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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长江更像是一条无所顾忌,不受束缚的怒龙。而不像后世的长江,经过多次的改道、截流、分支、铸坝,一层层的枷锁,将之死死的钉死在了地面上。
波涛汹涌起伏,巨浪拍打过来,撞击着四周的山体哐哐作响。
楚河站在江边,从储物戒指中掏出假如花来。
虽然用在此处,稍显可惜,但是还是保命为要。
清空杂乱的心思,楚河将假如花捏在手中,脑海中构造出一个简单却又有足够大小的帆船。
“去!”顺手将手里的假如花抛向江面。
只见江面上波浪起伏中,一艘足够承载三四十人的大帆船无中生有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只是这大帆船的许多构造,都不是很合理,导致看起来似乎有些歪歪扭扭的,在江心打转。
“这靠谱么?”大伙都有些心虚。
“死马当活马医了!坐船还能跑的快些,不坐船留在原地就只能是等死了。”楚河说罢直接纵身跳跃,足尖在水面上轻点几次后,翩然的落到了甲板上,即便是要逃命,楚河这一番动作做的也是极为潇洒俊逸,看的同行中的几位女修士眼神发亮。
取下甲板上的绳索往岸边一抛,秦大爷便一手接住固定在了江边的大石头上。
“大家踩着绳索上船!要快!”秦大爷说罢便第一个踩着绳索朝着帆船飞奔,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好些人便紧随着秦大爷的身后。
都有修为在身,虽然没有飞天之能,却也有轻身之术,有了绳索借力,落到横跨小半个江面,落到帆船之上,却是容易不过。
待到众人都上船后,楚河挥刀斩断绳索,准备杨帆。
秦大爷却道:“不慌!我们不要往下游去,最好朝上游走。”
“你是担心下游还有阻击?”楚河问道。
“不无可能!”秦大爷说道。
秦大爷担心的有道理,只是往上游而行,不顺水,更不顺风,需要人工划桨,如此一来速度大减,很容易就被追上。
楚河叹气道:“我们现在哪里还有别的选择?只能赌一把,下游没有阻击了!”
话音刚落,忽然江面上吹起了一股强劲的东南风,正逆着水流方向而行,掀起了一股股骇浪。
“起风了!快升帆!”疯人余大喊一声。
两个稍微会点驾驶帆船的修真者便升起了帆船的主帆和副帆,在这一股古怪的东南风吹拂下,帆船如果离弦之箭一般,迅速的朝着上游疾行。
诗仙李白就有诗云:“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可见在江面上行舟,只要顺风顺水,那速度却是极快的。
故而古人才会将活水与金钱挂钩,因为一条可以沟通四方的活水,便可引来船只,获得贸易。
而贸易自然也就能带来金钱。
行船半日之后,想来已经逃出了上百里以外,原本紧绷着神经的众人,便都纷纷松懈下来。
一个个歪七扭八的躺在甲板上,仰望头顶快速掠过的浮云,有些失神。
“你们说这股风还真是来的奇怪,怎么就这么巧?感觉像是故意的。”江小白开口说道。
疯人余站在床尾,解开裤带,顶风撒尿,边尿边说道:“这风肯定不是白来的,我想应该是有某些特定的原因吧!对吧!楚河兄!”
楚河心知肚明,这就是他那获得部分楚国气运,逢凶化吉的特性起作用了。
这股风是邀天而借的,是楚国这方天地中,游荡的楚国先祖之灵,在庇佑着他。
“说的不错!这风是我借来的。不过也不知会吹多久,大家要是休息够了,那就下去船舱划桨。”楚河点头承认道。
这也并不是什么不可说的事情,更何况楚河也没有细说。
有几个修真者委员会的修真者还又细问了,却被楚河打个哈哈敷衍了过去。
吴建伟却突然抽风似的喊道:“卧槽!老子我才反应过来,那令旗那令旗上的字,是不是一个。”
“是那个字没错!”楚河说道。
“不对啊!不对啊!差了好几百年了,那个人不会那么早生吧!”吴建伟抓着头皮,很是纠结道。
还是江小白解释道:“那家世代都是楚国将领,只是到了那个人,格外显得出类拔萃罢了。”
“那个人!那个人!还卖什么关子,搞什么神秘!准备怎么样?在这里断章么?”疯人余收紧裤腰带,没好气的打了个哈欠说道。
“楚霸王项羽出身的项家,世代都是楚将,其祖父项燕也是战功赫赫,威震战国。眼下的项家虽然不及之后强盛,更没有跻身入所谓的楚国四大家族,但是在楚**中地位已经颇高,很受将士信赖。”楚河解释说道。
“又没有楚霸王,我们用得着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似的,发疯的逃么?”一个修真者委员会的修真者笑着开玩笑说道,像是想要调剂一下气氛。
“人蠢没药医!”吴建伟嘲讽道。
“楚国继承了一些周朝的风俗习惯,很讲究出身来历门阀势力。项家最后能超越众多楚国大家族,跻身到最顶尖之列,与屈、景、昭三大楚国大族齐名,靠的就是一代代的积累和努力。可谓代代不出庸才。或许不如楚霸王甚至是项燕出众,却也绝对不可小觑。”江小白继续科普道。
就在此时,一直望着江面的米米姐忽然指着远处,跳跃于浮云之间的一个黑点道:“看!那是什么?像不像是一个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脚踏浮云柳下拓(求订阅)
众人闻言,举目望去,果见有一人,在一朵朵的浮云之中跳跃,就像是在借助浮云的轻盈之力,自由的翱翔于天际。
“好强的轻身提纵之法!”秦大爷见多识广,依旧忍不住感叹。
江小白闻言,诧异道:“那难道不是一位金丹境界的前辈高人么?”
秦大爷道:“春秋时期,百家鼎盛,修炼法门各有不同,境界层次也很难有一个十分标准的分划。那人跳跃于浮云之间,借流云之力不断前行,却并未借助金丹之中的异力,排斥引力。可见用的只是某种极为强大的身法,而非已经摆脱了引力局限。”
正说着,却将那人翻过一道云层,直接跳了过来,如同一根羽毛一般,轻盈的落在了帆船的甲板上。
“此处竟然有船,恰好与我歇歇脚。”来人身材健硕魁梧,眼如铜铃,面有虬髯,看起来就像是打家劫舍的悍匪,不似善类。
零落已经暗中指挥一众委员会的修真者们隐隐散开,结成阵势,但凡有不对,便群起而攻之。
这大汉却好似根本不在意一般,揉了揉自己的肚皮,冲着年纪最大的秦大爷道:“喂!老头!有没有肉和酒?”
“对了!不要猪肉,最好是羊肉或者鹿肉,酒可以一般些,不过一定要量足。”
“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啊!”江小白小声嘀咕。
楚河却走过去道:“羊肉太膻,鹿肉没有。牛肉要不要?”
大汉眼冒精光,口水都快滴出来了,急忙点头道:“有牛肉?那最好不过!上一次吃牛肉,还是孔老二的弟子猎了一头牛妖,给我大哥送肉时,我搭了个伙。”
此话一出,却是将在场众人都给震住了。
孔老二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指的其他,那定是儒家的那位圣人,被后世名为至圣先师的孔子。眼前这个悍匪似的大汉,究竟什么来历?
楚河从储物戒指里拿出早就烧好的一盆牛排,又拿出一瓶江小白酒,让一旁站着的江小白翻了个白眼,为楚河时而显露的恶趣味感到无奈。
看到满盆的牛肉,随着香味涌出,抽了抽鼻子,大汉急不可耐的抓起一块便放进嘴里大嚼,接过楚河打开酒瓶盖的白酒就是一口闷。
从未尝试过的烈酒入喉,却仿佛一点异常反应都没有,咕噜噜喝个干净,口吐长气。
“好!痛快!酒还不错,可惜肉太松,没什么嚼劲,你这牛肉不会是假的吧!”大汉嘴上说着不好,却飞快的又捞起一块丢进嘴里,汁水四溅。
楚河呵呵一笑。
他这牛排虽然已经是来自澳洲牧场的高档牛肉烹饪,但是根本上也都是一些食肉用牛,最多也不过放养三年,哪里比得上那些养了几十年的老牛?
更何况眼前这大汉明显是拿这牛肉与牛妖的肉在比,有什么可比性?
“还问请教阁下是?”见大汉吃的痛快,楚河便试着开口问道。
大汉将满是油污的手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然后冲着楚河抱拳道:“在下柳下拓!承蒙一饭之恩,若是有什么要求,且尽管说,若能办到,绝不推辞。”
当这大汉自报姓名之时,有点文化的都惊呆了,至于那些没文化的,还在发懵。
柳下拓,后又被儒家污蔑为盗拓,桀跖。就是因为孔子与其兄长柳下季交好,柳下拓却常常不给孔子面子。甚至经常在孔子面前拿大。
孔子不与其计较,孔子的那些门人弟子们可没那么大方。故而撰写的一些典籍中,便死命的黑柳下拓。
常书柳下拓,率领一干部下打家劫舍,穴室枢户,驱人牛马,取人妇女。贪得忘亲,不顾父母兄弟,不祭先祖。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万民苦之。
甚至还有言,柳下拓好吃人心肝,乃是人中之魔。
只是就眼下与柳下拓的初步接触来看,此人虽然过于豪放不羁了一些,却也整体还算是个正常人。或许正是因为他的过于洒脱,才会与处处以‘礼’为先的孔子爆发矛盾。
至于柳下拓的兄长柳下季,其实就是大家所熟知的柳下惠,只是‘惠’乃是其人死后的谥号,现在人还活着是不会有这个称呼的。
当然单单看柳下拓便可知,其兄长柳下季也绝非常人,至于日后其究竟是死于非命,还是假死隐遁,却不为人知了。
而柳下拓也无有任何典籍证明他死了,日后甚至还被奉为强盗、小偷、山贼、土匪甚至游侠儿的祖师爷。说不定也真还活着。
思绪飘远,渐渐拉回来,楚河看着柳下拓,笑着说道:“在下楚国公子熊颏!如今正受楚国国君追杀,若是柳先生有暇,烦请护送一程,好酒好菜自然不少。”
一顿饭,一瓶酒,放在后世,当然算不得什么,吃了也就吃了,多说一句谢谢,那算是客气。
但是放在此时,放在这年月,就是一碗稀饭,那也是活命的恩德,当以性命相报。
柳下拓不至于如此落魄,但是作为后世游侠的祖师爷,自然也有某些特质确实是朝着那个方向倾斜的,便见他直接拍拍胸脯道:“既然如此,我便护送你七日,七日之后,你若离了楚地,自然无恙。想那熊弃疾(熊居),也不敢再随意派兵出境。”
“你若还盘桓于楚地,我便也可传你一些护身逃命的本事。”
此言一出,在场的许多人,包括秦大爷都为自己之前的谨慎感到惋惜和心塞。
他们是一刻还没转换过来心态,将春秋时期的古人,当做了现代人来提防、对待。
殊不知,如今这个时代,虽然也不缺诡诈之辈,如名家、纵横家出身的就是这其中的佼佼者。但是大体而言,都是爱憎分明的。
如柳下拓这样的人,若是起了歹心,打从一开始,就会直接表明立场,然后立刻开搞。绝不会还故意来探探虚实。
请了这么一尊大佛在船上歇息,众人也算是勉强松了一口气。
江中行船,又走了大半日,当月头爬上中天,两岸的狼啸猿呼便此起彼伏,整个天地之间,都充斥着一股蛮荒的味道。
长江波澜也似乎变得有些平静,只是那平静的大江,反而更加令人心神不安。
偶尔有巨大的怪鱼,在漆黑的江面上,露出长着锋利骨刺的脊背,锋利的闪烁着如金属般的寒光。
原本躺在甲板上呼呼大睡的柳下拓猛然睁开眼,朝着左右两岸看去,眼神锐利而又充满了野性,手指送入嘴中,然后吹响了口哨。口哨声不仅仅将休憩的众人惊醒。
却听那哨声一响,便见有一根布满了奇异小孔的古怪石棒,从云层之中飞下来,落在柳下拓的手心。
第一百五十八章江岸有埙声(求订阅)
砰砰砰!
长江两岸,突然有一道道的钩锁凌空飞射而来,结结实实的抓在船帮上。
绳索拉直,拉的帆船嘎吱作响,竟然是要直接在江心把整艘船都拆开的节奏。
同时江岸之上,传来一阵阵的埙声。
这种古老的乐器,散发出古怪而又苍凉的曲调,穿透力极强。
那原本还算平静的江面,骤然之间翻起了波澜,一条条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