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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疯子,你提提她这书包,里面有一半的重量都是石头,死沉死沉的。”杨华倩在边上鼓动。还吃力的提着白蔡蔡书包。
别说,白蔡蔡的书包真的很重的。
“好,那我收下了,谢谢蔡蔡了。”杨建才也不推辞了,欣然收下,还很是夸奖了一翻白蔡蔡的石雕手艺。
“记得就放这办公桌上啊,我这葫芦可是找宝岭镇的徐师公开过光的,放在办公桌上,有助于升官发财的。”白蔡蔡咪着眼,呵呵笑道。很无良的拿师公做法码,反正师公头上虱子多了不怕痒。
“去,哪来的迷信,走了。”杨华倩推了蔡蔡一把,然后杨着手道:“小叔再见。”
“小叔再见。”白蔡蔡抱着厚厚的套县志,没法摆手,只是点个头。随着杨华倩离开。
“现在的小丫头。”杨建才摇摇头,转身坐下,看着桌上的葫芦,正要收起来,不过,想着白蔡蔡最后那句话,宝岭镇的徐师公在宁山县还是挺有名的,再说了,这葫芦雕的不错,摆着挺有艺术味道的,就放着吧。*****************************
多谢书友090126215124970的平安符,呵呵。
第五十章 搬家和福星
两天后,周老师的调动和毛毛的转学,都弄好了,毛毛也转在四小,读二年级。白蔡蔡也从三叔家搬了出来,住在了四小的职工宿舍。
五十年代的老院子,还是平房,类似于四舍院的结构。
白蔡蔡站在门口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激动,有怅然,而那鼻子也有些酸,前世,阿妈调到四小,住的也是现在的房子,不过,当时只分了两间,而现在,因为白爸和毛毛的缘故,学校里又多分了边上两间和一个单独的小厨房。
看看现在,想想前世,白蔡蔡有一种不堪回首之感。
“蔡蔡,你傻愣愣的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自己去把你自己的房间整理好。”门口,周老师扎着腰布,戴着袖套,正在清理着门前的杂物。白爸正在整理着他的盆景,有红叶枫,有四季桂,还有一株茶梅,另外一盆凤尾竹,引了院子里几个退休的老教师在一边品评。
“阿妈,这房子够旧的啊。”白蔡蔡放下书包,也不急着进屋,蹲到阿妈身边,帮她一起擦着灰。
“阿妈刚调来,有这么多间房子,就不错了,你还嫌。”周老师用沾着灰的手点着白蔡蔡额头,点出两个灰灰的印子。
“我估计这房子也快拆了。”白蔡蔡抬头看了看四周道。
“听宋校长说,学校里是提了几次,拆了重盖了,只是学校没钱,上面不批,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拆不了。”周萍道,自家女儿懂事,没事喜欢聊家常,她也乐得唠叨唠叨。
“不过,再拖也拖不了几年,总要解决的。”白蔡蔡道,前世,再过两年,这房子就拆了,学校老师集资盖房。
想着,白蔡蔡又问:“毛毛呢?”
“这小子人来疯,带着小黑不知跑哪去了?”白蔡蔡一问,周老师没好气的道,站起身来,大声的叫:“毛毛。”
白蔡蔡不由的揉了揉耳朵,别说,阿妈的嗓门挺大,不过,白蔡蔡心里高兴,前世家庭变故,离婚等,压垮了阿妈,使得阿妈连说话声都带着一种压抑。
想到这时,白蔡蔡不由的瞪着正跟阿爸聊天的方老师,方老师已经退休了,是个老好人,但他老婆是个泼妇,前世自家阿妈没少受她的气。
“我走了,我阿妈叫我了。”从东边的一户人家里,毛毛一溜小跑的出来,头顶上还飞着小黑。
“快走,要挨打了,快走,要挨打了。”小黑飞在毛毛的头顶上,扑腾着翅膀,声音即象是幸灾乐祸,又象是同仇敌忾。
“你家这八哥鸟不错。”退休的方老师看着在毛毛顶上飞的八哥鸟,一脸赞叹的道。
白爸拍拍手上的泥:“野生的呢,不知叫谁打伤了,快死了,两个孩硬是把它救活了,小黑倒是记情,我们家从来不关它,它也从不飞走。”
“别说,野生的动物灵性大……”方老师说着,立刻同白爸交流了一些动物报恩或报仇的故事,立时引了一帮小子围在身边,听得惊讶不已。
咚。”白蔡蔡正想着心事,一个健力宝的易拉罐被谁踢到她脚边,砸得她脚指头生疼。
随后隔壁方老师的老婆方大妈走了过来,板个脸,跟许都欠她十八万似的,边朝外走边大咧咧的骂:“什么人哪,垃圾乱丢,什么破素质!”
“是啊,现在人素质越来越低,看到垃圾,也不说发杨一下风格,还到处乱踢,素质真差。”白蔡蔡也嘀咕着。
“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谁呢。”方大妈嗓子就吼了起来。
“我说踢垃圾的人,又不是说你,你为什么吼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刚才说丢垃圾的人没素质,那乱踢垃圾的人是不是也没素质呢?”白蔡蔡很有求知欲的望着方大妈。白蔡蔡知道方大妈为什么不快,前世,这边上两间后来是分给方大妈的,现在分给了自家,方大妈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憋着气呢,能不找茬吗?反正我说的是踢垃圾的,你若是承认你踢的垃圾,那就是说你也没说错,你若不承认自己踢垃圾,那自然就不是说你了。蔡蔡撇着嘴。
周围的人都憋着笑,方大妈脸黑沉沉的。
“老方,还吃不吃饭了,什么都要人叫,真是大爷。”说着,转身回屋,嘣的用力关了门。
方老师一脸悻悻,好一会儿冲着众人道:“她这脾气,没救了,大家别跟她计较。”说着也回屋了,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争吵声。
众人在门外面面相觑。最后各自回屋。
吃过晚饭后,白蔡蔡和毛毛坐在一边的桌边做作业。
白蔡蔡看着手边,厚厚的几本县志,里面还全是繁体字,要从这里面,找出记录窖池地点的句子,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一目十行是决对不成了,得逐字逐句的细看。
早知现在这样,当年在调查金山酒业发展史的时候,就应该把县志拿来看看,也不至于象现在这般的无头苍蝇,白蔡蔡嘀咕着,世上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我看,你就回了王主任吧,我这几天跟人打听了金山酒厂的事情,都不看好。要不,咱们也给袁场长送点礼,场里人现在都送,咱们再坚持又有什么用。”周老师有些郁闷,有些不甘,但无可奈何,她和白平康两个忙了几天,都累了,这会儿便在里屋边休息边聊天。
“不送,这是原则问题,我决不跟他低头。”白平康愤愤的道,顿了一下,又说:“再说了,袁场长心黑的很,又睚眦必报,就算我这次向他低头,他也不会放过我。”
“那这么说,只能调酒厂了?”周老师问。
白爸闷闷的没说话,显然对于调酒厂他也还没下决心。
“扣扣……”外面有人敲门,白蔡蔡起身开门,外面是校值班室的大爷。
“是周老师家吗,刚才有园艺场的同志打电话来,让周老师的男人回个电话去场里。”那大爷在门口道。
白平康连忙出来,边道谢边递着烟。
“别客气,我正好溜步呢。”那大爷笑呵呵的,然后巴答着烟带着转身离开。
“不知有什么事,我先到外面回个电话。”白平康冲着周萍道,然后带上门出去。
不一会儿,白平康回来,脸上却透着怒气。进屋的时候,将门叭的一声关的老响。
“怎么回事?”周萍问,白蔡蔡和毛毛也转身看着自家阿爸,白蔡蔡估计着场里定然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还不是大嫂那张嘴,一点都不把门,王主任不过一个提议,我这还没决定,她就在外面咋唬开了,办公室的钱主任刚才在电话里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一通,说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但要记住好马不知回头草,到时,想回头,别怪场里不讲情份,这都什么跟什么。”白爸说着,气的拍了桌子:“本来我还下不了决心,现在我决定了,就去酒厂,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办公室的钱主任,那是袁场长的排头兵,也是袁场长的发言人,他的话就代表了袁场长的话。
“阿爸,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支持你。”白蔡蔡从外前探头进屋,举着两手道。
“阿爸,我也双手双脚赞成,阿爸一定行的。”毛毛随大牛。
“支持你。”最后总结发言的是小黑。
周萍和白爸相视一眼,不由的扑哧一笑,有些事情,一但下了决心,反而豁出去了。
接着,白爸又出去,打了个电话给王主任,接下来的事情,就靠王主任运作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爸一头钻进了书堆里,学习管理厂子,以及酒厂的运作问题,其实酒类的营销只要能找到突破口,远比园艺类的业务好做。
“阿爸,金山镇古称是不是叫梅林啊?”星期天,难得的大太阳,初冬的天气,正是小阳春,太阳晒的人有些温热,很舒服。
白家四人都埋在书堆里,周老师自然是备课,白蔡蔡和毛毛是学生,而白爸仍在为去酒厂做知识储备,前天,王主任打听话来了,说白爸去酒厂当厂长的事已经在镇上通过,让白爸星期一去报道。
为此白爸做了一份未来的酒厂发展计划,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些白蔡蔡借用前世的点子,以及一些商业手段,再加上白爸多年跑销售对市场的判定,因此这份计划书做的详实而有预见性,金山镇的于霞镇长对这份计划给预了好评。
于霞镇长就是杨华倩的阿妈。
“是啊,当时,金山镇有一片梅林的呢,后来为了建酒厂给砍了,现在还有几株老梅树在酒厂里。”白爸边看着资料边回自家女儿。
“那这县志里说的梅林酒坊是不是就是现在的金山酒厂啊?”白蔡蔡捧着县志放到自家阿爸面前,指着一排字问。
“梅林酒坊?没听说过?”白爸凑到县志上看,突然嗯的一声,将县志拿到身前:“嗯,还真有梅林酒坊,等等还有窖池,这地点,应该就是现在金山酒厂的地址,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时周萍也凑了过来,看着县志,随后一脸带着兴奋的道:“老白,要是能找到这窖池,甭管有用没有,单这份历史就能提高金山酒厂的底蕴,嗯,把这份历史挖出来,大有可为,说不定,金山酒厂就能借此翻身呢。”
“太好了。”白平康一脸兴奋,其它且不说,就这份历史,就可以为金山酒打打历史牌,至少他找到了提高金山酒厂知名度的突破口。
“蔡蔡真是阿爸的福星。”白平康乐呵呵的拍了拍白蔡蔡脑袋。**********************************多谢落燕闲居的圣诞礼物!!!呵呵
第五十一章 闹事
星期一,白平康雄纠纠气昂昂的去金山镇金山酒厂上任,背着一家人的支持,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很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味道。
白蔡蔡则继续她淡定,低调的校园生活,唯有毛毛,苦逼无比,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都在周老师的魔爪之下,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周老师的耳眼,只得皱巴着小脸,装的乖巧无比,却意外的得到所有老师的欢心,果然正太无敌。
天越来越冷了,昨天的一场降温后,天就开始阴阴的,好象要下雪了。
“元旦放假,我要去金山镇看我阿妈,你去不去?”课间的时候,杨华倩拍着白蔡蔡的胳膊。
白蔡蔡正坐在那里搓着手,天太冷了,她的手冻得红朴朴的。前世,她年年都冻疮,这一世,不知是因为重生还是因为玉符的关系,总之,手虽然冻的通红,但却不象前世那么严重。
“去,我正想去酒厂看看啊爸,正愁没伴。”白蔡蔡道,县志上窖池的地点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方位,要找出来也不容易,白蔡蔡当时又不好明着说在哪里在哪里,这转眼时间也过去一段了,阿爸还没有把窖池找出来,白蔡蔡想着去看看,帮阿爸一把,悄悄的不动声色的把窖池找出来,当年她可是参观过窖池的。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杨华倩高兴道,又说:“对了,我小叔说了你是福将。”
“怎么说?”白蔡蔡故作茫然的道,心里却略微有些明白,那葫芦化了煞,杨华倩的小叔工作开展应该有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你上回说的那葫芦有助于升官发财嘛,前几天,我小叔如愿调到文化局去了,算是小有进步,被你说中啦。”杨华倩呵呵笑道,又神秘兮兮的道:“难道真的是那只开了光的葫芦的原因?我小叔说了,哪一次要好好的去请教徐师公呢。”
“我瞎说的,你真就信啦?我想你小叔谋调动也不是一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