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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不惯他,但这也是他份内的事,所以肖魁军也没拒绝,其实工厂里的老师傅还是很喜欢带学徒的。
因为带学徒期间,除了自己那份收入,学徒干出来的活也有百分之六十是师傅的,学徒只领百分之四十的工资。
然而这俩小子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肖魁军教的时候他们也不认真听,让他们干活的时候却根本叫不动,叼着烟在一边玩手机,说他们两句还跟他怼,差点没打他。
肖魁军无法,只得找到副厂长,告诉他这俩学徒他带不了,请他换个师傅带。
副厂长见肖魁军态度十分坚决,也只好另外找人带,可惜其他人都是一句话,“肖师傅都带不出来的徒弟,他们更不行。”结果没一个愿意带这俩学徒的。
副厂长没办法只好给了俩小子一点钱,让他们回家,算是在亲朋面前丢了大脸,而他不去考虑俩小子自己的因素,却只怪肖魁军不给他面子,就因为这事,他把肖魁军恨上了。
之后又有一次,他在装配车间勾搭了一个相貌清秀的打工妹学徒,弄上床后便想给她安排个好点的岗位,让她感激自己,从而心甘情愿当自己的玩物。
可这打工妹学历不高,又什么经验都没有,干装配都还在学徒阶段,最后看来看去她也就能干个仓管员,然后他就把这打工妹丢田晓琳的仓库去了。
可这种自甘堕落的女孩子,又哪里会当真干活呢!每天坐在仓库内像个大少奶奶,屁事不干整天坐那玩手机。
有一次田晓琳去外面点货,让她暂时盯着点,结果等她回来,发现出库了好几件物品,却根本就没记录,于是田晓琳就责问了她两句,没想到那女孩竟然指着田晓琳鼻子就骂。
这事闹大了,还惊动了老板娘,最后老板娘把那女孩赶出了厂子,听说这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副厂长老婆耳中,在家跟他狠狠闹了几次,搞得他焦头烂额。
这下副厂长连田晓琳也恨上了,而对肖鹏则更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发誓一定要把他们夫妇赶走。
但是作为厂里资格最老的老师傅,威望还是有的,要想赶走他也不是那么容易,又怕把事情闹大,不好跟姐姐姐夫交代,是以副厂长就只能不断的搞一些小动作,想逼肖魁军受不了自己主动走。
像什么铁件分配给他这个铝件车间的人车,却只给一半的工价,暗中跟耗材处领料员打招呼在他领料时故意为难他等等,让肖魁军糟心的同时收入也大降。
而对田晓琳他也没少搞些小动作,这让夫妇俩的工作做得越来越不顺心。
至于唐师傅做的事,根本就不是副厂长吩咐他做的,纯属唐师傅想拍副厂长马屁而自作主张动的手,不过即便如此,肖鹏依然把账算到了副厂长头上,当然,狗腿子也不能放过。
既然弄清了前因后果,肖鹏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了,说句不好听的,凡人在他眼中与蝼蚁无异,而这些蝼蚁竟然想要伤害自己的父母,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肯定是随手碾死啦!
别说肖鹏心眼小,这样就要人家的命,人会跟不讲道理的蝼蚁讲道理吗?
肖鹏识海中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原本停滞的文字又开始继续冒出。
却说唐师傅请假之后,直接到停车棚取了电瓶车往城区行去。
在到达一个拐弯处时,却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干干净净的道路上却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小石子,看上去似乎是那种运河沙的车子撒的,然而唐师傅没注意到,结果拐弯时电瓶车轮子一滑……
“砰”
“啊”
电瓶车摔了出去,唐师傅也狠狠的砸在地上,脑袋被磕了一个大口子,还向前滑了一段距离,手肘在摔下时猛然磕到一枚尖石子上,石子几乎插在了他手肘上,然而在滑出去时又被生生磨了出来。
唐师傅手肘与头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惨嚎起来,不出意外的话,手肘上的骨头应该是骨折了,甚至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好在腿上没什么伤,唐师傅还能勉强站起来,惨叫了片刻,痛感稍减后,他挣扎着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左手紧紧握着骨折的右手,尽量不让右手再动。
可惜这里是工业园区,离郊区也不远了,出了园区后一路上都比较荒凉,只有早中晚各有两趟公交车,别说行人,连车辆都比较少见,特别是在这个上午,工厂都已经开工了的时候。
第十卷 第三章 凄惨的唐师傅 几千万分之一的机会 被盯上的副厂长
唐师傅艰难的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却悲催的发现,手机已经摔坏,连开机都开不起来,无奈的揣起手机,四处看了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唐师傅无法,只得晕晕乎乎,晃晃悠悠的强忍着不断冲击他神经的疼痛往前走去,此时他已经离开工业园区五六公里,而到城区只剩三四公里,他自然选择往城区走。
由于剧烈的疼痛,加上脑袋被撞后的眩晕,使他眼前一阵阵发花,此时他的视力甚至连一千度近视的人没戴眼镜还不如,是以几分钟后……
“啊……谁特么这么缺德,钉板随便乱扔,卧槽尼玛……”
唐师傅惨嚎着骂了出来,原来是路上有一块木板,好死不死的是,木板上还钉着几根竖起的钉子,唐师傅头晕眼花,根本没看见,一脚便踩了上去。
这下好了,连脚也受伤,他摔倒在路边,又牵动了手肘上的伤势,疼得他满头大汗,惨叫连连。
然而最大的危机出现了,炎炎夏日,是毒蛇活动最频繁的时候,这里又是临近郊区的地方,处于工业园区与城区之间,道路两旁除了两排树木都是草丛。
唐师傅躺倒在路边,刚好就在草丛旁,他突然听到一阵“嘶嘶”的声音,原本的痛苦呻吟声戛然而止,他艰难的转过头来,顿时吓得亡魂大冒。
却见一条在江南比较常见的眼镜蛇正高昂着扁平的头,不断吐着蛇信直直对着他过来。
“啊啊……救命……”唐师傅完好的左手四处乱摸,想要摸到些什么用来驱赶眼镜蛇,然而他悲剧的发现,周围除了插在自己脚掌上的钉板,什么都没有。
“嘶……”
眼镜蛇突然向前猛蹿,一口咬在了唐师傅完好的左臂上,随后毒素便不要钱似的通过尖牙注入了唐师傅伤口内。
片刻之后,眼镜蛇终于松开了嘴,若无其事的钻回了草丛。
“啊啊啊……”
唐师傅知道自己死定了,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过不多时,他连叫都已经叫不出来,因为他的呼吸肌开始麻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本来如果只是被眼镜蛇咬到,在六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内是不会死的,但他可不仅仅是被咬到,一条眼镜蛇的毒液几乎全部注入了他的身体。
是以唐师傅躺在路边,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的离自己而去,特别是临死前那段等待死亡的时间,简直太折磨人了,直到一小时后,他终于断气。
不久后他的尸体被人发现,报了警,警察通过现场勘察,很快就弄清了他的死因与死亡过程。
现场清楚明了,骑电瓶车拐弯被滑了一跟头,摔伤了头与手,摔坏了手机没法打急救电话求救。
然后向前步行时又踩到了钉板,倒在路边,最后被眼镜蛇咬伤,因没有得到及时救治,被眼镜蛇的神经毒素杀死。
连弄清这一切的警察都忍不住吐出一句,“这家伙太特么倒霉了。”
死于意外事故,且是死在大街上,没有任何人需要对他的死负责,最后也只是通知他的家人来领回尸体而已。
而厂里的人一直到下午下班才听到这个消息,听说唐师傅意外身亡,厂里大部分工人表现出来的却是幸灾乐祸。
心性好点的只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而稍微年轻气盛点的甚至给出了“活该”“报应”这样的评价。
肖鹏一整天就在厂里暗暗陪着父母,直到下班,父亲去车棚取了电瓶车,带上母亲往城区的出租屋而去。
“老婆,我已经决定,干完这个月就跳槽,老秦有个老乡开了家厂子,正在到处找人,老秦想带我们去给他老乡帮忙,你觉得怎么样?”肖魁军突然开口道。
“嗯,我也不想在这里做了,打工的始终是打工的,哪怕你干得再久,终究还是比不上自己亲戚,其实老板不是不知道副厂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他根本不在意。”
肖魁军点点头,不再多说,田晓琳却突然叹口气道:“不知道儿子在部队怎么样了,自从三个月前打了一次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打过电话,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隐身跟在父母身边向前飘行的肖鹏心下一颤,轻轻叹了口气。
“不用担心,儿子年纪轻轻就立了二等功,在部队肯定很吃得开,部队有保密条令,不可能有事没事都能随时跟外界通电话,他这才去了大半年,还有一年多呢!”
夫妻俩一路骑行,到城区后,肖魁军突然将车停在了一处福彩销售点外。
“你又要买彩票?买了这么多年,都没见你中过,浪费钱。”田晓琳无奈的看着老公,没好气道。
“嘿嘿,买了还有几千万分之一的机会,不买一点机会都没有,就靠我们打工挣这点钱,以后怎么给儿子买房娶媳妇?”肖魁军也不在意,掏出十块钱,便向着销售点走去。
肖鹏看着父亲,眼眶微微泛红,随即嘴角却勾起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机选还是自选?”
肖魁军正想说机选,却突然怔了怔,他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组数字,下意识的就念了出来。
“五注都买这组号吗?”彩票销售员随口问了一句。
“诶,五注都买。”
打好彩票,夫妻俩去菜市场买了些菜,肖鹏看过去心下又是一阵生疼,他们买的也就一些白菜、豆腐、土豆之类的素菜,却根本没买肉。
深吸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在心下劝自己,不用心疼,反正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等今晚彩票开奖,他们就是有钱人了。
目送着父母回到出租屋,开始做饭,肖鹏这才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射去,而此时他的目光中,浮起了丝丝冷意。
……
城西某餐厅。
胡应杰正跟一帮狗腿子吃晚饭,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对于唐师傅的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唉,老唐这家伙,也真特么倒霉,请假休息一天,还把命给整没了。”其中一个膘肥体壮的家伙喝完一杯酒,放下酒杯假模假样的叹道。
胡应杰穿着白衬衣黑西裤,头发用喱水定了个形,一张大饼脸略微红润,此时明显稍稍有些喝大了,坐那摇摇晃晃,但他意识还是清醒的,“老唐今天究竟为什么会请假?”
“听说是上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撞刀了,去磨刀的时候砂轮又爆掉,他感觉今天状态不太好,就请了个假,谁知道就在回去的路上出了意外。”
“诶,说起来也真挺邪门的,以前听老人说人在要死之前都是有征兆的,这会不会是老唐的征兆?”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你看,他要不是在厂里遇到这两次意外,他会请假吗?要是不请假离厂他也就不会遇到那些意外了。”
一桌五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了一阵,便就放到了一边。
“胡厂,肖魁军那两口子还真能熬,这都半年了,还没辞职,看来他们是想死赖在厂里了,要不要再想办法给他们加加料?”
胡应杰看了看开口说话的人,那是厂里的保安队长,满意的对他点点头,“你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
保安队长眼珠一转,道:“我有个想法,靠不靠谱还得胡厂你拿主意,这几天厂里的监控不是在重装吗?旧监控已经拆掉,新监控又还没安装。”
“所以要整他们两口子是最好的机会,比如半夜的时候去仓库划拉走一些东西,然后胡厂你再找个机会说是要盘点,这一盘点,少了那么多东西,咱们完全可以说是田晓琳私带物品。”
“这事说轻点是失职,说重点可以算是她手脚不干净,有盗窃的嫌疑,到时候胡厂再表现得大度点,看在她为厂里工作那么多年的份上,就不追究了,让她自动离职。”
“而田晓琳一走,肖魁军那个不识相的自然也呆不住,到时候即赶走了他们,还体现出了胡厂你的肚量,你的威信也能得到提升,可以说一举数得啊!”
“砰”
其他人一听完他的话,顿时有人拍桌子赞道:“高,这法子高,胡厂,这办法我看行。”
胡应杰略一思忖,这办法确实还不错,而且划拉出来的东西还能转手卖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