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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那个人影便已经拖住了其中一个村民,然后飞快的消失在了竹林之中。其余的村民见状,纷纷乱作了一团,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景象,刚开始的雄心壮志,势要灭了尸王的想法瞬间被击溃。纷纷丢下了锄头,跑下了山。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逃散的村民中又发出来一声尖叫。只见一条大黄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竹林中钻了出来,然后扑向了其中一个村民的身上,扯着村民的胯下不肯放下。
现场顿时乱作了一团,众人都各顾各的跑了,谁都没有去帮那位村民,最后导致其被活活咬死。大黄狗瞪着血红色的眼睛,嘴角流出了刚刚那位村民的鲜血。大黄狗似乎还在回味着那位村民蛋蛋的味道,不停的伸出舌头tian着留在嘴角的血液,然后又将目光移向了旁边的严松。
严松面露惊愕,额头上流出了冷汗,用双手紧紧的捂住衣服遮盖的身体。大黄狗瞪着血红色的眼睛,直直的打量着严松的下体,然后飞扑上去。严松拔腿就跑,但是还是没能跑得过大黄狗。大黄狗将严松扑倒在地,严松裹住下身的衣服一下子掉了下来,但是他还是丝毫不放弃自己的守护,真的有种贞洁烈男,誓死不从的勇敢精神。
二叔见状,惊道:“这只大黄狗中了尸蛊,怎么会这样?”
听二叔一说,我顿时想起了留在坟沟中的尸蛊幼虫。不好,我真是太疏忽了,当时怎么不踩死那些幼虫,本以为过了一个时辰那些幼虫便会死去,谁知道却误打正着的被一条大黄狗吞下了那些幼虫,从而又酿成了这么一出惨祸。
二叔顿时急了,道:“不能让严松命丧于此,我们还要从他口中探出老爷子的消息。”
听毕,我随即从地上拾起一把锄头,冲了上去。大黄狗在严松的下体嗅了嗅,并没有对他下手,这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就连二叔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尸蛊吸食男人的精血那是铁不征的事实,可是为何却对严松手下留情,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蹊跷?大黄狗放弃了对严松的攻击,反而盯上了我。我哪里肯让它接近,拿着锄头就像大黄狗敲去。大黄狗一下闪了过去,锄头一下子砸在了严松的身旁,离他的脑袋仅仅只隔了大约两公分的距离。严松被惊出了一声冷汗,顺势跳起身来,大声喝道:“小子,想害死我啊!”
我此刻也没有闲情去理会他的话,大黄狗双眼紧瞪,对着我狂吠了几声,然后又向二叔扑去。我见势不妙,操起锄头砸向了大黄狗的躯干。只闻大黄狗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然后血肉模糊的倒在了地上。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大黄狗全身不停的抽搐,就好像母猪疯发作了一般,口里开始吐出白色的泡沫,紧接着大黄狗的身体开始蠕动凸起,然后至颈部,最后从后脑处喷出了一股白色的东西。
“不好,是尸蛊!”严松大叫道。
对于这种玩意,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恐惧感。于是拾起锄头,朝大黄狗的脑袋砸去,白色的脑浆掺杂着红色的血液喷了出来,弄得地上到处都是。透过大黄狗血肉模糊的尸体,我发现里面还不止一只尸蛊幼虫在不停的蠕动。
严松因为刚才受惊,光着屁股扯下了死去的村民的衣服,自己穿了起来。而且换衣服的时候也是找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就好像一个大姑娘一样,我随即从心里投去了一个鄙视的目光。
我将大黄狗中剩余的几只幼虫用锄头砸得稀烂,这也不能说我是如何的狠心。毕竟面对如此恐怖的食人怪物,男人的噩梦,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它们。见大黄狗已除,我便将心思放在刚才拖走村民的那个人影上。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很有可能就是毛子,这一点二叔也很赞同。
【017】以蛊治蛊
最后我们在离青竹林不远的一个山坳里发现了那位村民的尸体,然而让大家都吃了一惊。尸体除了蛋蛋被咬掉了之外,体内还有一只尸蛊。这一点引起了我们的注意,看来尸蛊的繁殖能力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最后我们将那位村民的尸体给烧了,最后又叫人通知刘书记,去看看周扒皮的尸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我们最后跟随着尸体沿路留下的血迹,终于在三里坡下的一个土窖中发现了毛子。当我们我发现他的时候,他正蹲靠在土洞中。双眼血红,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一番。
这个土窖是当地的村民用来储存红薯的地方,也就是一个土洞的形势。里面还有一些已经腐烂掉的红薯,土洞口并长满了茅草,还布满了几张大大的蜘蛛网,看得出很久都没有使用了,一股腐臭顺着风溜进了我的呼吸道中,我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
二叔问道:“你们苗巫擅长用蛊,而且尸蛊也是你们祖师所养,可否有办法救这个人?”
严松睁大了那一双老鼠眼,大为所惊,遂摇头叹道:“此人中蛊已深,恐怕已经无药可救了啊。”
我听严松说毛子已经无药可救了,于是急道:“怎么会,你撒谎!这尸蛊是你们养的,怎么会没有办法!”
“本来尸蛊是可以解的,但是。。。”严松欲言又止。
“什么但是,你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行不?像个娘们一样!”我顿时急了,如果治不好毛子,恐怕我这辈子也不可能安心,而且他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要是她知道毛子出了事,肯定会痛不欲生的。
严松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本来在竹林的时候我那一锄头就差点要了他的命。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听二叔说过此人心胸狭隘,城府极深,必定会伺机报复。
“严松,到底有什么话不防直言!”二叔冷冷的说道。
严松看了看二叔,顿时搬出个笑脸,道:“尸蛊在形成初期是有办法的治疗的。”
我听到有办法治疗,心里的石头顿时放了下来。但是严松又继续说了一句,如果尸蛊一旦吸食了人的精血,恐怕就只有苗巫祖师,也就是他的祖师爷才能救得了毛子了。听他说完,我心中为之一震,道:“你们祖师爷现在连骨头渣都被烧掉了,你这不是耍我们吗?”
“小子,我并没有耍你,要想解这个人的蛊毒,就必须找到祖师爷遗体内的尸蛊母体,因为其余的尸蛊都只不过是尸蛊母体的幼虫,只要以尸蛊母体做药引,便可以解这个人的蛊毒。”严松随即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或许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自不量力的小子吧。
“你是说白仙体内的蚰蜒尸蛊?”我疑惑道。
严松一听我提到了蚰蜒尸蛊,脸色顿时一变,惊道:“你怎么会知道尸蛊母体是蚰蜒?”
“我亲眼看到的,是不是只要找到蚰蜒尸蛊,便能治好毛子体内的蛊毒?”我问道。
严松惊讶的点了点头,仿佛在沉思着什么,只要能够治好毛子体内的蛊毒,就算再去一次老君洞咱也愿意。毕竟毛子也是因为我的怂恿才去盗尸,否则也不会中了尸蛊。严松最后告诉我,蚰蜒尸蛊是苗巫不外传的养蛊秘术,就连他也不曾见过,关于以蛊解蛊的说法,他也是听他师父所说。蚰蜒尸蛊喜好极阴之地,所以百年前的苗巫祖师便选择明月沟中的极阴宝地老君洞,如今老君洞阴气尽毁,蚰蜒尸蛊必定会另觅栖身之所。当下我们要面对的就是寻找另一处极阴之地。
听严松说完,我于是将在周扒皮女儿的空坟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我叙述完,严松和二叔均大喊不妙,要是以我所说,如果让蚰蜒尸蛊多存活一刻,那人们就会更多一份危险,尸蛊的繁殖速度我们早已经见识过,不光是人,就连牲畜都有可能会被附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其并将它杀死,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最后我们将毛子带回了村子里面。严松拿出一根大绳子将毛子死死的捆了几圈。我本来是想阻止他的,但是二叔并不赞成我,最后为了村民的安全,也只有先委屈一下毛子了。
此时的明月沟,已经乱作了一团。早上从三里坡跑回来的村民纷纷说见到了尸王,于是十传百百传十。到了我们耳中又成了另一种版本了,说什么因为有人之前去老君洞偷过东西,所以惹怒了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一怒之下,便派尸王下来惩罚明月沟,当然这种迷信说法并不让我们相信。但是有一点却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人说周扒皮曾去过老君洞,并从里面带出来一个土罐,这一点倒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因为有了各种迷信传说的渲染,村民们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准备离开明月沟。刘书记顿时急了,挨家挨户的做思想工作,宣扬科学思想,叫大家不要中了特务份子的挑唆。当然这只是他老一套的说法了,因为已经死了人,所以淳朴的明月沟村民还是相信了尸王的传说。
刘书记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家中,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在明月沟生活了几十年,这些人难道就没有一点舍不得啊,唉。。。”
当时我和二叔都在刘书记家里,因为毛子现在的情况,必须要几个强壮的汉子轮流看守,否则跑了出去,那真的是万劫不复了。最后我们又将毛子的娘接到了刘书记家,起初毛子娘死活不愿意去。后来听我们说找到了毛子,才勉强过来了。她见到毛子满眼通红,恐怖狰狞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但是母爱终究还是伟大的,毛子娘抱着毛子就痛哭了起来,现场的气氛真是让**肆的感动了一把。让我不禁想起了老爹,于是泪自打心里冒了出来。
刘书记见到此种情景,于是叹道:“今年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居然发生这么多的事端,唉。。。”
二叔随即想起了周扒皮的事情,于是问道:“书记,有的事情科学不一定能够解释,但是也不定是迷信,你们去看周扒皮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刘书记顿时捶了捶自己的后脑,自责道:“哟,我还差点忘记了这件事了,我这就去看看。”
听刘书记这么一说,二叔脸上顿时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而我的心里也隐隐感到了不安,于是便和刘书记等人一起前往周扒皮的宅院。二叔因为受了伤,而且腿部已经开始发炎了,便留在了刘书记家。二叔本想叫上那个方形脸严松跟我一同前往的,因为其好歹也是苗巫传人,对尸蛊还是有其独特的了解,到时候万一遇到了什么突发事件还可以相互照应,但是这家伙从我们回到明月沟开始就已经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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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土罐血手
周扒皮家门庭紧掩,门口挂上了两个大白灯笼,上面写着“祭”字,地上全是黄色的冥纸,里面传出来阵阵和尚超度其亡魂的声音。我看着周家大门暗自想着,像周扒皮这种欺负善良村民的人,不管如何超度,应该也不会升天的吧。刘书记走上去敲了敲周家大门。过了半晌,周扒皮家的老婆打开了大门,一看我们,脸色瞬间变为了愤怒,道:“书记,你们来干嘛。”
刘书记颇显尴尬的说道:“周队长英年早逝,我们这是来拜祭他的。”
“哦?”周家老婆不敢相信的瞄了我们一眼,怒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啊,你们不就是为了那个土罐子来的吗?”
“这。。。”刘书记自知理亏,不知道如何应对。其实当时我也挺心亏的,他们家发生这种事情,我也有责任,但是一想到是周扒皮害死的老爹,我心中又升起了无名的怒火。最后为了大局,我还是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插过话道:“并不是这样的,周队长生前和刘书记相交甚好,这次是真心实意来拜祭的。”
周家老婆似信非信的看了看刘书记,刘书记赶紧点了点头,道:“是啊,周队长尽心尽力为上级办事,我们是很真诚的。”
听刘书记说完,周家老婆点了点头,然后将我们带进了灵堂。并告诉我们刚才也有人来找过她,就是问关于土罐的事情,当时周家老婆就很生气,于是将那个人赶了出去。所以当见到我们的时候,还以为也是为了土罐的事情才来找她的,还叫我们不要放在心上。听周扒皮老婆所言,那刚才到底是什么人在我们之前就已经来过了,这一点让我深思不已。看着彬彬有礼的周家老婆,我实在想不到周扒皮这个平时专横跋负、欺负村民的恶霸,居然会有这么一个通情达理的老婆。
灵堂之中有几个和尚正盘膝在毛毡上,敲打着木鱼,口里不停地念叨着我听不懂的经文,大概就是什么《大悲咒》、《金刚经》什么的佛门经书吧。刘书记随即从台案上燃起几根香,祭拜了起来。但是接下来该如何向周扒皮老婆问起土罐以及他的尸体的时候,却成了一道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