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地将二十一具尸体给拖拽上去。观音洞分为两大区域,一边是存放僵尸的敞厅,靠里间,阴森寒冷,有滴滴答答的水声,而另外一边则由几个大大小小的套洞组成,我分到了一个小小的居所,还没有停歇,就被叫起来,去给那些僵尸刷油。
刷的是尸油,或者说是人油。
真正的僵尸,大都是聚集天地阴气、怨气,经年日久,积聚了太多的执念而成,而麻衣老头这些,却并非如此,大多都是人为,所以需要每日刷上一些富含怨力的人油,不但能够保持尸体不会腐烂,而且还能够加强僵尸的强度。这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没人愿做,而我则被赶鸭子上架,接受过来。除了做这些,我还要照顾杨小懒的生活,衣食住行,这都得操心。
说句丢人的话,那个时候,杨小懒的内裤,都是我帮着洗的。厅爪巨。
这是一件让人悲伤的事情,麻衣老头经常会出山,而我知道即便是杨小懒,我也绝对逃不过她的手掌心,所以非常悲催。
杨小懒对我从来都是非打即骂,然而有一天,她突然找了我,一脸的痛苦。
潜云年代 第十九章 目标,出现
黑暗中的视线毕竟是有限的,这手电筒的强光一扫过来,我就感觉眼睛一阵刺痛。刚刚闭上眼,杨小懒这震撼莫名的声音就直接响了起来,在整个楼梯处直接回荡。
听到这尖利的叫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这心脏一阵收缩,莫名地感觉身后凉风一阵,倏然就往着我的后颈这儿钻,凉飕飕的,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赶忙睁着眼往上面瞧去。这不瞧不要紧,瞧一眼,也把我吓得够呛原来我们刚才从上面下来的路。在这儿竟然凭空消失了,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团黢黑,手电筒的光芒照过去。楼梯空了,根本没有实物存在。
我扶着墙,诧异地爬起来,还没有站稳,后面就飞来一道劲风。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抄,捞到了一条修长美腿,扭头一看,却是杨小懒气势汹汹地骂道:“都怪你,拖拖拉拉,搞得我爹不见了,回去的路都消失了!”
她还要伸手过来打我,然而这一刻,我却稳稳地避开了她挥出的这一巴掌,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沉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着走出去的话,就收起这小性子,跟我一起想办法!”
杨小懒十几年的修行,自然比我这刚刚入了门道的修为要高得多,不过瞧见我不再软弱,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挣脱,而是有些发愣地看着我。
我甩开了杨小懒的胳膊,然后顺着她手中的电筒光芒,开始往回走,一直走到了那楼梯的尽头,果然是突然就没有了,手往下摸,一点触感都没有,我往空出的地方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而再往上走,则是真正的空荡荡。杨小懒回过神来,没有再对我打骂,而是蹲下身子,与我一同打量这突然消失了的台阶,摸了两回之后,她从墙壁上面抠出一点儿泥块碎屑,然后朝着下方扔去。
泥块跌落下方,在手电筒的光芒照耀下,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前方黑暗,后面无门,恐惧爬上了我和杨小懒的心头,那小娘们四处看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我:“我们下了多少级台阶?”我哪里能够记得,回忆了一下,说大概三十多级吧?杨小懒又丢了几回石子,都是空落落的,然后与我商量道:“我们刚才下来的时候,这台阶都还在,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可能是我们中了幻觉,我们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眼前没路,实际上是有路的,只要往回走,我们就够得到……”
杨小懒自小就跟随她爹杨二丑闯荡江湖,见多识广,而是我这山村农家娃,啥都不晓得,所以她这般说,我也点头,然后问:“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杨小懒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然后轻轻推了我一把,指着上方的回路说道:“这样子,你不管别的,直接往回走,相信我,你一定能够脚踏实地的。”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平和,然而我却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紧张,脑袋一转,就知道她是准备让我去试水,心中立刻变得反感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不同意:“不,掉下去的话,一定会死的;我不去,要去你去。”
杨小懒瞧见平日里百依百顺的我竟然频频违反她的意志,不由气得火冒三丈,一声大叫,伸手过来捞我,想要给我两个大耳刮子。我虽然打不赢杨小懒,但是却还是能够避开的她手,后退两步,将小宝剑拔出来,一字一句地说道:“杨小懒,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你别逼我,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杨小懒听了我的警告,更是生气,抬起手来,一根牛筋和人筋编制在一起、浸过尸油的皮鞭子就抖落出来,接着她那张秀美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冷冷的笑容:“陈二蛋,长本事了啊,你以为我现在制服不了你了,对吧?”
狗咬狗,一嘴毛,在这种生死未卜的情况下,跟杨小懒贸然发生冲突,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于是我摇了摇头,冷静地说道:“**梯,升天路,这个是种魔经里面讲到的一种法阵,我不是不知道,即便是那前路真的就是实打实的台阶,但是依我的修为和意志,恐怕抵受不住心灵的侵袭,便以为自己真的死了。这种蠢事,你不愿干,我也不愿干。我们还是谈一谈如何找到师父,这才是正理。”
杨小懒将鞭子甩了一个响,然后像不认识我一般,仔细打量我,半天才悠悠说一句:“陈二蛋,这才是真正的你,对不对?”
旁边有点儿杂音,我没有听清楚,问怎么?而杨小懒直接厉声喊道:“小小年纪,如此城府,以前那个勤劳憨厚的陈二蛋,是骗我们的吧,对不对?我爹告诉我,你什么都知道,但是却闷着不说,对不对?”
鞭子是长兵器,而我手中的小宝剑却只能近身搏斗,不过瞧见杨小懒这般咄咄逼人的气势,我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平静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小懒,我只是对你让我去送死,不满而已。”
杨小懒见我死不承认,不由得怒意勃发,又甩了一个鞭子,大声喊道:“你这个狗日的,欺骗老娘感情,我今天先弄死你再说……”
这小娘们当真就是个神经病,无缘无故的,就露出了獠牙来,我心中一紧,想着在这楼梯中跟她交战,一是我不敌她,二来麻衣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返,我也不敢拼命。然而正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整个台阶一震,我们刚才站立的那几节台阶突然垮了,朝着下方跌落而去,而这种垮落的趋势,正在顺着我们这儿蔓延过来。
生死关头,我们也顾不得刚刚生出的仇怨,脑子一热,当下也是扭过头来,朝着下方开始奔跑。
我和杨小懒一起跑,在手电筒的微光照耀下,大跨步地往下冲,身后轰隆隆,那坚实的台阶开始不断地垮落,速度越来越快,几乎就是追在我们的屁股后面,压迫着我们所有的力量,好像我们只要稍微一点儿懈怠,就有可能掉落下去。
那种压迫潜力的极限狂奔,普通人坚持不了几分钟,即便是进入了修行养气的门道,也持续不了多久,跑了十多分钟,我也终于有些扛不住了。
瞧着前方仿佛永无止尽的道路,我也有一点儿觉悟了,一个古墓,无论耗费了多少的精力修,都不应该弄这么一个几里长的台阶,更大的可能,应是杨小懒所说的,我们中了迷阵,陷入了幻觉而已。想到了这儿,我再也没有了跑开的心思,而是直接盘腿坐下来,开始下意识地念起了《种魔经注解》之中的经文,安定心神。这些日子以来,我几乎是被逼着将此经读熟,下意识地念着,根本来不得一点儿犹豫。
我当时的心中在想,这是假的,如果我当真了,那我就死了,如果没当真,那么一切都应该消解了吧?
台阶垮落的速度太快了,我几乎一坐下,就感觉整个人都在往下坠落,无尽的黑暗把我整个人的精神都给拉扯到了下方,而灵魂则在往上飘散……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体内一阵狂躁的气息狂涌,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我并没有跌落深渊,而是出现在了一个环形的甬道口,环目四望,瞧见旁边有一个出口,还没有等我明白过来,瞧见杨小懒从我身边呼啸而过,然而却仿佛看不见我一般。厅在巨。
一圈,两圈,三圈……
我愣愣地看着杨小懒疲惫欲死地绕着圈儿跑,正想上前将她给唤醒,然而凭空伸出一只手来,将我给直接拖拽到了一边去。
潜云年代 第二十章 幻影,隐形
那年节的人,真穷,旱的地方。几担水都能够操家伙拼命了,而在金陵这地界,虽然大伙儿都还能吃得上饭,但是活得也不畅快。便比如这海碗,一家里面可能就没有几个,那算命的家伙拿着竹竿儿旗幡给全部打翻在了地上,立刻就有人恼了,直接站起来,怒气冲冲地朝着这个穿着旧式青衫长袍的家伙破口大骂,有脾气不好的小伙子,直接就上前推搡了。
算命的?哼。他也是遇到好日子了,要是搁前两年,绝对是要算在批斗任务里面。直接押到乡上去,台上一站。尖尖帽子一戴,批得头破血流。
这方圆几十里地,从事这个行业的,哪个不是被弄得哭爹喊娘,承认自己的这点儿破玩意是封建余虐,奶奶的,竟然敢把俺们的饭碗给打翻?
群情汹涌,然而那个留着三撇飘逸青须的先生却满不在乎地喊道:“老夫是在救你们的命,你们倒真不识好歹,竟然还骂起了我来?”他被四五人围攻,连连后退,余光往我们这儿一瞥,便趁着自己在被围殴之前,挤到了我们身旁,拉着我的衣袖说道:“小兄弟,你来评评理,世上哪儿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对自己的救命恩人,竟然恶言相向,实在是太让人绝望了……”
我被这穷酸算命的拽着,然后被顶到了前面来,那些村民知道我便是抓获这条大鱼的人,是上头的干部,于是这才停歇了一点儿,不过还是有人不甘愿,捡起地上碎成几块的破碗,愤愤不平地说道:“我这碗,是娶我媳妇的时候置办的,碗底下还印着喜字呢;这且不算,这么一大碗鱼肉汤,划拉一下就没了,这不是糟蹋粮食么?”
糟蹋粮食!这罪名对于农民来说,简直就是可以比拟杀人,在天天就发愁一口嚼头的当下,所有人的情绪又都上来了,眼里充满怒火,死死盯着这算命先生。
我这时才有得闲来打量这人,但见他穿着一身还算53整的青衫长袍,挑着一张算命卜卦的旗幡和包袱,戴着圆圈儿的眼镜,三撇青须,仙风道骨,不过年岁却也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啷当,四十出头的样子。他听到这个村民的话,眉头一竖,将手中的这旗幡往泥土里面一插,回手指着这煮沸的铁锅说道:“鱼肉汤,你们真以为自己在喝鱼肉汤?呵呵……”厅讽池。
他轻蔑地回望了一眼,瞧见了我们脸上迷茫的表情之后,这才凝重地说道:“我打远处而来,隔得有十里地,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味,一开始还以为哪儿死了人,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在这里煮熬人肉,这也罢了,那凶煞非常的精怪之肉,竟然也有人敢吃你们这帮蠢货,只闻到了香,却不知道那罂粟花越娇艳,果实就越毒,蘑菇越花哨,吃的人死得越快……”
这人在大放厥词,主持这场鱼宴的老支书就不干了,他也忘记了去找自家儿子的事情,挤到前面来,指着这算命先生大喊道:“哪里来的家伙,装神弄鬼的,都以为我们乡下人好欺负是吧?什么煮熬人肉?这锅里面明明是煮着鱼呢,我全程照看着的,除了鱼,你找不出第二样东西来至于凶煞,哈哈,老头子我刚才吃了肉、喝了汤,你看我现在,哪里有问题么?”
他拍着胸口大声喊着,而那算命先生仔细扫量了他一眼,突然冷笑道:“嘿嘿,果然是老子债,儿子还啊,你既然不信,那我就验证给你们看!”
这话儿说完,旁人也没有见到他怎么动,那身子却倏然一下,移到了大锅旁边的八仙桌上来,接着他从负责分配的那个小伙子林杰手中接过了勺子,在锅子里面使劲儿地搅了一搅,眉头越发地皱得紧了。那些村民瞧见他这样,都不由得纷纷大叫道:“杰娃子,别让这老头趁机占了便宜,他就是个叫花子,说不定是过来抢吃的呢!”
在一片闹腾之中,那算命先生突然踢出一脚,直接将架在土灶上面的锅子给踹翻在了地上。
轰
那锅子本来就不稳,这一脚踹了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