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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棉袄全都吸满了雾水,足足增加了差不多二十多斤的负重。
“不行了,毛爷我走不动了!”毛子一屁股坐在了湿漉漉的地上,喘起了大气,见毛子停了下来,我也顺势坐了下来。
老鳖见我们停下,于是说道:“两位爷,咱们可耽误不得时间啊。”
我说:“鳖爷,这总不能让我们不休息吧,从四点多咱们就出发到现在,连气都没喘一下,这么拼命的合作咱可不干!”
老鳖面露难色,顿了顿道:“行,那咱们就先歇息一会,不过事先得说好了,待会进入了湾子里一定要听我的。”
“行!”我考都没考虑,直接肯定了当的说了一个字。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老鳖的用意我十分的不理解,像我和毛子这种拖油瓶,不给他添麻烦就是好的了,可他为何偏偏要我们和他一起前往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寻找什么狗屁阴南门呢?
“快跑!”六罐大声呼道。
六罐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和毛子迅速爬起身来,只见一大群受惊的鸟儿从林子里面飞了出来,紧接着便看到一头头灰色的身影从林子里窜了出来。
看着狼狰狞的面孔,口水顺着两颗獠牙滴在地上,那贪婪的目光中充满了食欲。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旁边的老鳖二话不说,忙从包袱里面扔给六罐一把匕首,道:“你在这里拖住狼群!”
六罐接过匕首,点了点头。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老鳖,他在这种节骨眼下让六罐留下,这明摆着让他送死吗?狼群正一点点的逼近我们,老鳖催促着我和毛子赶快跟上他,而我甚是担心六罐,这么多的狼他怎么应付的来,但担心归担心,我们终究还是要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老鳖操起兵工铲向追过来的狼劈去,只见鲜血飞迸,狼头一下子被劈成了两半,老鳖抹了抹脸上的狼血,呼道:“还不快跟上,要不然咱们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要是再迟疑片刻,恐怕我们就得被饿狼群瓜食,而此刻的我们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除了跑还是跑。我隐隐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身后传了过来,我想那应该是六罐被饿狼分食发出最后的叫声吧,那声音飘荡在林子中久久未曾散去。
这是一种逃亡,如果慢了一步生命就会陨落。前方的迷雾森林,多么希望那就是尽头啊。我们累得实在是跑不动了,最后不得不停了下来。我以为已经摆脱了狼群,然而就在这时,我们前方的草丛中突然窜出来灰色的身影,那充满食欲的眼神让我甚是心寒。
这头灰狼便是我们第一次碰见的那头,原来它一直都没有放弃对我们的跟踪。狼很聪明,和有些人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们力不能敌的时候便隐藏在你的眼皮底下,当你失魂落魄的时候又出来**一刀。
灰狼贪婪的看着我们,但是它十分的谨慎,或许是畏惧老鳖手上的工兵铲吧。就这样人与狼对持了差不多两分钟,老鳖突然忍不住的冲上前去,抡起工兵铲就向灰狼劈去。却不料一下子落了个空,扑倒在了地上,狼见时机成熟,一下子扑到老鳖身上。
老鳖也不是好吃的货,只见他顺手抓起一块石头就像狼的脑袋上砸去,狼吃疼的发出“嗷嗷”的叫声。我和毛子也没能闲着,忙过去帮忙,狼寡不敌众,灰溜溜的钻进了迷雾之中。
终于摆脱了狼群,但是我们却失去了六罐,我以为老鳖是个无情的人,没想到此刻的他居然抹起了老泪。他说他和六罐几十年的交情,其实他也不想那样丢下六罐,但是情况太过突然,如果不那样做,咱们都会死在狼口之下。看着声泪俱下的老鳖,我心中陡然一酸,这个看似邪恶的老头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过了林子,一片云海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而在云海之下便是神秘莫测的血塘湾深沟子,老鳖手拿司南,道:“这里不愧称之为‘四小鬼’之一啊,光是那一股子的死气,就足以镇住附近所有的生气啊。”
听到老鳖的感叹,毛子不由得犯起了嘀咕:“什么死气生气什么的,这些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还非得说那么一般大道理。”
其实老鳖说得没错,这血塘湾的深沟子的确看不见什么活物,我们在里面逛了大半天也不见一只蛇虫鼠蚁。我不由得就纳闷了,于是问:“鳖爷,这里面怎么连个活的东西都看不到啊?”
老鳖说:“这里的死气盖过了生气,不太适宜常温动物生存,哪怕是人都会受不了。”
我说:“这就奇怪了,那我们怎么会安然无恙?”
老鳖说:“我身上本来就携带着死气,而你们刚刚涂了尸麑,不过那也只能坚持个一两天而已。”
我心里“咯噔”的跳了一下,一两天?这是什么概念,难道一两天后我们就会死在这里?还是毛子比较乐观派,他瞥了一眼老鳖,道:“老杨,我看你就别犯这个愁了,你想啊这大冷天的,动物都会睡觉的嘛?我想八成是躺在被窝里面温存着呢?”
毛子说完,满意的笑了笑。
老鳖冷笑道:“这位胖爷真会逗人,你不妨仔细看看你脚下。”
看老鳖神秘兮兮的表情,我将目光移向了毛子的脚下。只见土壤之中,一条条蚯蚓正慢慢的从泥土中钻了出来,它们全身呈黑色,犹如烧焦了一般。毛子顿时慌了,忙移开了脚步,那些黑色蚯蚓被毛子那么一碰,随即全部化成了一股黑气。
【107】碳化的尸体
不光是毛子的脚下,还有我和老鳖的脚下,甚至是我们所能看到的范围之内,全是数不尽的黑色蚯蚓,当我们触碰到它们时,它们便化成了黑气。
看着这诡异的一切,我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我们又发现了很多的死老鼠,它们的尸体都是如同被烧焦了一般,当我们跨过去时,微微的气流带过,便将他们冲得烟消云散。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它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砰!”
沟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枪声,我不禁吓了一跳,连老鳖也是深感意外,待我们还未反应过来,枪声又传了过来。
“教授!你快走!”迷雾中,我隐隐听到了有**声的呼喊着,紧接着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向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老鳖忙把我们拉向了一边,并嘱咐道:“现在对方是敌是友我们还不知道,待会你们一定要听我的安排,千万别意气用事。”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我定睛一看,这个人不就是胡教授吗?他怎么会在这里?我刚想喊出声来,老鳖却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
胡教授神色慌张,混身上下黑不溜秋的,他每跑两步便回头一看,忽然一个‘啷当’跌在了地上。他身子周围的蚯蚓慢慢的开始消散成黑气,胡教授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那些黑气便源源不断的被他吸了进去,胡教授面色霎时由白变成了黑色。
“鳖爷,再不救他可就没命啦!”我掰开老鳖的手,大声的喊道。
胡教授发现了我们,彷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嘶哑的喊道:“救…命…”
老鳖忙拿出尸麑,涂在了胡教授的鼻息之间,那些黑气便即刻向两边散去,老鳖忙问道:“教授,你们到底发生了事?”
胡教授面色稍显弛缓,但是他却还说不得话来,只听见他唯唯诺诺的吐出来两个字:“诅…咒…”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嗷嗷”的呜咽声。老鳖丢下我们拿着兵工铲径直便走了去,我让毛子先看着胡教授,然后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地面上满是如黑炭的尸体,那些尸体嘴巴长得老大,就好像是被活活蹂躏而死的一样。而在我们的正前方的石头下,正靠着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衣着一件青年中山装,年纪看上去应该跟我们差不多大,只见他脸色异常的痛苦,右手手臂已经完全的碳化掉了,当他见到我们时的第一句话便是:“杀了我…”
这三个字足以看出他此刻活着是多么的痛苦,但是杀人不是我所能做的事情,我顿时愣在了原地。老鳖忙又在年轻人的手臂上涂上了些许的尸麑,但还是晚了一步,年轻人自脖子起已经完全变成了黑炭。这时,一股阴冷的感觉直袭我的背脊骨,我又看到了那头狼,他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们。从它的眼睛里我看到的不再是食欲,而是无尽的诡异。
我低声问道:“鳖爷,狼是常温动物还是冷血动物啊?“老鳖忙着收拾了一番,不屑一顾的回答道:“废话,当然是常温动物了。”
“那…”我心中开始充满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是恐惧吗?我告诉自己,不是。
老鳖察觉到了我的变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奇怪的是那头狼却如空气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到底怎么回事?老鳖见我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于是道:“刚才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啊?”
我点了点头,道:“我看到了跟踪我们的那头狼…”
老鳖看了看我,道:“我想你可能真是太疲惫了,这里死气那么重,不可能会有狼的,就算有,那它现在又去了哪里呢?”
“怪了。。”我使劲摇了摇头,看来我真的得了狼群恐惧症了。
此刻的胡教授已经渐渐的恢复了过来,但是看他的表情略显痴呆,当他看到我们时便颤抖的说道:“别。。别过来!”
“教授,是我啊,我是老鳖。”老鳖忙走过去,刚想扶起教授,岂料教授全身颤抖了一下便跑开了。难不成教授得了失心疯了,这怎么可能?我心里暗暗想到,老鳖情急之下追了上去。
跟随着胡教授留下的足迹,我们最后进入了一片低洼沼泽,里面全是满满的“尸草”,也就是山沟沟里面经常可以看到的那种细长的水草,还可以拿来喂猪的那种。沼泽深处还漂浮着红色的薄雾,红色的雾见过没?这也太渗了点吧,再看看老鳖,此刻的他也是满脸的疑惑,就算经验再丰富的盗墓贼也不过如此,我在心里摇摇头。
“那个胖兄弟,你过来!”老鳖很是平静的说道。
“我?”毛子指着自己不敢相信的问道,他满脸的疑惑,但之后却露出了一丝胆怯,他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谁知道那天杀的要干什么。
这时老鳖点了点头,我忙问:“鳖爷,这白雾我见多了,可这红色的雾咱可是头一回看到,你可别拿我们先开刀啊。”这个老家伙刚才还一番的仁义道德,现在又开始翻脸了,我不由得想起六罐的遭遇,心中不寒而粟。
老鳖瞥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是要我的包袱…”
听他说完,我不禁松了口气,真是吓死我了。毛子抹了抹脸上的汗珠,慌着将包袱递给老鳖,道:“我说香蕉梨个巴拉的鳖爷,你就不能早点说清楚吗?真是吓死个球了。”
我疑惑的看着毛子,他什么时候学会这几个词汇了,而我也从来没有听他说过这几个词,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疑惑。
老鳖随即从包袱中揪出来一只小红毛鼠,在空气中晃了晃。红毛鼠还显得很灵气,看来并没有受到沟子里的死气影响,当然它们也不会,因为它们是吃僵尸肉长大的老鼠。
“唧唧…”背包里面的红毛鼠开始躁动起来,我想大概是受到了惊吓而发出的声音吧。老鳖满意的笑了笑,顺手将手中的红毛鼠扔进了前方的红色雾气之中,红毛鼠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形,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
“咦,这些鼠崽子怎么又不叫了呢?”毛子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包袱里面的红毛鼠。
说来也奇怪,这些红毛鼠怎么就突然之间变的安静下来了呢?然而老鳖摸了摸自己那一撮山羊胡,并未作答,只是说了句:“前面没有危险,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这个死老头,竟然卖起关子来了,我在心里暗暗骂道。
【108】湿地
老鳖全然不知道我在骂他,还用一张笑脸显摆着。一旁的毛子还在玩弄着红毛鼠,我在一旁敲了敲的后背,说:“毛哥,别想了,不就是一窝子老鼠么。”
毛子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他说:“老杨啊,你不看不知道,刚开始对这鼠崽子没啥好感,现在看越看越好看了。”
完了,毛子何时变得这么有母爱了,我在心里叫唤道。这时老鳖在前面催促我们快点,我于是说:“毛哥,咱们先别研究这些鼠崽子了,还是先办完正事吧。”
毛子忙将鼠崽子收将好,然后抱在了怀里。
此刻前方的地势越来越低,我们每走一步就是一个脚印,直到那些个尸草都盖过膝盖了。要知道这么个大冷天的,这无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