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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余下，冰冷的，好像按照预读程序正在自顾运作的木偶一般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却莫名的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有，少年？好吧，他都快忘了，自己，也才只有14岁而已。
但是你这女人看起来也就只有十七八岁吧？装什么老成啊！
他“啊？”了一声，脑海中迅速闪过以上讯息，还没想好要怎么作答，就听见咲夜好似掉线重连一般，重新拥有了鲜活的生气，轻笑着继续说道，话音，很柔和。
“真是遗憾呢。看来，你确实是看不到的。”
“让本小姐来告诉你，这个世间万物，都是有【死】的！即使看似完美不死的存在，也只是较之其他人，事，物的【死】隐藏的更深一些，更加难以破坏掉而已。”
“然后，每一样东西上的【死】都会自发凝结，汇聚成一种看不见的抽象存在，一种，类似于眼睛的对象，我，将其称之为——目。”
“并不是什么难以想象的名字，而且我相信，只要能看到那些东西，基本上都会取这样一个类似的名字的。”
咲夜说完，微微一笑，再次将虚握的右手抬了起来。
这一次，不用咲夜说话，史提尔就已经将眸光紧紧贴在了他的手心之中。
也不知是听了咲夜这番话后产生的错觉，还是他真的看到了，他总觉得，在那块儿虚握的鲜嫩手指之间，正静静的漂浮着一颗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目，也就是说……”他有些颤抖着说道。
“哼哼~~”咲夜微笑着点了点头。
“没错。”他很愉快的承认了，虽然他本来就没想过要隐瞒什么。
“困扰着小目录多年，一直囚禁着她记忆的那条锁链的——【死】，已经被我紧紧的拘在了手心，只要我狠狠地握下去，那么，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他自信的说道。
一丝丝激动随着咲夜的言语缓缓出现在史提尔的眸中，但随即又迅速混杂了一副惊愕难言的异状，最终一切都归于平静。
看着咲夜那一双已经从漆黑彻底转为猩红的双瞳，以及那两颗露出唇瓣的尖牙，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今天在楼顶之上，他跟神裂说要曝光在红魔馆见到吸血鬼的事情时，她会露出那样激烈的反应了。
原来如此……呵呵，这还真是……
史提尔有些出神的想道。
茵蒂克丝则有些不安的一会儿看看咲夜，一会儿又看看史提尔，那双迷茫的眼睛似乎再说：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但是思及这一年来的记忆，她有些害怕的望了望史提尔，然后，很是熟练的躲到了咲夜的身后，手指抓着他的衣服，只怯怯地露出半边脸颊。
可就在这时。
啪！
咲夜虚握的右手突然紧紧的握了起来。
虽然在走神，但是视线仍旧盯在那只手上的史提尔下意识的回过了神，脑海中自发的反射出这样一道根本不存在脆响。
但紧接着，他的注意力便被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给生生夺走了。
“你很幸运。”隐隐间，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夹杂着一丝兴奋，一丝恶作剧成功的快感。
“因为你即将亲眼见证，一位可以操纵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魔神诞生！”
咲夜张开双臂，明明一身女装，却如绅士般单手抚胸鞠躬，然后向侧后方退出一步，将身后已经松开他衣服的茵蒂克丝露了出来。
茵蒂克丝？啊，如果那真的还算是茵蒂克丝的话……冰冷的表情，冰冷的双瞳，说着一样冰冷的台词！
“警告，项圈回路破坏，试图修复，修复失败，再次修复，修复失败，警告，项圈已被破坏，现在暂时由自动书记接管**目录的身体，排除眼前威胁……”
“发现周围有程序管理人员存在，自动书记现在请求主动连接，请问是否接受？”
茵蒂克丝……不，现在应该说是自动书记，她漂浮在空中，缓缓转向咲夜。
咲夜静静地看着自动书记那闪耀着五芒星光辉的双瞳，微微眯了眯眼睛。
卧槽！见鬼的程序管理员！这种情况……他可完全没有料到啊喂！
“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茵蒂克丝会使用魔法！？为什么茵蒂克丝会突然变成现在这种样子？”终于回过神来的史提尔既愤怒又难以置信的咆哮道。
对此，咲夜果断没好气的冷笑道：“废话，茵蒂克丝当然会使用魔力！究其根本，魔力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给你们这些没有才能的无能力者使用的，茵蒂克丝既然不是能力者，当然可以使用魔力！”
说着，因为眼前这突发情况而积攒了许多不爽的咲夜蓦地放大了声线：“话说回来，连一丝魔力都没有的茵蒂克丝才更显可疑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能如此确信如此没有道理的事情？科学对于大脑记忆的解读因为你是魔法侧的人不懂也就算了，但是魔力这玩意儿乃是你们魔法侧的必修功课吧？这你也没察觉到，你***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蠢！？”
史提尔闻言狠狠一咬牙。
他从哪里得到这个问题的合理答案的……他到底又为什么会那么确信无疑……现在，都已经被眼前的事实给彻底粉碎！
他就如同一只受伤的猛兽一般，发出愤怒的吼叫：“别跟老子扯那些没用的！现在关键是茵蒂克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她？！”
“老子……”似乎是被史提尔刺激到了一般，咲夜心中的怒火也是蹭蹭往上涨！他嘴里重复了一下史提尔话语里的某个词，然后纤眉顿时就怒挑了起来。
“混蛋！你才该给老娘我闭嘴！闭嘴！闭嘴！闭嘴！！小目录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现在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话说回来，这可是用老娘的精子搞出来的亲生女儿！你死了她都不会有事儿！！”
咲夜劈头盖脸的给了史提尔一顿，也不管他那一副不知是因为被震惊到了麻木，还是因为信念倒塌造成的僵硬表情，紧紧抿着双唇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小丫头。
此时，自动书记身后的魔法阵已经由竖放转为横放，连他一起包裹了进去。
我去！你这丫头，还真会给我找事儿啊！
他皱着眉，视线划过已经平躺在身下的魔法阵，顿了顿……试探的说道：“接受主动连接…啊不，等等！”
程序管理员？他眸光转了转，而后试探地说道：“命令：暂且待机！”
“是。”
自动书记冰冷的答完，双眼中的五芒星一暗，眼帘合上，身体顿时就从空中跌了下来，被咲夜连忙接到怀里。
“昏迷过去了……”
啧，果然是待机！
稍稍松了一口气，而后，咲夜再重新深呼吸一下，脸上的表情便重新恢复了云淡风轻。
“哼哼~~好了。”
他对着史提尔抬了抬雪白的下颌，然后说道：“根据契约，我来治好茵蒂克丝，你按照我给的剧本去试探神裂，现在正式结束。如有疑问，你可以明天来我红魔馆看她。”
说完，根本不等史提尔反应，他就已经径自抱着小目录走到车旁，打开车门，将小目录放进去，然后迅速关上转到司机的座位，打火。
嗡！
汽车迅速启动，而后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绝尘而去，眨眼不见踪影。
只留下一股混着尾气的风，轻轻扬起史提尔鲜红的长发。（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关于木山
世人谁能一步登天？魔神在魔法侧的地位可不就是一步登天。
除了一开始的那个漂移，咲夜接下来的车都开得很稳。
茵蒂克丝安详的睡在他的大腿上，小脸蛋与撩起裙摆的肌肤相贴，软乎乎的。
咲夜想了好久，这才苦笑一声。
自动书记这种机制……好吧，这确实是他没想到的。
他之前一直都将小目录当成是一个人，顶多就是一个被魔法术式禁锢住的人。
可现在，他却不得不去想，小目录在出生的时候，到底经过了怎样的改造。怪不得她能够经受的住魔道书的摧残，可能从一开始，她就是为了存储那些魔道书而被制造出来的吧……哦不，她可不就是为了存储那些魔道书而被制造出的吗？！
自动书记状态下的茵蒂克丝就好像已经不能在严格意义上称之为生物，仅仅只是一座冰冷的，具有硬件和软件，只知运行早已设定好的程序的机械而已。
咲夜的眉心不经意间就紧锁了起来。
宗教主义下的阴暗，与科学研究下躺着的尸体一样浓重！
萝拉那个女人，不愧是能够坐上大主教位子的混蛋……果然够狠。
汽车的引擎声很小，几乎没有，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多余的杂音，咲夜右手抓在方向盘上，左手则轻轻归拢着茵蒂克丝鬓间的发丝。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后，耳侧便打开了一条小小的间隙。
“老爸那个混蛋卖儿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小姐不与他计较，我只想问，他当初提供给清教的东西，还在吗？”
大约半秒的停顿后，从间隙中传来了沉稳的声音：“回大小姐，请放心，已经全部用完了。”
“嗯。”咲夜轻声点头，然后便关掉了间隙。
他不再说话，只是抚摸着茵蒂克丝的手越发温柔了起来。
乖女儿，别怕，你母亲不对你好，还有父亲在。
微微一笑，咲夜此时的双眸，是明亮且闪烁着耀眼光华的绯红。
父亲我啊，多漂亮啊，所以妈妈什么的，不要就不要了吧。
反正他也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妈妈。
哈哈，所以说果然是我的女儿啊……可怜的小丫头。
隐隐有诱人的芳香弥漫，有淡红的光泽亮起。
吸血鬼乃是典型的长生种，其精血当然蕴含有庞大的生命力，而这种生命力表现出来的，自然就是这样诱人垂涎的芳香。
咲夜的手指不知何时破开，正滴着剔透鲜红的血滴，在已经被撩开刘海的茵蒂克丝额头勾勒着神秘的符文。
这是一种唤醒仪式，用于吸血鬼唤醒自己后代体内血族之血的仪式。
他是吸血鬼，那茵蒂克丝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至少拥有一半纯正的吸血鬼基因！即使被那些魔法师们用术式压制封印，但肯定不会消失。而且他相信那些魔法师们也一定不会希望这些基因消失。
否则的话，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的话，那么又何必非要要他的基因来组成茵蒂克丝的另一半呢？
很明显，因为那些魔法师们也很明白，魔道书这种不仅不能被凡人掌控，甚至就连读取都做不到的东西，肯定也不能用普通容器来装载的。
“警告，自动书记察觉到有异物入侵，自动书记的程序正在被暴力毁坏，现在开始准备自动清除异物……发现程序管理人员存在，自动模式解除，请求命令，未收到命令，自动模式再……”
“好啦，小书记。”未说完，就被咲夜笑着打断了，“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他轻柔的抚着血色符文融进，茵蒂克丝那重新变得白皙干净的额头说道。
“警……嗞……告……嗞……自动……嗞…嗞……嗞嗞……”
“…………………………”
“……完全侵入，修复不能，开始重启……重启完毕，请主人设定初始化。”
无机质的声音，无机质的双眼。
可面对这样的茵蒂克丝，咲夜却是快乐的笑了起来。
“苏醒吧，我的女儿！”
“你自由了。”
……
结果，刚回到红魔馆，被老早就等在那里的老管家拉开车门后，蕾米莉亚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
咲夜嘴角尴尬的收回张开的双手，眼看着被蕾米莉亚第一时间拉走的茵蒂克丝，轻叹了一声。
好吧，他是知道的，这小萝莉已经期待茵蒂克丝觉醒很久了。
本来嘛，如果不是感知到同族的气息，蕾米莉亚又怎么会跟身为修女的茵蒂克丝初遇就玩儿到一起？她可是吸血鬼耶~~
不过算了，因为两只萝莉玩起来很开心，会绽放出非常可爱的笑容，这就够了。
……
地下研究室，接过老管家递过来的白大褂的咲夜一边走，一边将其套在身上。
渡过一段长长的回廊后，咲夜在一间标识着木山的研究室门前停下，打开走进去，老管家则关门，就守在门外，没有进去。
门内，整齐的摆放着十个营养仓，每一个里边都漂浮着一个瘦弱的少年或者少女。
这些，就是木山春生的学生们。
以“失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