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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俊已经上床安寝,听说是她在外砸门不由又骂了个死丫头片子才起身,披着衣到了前厅,就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闯进来:“大人!我已经找到青丘凶案的主谋了!就是武德真君!丢失的那些法器我也找到了,已经被陆压连同他的座骑一同封在里面,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刘俊听说是这案子还真让她给破了,也是吃惊得连骂她都忘了,连忙回头拿了剑在手,然后带上两队天兵便就骑着四爪牙蛟龙前往南天门去!
不消片刻到了先前的石洞前,刘俊伸手将陆压贴的符纸一撕,石门应声而开,当先就冲出两个人来!
刘俊一惊,顿时大怒道:“全都给我拿下!”
出来的两人被他一掌劈倒,丢给后头的天兵后便就踏入了洞中。
甬道里已经焦虑甚久的离崩看到刘俊与慕九及上官笋,立时扶着墙壁连连后退,刘俊咬紧牙关一脚踹过去,离崩就地打了几个滚,便又滚回了石洞之中!(未完待续。)
第121章 拈花的手
“大人请看!这些就是近来各族中丢失的法器!当中有几件还经上官笋确认过,就是他们梵丘所失之物无误!”慕九指着这满洞的法器说道。
刘俊环视了一眼,又挑出几样来看了看,然后一鞭子又抽在离崩身上,说道:“带回天兵营,即刻开始审问!谁若走漏风声,以同谋罪处之!”
天兵们呼啦啦涌上来拿人,一行人出了洞,刘俊往石门上上了天将营封条,又往离崩脑袋上套了衣裳,便就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去往天庭。
巡察司轮值的差役提前收到消息要审犯,早就已经将公堂公案升起,等到犯人带到,众人见他们从头到脚皆被衣裳套住,心里便是存了疑也不敢留下来,刘俊眼神一扫,他们便已经溜着墙根退得远远的了。
慕九回来的路上已经整理好了办案经过,刘俊等了一柱香功夫,她就把来龙去脉全都写了清楚。
刘俊照着上面一条条审起离崩,离崩被捉了个正着,哪里还敢抵抗?竟是把武德怎么交代他去行事的说的清清楚楚。原来不光是梵丘与青丘,还有西陵莽山、北冥暮河皆被他们祸害到了,虽然犯案程度不一,但是对阐教的恨意却是都被挑起来了的。
他们每一次作案总要想方设法留下些阐教的线索,而事实也正如他们期望的那样发展着,本来名声就已不那么好的阐教如今渐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在青丘九尾狐们追杀阐教弟子之后,那些受害的仙族更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他这里配合,过程就痛快多了。
天绽亮时刘俊领着慕九往公事房里走去。进了房他问道:“你究竟是怎么疑心上武德真君的?”
慕九给他的查案经过里只写了如何让上官笋盯着离崩,然后如何跟踪他发现这批仙器的事,却并没有提到如何认定武德真君就是主谋,因为这样看起来颇有些侥幸。
慕九不能说出陆压探究武德前世那一段,便道:“是当日准备去天门查目标嫌疑人的行踪时,在街头看到离崩有些不寻常,后来就让与大人您去武德真君府上拜访,当时没看到离崩,后来又让官笋去盯了盯他,哪知道后来真盯出事来。”
她还是不大善于说谎,一说谎就有些磕巴。
刘俊静静盯了她一会儿,转向上官笋道:“你呆会儿趁着武德去上衙的时候化成离崩他们同伙的样子,速去武德府上跟仙童们传个讯,就说离崩在火云峰出了点变故,请他过去一趟。然后慕九再把他们几个带回火云峰,咱们等着大鱼上钩!”
上官笋这里领命下去,慕九则问道:“为什么要把离崩他们带回去?”
刘俊站起来:“武德道行高深,听到消息必然会先算算离崩在什么地方,倘若算出不在火云峰,你觉得他还会上当吗?”
慕九恍然大悟,立刻下去办事了。
再说武德真君这里刚进了公事房,忽然就有仙童进了门来道:“禀报真君,方才董师兄来传讯说离崩在火云峰出了点事,还请真君速去瞧瞧。”
武德真君从文书里抬了头,略一凝眉,再掐指算了算,顿时神色微变,站了起来。
“他什么时候传讯来的?”
“就是一刻钟之前。”仙童道。
武德立时从案后绕出来,就地出了天将营去。
坐骑与主人之间皆有高有常人的感应,他算到离崩的确是出事了!他不明白那么隐秘的地方怎么会被人发现,而且他还不知道发现那里的究竟是什么人。
腾云驾雾不过两刻钟,便就到了南夷地界,将近火云峰的时候他再将身形隐去,到了洞前。
山洞两侧守着的刘俊与慕九屏息不语,眼望着手上的追仙笛从一动不动到微微颤动,再到再也按捺不住悬上空中,散发出的光华顿时幽幽笼罩住了洞前一大片地方!这是琉阳给的追仙笛,她并没有吹它,但是此刻它却自己按捺不住地立了起来!
光华所及的地方渐渐有人影从虚无变幻到若影若现,再从若隐若现进化到半透明。
“是武德!”
避仙裳下的慕九悄声与刘俊道。并且她已经拔了剑出来,也跟埋伏在对面的天兵们打了手势,等他再往前走到洞门口见了离崩,大伙便一拥而上,拿他个正着!
可是武德走到追仙笛灵力范围边缘,忽然却不动了。
他直视着前方不远的洞门,再环顾着四处,忽然眉头微动,目光凝聚,身子一拧又倏然退后了几十丈,而后竟然再也不作停留,一口气撤出了几千里!
“怎么回事?”慕九扯下避仙裳,纳然地望着这一切。
刘俊也是面色凝重:“看来他发现异常了!”他没想到此人竟有这般机警!
“那现在怎么办?”慕九望着他。
“不用怕,有离崩在咱们手上,这案子审定了!”
刘俊将拔出的剑收回剑鞘,说道:“只不过咱们先得按程序捉拿他审问之后才能去御前定案。呆会儿我去兵部签张行捕令,而后你便与陈瑛去把武德带过来应审,——记住,武德在仙界人气极高,你把人带来就好,行事切记给自己留点余地。”
说完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慕九又怎会听不出其中的关切之意?忙道:“多谢大人提点,慕九定不会辱没大人栽培!”
从最开始他的执意不肯要她,到如今却肯耳提面命告诉她行事忌讳,这过程还真是让人唏嘘。
不过今日既是已打草惊蛇,那么无论如何人是要先拿到的了。
这里安排妥当便立刻收兵。
离崩等人依旧带回去。
趁着刘俊去兵部请批,慕九便也转回紫铃苑先去沐浴更衣。
陆压得讯走过来问了下经过,沉吟道:“我已经去讯通知了老狐狸,梵丘那边顺便也以上官笋的名义帮他通知了一下,应该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会到天庭来。”
慕九心下泛暖,她都还未曾想到这么多,他倒全替她记着了。便冲他笑了笑,一冲动竟还顺手替他拈去沾在发上一朵落英,然后才让上官笋先去寻着武德,匆匆拿着剑出了门。
陆压望着她背影,手抚着她拈过落英的发丝,忽而扬唇笑了下。
那花虽是拈的无心,但还是有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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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要火并吗?
慕九回到巡察司时刘俊已经回来了,陈瑛也在,这里简单交接了一下,二人便就带着十来名天兵准备前往武德府上去。
哪知道才刚抬脚跨了门槛,上官笋就急匆匆冲回来了:“武德找离航去了!”
陈瑛不明真相还未怎样,毕竟武德属离航下属,就算是去找他也没有什么好奇怪,可慕九这里却不免吃了一惊,武德这家伙居然直接去了找离航?这是要火并嘛他!
“快去离航府上!”
她话没说完便已立刻出了门。
离航真人府位于凌宵殿东侧的钟鸣坊,此时正沐浴在一片朝阳里。
门下的仙童正抱着拂尘与武德真君说话:“真人一早去了远门,真君若有要事,还请迟些来见。”
“是么?”武德不为所动,说道:“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好了。也省得回头来来去去费时间。”
仙童愣住:“真君——”
武德不予理会,静立在府门下,云蔼之中一身青衣随风飞扬,愈发显得俊逸多姿。
仙童无奈,微顿之下迅速进去了。
没多久,进去的仙童又已出来了,到了跟前躬身道:“真君请进。”
武德睨了他一眼,没有问任何话,便跟随他进了门槛。
离航身为御前一品大官,仙府规模自有可观之处,但武德目光始终微垂望着前方地上。仙童引着他走到仙府庑廊深处停下来,空气里传来槐花的香,右侧庑廊延伸出去的敞轩比庑廊高出三尺,沿着白玉阶往上看,绯红的丝幔在云雾之中如晕染在水里的一抹朱砂,又如同滴进去的一滴血。
空气里除了槐花香,还有酒香。
仙童退到旁侧躬身摊出手掌,武德便踏着玉阶走上台来。
绯色长幔之中,仅摆着一桌两蒲团,桌上有酒,而桌后则有一人,离航只着闲散的一袭玄衣坐在敞轩内,高束于顶的墨发,眉眼鼻唇无不透着凛冽英气,然而眉心一点朱砂却似美人指上的蔻丹,压住了他这股迫人的霸气。
“一大早的喝酒,真人真好雅兴。”
武德停在门口,语气依旧慢吞吞地,但这慢吞吞里又隐含着一丝戾气。
离航直到斟满了两杯酒才抬眼看他:“你我建立大魏之前,每日里早上都是一壶酒。我这雅兴,不是与你一起养成的么?”说着他把酒杯往对面推去,“不过或许真君也忘得差不多了,毕竟,眨眼间沧海桑田,又是好几千年。”
武德凝眉:“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我的来意。”
“并没有什么好难猜的,你不就是来做困兽之斗的么。”
离航干掉一杯酒,吸着酒气站起来。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武德笑容敛去,换而之的是眼底渐起的寒意。
“我到底比你多出两万年修为。”
离航交握着手走到他面前,勾唇道:“不瞒你说,我已经猜到你会来找我,而且这次你我都逃不掉了。前几****的小师叔祖突然间造访离恨天,然后还抹走了我一滴血。我小师叔祖那样的人,据说从未有把除创始元灵以外的任何人放在心上,但是他却拿帕子擦了我额角的血,而且还带走了它。
“我师叔祖的通灵之能已炉火纯青,他拿我的帕子,使我第一感觉就是猜测他拿去看我的记忆。而我所有的记忆里,又只有与你还有绯衣这段印象深刻,他想看我的记忆做什么呢?如今绯衣不见了,当然只能和你有关。
“我揣着这份疑惑,就查了查你,于是就有了收获。我就查到你和你那头独头兽最近跟巡察司的人有过些接触。你被巡察司的人盯上了,而同时我小师叔祖又盯上了我,我掌领兵部这么多年,当然不会把这当作是巧合。
“而能惊动到我师叔祖这样的上神的案子,如果不是关乎到我们阐教,还会有别的什么?
“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青丘那案子很可能是你做的。而你必然不知道这后头还有我小师叔祖在盯着,所以也不会收拾得多么干净。而我刚好又查到,刘俊带着巡察司的人连夜出了衙门,我虽不能肯定他们是去做什么,但总觉得你临死前一定还会来找找我的。”
武德面容已十分阴寒。
离航笑一笑,又说道:“你挑拨各族纷争,而且还坑杀神族,按律当诛无赦,为个女人,你这么做值吗?”
“我倒是宁愿觉得不值。”武德望着他,“倘若我能像你一般薄情寡义,便不会带绯衣回青翠峰,她不跟我回去,我便不会将这数万年的情意压在她一个人身上。像你这种人,心里永远也只有权势,永远都只会衡量付出得值不值!”
“像我又有什么不好?”离航仍在笑,“我们又非凡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么不现实。按照我们的修为论,就算然当初不纳苏秋,若干年后绯衣还是会先我而去,难道我就要守着这份回忆过余生吗?别傻了。”
“你既然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又为什么不让她留在青翠峰!”武德踩着他的话尾逼问回去,“你既然说的这么轻松,又为什么执意要带走她?你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做的到!如果没有你的掺和,我与她定会证明给你看!”
离航沉默下来。半日他道:“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她已经不是!”
武德面容紧绷似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