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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董秋韶一道出行的,多已经出来过几次,基本的警惕心谁都有,也就董秋韶这个头回下山的不知道跟着自家人出门还能遇上存歪心思打坏主意的。与董秋韶同行的人也没提醒,谁下山不得栽个一两次,栽过知滋味,以后就不必人劝,自己就会警醒着,不会再叫人哄骗去。历练历练,吃点不干紧要的小亏,也算在历练范围里。
在同行的玄门弟子看来,照日真君也不算太坏,最多看起来是个想占点便宜的,也没胆子做更多。
“董师妹,你待在这里别动,我们去看看。”董秋韶在一行人中修为最低,攻击术法更是一个不会,太危险的时候,众人只能把她放在后放叫她注意安全。因照日真君也参与其中,同行的人便放心把董秋韶暂时独自留下。
湖滩上是一只高阶凶兽,有鳞有羽,看起来颇奇怪,一行人都没怎么瞧出来这东西是什么,却是照日真君一语叫破:“龙鳞凤羽……竟是呲融。”
呲融是传说中龙凤交合所生的凶兽,分明是两瑞兽所诞。却因不被大道所容,后堕成凶兽。传说虽然很多人都嗤之以鼻,但呲融的鳞与羽确实极为珍贵罕见,甚至呲融的血肉也都是炼丹的上好材料。且,传说未必没有根据,呲融的血可以炼制激发隐藏天赋,唤醒上古血脉的化神丹。此化神非是化神境修为的化神,而是真法界古有记载,真法界中人皆为上古神族血脉,用呲融龙凤交合的血脉。就可以唤醒。
当然。记载中,龙血凤血等被称作瑞兽,实为神兽的血更加可靠,但龙凤在记载中是追随神族去了另一个更高的界面。
龙凤不能得。呲融却是唯一能找到的可用以炼制化神丹的兽血。一听到呲融。就是照日真君都有些站不住。若能够得到呲融的血,他又何必去沈长钧眼皮子底下抢秦景的天赋灵悟,只需服下一枚化神丹。唤醒上古神族血脉,自然可以超脱**凡胎,不再受寿元所限。
“师兄,小心。”这一队人同出来,除董秋韶是临时加进来的,余下的几人平日里就相识,且已经同时出来过几次,交情不浅。
“你也……陆南……”
方才还叮嘱他人小心的陆南被呲融身上的炎火沾上,顿时身上便穿出一个洞来,那个被烧穿的洞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着。陆南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脸上带着笑,但很快那笑容就抽搐成疼痛的哀嚎,本来众人信心满满,要将呲融拿下,毕竟记载中呲融并不是什么太厉害的凶兽。围攻着呲融的人里,只有照日真君才真正晓得呲融的厉害,但他哪有那么好心出声提醒,哪怕都是些低阶弟子,他现在也巴不得人全死光,让他悄然无声地独占凶兽呲融才好。
此时,一众玄门弟子已经方寸大乱,完全顾不上呲融,他们都不过是低阶弟子,所挣扎得无非是多活几年,既已入大道,就不想再走回头路。哪怕他们随便一个到凡世都能过富贵以极的日子,他们也宁可在修士底层苦苦捱着,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盗得一线天机。
“陆南,你忍一忍,我们带你回宗门去找师父师祖,肯定有人能救你。”他们一行人默认由江参领头,饶是江参素来老成,这时也已经没了主意,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尽快赶回去,求门中长辈救陆南一命。
他们都很听江参的话,哪怕有呲融在前,当然也是呲融看起来并非是他们能降服的,不如以呲融的消息,换来陆南的安然:“对了,董师妹,他是无应山弟子。”
并非是人人都像董秋韶一样好命,一进山门就能去无应山,大部分天资平平的弟子,都是从外山开始他们在玄门的修行。是以,这时候,众人都看向董秋韶,董秋韶倒也没推辞,点头道:“师父师叔待我都极好,若我去求一求,定不会袖手旁观。”
江参遂略略心安,他们临走时,齐齐回头看一眼扮作散修的照日真君,他还在与呲融缠斗。照日真君也不知道这时候在想些什么,居然冲他们遥遥递去一句:“呲融已被惹怒,若无人拖着你们也走不脱,你们且走罢,这里有我,放心,我纵使打不过,逃也逃得过。”
众人虽有些不落忍人,但到底是相熟的同门要来得重要,不过一众年轻弟子临走将他们身上的伤药和符录都留在原地。照日真君看一眼,对远去的一众玄门弟子重重嗤笑一声,继续与呲融缠斗,那呲融确实厉害,但也未必打不过。
当董秋韶领着江参他们一路到无应山时,元昊真君正在大殿与冰河仙尊论道,他们一进来,不用江参董秋韶开口求,元昊真君就已然上前:“这是……呲融,你们遇上了凶兽呲融?”
“回师父,是,陆南师兄便是为呲融所伤,师父,你快救救他。”董秋韶捱着元昊真君,泪眼楚楚地恳求着。
“若是寻常的呲融炎火,为师确能救治,但寻常炎火并不人洞穿肉身,更不会损毁魂魄与识海。这是呲融涅槃之火,可烧毁世间所有,你们怎会去惹在涅槃时的呲融,不是叮嘱过看到呲融一定要知会宗门长辈。怎么,难道你们也认定那是宗门要夺你们的机缘才定下的规矩,真是……真是胡闹。”元昊真君只得摇头,涅槃之火,他也束手无策。涅槃这火,就是仙……元昊真君忽抬头看向冰河仙尊,到底是门下弟子,虽是外山弟子,即到无应山,元昊真君也不能弃之不管,“不知冰河仙尊可有解救之法?”
“有,以呲融之泪来洗即可,伤处并非要害,若有嘴融之泪涂抹,肉身自会痊愈,魂魄识海也可修复。不过,那呲融在涅槃时受伤,怕宁死也不会流半滴泪,呲融涅槃是凤凰一族血脉觉醒,神智一开,以凤凰一族的习性,断不会救伤它之人。”冰河仙尊说罢看一眼董秋韶,忽计上心来,“但也并非全无办法,若呲融认主,自然会听从主人的意思。不过,攻击过它的人不行,必需是未曾伤害过它的,你们中人可有谁未曾伤它?”
董秋韶迟疑片刻,便上前一步:“回仙尊,我不曾动手。”
冰河仙尊当然知道会是这样,所有人身上都有涅槃之火的气息,唯独董秋韶身上没有,而且以董秋韶那点修为,谁也不会让她参战:“甚好,所有人都伤它时,你未曾伤它,相对比之下,它很有可能会认为你是个值得依托依赖之人。所有人中,你应该是最适合与呲融签定灵宠契约的,不过,事无绝对,呲融在何处,我们速去罢,也免这弟子苦苦捱着。”
江参带头开路,飞向方才他们遇到呲融的地方,因为去得快来得快,照日真君与呲融都还在原地,战斗已愈演愈烈,以照日真君的修为,也已经有些力有不逮:“是那散修,师父,若非那散修拖着呲融,我们还没法脱身求援呢。”
这话,元昊真君却不信,大有可能是想独吞,只是没这本事吞下去而已。不过若不是这人,弟子们确实不及回玄门求援,不管是坏心好心,弟子们得以全身而退是真,元昊真君也就不往深里计较。冰河仙尊自也一样不信,他上前去把人撂开,带着董秋韶上前,以仙尊之威压,叫凶兽呲融不敢再伤人,并强行在呲融与董秋韶之间建立了灵宠契约。
好在董秋韶确实没参与伤它,呲融虽不情不愿,也知想活下去,唯有这样做,它已开灵智,当然知道怎么做才有活路。有冰河仙尊那仙尊威压在,呲融不敢有分毫歪心,董秋韶叫它流泪,它乖乖流了两行泪,冰河仙尊叫江参来接了去给陆南抹上,果然是边抹边见好,陆南痛苦的嚎叫也已经渐渐收起。
“秋韶,呲融血虽有唤醒上古神族血脉,觉醒天赋之能,但不可轻取,否则呲融会噬主。不过,也不是不能取,只要呲融同意即可,取血需有定量,断不可过,也不可太过频繁。”冰河仙尊确实没安好心,不过该作的表面工夫滴水不漏。
“神族血脉?那会如何?”一听就很厉害,董秋韶想起,秦景就是学什么会什么,才总能叫沈长钧尽全付心力去教导,如果她能有神族血脉,没准会比秦景还好呢。
冰河仙尊暗中轻笑一声,他就知道董秋韶会上钩,上辈子散财天师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想转世投生后竟是个眼皮子如此之浅的。
不过,倒也有趣,不是吗?
大道啊,你且看着,我如何将这个人慢慢至悬崖,最后让她自己跳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血脉
上古神族血脉,是真法界所共知的传说,可谓是无人不信,即使在尽是仙士的玄境,真正知道真相的也就那么几个人。还是当年鳌山仙君作的好事,那位在于修行大道, 在玄境也就算个中上,可这位在破解种种传说,追根溯源,探寻谜题上,简直是挂与金手指齐飞。后来长安仙尊能去圣人传承之地,还是承鳌山仙尊的余泽,因为他们共有一柄灵剑——止戈。
也就是说,长安仙尊曾追着鳌山仙君的脚步,把他所行过的地方,几乎都走一遍,不过仙君是为解惑,而长安仙尊则是为求成圣。但所有的事几乎都是从长安仙尊那里流传出来的,因为鳌山仙尊就是有什么都心里暗爽,“全世界都不知道,就我一个人知道”这种暗搓搓的爽。后来长安仙尊也没说多少,只挑他认为还算重要的事情来讲一讲,长安仙尊什么也说的人并没几个,而冰河仙尊则是有个好师父,他所知道的都是从他那话唠师父那里听来的。
别问止戈为什么清楚,它就是知道,它第一任主人是个解谜狂人,后一任主人又是个痴迷成圣的,它知道的东西,多得有时候它乍一看都未必能记起来。
所以,上古神族血脉这个大饼,也就能短暂地画一画,不过这事冰河仙尊并不知道,他正引着董秋韶服食化神丹。因林半山闭关,沈长钧只得亲自带着秦景去选主峰的传承殿选剑法,选剑法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少则几天,多的有人十年才选出一本真正合适的剑法来。无应山炼出化神丹的事,目前也只有无应山的人才知道,毕竟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为师便是随意修行,也早晚能至玄境,倒不必费一枚化神丹,你们自行选择罢。凡事,总不是只有利并无弊端的,若能真正靠自身修行渡劫飞升,那便不要靠外物。补充灵力养神蕴血的丹药不过固本培元。服食无碍。而如化神丹一类可用以觉醒天赋,唤醒血脉的丹药,为师并不建议你们服用。但,大道修行。原也只是我讲你们听。如何行事。为师自不干涉,道原就是要你们自己去走的。”一炉化神丹十六枚,每一枚都散发着同样的气息。元昊真君虽然炼出丹来,却并不动心。甚至对弟子们,也多以劝不服为主,但为人师者授道解惑而已,却不能替他们作主。
三个真传弟子,元昊真君倒不担心,选作真传弟子,首重心性,次为天赋,以及合元昊真君脾性。元昊真君这一番话,多是针对普通弟子,普通弟子中,有哪几人会动心,有哪些人会犹豫,又有那些人从头到尾不为所动,元昊真君都看在眼里。能劝住的,有这一番话也就劝住了,不能劝的,多说无益。
莫道无情,大道之行,全在脚下,走什么样的路,能干涉一次两次,却不能永远干涉下去。
董秋韶作为呲融的主人,自然先取一枚丹药,她心中什么也都已经想好了,至于什么渡劫飞升,那太遥远,董秋韶从来没想过。对她来说,像现在这样有三五千年,也很足够:“师父,我可否多要一枚?”
“自然,呲融血既是你提供,多取一枚无妨。”元昊真君由着董秋韶又取走一枚,只笑不语,至于给谁,元昊真君连问的兴致都没有,“却须与人讲明,万事有利有弊。”
“是,师父。”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弟子上前来取走一枚化神丹,有叶曼白,有魏志和,还有高季言、何霜碧、宋兴、庞彬与孙逸兴。与元昊真君预料的差不多,余下的人里,惯好明争暗斗的关成业还在犹豫,心中机窍多的慕桐则已放弃,埋首修炼的应崇元更相信自身,心思多变易生反复的李茂林则素来跟高季言他们几个不对付,他们会选择的,李茂林反倒不会选。虽李茂林也好投机取巧,但一旦到这样的时候,往往会因为高季言几人,而作出与他们相反的选择,倒也避开过不少弯路,说到底还是各人缘法,各人选择。
最后,十六枚化神丹,除董秋韶取走两枚,余下的十四枚里,又被取走七枚,还剩下七枚。元昊真君想了想,叫董秋韶收起来,然后才去主山跟宗主讲化神丹的事。宗主的意思是,化神丹的事到此为止,毕竟呲融也就这么一只,就算养着能一直取血,能炼出来的丹药也不过杯水车薪,真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