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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金仙、金仙,意为长生不朽。
真仙只得长生,而不得不朽。
若是楚河此时因敕封之能,领悟几分金道不朽之意,或许对晋升金仙,也有帮助。
西王母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灵岩上摘下一枚果子,朝着楚河抛去。
楚河接住果子的一瞬间,那果子便化作一道符文,钻入了楚河的手心,顺着某种脉络,深入到了楚河的灵魂。
一瞬间,某种东西,在楚河的体内轰然炸开。
楚河只觉得自己的整个灵魂都飘了。
刹那之时,所有的思维全部放空,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念头。
而下一刻,天地三界,万事万物,在楚河的眼中都充斥着磅礴的生命力。
这种生命力不同于生老病死中的那种勃勃生机,而是一种意志,一种坚韧,一种名为不朽的东西。
再简单的生命,都执着的传递着某些东西。
即使躯体凋零,却总有许多重要之处,潜藏在生命的核心里,往遥远的彼端蔓延,不朽不灭,与世长存。
它们超越了时间,跨越了无限的距离,彼此连接,相互生辉。
人性与神性,人道与天道。
此刻在楚河的身上,达到了某种平衡。
巫!
真正的巫!
从未有一刻,楚河这么立体,鲜明的感受到‘巫’的强大与壮丽。
天与地平衡而又立体。
而人就站在天地之间,宛如支柱。
楚河睁开眼,用力一握。
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抓住。
但是楚河却知道,有一些东西,已经在他掌心凝聚。
松开手掌,放开那一丝丝的痕迹。
楚河的双眼看透了云雾。
那云雾后的西王母,再显出其绝世的容颜。
而此刻看她,楚河虽然依旧心动,却不会在无端失控。
并不是楚河没有了冲动,而是他的精神已经超越了之前,抵达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他的不朽金性,虽然是西王母所赐予的。
但是他身上还有颛顼敕封的力量在,而颛顼的敕封,也非平白而来。
而是凝聚了涛涛的人道大势,是天下众多臣服于颛顼的人民,对金正的崇拜与向往,以及在其之上,寄托的希望。
寻常的巫,汲取的是人们的敬与畏。
而天人共敕,由人皇所封的大巫,势必凝聚的却是人们的希望,是人族在大荒中求生,面对万族的挑战,留下的最后脊梁。
“难怪真正的天人共敕之巫,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我终于明白,他们之所以强大的理由。和许多神灵一样,力量虽然源自人心。但是不再是驳杂的**和贪婪,也不再单纯的恐惧和害怕。而是统一的,坚实的,别无二致的希望。”楚河眼中含着激动。
他甚至差一点,就忍不住,保留住巫的身份,继续以一个人间大巫的性质,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那或许,也是某种不同于长生不朽的辉煌。
相对于仙而言,那短短的一生,即使是会失去一切,却又会获得无穷无尽的感动,以及在短暂中燃烧的辉煌。
从另一种层面上,万古不朽。
但是楚河终究还是克制住了。
他始终做不到真正的高尚。
更无法简单的奉献。
在此之前,他用极为狭隘的心思,无数次揣度颛顼为什么会对于敕封他为金正,进行过一些很不符合其格调的阻挠。
而此刻,他却明白了。
将这种重要的位置,交给一个并不会全心奉献,用以守护人族,庇佑天下人族之人,这就是一种亵渎。
或许颛顼无法承受某些压力,将金正之位交给他,那才是一种自私。
收拾了心中的惆怅,楚河对西王母道:“感谢您的敕封,楚河难忘您的恩情。日后若有差遣,而楚河又能做到,必不推辞。”
即使有广成子的人情抵消因果。
楚河却依旧选择说出这样的话。
不为别的,就为了那天人共敕,天道与人道相互交辉,感应万物之间,一瞬的感动。
或许稍微有些冲动了但又何妨?
人的一生,可以百分之九十九都在理智中渡过。
但是,还剩下百分之一的时候,不妨冲动。
西王母的目光带着一种锐利,第一次楚河感觉仿佛触碰到了一丝对方的真实。
不是妩媚、单纯或者冷漠、高傲。
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感觉,却无比的真实的沁入楚河的心底。
“会有的!我记住了你的承诺还有,你的选择很对。坚持自己的道路,不要偏移,更不要怀疑自己。无论是哪一条路,走到最后都只有我们自己。泯然于众不如大道独行!”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首山铜
被强塞了一口鸡汤的楚河,表示一点也没有热血沸腾的感觉。
人固有自己的坚持,一条道走到黑便对了,管别人怎么说?
之所以不顾一切的努力,就是为了有一天不顾一切的任性。
类似的鸡汤,甚至是毒鸡汤,楚河可以张口便来。
不过说完了这番话的西王母,却没有再等待楚河的回应。
一阵寒风扑面,宛如穿越万千,再一回神,楚河已经回到了山脚处。
抬头仰望,西昆仑依旧高如巨刃,风雪弥漫,遮掩了大半的风光。
楚河笑了笑,摇头便走。
这些个大佬啊!
楚河脚踩着浮云,踢着旋风,朝着首山赶去。
一面飞驰,一面还要与兵主扯皮。
“方才要不是我,你可就**了。你难道不该把两颗豆子都给我吗?”兵主第三次唠叨道。
已经天人共敕,成就顶级大巫的楚河,此时再看那金种,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所谓金种,其实就是一团附带了灵性的金行规则凝聚物。
换一个比较时髦,好理解的说法就是它们是神性。
是金属性的神性。
也难怪兵主会贪婪想吃。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我就干脆放下心里的那点不自在,成了一番好事了。作为朋友,这种时候,你应该做的不是阻拦,而是在后面推一把。”楚河半点不知道感恩的反咬一口,让兵主气的在楚河头顶直跳。
好几次瞄准了楚河的脖子,就恨不得直接砍杀下来。
楚河取出一枚金种,抛开兵主。
“先给你吃一个解解馋,剩下一个我研究一下,看能不能真的种出点什么来。春天种下一枚金种,秋天就能收获很多枚金种,这样如何?”楚河接着又说道,将兵主沸腾的杀意,又给按了下去。
兵主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心中冷笑。
不再去管楚河说什么,直接化出一道乌光,将那金种裹住,然后吸收入自身之中,迅速消化。
首山!
不是首阳山!
就像空桑不是穷桑。
虽然名字挺起来很像,但是确确实实都是两个地方。
楚河赶回的时间刚刚好,采铜的队伍,也才抵达首山山脚。
昔日黄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下。而后乘龙而飞升,携带后宫臣属七十余人,皆入火云宫。
而在此之前,人道圣剑,轩辕剑也是以首山之铜为主体所铸。
由此可知,首山铜确实应该是极为不凡的。
但是当楚河赶到首山,安排工匠和工人们开始采集铜矿之后,却又有些失望。
所谓的首山铜,看起来也就是普通的铜矿,只是含量颇高,并且是露天矿而已。
工匠们的工艺,也十分的古朴、简单。
稍加提炼之后,便倒入磨具,塑造成形,最后再进行一定程度的打磨。
这种兵器,可谓粗糙至极了。
不过这只是兵器本身质量的不过关。
等到将成批的兵器制造成型后,还需要放置在五色祭坛上,受日月星三光照拂,最后也是最关键的,就在于楚河这个金正。
他需要对着成堆的兵器跳巫舞,牵动四方金力,为这些兵器施加巫咒,赐予锋利、坚固等等神异。
当然了,以楚河现在天人共敕的特殊性,还能额外的让这些兵刃,多出一丝不朽的特性。
在漫长的时间腐蚀下,这些兵刃的奇异之能或许会渐渐消散,但是它们却始终不会腐朽,依旧保持一定的锋芒。
整个过程很无聊。
而楚河却并没有肆意的干预这个过程。
什么改良铁器,什么制造火药、炸弹、大炮全都不提。
即使他完全有这么做的资格和底气。
成为了大巫之后,楚河感触到的更多。
每一个时代,都有这个时代应该拥有的使命,肆意的去篡改它们,或许并非一件很好的事情。
何况,武器的力量,来自于楚河作为金正的加持。
而并非源于,它们的材质本身。
至于楚河的力量,存在于众生的希望和敬仰。
楚河若是改变了这种结构,就会造成希望和信仰的变更,对他而言,也不是一件好事。
轰隆!
首山山顶处,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炸响。
然后便是鼎沸的人声喧哗。
楚河抬头一眼,正好瞧见,山顶一个略为挖深的矿洞处,往外开始泛出了青赤色的光芒。
“挖到宝了?”楚河眼皮子稍微跳了一下。
本不是很在意。他现在的阶段,普通的灵物,并不入眼。
却不料有一道影子比他反应要激烈的多。
迅速从他头顶飞出,朝着那山洞处激射过去。
楚河心中一动,毫不迟疑,紧跟而上,几乎与那影子一起,同步进入山洞。
山洞内几名季禺国的工匠,一拥而上,涌到楚河身边,开始指着山洞内,向楚河比划描述。
“是圣铜,圣铜出,当铸王鼎。鼎若成,江山固,霸业成。”一个有着‘巫’身份的老工匠,对楚河行礼之后,代表众多工匠说道。
楚河闻言点了点头。
无论历史会不会有拐点,大多数情况下,颛顼是坐了天下共主之位,并且有份列为五帝之一者。
自有所谓的天命所归。
一把拽住想要抢先进去偷吃的兵主。
楚河迈开步伐,进入矿洞深处。
淡红色的岩壁上,嵌着一块完整的货车大小的铜块。
和普通的铜块不同,它散发出一种神异的光芒。
当楚河的手掌覆盖上去,便能感受到它所蕴含的潜力和强大。
它是首山多年孕育的铜精,本该修出几分真灵,拥有灵智,成为特殊的妖修。
不过,正在化形阶段,却碰到了楚河带人来开山凿矿,坏了它的修行,一不小心便灵识散去,只剩下本能的灵性,而不再拥有完整独立的意识。
“此铜不可铸鼎,而应铸兵。”楚河扭头对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几个老工匠说道。
没有人反驳,这里楚河最大,他是颛顼敕封的金正,有其威严和权柄,不容质疑。
不过,几名工匠脸上,却多少都有些遗憾之色。
对于国家、部落而言,鼎的重要性,远远高于兵刃。
楚河也非蛮横无理之人,便开口解释道:“此铜本已生灵,却被我等打搅,坏了修行,断了前路。若是铸鼎,有凶煞暗藏于鼎中,绝非好事。若是铸兵,则正好恰当。”
想到这里,楚河又微微一愣。他的目光,突然有一瞬,穿透了时间,看到由此铜铸造的兵刃,在战场上,砍下许多凶狠的共工氏战士的头颅。
“战争,就要来了,而且很快。”楚河心中一紧。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种急迫感。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上古之战
楚河的眼中闪烁过一丝激动和黯然。
激动在于,他渐渐的熟悉了顶级大巫的力量,能够洞悉到一丝丝时间的奥秘。
黯然在于,他终归不是金仙,无法顺着时间的脉络去行走,真正的、切实的体会,其中的奥秘。
本来穿越副本,也是一种时空旅行。
但是这种力量,涉及到了的东西太过高深,就像让小学生去看微积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看不懂的。
颛顼准备在秋收之后起兵攻伐共工氏。
因为秋收之后,便是冬季。
天下江河,大多会陷入枯水期。
颛顼虽修水德,却并不执着于水力。
而共工氏和帝江不同,他们是真的擅长使水。
枯水期进攻共工氏,是一个很不错的时间点。
但是战争就是这样。
总有人以为,它们需要极为漫长的酝酿,在它开始以前,便已经闹的人尽皆知。
但是事实往往不如人意。
它的到来,更多在于突如其来。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情况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