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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握紧了方离的双手,桓常重重点了点头。
“阿常快走。”
忽然之间,方离却是脸色大变。
他虽然遭受屈辱,也感激桓常为自己出头,却也不愿连累桓常。
须知,这里可是齐国国都,还是相府门口。
桓常不仅在这里大打出手,还废掉了两个相国家仆的修为,并且打伤了四个守卫。
不仅如此,就连象征相府身份的朱红色大门,如今也变成了碎冰。
可以说,这是毫不掩饰的打脸,不仅在打相国的脸,还是在打齐国的脸面。
无论因为什么缘故,相国毕竟是齐国重臣,在某种程度上完全能够代表齐国。
哪怕方离知道桓常出身书剑阁,也知道徐妄在名剑山庄斩杀众多蜕凡,仍旧为桓常感到担心。
“谁敢在相府撒野!”
桓常正准备答话,忽然听到了愤怒的吼声。
“啾啾啾!”
五人身上散发出强大气息,落在相府门口,看着倒地不起的六人,还有碎掉的大门,当即脸色铁青。
“是谁,究竟是谁做的!”
为首那名中年男子,眼中爆发出凛冽杀气,环顾四周厉声高喝。
最终,他将目光落在了桓常身上。
“是你?”
桓常将方离扶了起来,让其站在自己身后,却是毫不畏惧的与那中年人对视。
“是我。”
“那么,就去死吧!”
这位中年男子,浑身杀气迸发,也不询问什么缘故,直接拍向桓常。
“有供奉大人出手,这小子死定了!”
两个经脉被震碎的奴仆,看到这幅情形,眼中不由露出痛快之色。
他们可是知道,这位供奉乃是入室巅峰武者,还是入室巅峰中的佼佼者,无比强大。
哪怕桓常再如何妖孽,也不过二十岁左右,面对供奉这种强者,绝对有死无生。
“锵!”
湛泸宝剑出鞘,散发出点点乌光,剑身化成黑色闪电,直接朝着供奉刺了过去。
“噗嗤!”
供奉右手上面的真气,在这种乌光的侵蚀下,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半寸剑芒浮现,速度快到了极致,直接将中年男子手掌洞穿。
“啊!”
供奉惨叫,浑身真气澎湃而出,身形也是急速后退。
若非反应无比迅捷,真气也非常雄浑,恐怕就会被那半寸剑芒洞穿身体了。
“怎么可能?”
两个目露怨毒之色的奴仆,见此情形满脸不可思议。
那些围观众人,亦是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怒斥国相
寻常时分,蜕凡强者根本不会出现。
甚至于还有人怀疑,齐国麾下根本没有蜕凡武者。
这个麾下,指的是归属齐国管辖的蜕凡,而不是齐国境内宗门蜕凡,两者还有很大差别。
因为齐国每次对外战争,都没有出现过蜕凡强者,武功最高者也不过入室巅峰。
也就是说,如果齐国不动用军队,武者的最高战力也就是入室巅峰。
这位供奉哪怕在整个临淄,都有不小名声,很多百姓都知道此人武功非凡。
然而双方仅仅交手一次,那名供奉就被人击伤了。
最为重要的是,击伤入室巅峰供奉的人,还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一时间,惊呼声不绝于耳。
桓常傲立于相府门口,殷红的鲜血从湛泸剑身滑落,居然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大人!”
那些跟着中年供奉出来之人,脸色也都大变,急忙上前扶住中年男子。
待看清中年男子伤势以后,几人当即大怒,就准备上前与桓常厮杀。
这里可是国相府邸门口,里面高手很多,无论如何他们也不可能退缩。
“全都住手!”
中年供奉见状,急忙拦下四人。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桓常,并没有理会手上的伤口,反而沉声问道:“敢问阁下,乃是哪个宗门弟子。”
此人能够在相府担任供奉,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
对于自己的武功,那名供奉非常了解。
对方如此年轻就能伤到自己,可见天资不凡,来头必定不小。
虽说中年供奉,方才也有些大意了,可他毕竟还是入室巅峰武者。
这就说明,桓常的确实力惊人。
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前,中年供奉也不愿继续将事情恶化,只得忍气吞声。
“锵!”
桓常将湛泸收回剑鞘,根本不理会那个供奉,反而转身走到方离身旁。
中年供奉见状,脸色不由变得铁青,却也没敢贸然动手。
“兄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桓常虽然有些猜测,却也刚刚过来,对于事情来龙去脉根本不甚了解。
方离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桓常。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认识的这个兄弟,武功居然如此高强。
惊疑过后,方离喜悦无比。
他也没有丝毫隐瞒,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讲诉出来。
“阿常,我真的没有偷相国玉佩。”
桓常点了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你不会偷东西,兄长但请放心,今日就算把事情闹到齐王那里,我也要为你讨回公道!”
当初在鲁国,方离虽然生活不如意,有时候还会敲诈别人,显得像个无赖。
可是从头到尾,方离都没有偷过东西。
而且桓常也相信,自己这位兄长,绝对不会欺骗自己。
“阿常,这可是齐国国都,事情闹大了恐怕会连累你。”
方离心中感动,却也有些担心。
桓常轻笑几声,低声说道:“兄长但请放心,我与齐国太子有旧,而且凭借我的身份,纵然是齐王也会给几分薄面。”
方离闻言当即脸色涨红,神情也有些激动。
他揉了揉自己有些肿胀的脸,说道:“阿常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吗,只要给我机会,我自然会为自己洗脱罪名!”
“而且,我也不会让那些诬陷我的人,有什么好下场!”
方离本来就是靠着嘴巴混饭吃,想要为自己分辨,又岂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国相以及那两名奴仆,根本不给方离分辨的机会,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桓常微微思量,就想通了其中关键,当即颔首。
“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金色长袍的男子,带着十几人走了出来,脸上隐含怒容。
“参见国相大人!”
五个供奉看到来人,全都脸色微变,急忙上前行礼。
出来这人,正是齐国国相田齐。
他扫视四周,看着碎掉的朱红色大门,还有躺在地上的几人,脸色阴沉。
“你受伤了?”
很快,田齐就发现了那名中年供奉,右手居然在流血,不由微微动容。
对于自己这名手下的武功,田齐可是非常清楚。
在蜕凡不出的时候,那名供奉面对任何武者,几乎都不会落入下风。
中年供奉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何人所为?”
看不到中年供奉点头,田齐再次出言询问。
这个时候,他脸上怒火倒是收敛了许多,眼中反而露出凝重之色。
中年供奉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桓常身上。
顺着中年供奉的眼神,田齐看到了桓常。
当他看到桓常如此年轻以后,瞳孔不由剧烈收缩,脸上凝重之色越发浓烈。
“敢问这位少侠,为何打伤在下家仆?”
田齐没有当场发作,反而上前一步,对着桓常朗声询问。
对方没有咄咄逼人,倒是出乎桓常意料。
他指了指方离,说道:“并非在下想要闹事,只是有人诬陷我家兄弟,在下又岂能袖手旁观?”
国相眉头微皱,道:“我家传玉佩被人偷走,除了方离以外,岂会有其余窃贼?”
“少侠说我诬陷,还望慎言。”
桓常正要说话,方离却是扯了扯他的衣袖,昂首阔步走了出来。
“抓贼抓赃,捉奸捉双。”
“相国大人没有经过调查,就说是我偷了玉佩,未免太过武断,也与相国大人身份不符吧。”
田齐眉头皱的更紧,正要说话,却被方离打断。
“在下自鲁国跋山涉水而来,听闻相国大人求贤若渴,只要有人前来投奔,都会诚心接待。”
“然而我投奔相国大人以后,不仅相国大人对我不理不睬,就连府内家奴亦是眼高于顶,目空一切,并且时常出言讥讽。”
“我想知道,相国大人就是这般求贤若渴么?”
“相国大人丢失玉佩,根本不经过详细探查,因为在下出身贫寒,就认定我是偷玉佩之人。”
“不仅在齐国公卿面前对我百般羞辱,还让家中恶奴对我出手,若非有这位兄弟出手相助,在下恐怕已经横尸街头!”
“敢问相国大人,就是此等武断、蛮横、狗眼看人低之人么!”
相府门口,围拢的人越来越多。
众人听见方离的话,看向田齐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至于田齐,却是变得脸色铁青。
(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脱衣
方离一番话,不可谓不恶毒。
他先是赞扬田齐求贤若渴,然后再说自己跋山涉水,从鲁国前来投奔国相。
为相者美名远扬,士子心中倾服,不远千里过来投奔,
若仅仅如此,却也是幅很好的画面。
只不过,方离后面却是话锋一转,描绘出远来士子不仅没有受到重视,反而被人冷嘲热讽的画面。
前后两幅画面,却是形成强烈的反差。
如果此事真的坐实,对于田齐名声将会是很大的打击,恐怕再也不会有人前来投奔田齐。
方离后面那段话,更是诛心之言。
如果说,前面描述田齐并非真正求贤若渴,还只是品德问题。
那么后面,就是能力问题了。
若因为方离出身贫寒,田齐就断定玉佩是此人偷去,可见田齐有多么武断,多么势利。
对于一国国相而言,品德是否高洁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此人,是否真的有才华。
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国家是否足够强大,与国相的能力有很大联系。
国相阴险毒辣也好,贪图功名也罢,只要才华横溢,能够带领齐国走向强盛,就是合格的国相。
相反,若国相自身没有才华,也就没有资格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成为齐国的掌舵人了。
越来越多百姓,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都将目光放在了田齐身上。
田齐眼神微微眯起,脸上忽然怒气勃发。
“混账东西,我只让你们好好询问方离先生,尔等为何如此蛮横,还对方离先生下此重手?”
“来人,将这两个奴仆拉下去杖毙!”
那两个武功被废掉的家仆,本来看到田齐出来,还欣喜若狂。
现在却是面如死灰,眼中露出极度惊恐之色。
“相爷,相爷……”
两人大声喊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田齐身后的供奉,直接卸掉了下巴。
很快,就有甲士将此二人拖进相府,下场可想而知。
桓常见状,不由眉头紧皱。
他根本没有想到,齐国国相行事居然如此狠辣,对待自己属下也是毫不犹豫杖毙。
当然,那两人只能算是家仆。
按照齐国法律,家仆纵然被主人打死,主人也不会承担法律责任。
其余很多国家,大多也都有这条法律,家仆以及奴隶不受法律保护,社会地位还在庶民之下。
“我御下不严,才使先生受了委屈,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先生若是不弃,恳请先生进入府中相叙,在下必定亲自敬酒赔罪!”
田齐变脸如变天。
他也不恼怒方离对自己的斥责,反而满脸真诚的行礼道歉,倒让桓常高看此人一眼。
那些围观的百姓本来还议论纷纷,现在却都闭上了嘴巴。
田齐下令杖毙自己的两个家仆,这种狠辣手段,不由使得众人心中发寒。
故此,众人对于田齐,自然产生了畏惧之心。
随后,田齐面对咄咄逼人的方离,不仅没有仗着自己权势蛮横霸道,反而主动认错赔礼。
这种气度,却也令人折服。
很多人都在心中暗想:“也许是那两个家仆本身有些蛮横霸道,才会闹出这么多事端。”
对于田齐的主动道歉,方离却是眉头微皱。
田齐以退为进,让方离有些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