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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就坐了四千九百九十九年的胎。
生这日,整个至尊天都被紫气铺满了,这也没有什么值得好说的,至尊天上最不罕见的就是祥瑞了。关键是,他还难产!
慕九气得想剖腹,不是说跟她有缘份吗?有缘份还这么折腾她?
陆压也气,但人家是娇贵的小宝宝,而且门外还有三个师伯在虎视眈眈,他也不便在这个时候说他。
孩子抱出来,粉妆玉琢地,还会笑,着实可爱。
陆压给孩子取名叫稷。
女娲拿小衣服给稷换上,他张开小拳头,就朝着他母亲爬去了。
慕九好欢喜,就又给他取小名叫阿当,响当当的当。
从此阿当就开始了他为期三千年的襁褓岁月。
慕九产后三百年都算月子,这期间不能累着气着。
陆压认命地当起奶父。
一般上晌处理一个时辰公务,陪慕九一个时辰,然后奶孩子一个时辰——对了,宫里有不少奶妈,可阿当吃的也不是母奶,而是产自天海里最上乘的玉髓,每天都有他的三师伯遣人前去天海里取来最新鲜地供应给他。至于菜泥什么的,自有二师伯供应。而玩具自然就找大师伯了。
在各方关爱下阿当愉快地长大,五万年后终于长成了陆压大腿那么高。打从他拔掉混鲲下巴上第一根胡须,而且跟他去了趟泰山就把东岳大帝的外孙女给悄没声儿地引到至尊天来、害得东帝夫妇与碧霞元君四处寻人开始,陆压便隐隐觉得这货将要开始祸害六界了。
果不其然,这****陪慕九去下界逛了圈回来,想起方才一路上看到人界少年男女郎情妾意,不由也动了春心,天擦黑便就拉着媳妇进了房。
才刚扑到床上,就觉床那头有些不大对劲。抬头一看,一人托着两腮正撑在床沿上津津有味地盯着他俩瞧……
陆压拖过凤毛掸子便要揍人。
阿当委屈得不行,他就是好奇自个儿爹娘匆匆忙忙进房干啥,跟着进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倒霉。
他一溜烟跑到三师伯屋里,还不用开口三师伯就把他爹给唬住了。
陆压长这么大女娲可从来没有唬过他,眼下有了这兔崽子,地位居然刷刷就往下掉了……
他改变策略,开始拘着他看书。
本来他是不需要学艺的,至少是不用习基本功,他生来兼具父母灵力,天上地下独此一人,只消年长之后参详参详天地六界诸方法术即可。更何况陆压找来的这些书根本就不是什么修习的书,而全是人界那些八股文。
陆压让他读,他也不抗拒,乖乖地读就是,本来母亲就经常赞他是个乖孩子。
没出两年,不知他爹从哪里搜刮来的半屋子书全让他看完了。
陆压还觉得疑惑,觉得不信,隔日玉帝王母双双登门拜访,这才知道这厮居然还偷偷跑去人界参加科举,居然还连中三元!
琼林宴上他喝多了现了真身,把人家皇帝都给吓出了尿来,连夜上书禀报天庭奏请恕罪。这下不止人界惊动,就连天界也惊动了,大伙这才知道原来新出生的小天尊虽然还没有在六界正式露过面,但他却不止尊贵非凡,脑子竟然也这么好使……
陆压脸色青了一阵又一阵,等玉帝他们一走,便立刻着人去找熊孩子,想着不动声色好好揍揍他。
熊孩子既能连中三元,当然不是傻的,玉帝王母一登门,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陆压寻到云止宫来的时候,他正在服侍母亲吃点心。不及腰高的小人儿乖乖坐在小玉墩儿上,肉乎乎的小爪儿拿玉簪叉起一小块金丝糕,恭敬地呈给慕九,粉扑扑的小脸儿上镶着一双又干净又明亮的大眼睛,就连吐出的气儿也是温柔和乖顺的。
慕九看着他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
而她就从来没这么看过他……
陆压邪火顿生,今日哪怕冒着被慕九揪掉耳朵的风险也誓要治治他!
这里才过了门槛,就听那甜甜的奶音温温地道:“母亲,不如您再给阿当生个妹妹吧。”
“哦?”慕九怜爱地抚着他的肩膀:“为什么,是因为太孤单了么?”
“不是。”阿当摇头,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是我爹想要。”
他又不是看不出来,他爹简直恨不能一年给他生个弟妹出来,他母亲要是给他怀了妹妹,他老爹肯定全部心思都在她们娘俩身上了,哪里还有心思来寻他出气?
而且看在他白送了这么个人情给他的份上,这顿打怎么着都要饶了他吧?(未完待续。)
番外 童养媳
京师李侍郎家的四公子胎中带疾,养到五岁还终年躺在床上。
四公子的母亲成天以泪洗面,担心养不活。
李夫人心疼儿孙,便去相国寺求了个签,解签的高僧告诉她,四公子不是得救不了,只是要看他的贵人能不能出现。李夫人忙问贵人何在,高僧说道,三日后大清早带着四公子出东门往东走,碰上的第一个头上束红的人便是。
李夫人奉若圣旨,回到家里便告诉了儿媳妇。
这日一大清早,李家少奶奶便就牵着五岁的四公子从东门摸黑出了去。过了条小巷果然碰上个头上缚着红头绳的人,但却是个蹲在墙角奄奄一息的小女娃子。女娃不过三四岁,口齿还不甚清,衣衫褴褛,一看就知道是个流浪的孤女。
少奶奶十分犹豫,不知道这女娃子究竟是不是四公子的贵人,仔细看了看那脏兮兮的红头绳,这才咬牙把女娃子带回了府。
因为说是四公子的贵人,李家十分优待这女娃,把她当小姐般养育着,还起着名字叫芙音,取福音的谐音,反正李家家大业大,也不缺多养个女儿。但是芙音除了日常读书习字学习女红,还有个任务就是陪伴四公子。
四公子是家里幺孙,深受李侍郎夫妇疼爱,为使他静养,但凡有点风雨便不让他出门,四公子长到五岁,见过的世面还没有身为流浪儿的芙音一半多。
芙音从此便充当了他的传话使,下雨了,她着人捉来小鸭子放在檐下水沟里,让他站在窗内看鸭子们划水。刮风了,她去园子里捡掉落的残花回来跟他薰衣裳。
春天里她去园子里采杨柳,夏天里她去湖里捞菱角,秋天里她去院子里捡枫叶,冬天她抱来小炉子,让丫鬟拿来生肉,一面涮着菜吃,一面看着窗外鹅毛大雪。
有了芙音,四公子变得开郎爱笑起来,他已经不在乎家里兄弟姐妹来不来看他,他只要芙音就够了。但他也不会时时刻刻将她拴在身旁,有时候看到姐妹们都出去了,他也让她出去转转。她不肯去,他就借口说让她上街帮他看看如今外头光景,或让她买点什么给他。
芙音也不知真假,看他说得恳切,也就去了。
四公子就在屋里捧茶算着她什么时候回来,因为有期盼,所以连等待的时间也变得格外迷人。
说来也巧,如此过了三四年,四公子身子骨竟愈发康健起来,从前一年倒有十个月在床上,如今除去秋冬二季不大出门,几乎行动无碍。药也吃得少了,身子也不如从前单薄,闲暇时还有兴致看看书。而他看的书,也是芙音日常在女学里读的。
李家上下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至此对高僧的话深信不疑,对芙音也更为宽厚。
李夫人甚至流露出将来可让绯衣留在四公子房里为姨娘的念头。
少奶奶却未曾答言。
这话不知怎么传到芙音耳里。
芙音沉默了几日。她虽然年幼,但托李家的福,如今也懂得不少事,为人妾侍是什么样的下场她哪里有不清楚。何况她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便是四公子,若是来日将她许给别人也罢,若是将她留在他身边,又要与别人分享着他,于她而言何尝不是一种刑?
然而李家于她有再生之恩,她能得他们这样安置已是十分幸运,又岂还能肖想更多?
能做他的妾也是好的,至少能陪着他。
隔日,她又恢复如常。
但终究没逃过四公子的眼睛。
四公子的世界里芙音占的比重最大,他这四年里几乎是与她两相陪伴长大,她的一举一动,一点小心思,他都能捕捉得到。
这日外面刮起了秋风,四公子忽然牵她的手道:“我们去给太太请安。”
芙音很诧异。因为他根本不必去请安,而李夫人待她好,让她只逢初一十五去行个礼便成了。
四公子一路牵着她到了上房,大伙都在,他也没撒手,拉着她便朝李夫人跪了下去。
“芙音是我的贵人,她不能作妾。要做也只能做我的妻子。”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芙音吓得几乎没晕过去!
他甚少出门,与人接触也少,规矩里从来没有什么能说不能说之事。但这件事他却万万不能说!
果然,静默之后,就换来李夫人愠怒的脸色。
她望着芙音,目光再也不复亲切与和善。
这样的事情,换谁都会认为是她挑唆的四公子。
李夫人以照管不周为由,下令杖责她。
她全程无言,磕了个头便出去领罚。
人还没走出门,他便追出来,才十岁而已,小小的身子将她拖在身后,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不是她挑唆我,是我早就认定了她当我的妻子。
“这些年她占满了我****夜夜,是她一点点将我调养活至如今,我虽未进过学堂,却也知道知恩图报,如果你们留下她只是为了让我娶别的人,那还不如早些送她走。等我早些死了,也好来世还她的恩情。”
满堂人都炸了。
李夫人暴怒,却拿他不知怎么办才好。
芙音跪在地下,不说话,只是一下下地冲着他磕头。
她求他不要再说了。
他每说一句都是将她推入更进一步的深渊。
她知道他的心意,但不想他因为她受累。她想留在他身边,更想他安好,她安于做他的妾,做他的奴婢,有他这份心意,她做什么也值。
“行了,起来吧。”李夫人叹着气,“就跟谁说过不让你们成亲似的。”
他们愣住。
几位少奶奶连忙微笑扶起他们来。
“芙丫头进府翌日,太太和大嫂就去相国寺问过高僧,高僧说,小四儿娶了芙丫头,便可保活到八十九岁寿终正寝呢。要不然你以为太太为什么会把她当亲孙女般教养,还答应让她日夜呆在你房里,也不把她叫过来说说规矩呢?这次,纯是看看你们自个儿有没有这意思罢了。”
芙音与四公子立时羞红了脸。
搞半天原来不是真的作妾,而是早就瞧好了的童养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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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猜到是谁吧?绯衣和清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