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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成型,造化运转,许多规则、奥妙、至理随着时间延续慢慢衍化、完善,这不是任何人可以筹划和演化的出来的。
天地大道自行补全,自有许多神功妙法由世人参悟而出,然而无论如何修习,总脱不过元神合道的门槛,不灭之魂的藩篱,是以都要受到这两件先天灵宝的压制。
镇魔石便是专门对付神魔之躯的先天之宝。
而通过镇魔石的感应,木元也能隐约察觉,那一件专门克制元神的法宝,乃是与妖圣曾经掌握的金斗类似的东西。
镇魔石嗡嗡怒旋,古朴无华,只有一些密麻如线的纹路,好似乱麻残茧,令人摸不着头绪。
果不其然,纵是长右仙子法力浑厚高深,驾驭玄冥真水,在镇魔石之威下,仍旧有些仓促。
本来密不透风的丝带如黑云缠绕,现在也露出几处破绽
尽管镇魔石没有加持到长右仙子身上,但那一丝先天之威压,仍旧透过激荡的真气散布开去,影响了长右仙子的真气流转。
“好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木元可没有借助镇魔石来翻盘的想法,镇魔石虽然奥妙,但自己到底比对方低了一个境界,根本轰不破对方的真气,更别提将镇魔石加诸其身而镇压,仅能借助一缕先天之威为自己创造一线生机。
龙身与元神合一,澎湃之极的法力在体内流淌,木元大手一拍,火云席卷,阴阳崩催,硬生生轰开漫天流舞的玄冥真水,打开一道缺口
“走也”
心下微生喜悦,在这般强势的对手之下依旧能够逃生出来,更何况还得了这许多好处,由不得木元不欢喜。
轰隆
忽然山峰剧烈震动起来,一股璀璨的光芒冲霄而起,方自化成一道流光急欲脱身的木元忽觉一阵莫大威压从身后传来,刚刚被自己费尽手段轰开的一道缺口竟而又似铜墙铁壁一般牢不可破
玄冥真水浩浩荡荡,似乎永无止尽,满空奔泻如江河,木元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浮沉跌宕,大浪拍空,寒气袭人。
出路忽然被封死,心中之丧气莫可言表,趁此回头望去,就见空中一尊大鼎,清气缭绕,光华飞腾,那股极大的威压就是从上面传出。;
鼎身四足,徐徐旋转,无数细微的流光在鼎表闪烁游走,似乎有无数的符文隐现,彩光飞旋,时而如星河奔泻,浩浩席卷,时而如幽谷溪涧,缓缓潺潺。
一股清气如游龙,似烟雾,缭绕在鼎身周围,变幻不定,生出万千气象
“这是一件先天法宝”
先天法宝与后天法宝,修行之人能够敏锐的察觉出来,后天法宝无论如何祭炼,都不会有这种先天之宝所独有的苍郁跟韵味,那是一种自天地开辟就存在的悠远亘古气息。
长右仙子立身鼎上,清气绕体,恍若飞仙,纤纤素手指诀翻飞,鼎身飞舞,兜头罩了下来。
等到这鼎倒置反扣,木元才看见鼎身之中无数彩光气旋缭绕翻腾,轻烟似得汩汩上升,跌宕回旋,激荡开万千迷离绮光。
而鼎身之中即便彩光绮丽,给木元的感觉却是如深不见底的幽幽洞穴,就像是纵横在宇宙之中的黑洞,吞噬一切所有,天地万物概莫能逃
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在黑洞边缘游荡,强大到不可思议的涡旋之力从鼎身传来,周围陡然一暗,却是连光芒都被吞纳
“五岳真形,不动如山”
木元立地生根,周身银芒一闪,犹如石雕铜铸,重逾山岳,衣袂如铁,脚下更是与山峰相连,似乎同化了一般,融合一体
被这大鼎强大的涡旋卷舞的猎猎长发衣衫竟而也渐渐垂落,似乎不再随风飘动。
“雕虫小技”
长右仙子进退如火,嘴上虽然讥诮,心下实则亦极为震惊。
即便是对上同级数的修士也不曾如此麻烦,却不想今日竟然被这样一个小子逼得自己连“九转乾坤鼎”都使了出来。
九转乾坤鼎乃是先天之宝,并不擅攻防,其最大的功效便是熔炼万物,而且拥有此宝之人福泽绵绵,有机缘气运傍身,修炼起来也能克制心魔,对于参悟天机造化有莫大帮助。
此宝一出,先天之威横扫当场,纵然是木元以五岳真形之法与大地连成一气,仍旧有些艰难。
长右仙子冷笑讥诮,鼎中彩光飞腾,一大片清气洒落,木元全身一阵剧烈抖动,五岳真形诀轰然崩溃,脚下的山峰都被削落了好大一块,当下再也立身不稳,随着无数碎石滚入了鼎中。
嗡嗡
入得鼎中木元便发觉这法宝之中,别有空间,无涯辽阔,广袤无垠,纵使他穷尽目力也看不清楚,只有无数缭绕飞腾的彩光障目。
随他一起被清光刷落进来的那些山石草木,被这彩光微微一搅就化成了如灵泉般的汩汩清气,赫然便是先天清气
“这鼎……似乎跟乾坤元魔的效用类似啊,返本还源,成就先天……”
周围彩光如潮,前赴后继,如汪洋般深不可测,更兼凌厉缭乱,变化无形,如乱流穿梭般杂乱无序,不断的卷向木元,就如浪潮拍打礁石,每一次都令木元胸闷气短,似乎真气都要被打散。
木元浮沉其中,只把金桥放出,阴阳二气流转,护住自己,才勉强保持,并未被这彩光粉碎。
“也亏得我不久前参悟出阴阳本源变化,不然在这鼎中,无论何种神通都不济事,统统都要被粉碎,化成先天清气”
肉身大成,龙息滚滚,眉心之中的两颗破妄之眼,其中之一也精进许多。
这两颗血脉神眼,被木元以龙族龙珠之法和麒麟火丹之法凝炼,精纯的龙息喷涌,更兼成就不死之身,那一粒龙珠渐渐成型,开始吞吐龙气,让这神眼威力更大。
透过阴阳二气往外窥觑,万千迷离彩光不过是表象,其本却是飘逸浮沉的先天清气,刷灭万物,吞吐先天。
鼎中空间极大,犹如无涯太虚,浩瀚星空,根本摸不着边际,木元横冲直撞了许久,到处仍旧是蒙蒙清气,绚丽绮光,别无他物。
饶是有阴阳二气傍身,但这等先天之宝本就蕴含无穷奥妙,先天清气之妙,丝毫不在阴阳二气之下,木元也无从汲取,渐渐便有些吃力,只觉周围的清气浪潮愈发狂猛,席卷十方,自己置身其中,好似随时都要湮灭。
“如此下去,早晚难逃一死,难道我也要化成这一缕清气,永远的飘荡在鼎中么……”
一念及此,木元心下竟而生出几分绝望来。
“此子果然有几分本事,入九转乾坤鼎中还能自保,竟而修出了阴阳二气,参透本源……还有他用的那件先天之宝,若非我有这等先天法宝随身,抵住了那股压迫,还真的被他逃脱了去……”
长右仙子从云间落下,就见下方云海之中剑气呼啸,真火席卷,四条粗大如龙的剑气盘绕,裹住一个年轻人,其外已然全是玄阳真火包围,正自一点一点的要破去剑气的护持。
第469章 四道符印
第469章四道符印
“全都滚开,不要在我的长右山中闹事”
长右仙子大袖一挥,浩浩荡荡的玄冥真水席卷,犹如天河崩泻,云雾翻涌,倒挂山崖绝壁之前。【叶*子】【悠*悠】
虚天卿正自盘算,如何拿了周化生,此子剑术精妙,实乃他平生仅见,不过到底是不比自己一方星君,并没有多长时间,已然完全压制住了周化生的剑气。
四道粗大的剑气精虹犹如擎天之柱,屹立天地之间,电速旋转,而每一道剑气之中更是有着无穷细微的变化,精微巧妙,虚天卿也是缓缓图谋,真火慢渗,并不变幻手段,只是想着消磨对方。
猛然间心头一跳,就见一道玄黑水幕倒挂,泼洒如天河陡泻,气势惊人,尚未及身就能感觉到一股森寒之气,侵肌入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咫尺天涯”瞬间施展出来,眨眼的功夫便远去千万里。
周围压力顿消,炙热之气瞬间消散,转而一股冰冷森寒刺骨,周化生亦是一震,剑遁忽起,选了另外一个方向逃逸而出。
长右仙子显然并无真个与两人为难的意思,将两人逐出了长右山外,宫殿上乌光闪烁,一股庞大的禁制运转开来,符箓闪烁,白光炽然,急速的膨胀开去。
周化生遁出有数千里,却见那一座插天巨峰上白芒涌动,犹如潮水一般四面扩散激荡,十数条灵脉散发出无匹的动力,沛然莫能阻挡。
迫不得已,周化生一路后退,闪避这如山崩海啸一般的强大禁法。
却见这股炽烈白光满地游走,如水银泻地,星火燎原,最后竟而蔓延到整个星辰之上,将周化生逼迫的遁出天罡大气之外,遥遥俯瞰。
“能够将禁法遍布整颗星辰不难,但每一处竟然都有如许威力,这可真是匪夷所思了”
虚天卿屈指一弹,玄阳真火迸发,与这股白光一触,流焰纷飞,无数虚影从包围住星辰的禁法上显现出来,隐约是许多人影,仔细一看却不清楚,但衣冠佩剑,散发出一股尊崇华贵之气。
两人分处长右星两端,却都被阻止住。
“那女人竟而分出心神将我跟墨衣男驱逐出来,显然是跟木元的战斗胜出,也不知那小子如何,是被杀还是被擒?”
周化生心中焦虑,剑势开阖,劈斩在这星辰上迸出无数炽白流芒,四面激射,而每一次轰击劈斫,就见无数人影闪现,将这股剑气抵消。
“好厉害,禁法遍布各处,除非我用尽全力才有可能破门而入。但若如此,想要去试探那女人的底细也是白饶。木元不是对手,我也未必能胜……”
一时间周化生亦不知如何处置,持剑凝立,踟躇不已。
“我虽然能够破开进入,但也没有必要,真惹恼了那疯女人,反落不到好处。总而那小子已被她解决掉,我只需去寻另一个便罢”
虚天卿收了指尖真火,微微扫探便发现了周化生的踪迹,身形一掠,如风如电。
九转乾坤鼎中彩光飞旋,迷离而飘渺,恍如梦境般绮丽。
彩光流转,随着先天清气汩汩如泉眼喷涌,被冲涌成一个个虚幻美丽的气泡,似乎一碰就碎。
但木元却已经深刻的领会到了这彩光的威力
阴阳二气何等的威力,自木元领悟以来,寻常神通根本近身不得,同级几尽无敌。刷碎虚空,返还混沌,调御水火,统御龙虎
然而即便如此,浩荡的阴阳二气扫过周围的彩光,却撼动不了分毫。
彩光明灭,纵然是那些看上去稀薄无比,仿佛一戳就碎的气泡,对木元的阴阳二气都几乎无视。。点
几番无功,木元泄气不已,只能紧守身边方寸之地,好在那些彩光虽然极为厉害,急切之间却也破不开金桥毫光,只是在缓缓消磨木元的气力。
此中自成空间,虽不是洞天,却隔绝诸般灵气,纵然元神修士已然沟通天地,驾驭无尽,此时此刻也全没了补给,几乎就是坐吃山空。
太玄雷府破空收摄雷霆的效用也被阻隔,而且雷水一涌,几乎是眨眼就被粉碎成先天清气,汩汩翻腾。;
“但愿这女人千万别把我抛诸脑后,不然真就死在这里了……”
木元暗暗叫苦,现在也只能听凭天命了
时间不知不觉的流逝,这般焦躁苦熬,颇有度日如年之感,也不知过了多久,木元身外的阴阳二气已经被消磨的仅剩薄薄一缕,万念俱灰时,周围彩光升腾,涡流恣肆,身外压力一轻,却从九转乾坤鼎中出来了
木元揉了揉摔得酸疼的肩膀,游目四顾,赫然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山峰顶上的宫殿之中。
宫殿从外面看上去金碧辉煌,华丽宏伟,一旦进入其中却发现摆设装饰都十分的古朴、简洁,大都是一些青铜制品,泛着冷冽的光芒,甚至有些地方都生满了铜锈,给人一种沧桑之感,像是不知从哪里挖掘出来的古物。
不知怎的,木元隐约从这周围简朴的摆设之中感受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
这种压力,飘渺不定,若有若无,就像是世俗中黔首百姓遇见巡游的皇帝时那种油然而生的敬仰尊崇,忍不住而生顶礼膜拜之心。
自知跟对方相差太大,自己所能仰仗的法宝神器在对手面前亦是不堪一击,现在更是真气严重不足,在九转乾坤鼎中被几乎被消磨殆尽,木元干脆盘膝坐地,也不起身,直勾勾的盯着正斜躺在大殿中央的长右仙子。
此时的长右仙子显得更加撩人,红衣飞舞,侧卧在长椅之上,将妖娆的身姿勾勒的清晰无比,纤腰曼妙,曲线起伏,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容此刻带着几分散漫慵懒,更加惹人垂涎。
“你盗了我的玄冥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