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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暖暖脸上已慢慢渗出汗来,甚至嘴唇都开始微微泛白。
刘浪知道最为关键的时刻来了,连忙将中间的碗端起一个,送到吴暖暖中指的下面,嘴中念念有词道:“那一年,我翻越十座大山,不为求佛,只为寻你的来世,那一月,我寻你眼眸,见你异彩流动,那一日,突出其来的相遇,好似已相识了千百年,而那一刻……”
这不是符咒,只是刘浪的胡绉。
可是,本来眉头紧锁的吴暖暖神情却慢慢放松了下来,眼球微微一动,竟然泛起了一丝润红。
正在此时,刘浪猛得疾喝道:“急急如律令!”
“啊……!”
一声尖叫从吴暖暖的嘴中发出,只见一道带着晶莹的红珠瞬间从指尖滚落而下。
“叮……”
落入碗中,清脆无比。
刘浪见此大喜,连忙一指鬼鬼的一魄,“快!”
那一魄似乎受了牵引一般,猛然间化为了一阵阴风,呼的一声钻进了碗中。
眼见那碗中的一滴鲜血竟然好似挥发了一般,在慢慢的消散,至直不剩半丝。
再次将手一指,“速回!”
鬼鬼的那一魄再次回旋,朝着鬼鬼的面门而去。
与此同时,刘浪将手一扬,一把揭开贴在鬼鬼眉心处的符纸。
“啊……”
一声呻吟骤然而起。
刘浪连忙上前,一把扶住鬼鬼,弯腰将她背起,回身进了卧室,安放在床上。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看了一眼鬼鬼平静熟睡的模样,刘浪的心下稍微一缓,刚想回到院中,却看到吴暖暖正失神的跌坐在地上,两眼怔怔的发着呆。
刘浪立刻止住脚步,心中却如被刺刀狠狠扎了下般,疼……
刚才在千钧一发间,刘浪眼见吴暖暖快支撑不住,鬼使神差的念了两句胡绉的诗,却没想到,正好撞到了吴暖暖的情魄上。
情魄颤动,符血流畅,唯有真爱才会如此。
刘浪本来一直嬉笑打闹,却从来没想到,如此一个外冷内热的女子,竟然真的喜欢上了自己。
“我、我只是想分散你的注意力而已……”
刘浪喃喃说着,竟然莫名有些不知所措了。
愈是隐藏,却愈发难以自拔,也许在情魄破损的那一刻,已种下了一棵尚未萌芽的种子吧?
玩笑是一码事,可真正知道了对方心底的爱慕,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忽然之间,刘浪不知该如何面对吴暖暖了。
第983章 忍字头上一把刀
刘浪犹豫着该不该出去的时候,发现吴暖暖突然站起身来。
轻轻抿了抿嘴,朝着卧室看了一眼,吴暖暖抬脚往外走去。
刘浪见吴暖暖要走,想要开口,却只化成了一声,诶……
吴暖暖飘然离去,只留下一道倩影,在刘浪的心头足足回荡好几分钟。
摇头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鬼鬼,刘浪也回到花圈店,将门打开,自言自语道:“这个花圈店已好久没有经营了呢。”
此话一出,突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看着小黑摇尾眼巴巴盯着自己,刘浪微微一笑,坐在懒人椅上,拿起一根竹片,用小刀削了起来……
空气已变得冷了几分,不知不觉竟然带起了阵阵寒意,冬天来了。
在开往龙虎山的列车上,两男一女一行三个道士坐在包厢里面。
“九妹,你究竟是何意?”
问话的是饶万春,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这个妹妹究竟是何心思,好不容易到了刘浪的家,竟然放下玉佩转身又走了。
饶九妹看了饶万春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迷人的笑意:“哥,这种事情不都应该男方主动的吗?”
“可是,你不是……”
还没等饶万春说完,饶九妹又道:“哥,无论王师叔做过什么,他都是我们的师叔,所以这次回龙虎山,我们还要跟以前一样,不能有半分不恭敬,知道吗?”
不但是饶万春,就连正在盯着外面看风景的屠龙虎都是一怔,扭过头看着饶九妹:“师姐,王师叔怎么了啊?”
“呵呵,师弟,没什么。”
饶九妹笑了笑,显然有些疲惫,往前探了探身体,轻轻拍了拍屠龙虎的肩膀,轻声问道:“师弟,你是第一个发现父亲遇难的,当时是什么情况,你仔细说来听听?”
屠龙虎一听饶九妹提起饶无贪,不自觉的直了直腰,收起了嬉笑,正色道:“师姐,当时是师父出关的日子,我跟往常一样去师父修行的地方迎接,可叫了很多遍却没人答应。当时我就很好奇,便从侧洞口爬了出去,可刚一进去就看到师父一动不动的盘坐在里面。我连忙跑上前,发现师父身上并没有任何伤痕,以为师父只是修炼的走火入魔,想将师父扶起来。可是、可是……”
说到这里,屠龙虎似乎又想起了当时的情景,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
饶万春虽然不知道饶九妹问这话的意思,但也凝起了眉头,仔细聆听。
屠龙虎嘴角轻轻哆嗦着:“当时我一碰到师父的身体,早已经冰凉了,真的是冰那种凉呢。”
饶九妹一怔,忙问道:“还有什么异常的吗?”
屠龙虎摇了摇头,“我一试师父的鼻息,当时就吓傻了,连忙回去叫人,却看见孙师弟浑身是血的正在敲钟,后、后来王师叔就来了……”
孙师弟,正是当时第一个报警死掉的小道士。
听到这里,饶九妹又是一愣,忙又问道:“孙师弟也知道父亲修炼的地方?”
屠龙虎想了想,却摇了摇头。
“什么?那他为何会敲钟?”
这一问,倒是把所有人都问糊涂了。
对啊,他既然不知道饶无贪修炼的地方,怎么会知道饶无贪死了呢?
除非有一种可能,他发现了什么异常的人,被那人杀死,临死之前才敲响了警钟。
饶九妹不吭声了,脑海中不觉又思索了起来。
第一个发现饶无贪死的是屠龙虎,而第二个出现的就是泥人王。
饶无贪死时,泥人王刚刚回到龙虎山,这其中会不会真的有某种联系?
只是如今想再多也没用,就算真的怀疑王无念,也不可能当面质问。
王无念别看平时大大咧咧,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修炼到了什么地步。
蹙着眉头,饶九妹暗下决心: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在有十全的把握找到凶手并杀死对方之前,必须要忍耐,而且要一个人去忍。
饶九妹知道饶万春不会撒谎,而屠龙虎虽然也一心想报仇,但毕竟还太年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说漏嘴。
想到这里,饶九妹慢慢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缓声道:“哥,师弟,我们去了这一趟燕京跟刘浪家并非一无所获。如今刘浪既然是黑巫教的教主,可他在时间上与父亲死时有矛盾,所以,基本已排除了他杀父亲的可能。”
饶万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可屠龙虎却突然问道:“师姐,王师叔说师父中了黑巫术,就算不是刘浪,难道不会是刘浪手下的人杀的吗?”
饶九妹摇了摇头,轻笑道:“他为什么要杀父亲呢?”
屠龙虎登时语塞,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他们就是想扰乱我们龙虎山。”
“呵呵,师弟,你仔细想想,杀人之后还留下黑巫术的痕迹,这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屠龙虎一怔,似乎觉得有理,点了点头,可又疑惑道:“可、可师叔……”
“师弟,师叔应该也是被蒙蔽了,肯定是有人想假以我们龙虎山的手陷害黑巫教。”
“啊?那、那凶手到底是……”
饶万春跟屠龙虎听到饶九妹这话,都是大吃一惊,双双张开了大嘴,一脸的难以置信。
可是,饶九妹接下来这句话,更是让饶万春二人震惊不已。
“其实,我如此坚决的想嫁给刘浪,一方面是想试他一试,看他究竟跟父亲的死有没有关系。”
稍微一顿,饶九妹继续说道:“二来,如果真跟他没有关系,我想借助他的力量,找出谁还懂得如此高深的黑巫术,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杀死父亲!”
饶九妹眼圈泛红,此时好似一头伺机反扑的野狼一般,静待时机,一击毙命。
饶万春虽然听得一知半解,此时不禁有些动容。
毕竟血脉相连,饶万春依旧一脸的担忧:“九妹,你喜欢他吗?”
“呵呵,哥,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难道当初父亲跟母亲都喜欢彼此吗?”
饶九妹突然轻笑了起来,那目光,竟然带着几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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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4章 再无黑巫教
安玉桥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在茅山发了声明之后,龙虎山也很快对其它的道门发了声明,亲口承认了**派的存在。
他们绝口不提黑巫教,只是打着**派的幌子,似乎根本不知道**派的根基就是黑巫教。
所有的道门都心知肚明,看着两大门派都在向**派靠拢,不禁也纷纷犹豫了起来。
没有找到谣言中的三书,反而折损了不少弟子。
每个门派都不痛快。
可是,真正与茅山和龙虎山相抗衡,却没任何门派有胆量。
武当也是愤恨不已。
他们的当务之急不是怎么给安玉桥报仇,而是推举新一任的掌门。
安可希在得到安玉桥死于刘浪手下之后,登时犹如呆了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安可希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以前有安玉桥照应,倒也在武当山上骄横撒野。
可如今,仿佛失去了整整一座大山。
疼爱自己的师兄步知非不知所踪,如今连安玉桥都死了,安可希感觉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
将自己关在屋里,像是一只把自己锁在笼子里的鸟儿一般,任凭任何人来叫,却是不吭一声。
麻木。
很快,那些有野心之人就露出了自己的马脚。
安玉桥虽然为掌门,但对自己手下的弟子倒真好不到哪儿去,又加上性格乖张,平日里总会无缘无故的打骂门下的弟子。
都说压迫越厉害,反抗就会越剧烈。
突然之间群龙无首,突然之间出现了一个掌门的空位置。
没有人再去关注安可希的生死,武当山上但凡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摩拳擦掌,极尽拉拢之能势,想坐上第一把交椅。
这其中野心最大的当属武当的二弟子,骆英宗。
骆英宗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长得贼眉鼠眼,颚下生着八字胡,两只小眼睛贼溜溜乱转,活脱一只老鼠脸。
上次安玉桥带着步知非去茅山之时,便留这骆英宗守在武当。
打那时起,骆英宗就感觉坐这第一把交椅的位置,太舒服了。
骆英宗虽然是武当的二弟子,可如今却已三十多岁,按说在武当也算是老人了。
可是,苦于自己的天赋不行,修为上远远敌不上步知非,只得屈居于二师兄的位置上。
一直以来,骆英宗也垂涎着安可希的美貌,可却欲求之而不得。
这次得知安玉桥已死,骆英宗不禁长长出了一口气。
不用几句安抚,其余的弟子除了不敢违逆的,已基本默认了骆英宗新任掌门的位置。
没有安玉桥的骨灰,骆英宗便吩咐弟子刻了一个木牌,上书:武当第七十八代掌门,安玉桥。
灵堂布置的很简单,甚至有些寒酸,所有人都看出了这其中蕴含的意思。
整个武当要变天了。
“哎,可希师妹无依无靠,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借着吊唁之计,骆英宗长长叹了一口气,自顾自的说着。
“师兄,要不,您就把可希师妹娶了吧?”
“对啊对啊,骆师兄,我们武当除了您之外,就没人能照顾可希师妹了呢。”
虽然太多的言不由衷,但很多人都揣摩出了骆文宗的意思。
骆文宗几番推辞,借着浓浓的酒意摸到了安可希的房门口。
“师妹,开门,我是二师兄啊……”
就在骆文宗站在安可希门口的时候,两个人影正在匆匆往山下赶,专挑隐蔽的小路。
“大师兄,你、你怎么回来了?你没死?你竟然没死?”
安可希一脸的难以置信,被步知非拉着,心中好似小兔乱撞一般。
刚刚得到安玉桥死的噩耗,竟然自己的大师兄又回来了,这份惊喜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