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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听这家伙一解释,才晓得他所谓的对象,就是小妮,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人家小妮才十岁,你就这么猴急了?
罗大摇头晃脑,说我可是一见到那女娃儿,就喜欢到了现在,不过今天瞧见张知青和一枝花那样儿,恨不得直接将你认下来当女婿,我就知道自己没戏了。
这家伙的话儿让我感到好笑,不过我们山里面的娃娃成熟得早,一般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家里人都会张罗着找对象了,要是到了二十岁,还没有婚嫁,这事儿就算是不正常了,所以他这般未雨绸缪,其实也是惯例来着。这事儿过了两天,接着一枝花打电话到二科室人,让我叫罗大去钢厂,那家伙回来的时候,喜气洋洋,告诉我,说一枝花给他安排在了钢厂浴室锅炉房,给人烧锅炉。医坑页。
这是份苦差事,但是一来罗大还没满十六岁,二来又不是钢厂子弟,能够安排一份临时的活计,人家指不定费了多少心思,所以罗大感恩戴德,说以后要是出息了,一定报答人家。
张知青一家是我们在金陵唯一认识的熟人,而且罗大去了钢厂,也是托了人家的关系,所以我们之间的来往十分热切,一来一去,彼此都十分熟悉了,而局里面也和张知青所说的,开始忙了起来,我开始被频频派遣出差,都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就是重修道观,要不然就是安排寺庙僧人,我都快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然而有一天周日下午,本来我们约好在张知青家里吃饭,结果科里面临时有任务,说南郊瓦浪山那儿出事了,申重将我给抓着,连同着老孔、小鲁一起匆匆赶往。
混乱年代 第二十五章 火海花阵困僧尼
这么些天来,说实话,我最看不透的就是麻衣老头。
最开始。在我的眼中,麻衣老头就是一个十分霸道、凶厉的人物,一言不合就杀人,再加上林中茅屋里面的那些僵尸、大锅煮熬的人肉漂油。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然而后来我被他擒获之后,杨小懒无数次找我茬,羞辱我,对我各种打骂,他虽然不怎么管,但是一旦过分了,他还是会出言制止。这些天我跟麻衣老头的交流要多过于杨小懒。平时的时候,我感觉他倒是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凶恶,反而是一个不错的老父亲。
而从杨小懒的角度来看。她的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可惜天道无常。练功入了魔,所以才转移法子,依靠这茅山外门的法子来治伤续命,并且奔波各处,就是想要找一个能够恢复巅峰的方法。
然而我看到的所有一切,都只是表现而已,我这才屁点大的年纪,哪里能够看清楚那纵横江湖几十年的老江湖,于是毕恭毕敬地坐在他的面前,挨着石凳的屁股,都是悬空着的。
瞧见我这般服服帖帖的表现,麻衣老头十分满意,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脸上有笑,平静地说道:“我听小懒说,李道子曾经给你看过命?”
我原本不知道麻衣老头为何有了这闲心,专门过来找我聊,一听他说了这话儿,终于明白过来,点头,将青衣老道对我所有的判定都一一道来。麻衣老头听得十分认真,不清楚的地方还会追问两句,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麻衣老头没有了平日的冷漠,那张丑陋的脸上虽然纹丝不动,但是一只独眼却闪烁着一种古怪的光芒,显露出了内心中的激动。
当我说完这些之后,麻衣老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问我:“不介意的话,我也给你摸一会骨,你说行不?”医纵状。
青衣老道摸得,他自然也是摸得的,我根本抗拒不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只有由着他做。大体的程序,以及手法,两人其实都差不多,不过那个时候我已经十三岁了,有了最基本的反应,被这么一个老男人摸来摸去,实在是一件难受到了极点的事情,特别是这老人身上,还有着一股浓郁不散的尸气,熏得我几乎都呼吸不过来这种尸气与我平日里刷油保养的僵尸还不同,不知道如何形容,总之就是让人作呕。
时间十分漫长,然而他终于完成了这一场摸骨,我瞧见麻衣老头脸上充斥着几近扭曲的笑容,鼻翼张缩,独眼中流露出了难以压制的兴奋。
不过到底是混迹江湖一甲子的人物,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收敛了激动的情绪,死死盯着我,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二蛋,起初我还不觉得,但是现在越看你越顺眼,咱爷俩有缘,这是上天注定的,所以我想收你为徒,继承衣钵,你可愿意?”
我万万没有想到麻衣老头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我自然是极想有一个师父的,不过在我的心中,要么就是像青衣老道那般顶天立地,厉害无双,要么就是像老鬼一般,谆谆教诲、和善周全,至于这麻衣老头,要相貌没相貌,要本事都是些邪门歪道,而且心狠手辣,一点情谊都不会讲,做了他徒弟,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不过这话儿我只敢在肚子里面腹诽,因为我晓得一旦说出了口,说不定就要身首分离了。
于是我很坚定地点头说道:“徒儿愿意。”这话说着,我便直接跪倒在地,给麻衣老头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一边磕,我心里面一边念叨:“你爷爷的,让你二蛋哥给你磕头,可要折你的寿呢。”
我心中腹诽,麻衣老头忍不住喜笑颜开,摸着我的头,不停地笑:“好孩子,好孩子……”
这番完毕,麻衣老头倒也没有什么讲究,而是让我坐起来,这才缓缓跟我讲道:“二蛋,你可知道当初李道子为何要封住你的经脉,不准你修道么?”
我摇头不知,当初老鬼给我发蒙,授我道经,我几乎将那三部道经和两部总纲倒背如流,然而却是一点气感都没有,十足废物,这里面必然是受到了青衣老道当初的血咒限制,不过至于为何,我也只能想到我悲催的命运。
瞧见我懵懂无知,麻衣老头笑了,一拍桌子,愤然而起道:“李道子这人,就是个伪君子,他那是怕,怕你真正觉醒成形了,为祸人间。然而他费尽心机,锁住你的气脉,却想不到你竟然遇到了我。二蛋,我跟你讲,在你体内的,是位大人物,不过它不是李道子那伪君子跟你讲的魔,而是一个能够拯救世间的领命之人,可以颠覆一切,你不应该压抑它,而是要让它的本能释放出来。你今日既然拜我为师,那么我一定会传你一身本领,从此天下之大,谁若逆你、辱你、骂你,你便有本事,给他瞧瞧,知道不?”
“这天下间,倘若最让我恨得牙痒痒的,恐怕就是你女儿了。”我心中默想着,口中应诺道:“全凭师父栽培!”
麻衣老头十分高兴,然后给我继续讲道:“二蛋,你既然入了我的门中,便需要清楚我的身份我叫杨二丑,江湖匪号‘邪符王’,跟李道子是师兄弟,是上清派茅山宗门下,现任掌教真人瞧见我,也得叫我一声杨师叔。不过我这一脉,跟宗门不和,也懒得去乱攀亲戚,你知道便好。”
我恭声应是,接着麻衣老头杨二丑又说道:“我一身本事,浩繁不止,不过若是想要让你尽快走上正途,却只有一本《种魔经注解》,可以让你徐徐回归,所以今天先跟你讲解此法,你需要仔细听着。”
麻衣老头倒真是个急性子,不但拜师的仪式十分简单,也不用赌咒发誓,也不用拜见列代宗师,随口允诺便是,接着这还没有喘一口气呢,便开始教我修行之法了。
不过奇怪的事情是,他教的这《种魔经注解》,无论是遣词造句,还是运行的脉络,以及观想的声明,都透着一股子邪异,真正跟那功法名字,有着几分相同。当时的我虽然心中有着几分疑惑,但是想着倘若真的能够有几分本事,说不得就能够逃脱这对父女的魔爪,到时候天大地大,可不由着我二蛋哥纵横?于是我也是用心地学,说来奇怪,我跟着老鬼学道经,十分生涩,往往要讲解无数回,方才能够明了其意,而听麻衣老头的经诀,却是一遍就有印象,仿佛直接印在脑子里面一样。
不知道是老鬼教得太差,还是我对麻衣老头交给我的这经文,有着一种本能的熟悉。
仅仅一晚,我就通学了大半,而后面几天,麻衣老头也都没有再出门,而是悉心地教授于我,督促我勤奋练习,就连给那些僵尸刷油的工作,他都给包揽下来。这样的转变,倘若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小孩,恐怕会欢天喜地,然而我却总感觉到哪里有不对的地方,知道一日夜里,我吃了饭之后,突然特别疲倦,莫名就睡了过去,然而没过多久,我感觉腹中几股阴寒之气在翻腾,结果把我疼醒了,有意识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光溜溜的,接着有一把刷子,在我的肚皮和下身上柔和地抚弄着。
我没有敢睁开眼睛,大致估摸了一下那刷子的宽度,得出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答案这刷子,就是我平日里给僵尸刷油的那一把。
混乱年代 第二十六章 宝塔山下鬼火生
那年头,百业待兴,工农剪刀差。农村苦得很,很多人有日子没有沾到荤腥了,见到肉就流口水,虽说这条巨型鲶鱼不知道活了多少年。肉质可能都老了,但是到底还是肉,这大锅一煮,嘿哟喂,隔着好几里地,都能够闻到那种特殊的香味,把人肚子里面的馋虫都直接勾了出来。
当时的场面简直是热闹极了,无论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还是拖着鼻涕的小孩儿,又或者为人父母的成年人,眼睛里面都冒着光。喜气洋洋,然而我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要知道,这条巨型鲶鱼可是我们刚刚认定好的杀人凶手,还没有得到上面的鉴定呢,现在就给搁锅里面煮着了,这样子实在是太草率了。
而且这东西倘若真的是瓦浪山水库频频溺水事件的真凶,那么肉质里面一定含着死气,太阴寒,一般的老人和小孩肯定都受不了的,吃了,很容易出问题。
看着这些满怀期待的朴实村民,我觉得我一定要站出来,不然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上百号的人命,谁也耽搁不起。
我在村公所门口找到了老孔和小鲁,问申重在哪儿,他们指着房间里,说在里面跟人吵架呢,一时半会儿恐怕出不来。我侧耳倾听了一下,发现申重正是为这件事情在跟人争吵呢,瞧那火爆的劲儿,便晓得我们的头儿也在极力反对这件事情。申重在房间里面关着门吵架,我肯定也不会像二愣子一样冲进去,于是在门口等着,小鲁昨天在村公所这儿看车,没有赶上机会,现在瞧见我,连忙拉着我问起昨天的事情。
高调做事,低调做人,我年纪虽小,但是却明白枪打出头鸟的道理,面对着小鲁的盘问,我也没有过分的夸大,只是说当时手忙脚乱,一不小心就把剑给插进了那家伙的脑袋里面,歪打正着,碰运气就撞上了。
果然,小鲁一脸遗憾地表示自己当时没有在现场,要不然的话,说不定也能够立上一功了。
老孔是明眼人,在旁边看着,嘴角挂着笑。
竞争无处不在,相比于科室里面的老油条,比我先来一年的小鲁表现得十分积极,他是退伍的老兵,托了关系,七转八转才来到的二科,就是牟足了劲儿,准备向上爬呢,没想到我这个比他后来的人,竟然捷足先登,在这一次案件中独占鳌头,怎么让他没有危机感呢?说完昨天的事情,我把心中的担忧讲给老孔听,他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呢?无论是老申,还是刘队长,都极力反对,结果这村支书当面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身子一背过去,那鱼儿都给剁成大块,扔锅里熬油了,还叫上了这么多的乡亲,赶鸭子上架,你说我们怎么搞?”
我们正发着牢骚呢,房间的门给打开了,一脸恼怒的申重和刘公安给孟家村的村支书揽着走出来了,那老头儿脸上浮着笑容,又是作揖,又是告饶,不过这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再气愤也无可奈何,申重绷着脸走到了我们这儿来,耸了耸肩膀,撇着嘴摇头。
老孔有些惊讶,站起来,拽着申重的胳膊质问道:“就这么算了?我说老申,你不会这么没有原则吧?”
申重苦笑道:“能怎么办?老孟头说了,他们村子这些年来,连续死了二十口子人,损失最大,所有人都恨不得将从凶手身上啃下一块肉来。这是其一,二来他们村子太苦了,好多人家半年都没有见过肉了,放着这么大一条鱼扔那儿臭,还不如把它煮了,给村子里的人加餐呢他一不贪、二不瞒,光明正大,你找谁说理去?”
“可是那鱼太古怪了,不但长了这么大的个儿,还能够迷惑人,特别是它害死了这么多的人,身子里有着一股死气,一般人吃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