一小截。数十声之后,莫邪象狗一样伸着舌头,啪啪的舔着,一片片绿毛,随着舌头的卷动进了莫邪的嘴中,没有来得及跟进去的绿毛。挂在嘴角上。
莫邪肚子喝的跟皮球一样,整个身体都支得腾了空。扒在石池边上动了动,大大的肚子卡在池子里没出来。推了数下水池边后,莫邪嗵的一声从水池上掉了下来。砸的身上的石头发出咔嚓一声轻响。莫邪的脑袋,撞到石头上,眼睛向上翻了翻,没翻上去,又变成黑眼仁。
停了有一刻钟的时间,莫邪又一寸寸的手扣。脚蹬的向远处移去。整个身体就如一个冻僵的蛇,僵化的在高高低低的石头间上下起伏着。
夜幕降临的时候,莫邪象一只胆怯的虫子,停下了寸进的移动。来到一块啃了一个角的灰白色的骨石处,歪着生硬的脖子,咧开嘴。咔嚓的啃了一口。一层白色的骨面落入莫邪的口中。原来,莫邪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过是为了吃一口新鲜的骨石。
咔嚓,咔嚓。宁静,黑洞,莹光点点的小秃山,发出一声声恐怖的碎石声,惊得修炼中的连漪不得不睁开眼睛,看向黑幕中的小秃山。
“看来那只虫子醒了,等十多天后欲心洞解封后,虫子,我送你一个大福源”。连漪美丽的黑色眼睛闪着点点狞色。
时间荏苒,转眼过了十天。抱着骨石的莫邪已经可以站起来了。莫邪站起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爬到了山顶,顾不上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把山顶上的新鲜骨石,一块一块的扛下了山。在水池不远的地方,用年久的骨石搭了一个洞,把新鲜的骨石放在洞中,洞外面用几块骨板挡上。
整个活,忙活了一天,看着山外的连漪,瞪着大眼睛看了一天,一直没想明白,同样是灰白的石头,这只虫子为什么就把这十多块藏了起来。
夜如期而至,带来了黑暗,也带来了,噼劈啪啪,叮叮当当,铜钱大小的雨点。
小秃山外风雨飘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每每到夜晚的时候,欲心峰周边几十里,或是上百里内都是如此 “喀嚓”,一声声炸雷,带瓢泼大雨哗哗地下起来,大雨中挺直树干,粗壮的树枝,百摇不掉的叶子,被打的都弯着腰。一道道电光划过,树枝和树叶在风雨中更加疯狂的摇摆,时不时会有一、两片叶子,经不过风雨无情的蹂躏,飘进狂野的黑暗。
小秃山内黑暗与莹光共存,外面的世界如何的狂燥,这里有的只是宁静,静的,听不到一丝的呼吸声。
咔嚓一道惊天的银树,划过黑色的夜幕时,小秃山在银光中亮一下。就在这亮起的瞬间,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站在小秃山的山顶。身影下是一块骨石,这块骨石是十几天前从小秃山的腹内送出来的。温热已经淡去,血灵气还有微弱的一点点。
这块石头是莫邪唯一没有搬走的骨石。
咔嚓又一道巨大的银树从天空倒落下,小秃山顶的黑影已经消失了。那块石头移到了一边。
黑洞洞的小秃山内,一道紫光亮起,紫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映出一张带着血疤紫色的脸。是莫邪,不错,是莫邪。
莫邪在微弱的紫光下,向前一步步试探性的走着,地很软,还是十多天的样子,象似踩在细沙上,却比细沙有凝结的质感。
莫邪不能不警觉,那白色须子没有危险,但是非常的烦人,粘住了,死死的咬着不放,直到把你扔出这个黑洞。
莫邪越走越深,那些讨厌的白须子没有出现。莫邪梦寐以求的血灵之气,淡的出奇,比小秃山的血灵气强不了多少。
咚,莫邪脚下一空,没等反应过来,掉进了一个空腔内,莫邪的脚着地的瞬间,空洞亮了一下,接着又暗了下去。整个世界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虽然闪了一下亮光。但是习惯黑暗的眼睛,在亮光亮起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嘶,嘶,莫邪深吸了吸鼻子,对于莫邪来说,鼻子比眼睛更加好使。一缕重重的血灵气味从一处传来,好重的血灵气。莫邪像似吃了兴奋药精,唯一没有伤疤的眼睛,差点把有伤疤的眼皮瞪坏了。再瞪一点,就得血爆眼皮。
莫邪鼻子一伸,以鼻子为触须,如同黑暗中觅食的虫子,快速的向远处移去。仿佛过了一个耳洞。莫邪感觉到脚踩在毛茸茸的毯子上,那些毛很长,有一尺多长,不仅是脚下有,在微弱的紫光中,能隐约的看到四壁都是毛茸茸的东西。
哒哒哒。几滴粘稠的液体从长毛中滴下。啪,打在莫邪的脸上,粘液冰而滑,莫邪的手还没有摸到粘液,粘液滚球一样,落到下面的长毛中。脚下一滑,莫邪上体没动,脚自己动了起来。像似踩到无数的滑球上一样。
莫邪手中的紫刃挥出一半,想瞬间移走,整个人却倒入长毛中,接着所有的绒毛动了起来。莫邪如浮在水波上,穿向黑洞洞无尽的空间。
血灵之气越来越重了,浓重的已经无法呼吸到空气。一种死亡的气息从远处传来,让人不得不随着气息的迷漫,透着刺骨的惊寒。
莫邪在长毛中挣扎的想站起来,根本没有可以支撑的地方,手脚乱舞着,压倒着一片片滑滑的,柔柔的长毛。
突然远处似乎有一片血亮的世界,浓重的血灵之气就是从那里涌来。
咚,莫邪带滑腻的曲线,掉到一片水中。
这不是水,是一片血的湖泊,四处泛光的血水,像一张有弹性的垫子,轻轻地托住莫邪沉入血中身体。血水晶莹如镜,湖面无波无澜,好似死了一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