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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末尾他还击了下手掌,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陆压半信半疑:“既然都没听说过这回事,我怎么知道你丫是不是糊弄我?”
狐君急得把自己脑袋手臂全伸过去:“您是要查头发还是要查血,随便您拿!十三我要是说了半个字的谎,就让这辈子被混元铃的霉运罩住翻不了身!”
陆压冷眼瞧了他半会儿,拔下头上簪子猛地往他手指头一戳,随着狐君缩着脖子哎哟一声,那保养得跟小姑娘似的的指尖就冒出血珠来了。
这次他连水盆都没有端,直接将血滴进旁边阿伏的澡盆,里头就现出他久违了的灵犀宫来。
画面里狐君蹑手蹑脚顺着宫墙往后殿里潜去,而他的头顶不远距离,果然出现了一团浅浅的青雾,这雾如影随形,修为不够高的,竟还真的很难留意到……(未完待续。)
第179章 殷勤过头
“它跟了你多久?”陆压问。
狐君忙道:“总之从我踏进一方殿它就出现了!”
陆压双手撑着澡盆两边,复又看起来。
画面里那青雾忽上忽下,一直在不停游动,但是仔细看的话,与其说它是跟随狐君在走,倒不如它始终只是沿着殿中某个角落不断飘浮。
“它不是冲你来的。”陆压道,一方殿乃混鲲素日摆放法器的宫殿,因为三十九重天乃是被他们四师兄弟承包,平素也没有什么外人进来,因此他也并未把防守放得十分之严。
这殿里四面都是青铜架子,摆着的法器大大小小怕有几百件,而唯独西南角上只有一只铜簋。簋上铸着上古时期的花纹,还有些文字和****之像,整个簋的造型并不复杂,反而是上面的文字图案极之引人注目。
“这是当年轩辕氏与九黎氏交战时,后来轩辕氏用来装蚩尤头颅的铜簋。蚩尤的盔甲,就是青色。”
他凝望着铜簋身上的文字说道。
狐君愣住:“爷爷的意思那团青雾会是蚩尤?”
“不是。”陆压直起身,“他应该早已经堕入轮回,如果那团青雾是他的元魂,他不应该出现在灵犀宫。就算是不曾堕入轮回,那他的元魂便属于阴魂,也不可能进得了神界灵气强盛的灵犀宫。不过,既然它始终萦绕在那铜簋上,也难说跟他没有关系。”
狐君觉得他说了一堆废话,因此没有做声。
“狐君来了?人在哪儿呢?”
这时候门外传来熟悉又清脆的少女的声音,狐君这里才站直,就见角门下走进来一人一虎,人是娇憨清丽得不像话,那虎也是胖的不像话,狐君多识眼色,见状连忙把嘴咧到后脑勺去了:“姑娘回来了?”
慕九领着阿伏到达他们跟前,看看陆压又看看他说道:“狐君你这是怎么了?”又扭头:“小星怎么也不打盆水给狐君洗洗?”
小星待转身,陆压就说道:“洗什么洗,打水不用花力气?”
慕九白他一眼,示意小星去。又让上官笋去端茶点。又与狐君道:“后头有热水,不如您先去收拾收拾?”
狐君差点没感动到热泪盈眶,果然还是这丫头知道疼人,摊上面前这混蛋,他今儿是别想有好果子吃了!心下一激动便就又两颗拳头大的珠子来塞给她:“来的仓促,千万别嫌弃。”又撸下腕上的沉香串儿套在阿伏爪子上。
慕九不过是给出起码的待客之道,他这么一来倒使她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想他贵为一国之君,两颗珠子定也不是假意拿出来作人情,因此也就大方收了。
关于狐君的来意慕九也不想探究那么多,陆压虽然没正经告诉她,但她也猜得出来他们俩这么神神叨叨地肯定有事,大神们的世界她不懂,管好自己份内也就够了。
狐君自然留下来晚饭,慕九和小星以及上官笋他们倒还是挺热情,就是陆压拉着个脸有些难看。小星早就从上官笋口中知道了陆压身份,因此对这些并没有感到惊奇。
慕九几次给陆压使眼色让他别这样,他顶多也就是皮笑肉不笑瞥狐君一眼,这么一来弄得狐君就怪不是滋味,饭后才散了席,他就悄没声儿地随着慕九到了她房里。
“姑娘近来可还顺遂?”
收拾过的老狐狸看起来又容光焕发了,但是他这笑眯眯的样子却很容易联想到黄鼠狼给鸡拜年。毕竟眼下他虽然是家里的客人,但刚去青丘那会儿她可没少在这老狐狸手下受罪!
慕九警惕地扫了他两眼,也笑道:“近来还行,就前阵子在冰湖里折腾了两个月。”
狐君这年余都在三十九重天呆着,哪知道她这层,也是先前饭桌上才听小星嘴里漏出几句,便也呵呵笑着回应了下:“那敖琛人品不行,姑娘智勇双全,来日所成定居他人之上。就是再大的困难,必然也能化险为夷的。”
慕九笑而不语。
他这里端茶抿了口,忽然又从怀里掏出只五彩石头来:“龙族修的系水灵,姑娘的赤焰丹还给敖琛了,这颗石头是祝融神炼火器的融石,同样有暖身之效,姑娘若是不弃,还请收下。”
石头倒是精致漂亮,也着实有火灵隐隐浮动,慕九盯着它看了会儿,却纳闷了,就算他青丘富得流油,那也用不着不停手地给她送礼物吧?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她再次警惕地望向他:“狐君莫非有事求我?”
狐君啜茶点头,不知道是满意这茶的成色还是满意她的知趣,他顺手又袖子里掏出一物事,放在桌上道:“不知道姑娘可喜欢它么?”
慕九只觉得眼前一花,桌上就多了团巴掌大的毛球,再定睛一看,这毛球竟还活蹦乱跳,身后拖着的九条长尾巴就跟九条金缎子似的柔软飘逸,是只金光闪闪的袖珍小狐狸!小狐狸两眼清亮灵动犹如清泉又犹如明星,蹲坐在她面前望着她的样子简直萌化了!
这,这居然是当初被陆压救回来的小狐狸慕容睿杰!
除了体型大小不同,简直一模一样!
“这个——”慕九也不是很懂了,据她所知青丘总共只有慕容睿杰是金狐狸,可这只比小狐狸又小很多,难道老狐狸这么快又给小狐狸生了个弟弟?
“这是睿儿的神识化成的,姑娘瞅着我们家小四儿这模样还成吗?”
狐君赶紧解释,眼瞧着她目不转睛盯着小狐狸看,便就又将他抱起来放到她手上:“我们家小四儿又乖巧又良善,上回跟了姑娘半日,后来就老念叨着说郭姐姐好和善,好亲切,长得还特漂亮,他特喜欢你。姑娘要不要抱抱看?”
小狐狸这模样岂止是“成”而已?
当日慕九在狐宫里醒来一看到趴在床头的他喜欢上了,眼下老狐狸这么一说,她哪里还扛得住,连忙将他抱起来。小狐狸也就乖顺地趴在她手臂上,不时伸出小粉舌头舔她的手臂,那****的感觉真是太让人舍不得放下了。(未完待续。)
第180章 有事相求
但是抱了会儿她手又忽然停在小狐狸头顶,第三次抱着警惕瞪着狐君:“你有什么目的?”
有这么样当爹的没事就把自己儿子化出来给人当宠物的吗?
这老狐狸肯定有算计!
“姑娘知道我就是咱们爷爷手下的一条狗腿子,我怎么可能会对姑娘有不良目的?”
狐君闻言连忙表态。
慕九思来想去他倒也确实没有这个必要,但他这模样还是可疑啊!便也就道:“那你这么卯足了劲地讨好我是为什么?”
狐君道:“真没什么!”
慕九也没有催他,就把小狐狸递了回来。
狐君见状只好自行接下去:“是有那么件小事儿……是这么回事儿,我想请姑娘帮忙说说,请那位爷答应收我们家小四儿为徒。”
收徒?慕九愣了愣,这收徒的事怎么找到她头上来了?
她捏着小狐狸耳朵,正色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我跟他的关系都还不及你跟他亲近呢,我凭啥去当这个说客?”
这也太瞧得起她了吧?他这么多年一个徒弟都没有,她居然现在能够劝说他收徒?
真是搞笑。
“姑娘这话可就见外了。”狐君道,“虽说我跟随那位爷的时间比你长得多,可咱没姑娘那么得他的心哪!这人与人之间,也得讲缘份的不是?您瞅瞅就是我这模样,他连话都不想跟我多说,我就是提这事,他也不可能搭理我不是?”
慕九嘶地一声瞅他:“那你怎么就有这胆子让我去提呢?你凭啥觉得我提了他就能答应?”
“成不成,您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么?”狐君伸手拨着小狐狸的毛,“您瞧瞧,我们小四儿这身金毛,多稀罕哪,我们老祖宗都说几代里才出一个的品种,他又这么乖顺,将来一定能跟白虎大鹏他们融洽相处,将来他要是学成了本事,来日不也是您的左膀右臂么。”
慕九看着小狐狸委实有些动心,但是他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乱?
陆压收徒跟做她的左膀右臂有什么关系?
这家伙脑子摔坏了吧?
她道:“既然你都说他不会同意,那我就更没必要说了。我何苦去碰这钉子?”
虽然她是很喜欢小狐狸没错,可那不代表她就要勉强陆压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不是?!他这么多年都没徒,说不定是因为哪方面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其实他也不是不同意——”狐君也没想到她这么轴,只是改变策略:“其实他并没有不答应。你还记得当初你们出青丘时我曾经拉他进里头说话的事儿么?那次就是为的说这个事。但是那混——爷却有条件,他让我替他办件事,办成了才答应收。
“当时我没想到这事这么难,糊里糊涂就应了,结果哪知道——哎,我们小四儿虽然如今已安然无恙了,可是他一点阅历也没有,我就想趁早给他寻个好师父,姑娘您要是替我办成了,那就是我慕容显的恩人哪!”
慕九看他说得口沫横飞,遂问道:“他让你办什么事?”
狐君微顿,说道:“一点私事。”
慕九狐疑地扫视他,又道:“那你凭什么觉得我行?”
“就凭这个!”狐君指着她腕上的紫金镯子,“这镯子是玄明气所化,你知道用纯真气化成一只这样的镯子需要多少年的修为么?恐怕你十辈子的你也做不到。但是他却化了个这样的镯子给你,旷古至今,姑娘也算是独一人了。
“他能这样对姑娘,难道还会置姑娘的意愿于不顾么?老夫是过来人,太懂得他的心意了!”
慕九抚着这镯子,一张脸就红成盘子里的大红枣了。
她瞪了眼他,然后侧转了身子。
狐君倒也不多言,只进一步劝道:“就算不说这层,只说天上四位里,独他身边连个徒弟也没有,姑娘难道就忍心他来日这身浩瀚修为失了传承?就当是体贴他,姑娘帮老夫去搭了这个桥,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慕九的心就被他说得摇摇摆摆起来。
这阵子她本来就对陆压这份心思七上八下的,他这么样一说,她罪恶感立刻就升起来了。
陆压都好几十万岁了,比面前这只老狐狸还要老得多,这要是万一——万一将来没成亲,剩下的光阴得多孤独?不说别的,只说她得了他那么多好处,也是该替他考虑下。要不然来日她寿元尽了,也叫做死得瞑目不是?
算了,去问问又不会少块肉。
她伸手又抚了两把小狐狸,说道:“这事我得考虑考虑,你回去等讯儿吧。”
狐君立刻起身:“那我就静候姑娘佳音。”
说完屁颠屁颠地走了出去。
慕九这里抚着镯子坐了片刻,只觉得眼前跑的全是陆压的各种姿态,从一开始漫不经心的他,舌绽莲花的他,北夷寒潭边一脸无奈的他,陪她在青丘闯龙潭虎穴的他,还有第一时间闯去冰湖解救她的他……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能打动她的,然而还有一些与恩义无关的,比如他的眼神,他看似有意或无意地吐露着心情——那些总会在不经意就拨动她心弦的心情……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但她还是纠结极了,就算她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变成零距离,她心里也放不下他了。
因此她当然也不希望他那么孤孤单单,也许收个徒弟,对他来说是好事吧。
一个人闷坐了会儿,探头从窗户里看了看对面,对面房门半开着,应该是在房里没错了。
她清清嗓子站起来,走到门口顿一下,折返回来又端起桌子那盘大红枣,出门往东边去。
陆压正闲得在画画,桌案上摊开一片的丹青,居然有模有样的。
慕九走进来,他连头也没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