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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谷罗托身子哆嗦,面无人色,后退几步,说道:“我。。。。。我给你们金子,所有人赏钱加倍,到了汗国,另有重赏,我也不杀这小子啦,大伙儿太太平平,欢欢喜喜的,与往常一样,这边赶往大月吧。何必动刀动枪呢?”
众豪客一同笑道:“你死了之后,大伙儿瓜分财宝,何必等你施舍?”向大·烟上前一步,举起弯刀,便要将古谷罗托杀了,突然间,赤蝇挡在他身前,说道:“先别动手。”
向大·烟冷冷说道:“小兄弟,到此关头,这老头留着无用,他先前抛弃咱们受伤兄弟之时,何等铁石心肠,你这会儿又做什么烂好人?”
赤蝇说道:“不是我做烂好人,但你若不住手,洁泽姑娘便要下手杀你了。”
向大·烟心下一凛,望向洁泽,果然见她取长剑在手,站在一旁,目光冷漠,暗藏杀机,而张千峰也缓缓走近,神情严峻。
向大·烟心道:“这两人武功极高,若当真动手,大伙儿说不定还闹个灰头土脸。但我若就此罢手,从此威信扫地,再也别想领头。”犹豫片刻,说道:“张仙长、洁仙长,你二位世外高人,何必为这俗气老头烦心?”
洁泽目光鄙夷,语气厌恶,似乎懒得与这些下等人多谈,她道:“这古谷罗托一路上对咱们颇为恭敬,既然我二人与他有约在先,决不能容你们杀他。你这丑陋蠢货,还不快给我滚开?”
向大·烟忍耐不住,气往上冲,反而后退数步,怒道:“若不是咱们一路上吃苦受累,你们哪有这等舒坦日子?你这婆娘最是可恶,只顾着与你那小白脸没羞没臊,全不将咱们当做人看!大伙儿一齐上,全数杀了,只留下这婆娘,大伙儿一个个拿她做老婆,让她尝尝咱们‘凡人’的滋味儿!瞧瞧她怎么个风·骚?”
洁泽与张千峰同时大怒,洁泽身形一闪,长剑蓦然而至,向大·烟早有防备,举盾抵挡,身旁三个保镖上前相助,洁泽一招“日月起落”,长剑转过一圈,邦邦邦邦四声,那四个好手拿捏不住,兵刃先后远远飞出,洁泽叱道:“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长剑再转,化作弧光,分别刺向四人咽喉,那四人如何看得清楚她的手法?霎时便已生死一线。
便在这时,赤蝇又道:“手下留情!”横剑与洁泽长剑相碰,使出巧妙内力,将她劲力化去,但仍气血翻腾,喘不过气来,洁泽退后一步,叱道:“你来多管什么闲事?这些猪狗出言辱我,我非杀了他们不可!”
赤蝇说道:“强敌环伺,咱们不可自相残杀。”蓦然提气说道:“何方高人,为何藏头露尾?可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众人大吃一惊,顺着赤蝇目光望去,只见堆满屋顶上站起四个人影,各自手持宝剑。张千峰心想:“这四人好生奸恶,原来是想等咱们自相残杀之后,再来趁火打劫。若非赤蝇事先察觉,只怕真被他们钻了空子。”
那四人身躯闪动,似腿脚不移,但眨眼间已来到众人面前,洁泽见他们轻功高强至极,更是暗自戒备。
为首一人朗声笑道:“这位小朋友真不简单,以我四人功力,若屏息藏身,便是咫尺之遥,旁人也决计察觉不到,你又是怎生知道咱们在此?“
赤蝇说道:“你自高自大,毫无自知之明,咱们早知你藏在那里,只不过懒得戳穿罢了。”
那人渐渐敛去笑容,说道:“你这无名小卒,可知我是何人?对我如此无礼,可是不想活了?”
张千峰与洁泽快步走至前头,与那人相向而立,张千峰道:“你是沙漠中的鸡鸣狗盗之辈,一辈子龟缩不出,又有什么了不起了?”
那人瞧见张君宝,顿时怒容满面,骂道:“你便是杀了我两位师弟的那小贼?我此次前来,本就来找你算账。你给我听好了,老子便是如今藏剑冢的门主,江湖人称‘无命剑’的通忧通门主。”
其余三人应和一声,自报姓名,乃是“神机剑”俊哲,“沙暴剑”曾钩,“毒苗剑”王希,皆是藏剑冢的剑客,如今乃是通忧手下。(未完待续。)
十四 爱意向谁道
赤蝇见来人各个儿是高手,暗叫不妙,思索片刻,说道:“通忧门主,咱们之间,确有些恩怨,但这城中之事却更为紧要。如若处置不当,咱们都会有覆灭之忧。”说着指向满地尸首,将这城中满是活尸“魁京”之事说了出来。
通忧等人互使眼色,放声大笑,赤蝇登时醒悟:“他们早知此事,莫非他们与那鹿角僧有所勾结么?”果然听通忧说道:“此城乃是我通忧无命帮的大营所在,这城中情形,咱们怎会不知?我正是受那位鹿角大师所托,前来会会你们。前仇旧恨,一并算个清楚!”
原来这通忧叛出藏剑冢之后,纠结数位师兄弟,创立“无命帮”,招募兵马数百人,在荒漠中横行无阻。藏剑冢门人手持独孤剑魔的宝剑,各个儿都有绝顶剑法,因而他这“无命帮”纵使胡作非为,也无人能奈何得了。
然而几年之前,通忧来到这星月陵,被这城中残灭派僧众以计谋所困,被迫服下毒药,不得不立誓效忠。通忧从此便为残灭派效命,众番僧也不管束于他,只命他在白昼守卫星月陵,定时赐予解药,双方倒也相安无事。
等张千峰一行商队抵达阿纨国,通忧手下两员同门有心抢夺,勾结残灭阿修罗神殿老僧派偷袭,不料所遣手下大败而归,又在大漠中遭遇风沙,几乎全军覆没。
残灭派番僧得了死去两位同门魂魄报信,察觉到这商队之中,有一男一女练有奇异法门,竟与古书中记载神功极为相似。他们大喜过望,待他们抵达这星月陵,想要擒住其中一人,便先催动城中“魁京”试探,却未能得手。于是等到白天,再让着通忧等高手代劳。
众人听他竟与那些魁京勾结,尽皆惊怒,一时间同仇敌忾,向大·烟骂道:“你成了这些妖魔走狗,当真不要脸了!”
又一保镖骂道:“不错,世间竟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与此人相比,便是无知禽兽,只怕也要高明许多。”
另一人笑道:“莫说这些禽兽,便是那些与禽兽苟·且之人,与这位通忧相比,也是自降身份了。”
众人心中愤怒,越骂越是难听,什么污言秽语都说了出来。
赤蝇牢牢盯住通忧,见他脸色反而沉着下来,顿觉心慌,喊道:“小心他偷袭!”
只见通忧长剑出鞘,隔空闪了闪,随即又还入鞘中,向大·烟突然瞪大眼睛,捂住胸口,指着通忧道:“你。。。。你好卑鄙。。。。”就此咽气。这通忧离向大·烟隔了老远,群豪瞧他出手,谁也料不到他竟想出手杀人,可他便是这么挥了挥手中剑,向大·烟当即死去,似被恶鬼索去性命一般,顷刻间无不大惊失色。
张千峰大惑不解,喝问道:“你这是什么邪法?”
通忧得意大笑,说道:“我通忧剑法当世无敌,莫说隔了十丈,便是在百丈之外,我一样出剑杀人。”张千峰与洁泽明知此人说谎,但仍惴惴不安,全神贯注,不敢丝毫疏忽。
赤蝇说道:“他那柄藏剑冢的宝剑之中,似能射·出针尖般的真气,钻入向大·烟心脏,大伙儿小心防备,用兵刃挡住胸口,他便无可奈何了。”
通忧身躯一震,急道:“你小子怎地。。。。”他这宝剑的奥妙,自来保守严密,鲜有人知,连同门师兄弟都全无头绪,故而人人畏惧于他,想不到此刻竟被一商队护卫随口道破,他气急败坏,大声道:“给我上,全数宰了,只抓走那美貌女子!”
那神机剑、沙暴剑、毒苗剑同时答应,宝剑在手,朝众人攻来,这三人各自剑法卓绝,内力深厚,在人群中穿梭自如,与人交战,一招便有分晓;兵刃相交,也即刻将敌刃折断。转眼间便有十多人横尸倒地。众保镖危在顷刻,虽然惊惶,这时唯有强打精神,奋力抵挡,可又如何招架得住?
张千峰正欲出手,但那通忧一剑刺来,张千峰长剑一转,封住敌人攻势,兵刃一绞,两人各自都是一晃。在这一招之间,便查知敌人内力强悍,手法娴熟,仓促间竟不分伯仲。张千峰定下心来,使出师门绝学,应对敌人滔滔不绝的妙招。
这通忧武功极强,在藏剑冢中也胜过多数同门一筹,是以才能号召同党,并非徒仗宝剑锋利、妙用诡异。但若平手相斗,张千峰仍可稍胜半筹。然而张千峰先前被鹿角僧神拳所伤,胸口有些疼痛,心神不宁,反而功夫打了折扣。此时两人搏命,两百招之后,张千峰便已处于下风。
张千峰焦急起来,出手时一招使得过大,通忧何等机警,立时查知破绽,宝剑一抖,直取张千峰肋部,张千峰闷哼一声,身子一颤,跳出圈子,身侧已被鲜血染红。
洁泽不管旁人,心中只记挂张千峰一人,见情势不妙,娇喊一声,向那通忧扑去。通忧早知她剑法了得,刷刷刷斩出三剑,剑气绵里藏针,攻向洁泽要害。洁泽得赤蝇提醒,长剑颤动,只听铮铮几声,如拨琴弦,将那剑气化解。恰在此刻,沙暴剑曾钩跳了过来,与洁泽动手,一时难分高下。
赤蝇知众人岌岌可危,需得尽快杀伤敌人,否则全数性命难保。他静下心来,感应人群动向,兵刃诡计,敌人手段,算准种种策略,不多时已有法子。他深吸一口气,知道成败在此一举,快步跑了几丈,躲在一同伴背后。
那“毒苗剑”正好在此时落在近处,长剑一抹,割向那同伴咽喉。赤蝇忽然现身,使出“蜗牛剑”之法,那“毒苗剑”全无防备,登时如陷泥潭,这一剑刺得有气无力。赤蝇大喜,猛然朝前一跃,长剑一格,挡开这王希兵刃,再刺入毒苗剑眼眶,刹那间分了生死。
毒苗剑王希武功绝顶,与赤蝇相差何止倍徙?但他先前见这群保镖武功太弱,无人是自己一合之敌,心中轻视之至,而赤蝇所使手法也匪夷所思,令人意想不到。以有心算无心,霎时便强弱逆转,反败为胜。
赤蝇欢呼一声,想要拔出蜗牛剑来,猛然间背脊发凉,撒手撤剑,往旁一翻,一道剑气一闪而过,离他不过寸许。赤蝇大声惊呼,回过身,见那神机剑凶神恶煞而来,倏然一剑斩落。赤蝇先前一刺一躲,已经用尽全力,而敌手这一剑快如雷霆,他已万难躲过。
就在生死关头,那神机剑俊哲身躯巨颤,双目几乎弹眶而出,不久之后,七窍鲜血淌下,竟直挺挺的断了气。赤蝇正莫名其妙,耳畔却听飞蝇说道:“拾起蜗牛剑来,躺着像什么样子?”
赤蝇欣喜若狂,东张西望,不见飞蝇踪影,大声问道:“师祖?你在哪里?”
飞蝇说道:“我在三里之外,你莫要找我。”
赤蝇又道:“师祖,你快出手帮咱们一把,大伙儿快撑不住了。”
飞蝇答道:“我早就说过,旁人生死,与我无关,我只保你一人无伤。这些人中也并无值得我救之人。”
赤蝇知道这位师祖脾气冷漠,对旁人皆全不在乎,知道劝他不动,爬起身来,查看局面,见众保镖死的只剩下二十多人,多数身上有伤,而洁泽、张千峰分别与敌人两大高手相斗,洁泽稍占上风,但也难以稳胜,而张千峰越斗越是不利。
他心中盘算:“我先以蜗牛剑助洁泽取胜,再合力斗那无命剑通忧。”计较已定,立即便想动手。
须臾之间,屋顶上飘下两个老僧,各出一掌,正中洁泽肩骨,洁泽正与沙暴剑比拼内力,如何能够相抗?惨叫一声,闭气昏厥。紧接着,又一老僧飘然而至,凌空一攫,将洁泽揽在怀里,赤蝇见他正是那鹿角僧。
鹿角僧与两位师弟先前一直伏在屋顶,静观其变,并未出手。他见赤蝇以奇妙武功“震死”那神机剑,心生忌惮,不敢贸然露面。待见到洁泽露出极大破绽,当机立断,一击得手,将洁泽擒在手里,随机展开身法,弹指间已不见踪迹。
张千峰惊骇万分,大叫道:“师妹!”奋不顾身,掌剑齐出,将那通忧迫退,想要追赶,但那沙暴剑曾钩、两个残灭派老僧也加入战团,这二僧武功仅比曾钩稍弱,四大高手围攻张千峰,令他性命已在呼吸之间。
赤蝇奋力奔上,想要扰乱战况,令张千峰脱困,突然间,他只觉空中有凌厉剑气倾泻而下,有如狂风暴雨一般。那通忧、曾钩神情剧变,失声喊道:“流星剑法?”乱舞长剑,好不容易躲开剑气。但那二僧全未留神,纷纷惨叫,转眼受伤惨重。
赤蝇大声喘气,支撑站起,却见眼前一花,一位身穿短衫罗裙,容貌清秀绝俗的少女挡在双方之间,手中一柄红斑闪烁的宝剑。她神色严厉,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