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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这样的自信！
稍微耸了耸肩，嘛，虽然很让人残念就是了。
端着两个盘子走到餐桌旁，集的嘴角顿时忍不住再次一抽。
就不能等我坐下了再一起吃吗？我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啊……
仿佛感受到了集的怨念，咲夜抬起头瞥了他一眼，随后微微一笑。
“怎么……都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接受现实吗？”
集orz。
就是因为已经接受了，所以才更感觉残念啊！
“而且，不是说要我成为你的骑士吗？大小姐？”
说着，集忍不住轻轻握了握右手，即使是他，也能感觉那种虚空武化的力量到底有多么强大。
只要能够取出一把强力虚空的话，即使是那种新型goce战争机器，他也有信心单挑几台试试！
然而……
明明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力量，他却仍旧每天在持续着端茶倒水的事情。
这并不是什么因为突然获得了力量，心态就变了什么的……
只是他最近发现了一件事。
咲夜，偶尔会消失一个晚上，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想守护她！
从一开始，他的想法就没有改变过。
以前是普通人的时候还好，可是现在……难道他就真的一点儿忙都帮不上吗？
长久以来掩藏的焦躁因为这突然而来的缺口，不受控制的汹涌起来。
帅气的面孔也因此而变得有些扭曲起来，祈有些不安的向咲夜悄悄靠近了一些。
但是在咲夜看来，集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因为闹脾气，正在向他撒娇的孩子一样。
恐怖？扭曲？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真正的血腥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依然能够优雅的微笑出来。
因为名为十六夜咲夜的少年，本身就是一个扭曲的存在！
“嗯，决定了，今天本小姐就不去上学了。”
突然的，微笑着的咲夜一拍桌子，这样开口说道。
祈：“……”
原来有些不安的表情顿时变成了错愕。
集也是，嘴角一抽，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被泼了一脸凉水，唰的降了下来。
好一个大拐弯！
我们的思维波长真的在一个频道上吗？
这是此时此刻，集和祈都不约而同的想要问出的一个问题。
尤其是集，他悲叹一声，趴在桌子上，怏怏的看着咲夜：“我说大小姐，感情您这是把我给完全无视了啊！”
“咿？没有啊……”
咲夜奇怪的瞥了集一眼。
随后说道：“我最近在学校遇到了一点儿麻烦，给你一天时间，让身为骑士的你去解决掉它，然后本小姐再舒舒服服的去享受清爽的校园生活，不对吗？”
“呃……”
集嘴角微抖，顿了顿，莫名的觉得她说的还真挺有道理的。
但是呢……那什么，为啥他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十几分钟后……
集满脸的苦涩的拎着自己鼓鼓囊囊的书包，和祈踏上了去上学的路程。
“要加油哟~~”
楼上，传来了咲夜略带笑意的鼓气声。
祈闻言转身对咲夜挥了挥手。
但集就没有这样的心情了。
“是…………”
像这样拖着丧气的长音，集已经开始为自己接下来的校园生活感到深深的担忧了。
一点儿麻烦啊……
一回忆起咲夜的话，集就忍不住捂住了脸。
一大袋子各种各样的情书，完全没有开过封的那种，光是散开就已经可以铺满一桌子了。
“集，记住，一定要一个不拉的，严肃认真的回复他们哦！”
“欸？诶诶诶？？”这，这种事，要我去合适吗？
集瞬间冷汗直冒。
“那……那这到底是回绝还是答应？我该怎么说？”
“啊啦，这还用本小姐教你吗？当然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咯，随你高兴就行。”
一手拄着桌面，当时咲夜脸上挂着一丝慵懒的笑意，那微阖着的眼眸，让他完全生不起一丝拒绝的念头。
“啊——啊啊啊——会被揍的！绝对会被揍的吧？”
稍微联想一下那些因为失恋而暴怒的家伙们的身姿，集的小小身躯就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紧紧抓着书包的肩带，集没有任何一刻如此渴望着现在就把它给扔了。
“集……”
“好啦，我知道的。”
集眼角一抖，纠结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祈妹，差点儿忘了，虽然那位大小姐没来，但是这里可还存在着一个货真价实的监视者呢！
丫的，我上辈子一定是跟幸运女神命里犯冲！
仔细想想，这事儿貌似还是他自找的？
如果他没有在早晨说那些多余的话的话……
“呜呜~~”
集顿时有种orz，再起不能的感觉！
另一方面，樱满宅。
“想要帮助……我吗？”
微笑的想着早晨集的发言，咲夜眼眉挑了挑，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给你这个机会，以后可别后悔啊……因为我不会听！
脱下睡衣，换上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咲夜随后离开了家。
涯为什么拥有能够用肉眼看到虚空的能力？
通过观察，咲夜发现他就是一个人类，并不蕴含什么其他神秘种族的因子。
唯一和普通人类不同的，也就是那一身纯度很高，浓度也同样很高到随时都可能发作要他命的ap病毒了。
虽然他体内的病毒较之涯毫不逊色，但他是例外。
作为外来者，还是一个已经被世界意识发现的外来者，他想要不特殊都难！
简单举个例子，如果说其他人体内的病毒还藏有一线生机的话，他体内的就是完完全全的死亡破坏了！
昨晚涯的宣言给他提供了一个情报，第四隔离措施。
啧，如果说想要重度ap病毒患者用来做实验的话，那里可是有专门收容那种程度的患者的医院存在呢！
咲夜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去一趟，如果顺利的话，他或许就能给集带回来一双“眼睛”。
能看到辨识，能取出运用，这样才叫作完美嘛！
——不是么？
第二十七章 找到了
从家里出来，咲夜先是往四周环顾了一下。
“那个……第四隔离设施，是这边吗？”
啧，没有路牌，真心累。
打开终端板，看着其中弹出的地图，再次确认了一下方向，咲夜转身，向着与之前完全相反的方向前进。
路上，所过之处几乎都在讨论葬仪社的事情。
其中，外表帅气，形象霸气的涯着实吸引了一大帮少女粉。
那家伙，还真是出名了吶！
而对葬仪社在广告中的袭击宣言。
群众中有不屑于顾的，有莫名崇拜的，有夸赞批评的，当然，更多的都是事不关己的！
“所以说，人类啊！”
唇角渐渐翘起微小的弧度，咲夜坐在电车上，望着窗外的事物，听着周边的谈论，随即不禁像这样轻声感叹道。
“真是够了！到底是闹哪样啊？这个组织！”
又是一个海上设施。
虽然已经从网络上知道了，但是实际看到，果然还是忍不住想要再次抱怨一次呢。
嘛，虽然刚刚已经抱怨过了。
从港口坐船过去，发现到处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哦呀，这不是挺严阵以待的嘛！
昨晚，在葬仪社发表完袭击声明后，第四隔离设施也很快给出了答复，具体就不说了，话很多，但意思也就那么一个——区区恐怖分子，轻轻松就能将他们逮捕全灭……什么的。
说一套，做一套，他们也真是很不容易吶！
“哟~你好啊！”
对着离自己较近的那位士兵轻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看着对方脸上渐渐浮现而出的红色，咲夜掩嘴轻笑一声，随即转身离去。
啊啦，还蛮单纯的嘛！
那么……在此仅仅奉上我个人的小小祝福。
愿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按照介绍，那座高塔是用来关押犯人的，而塔旁高地上的病栋，则是用来收容那些因为意外感染病毒，或者对疫苗无效的人所建立的。
环境优美，绿色的花草盆栽，给人以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很好，就稍微赞美一下你好了。”
刚一走进病栋，看着眼前这个招待家属，或者说是让病人透气的地方，咲夜挑了挑眉，唇角不禁浮现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只是相对的，此时此刻，这诺大的场地，却只有他一个人。
就好像只要是踏入这座病栋的病人，就已经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再向前走一段距离，打开一扇门，映入眼帘的情景与先前相比，就好像是身处两个不同的世界一样。
一排排并列在一起，相互之间又相隔一段距离的病床上，各自躺着一个身上都不同程度结晶化的人类。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
他们的身上都贴满了电极，插满了试管，即使在沉睡期间，也都是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
“你好，请问你是来……”
就在他打开门的那一刻，一个护士看见了，随即走过来，疑惑的问道。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咲夜便轻笑着打断了她。
“不，这件事我自己来就行了。”
这样说着，咲夜步伐不停，与那位护士擦肩而过。
同时一缕黑雾从身上逸散而出，流入护士体内。
一瞬间的迷茫过后，护士眼内的神光再次聚焦。
“啊咧？我怎么会在这儿？”
疑惑的左右看了看，护士摇摇头，然后迈步离去。
而咲夜则如同一道美丽的魅影，在一个个病床间徘徊。
“你好，初次见面，请问，你能看到人心的形状吗？”
至今都是摇头。
于是，咲夜便有了第二个问题。
“原来如此，真是遗憾。那么，作为回答这个问题的报酬，需要我帮你结束这个痛苦的生命吗？”
除了几个病发状态轻，貌似是刚刚送进这个病栋的，几乎都清一色选择了“死亡”这一选项。
“明白了，你的想法我已确实收到，请稍等。”
对于这些人，咲夜顺手对他们植入了可以安乐死的幻术。
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即使是在梦中，帮他们完成最想做的事情，这便是咲夜对他们最后的仁慈。
在梦中，他们同样会再次面临一个选择，死亡，或者从梦中醒来，回到现实。
如果是前者，他们便会在幻术中死亡。
如果是后者，则幻术无效，那场幻术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久违的做了一个好梦而已。
而在这些病人之中，有一个从右半边脸到右臂几乎全部结晶化的男孩儿眼眸不停的随着那道魅影转动着。
那是……死神吗？
面带微笑，温柔，却又无比的冷漠。
滴滴滴——
终于，从第一个呼吸停止的患者开始，那些选择了死亡的人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世界。
事发突然，数量又是如此之大，那些医生护士们一时间都手忙脚乱的乱作了一团。
然后，美丽的死神来到了他身前。
她问：“你好，初次见面，请问，你能看到人心的形状吗？”
人……心的形状！？
他的瞳孔一瞬间有了莫名涨缩。
然后，不等他回话，死神便对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找到了！”
另一方面，就在咲夜这边正在努力的时候，集也在一点一点的完成着他的任务。
一天累成狗！
用这句话来形容此时此刻的集真是无比的贴切。
下午回家的时候，整个人都好像被玩儿坏了一样。
微张着嘴，瞪着一对大大的死鱼眼，无神而茫然的看着前方，一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的样子。
“啊……是这样啊，抱歉呢，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是性格比较温和的，面对他给出的回复，尬尴的挠头笑笑，随后离去。
“呜~呜呜呜~~~”
这是性格比较软乎的，面对他给出的回复，眼泪汪汪，委屈的看他一会儿，然后离去。
“靠，原来你是小子啊！听着，如果你以后敢对她不好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性格比较爆裂的，面对他给出的回复，怒目圆睁，直接揪起他的衣襟，警告他道。
更有甚者，还真揍了他一顿！
说实话，面对那些真心喜欢那位大小姐，此时因为情绪不稳定而给他一拳的人，他还真不好意思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