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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们都看她,不知为什么,田丽雯变得非常惊恐和不安起来。
这时,表舅语气和缓地说:“你不要害怕,我们知道,你肯定遇到了很恐怖、很诡异的事情,其实我们也一样,在这种大山中,有各种各样的诡异,我们遭遇的更多,你不用害怕,可以告诉我们,也许我们能帮你解决。”
红梅也体贴的给田丽雯倒了杯茶,田丽雯端起来喝了几口,好像在努力的镇定着自己,过了一会后,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这才缓缓开口说:“嗯,其实,在那个宾馆中住了一两天后,我就发现,单教授有点异常,并且这些异常,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有时看起来很恐怖,我当时只是觉得,可能是因为太劳累了,才导致单教授精神有点问题,听老先生这么一说,才忽然意识到,也许不是劳累的问题。”
“你们在那个宾馆住的?”李姐若有所思的问。
“就是深山中的那个宾馆啊,离这里不算太远,从这里往北,翻过一座山峰就是了。”
听完田丽雯的回答,我都吃了一惊,因为他们住的宾馆,也正是我们住的那个,真没想到,我们竟然在同一个宾馆住过,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在这座大山中,本来就只有那一所宾馆。
这时,地上的单教授,显得非常疲惫,他眼神散乱,神情恍惚,好像要睡着似的,袁老头从屋中拿出一张席子和毛毯,让单教授躺在了上面,疯子六看着一脸忧虑的田丽雯,平静的说道:“没事的,他现在的经脉,还正处于调整阶段,迷糊一会,就能恢复正常了。”
说完,又拿出两根银针,扎在相关穴位上,给单教授针灸起来。
“你刚才说,单教授的表现有些异常,可以详细说一下吗?”看着田丽雯,表舅语气温和地问道。
田丽雯默默地点了点头,声音不大,但却充满着恐惧地说道:“嗯,我发现,在宾馆入住一两天后,他好像变了个人的似的,沉默寡言,有时脾气又很暴躁,并且老是心不在焉,好像沉浸在某种沉思中,脸上还经常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看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并且,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反正总而言之,从脾气倒一举一动,好像都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这时,我忽然注意到,疯子六好像想问田丽雯什么,但张了几下嘴,还是没问出来,他的问题很难说出口似的,稍微思索了一下后,这才下了决心似的问道:“小田同学,有一点,我确实想知道,但这个问题对你也许很冒犯,但为了弄清楚单教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又必须要问,还希望你能见谅,并希望你也能真实回答。”
“没事,你问吧”,田丽雯态度还是比较大方。
疯子六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鼓了一下勇气后,这才问:“你是和单教授、是在一个房间住吗?”
田丽雯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连连摇头说:“不,单教授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俩之间,是单纯的师生关系,在宾馆里住的是两个房间,并且两个房间还都不是挨着的。”
田丽雯说这些时,表情非常羞怯,声音也很小。
大家都知道,疯子六这个问题确实很关键,只有弄清楚两人是否在一起住后,才可以准确知道、单教授在宾馆里的遭遇——如果是分开住的话,那么,单教授如果在宾馆房间里、遇到什么事情的话,那田丽雯肯定是不知道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很想不通——在来这里之前,单教授从没向我提过人皮的事,并且来的时候,也没说来这里是寻找人皮的,只是说这座山中的古迹很多,并且还有很多壁画之类的,这些对于研究美术史都很有意义,于是我们就来这里了。
只是在宾馆里住了一两天后,他才忽然告诉我说,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要找那种特殊的人皮,我虽然是个女的,但胆子却很大,也喜欢冒险,所以听完这些后,虽然感到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兴奋。”
听完田丽雯的话后,疯子六和表舅对视了一眼,并心有灵犀般的点了点头。
“在宾馆里住了一两天后,单教授才向小田说起人皮的事,你们注意没有,这正好和单教授有异常表现的时间相吻合,这种时间上的吻合,也许大有文章”。
袁老头提醒似的说。
在那个宾馆里住的时候,单教授难道遇到了什么诡异事件,才忽然变成这种异常状态?而田丽雯和单教授入住宾馆的日期,正好是我们离开的那天。
正在这时,我们忽然听见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我这是在哪里啊?”。
原来是单教授清醒过来,他挣扎着从席子上爬了起来,田丽雯马上过去,把他扶坐在椅子上,当他坐下后,才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们几个,好像从没见过我们似的,他眼神依旧很涣散,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我怎么到这里了?”
就凭这一句话,我们就知道,疯子六的判断果然没错,原来单教授真的一直处于催眠状态、或者说是梦游状态!
这太不可思议了,大家震惊的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个单教授看着我们,更感到莫名其妙,他对刚才发生的一切,看起来毫无记忆,他用手扶着头、闭起眼睛,好像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
最感到震惊的还是田丽雯,她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单教授,好像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小田,咱们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咱们不是在宾馆住着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单教授表情很痛苦,他连珠炮似的问田丽雯。
田丽雯艰难地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大概把我们刚才的相遇过程,简单地说了一下,当然,说到这些的时候,提到了那张人皮,至于他们之前、是如何遇到那张人皮、并且如何和张人皮打交道,田丽雯却只字未提,并且好像是刻意避免提到那些事似的,这让我隐约感到,田丽雯好像有很多难言的秘密,并且在讲述这些事情时,她脸色通红,语气也有点尴尬。
而单教授却好像并注意到这些,他听完田丽雯的讲述后,比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只见他两眼发呆,边听边喃喃低语:“天哪,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
单教授听到田丽雯说、自己的不正常状态,是疯子六发现的,并且让他恢复了过来,眼睛里这才有了点光泽,连忙站起身来,对疯子六深深一躬说:“谢谢您,老人家,幸亏您救了我”,可以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诚恳,完全发自内心。
疯子六则连忙点头微笑、并摆摆手说:“不要客气,不过话说回来了,你也幸亏遇到我,否则你那种催眠状态,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呢!”
说完后,又给单教授把了把脉,并在相关穴位上,又针灸了一会,单教授的精神状态,才慢慢正常起来,脸色也红润了很多,并且在情绪上也平静了很多——在刚才的催眠状态下,他显得很兴奋。
“你回忆一下,在那个宾馆里,是什么时候失去记忆的?在失去记忆前,都发生了什么事?”疯子六试探地问道,为了避免再次刺激到单教授,他问的声音很温和。
这也是大家最想知道——单教授为何会陷入那种诡异的状态呢?
单教授闭着眼,使劲用手指扣着脑门,他在努力的回忆着,但这样想了一会,却摇了摇头,表情异常痛苦的说:“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我本来精神和体力都很好,但开完房间后,不知怎么搞的,却忽然觉得非常疲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从那以后,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那个梦里,恐惧、害怕、兴奋的感觉都很强烈,但至于具体的情节,却完全不记得了。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坐在这里了,这事情太怪了,我到现在都无法相信。”
“那您来这里,是不是寻找那张人皮呢?”一直没说话的小磊,在旁边问道。
“不是啊,我来这里,是因为这座大山中,很多山洞里有壁画,并且还是一种比较特殊的壁画,应该是属于史前文明的,研究价值很高,并且附近县城里,残留的古代建筑也不少,对于美术史研究来说,这里的资源异常珍贵的,我从没听说过什么人皮”,单教授回答道,表情有些诧异。
我们再一次震撼到——这种催眠术太诡异了,简直如被鬼魂附体一样,所说所做,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让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但令我们没想到的是,接下来,我们竟然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第492章 诡秘背后的隐秘
对于这种诡异的催眠术,当然只有疯子六最了解,我们本来想听他详细讲一下,但他却忽然闭口不谈了,而是边给单教授针灸,边偷偷观察着单教授、田丽雯的一举一动。
在疯子六的针灸治疗下,单教授的情绪、慢慢恢复了平静,还没等我们问,他就主动问田丽雯:“小田,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你既然这几天都和我在一起,这几天发生的事,你应该知道的,快说说吧。”
不知为什么,田丽雯的脸更红了,表情也更尴尬,她胸脯起伏的很剧烈,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这样,我还以为是这几天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才让她有如此剧烈的情绪反应。但我发现,疯子六却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她。
“这两天的经历,应该是非常害怕,你控制一下情绪,不要害怕,即使我们面临危险,这几位也能帮助我们的。”
单教授和我一样,也觉得田丽雯情绪上的这种起伏,是因为害怕造成的。
田丽雯又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水,这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对单教授说:“您有了种种异常的表现后,就忽然提到了那张人皮,并且好像对那张人皮的一切,都非常了解似的。您说现在这张人皮的经脉,发生了异常,需要用一种特殊的药物调节,才能让它的经脉恢复正常,而那种特殊的药物,带有极强的阳性,是一种能‘追逐阳光’的草,有点像是向日葵,但向日葵只是花朵随着太阳转动,而这种草的触须,却可以总是伸向有阳光的地方——就像动物的触手一样,哪里有阳光,它就会伸向哪里,对阳光非常敏感。
而且,您还知道这种草生活在哪里,并采集下来,回到宾馆后,在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些炮制药品的器具,熟练的把药品炮制好了。
您带我来到这里,并把炮制好的药物,用绳子吊着,放到了那个洞中,等了一会后,那张人皮就从洞中钻了出来。
初次看到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张人皮头部先从洞中出来,并且披头散发,根本看不见他的脸,而他的身体,则是卷在一起,好像是卷着的席子,等全部钻出洞后,身子才全部打开,那种情景,实在是太怪异了。
那时,正好风很大,它的身子,就趁着风势,在空中飘飘悠悠,四肢舒展着,并且还发出咯咯的笑声,过了一会,又发出一种叽叽喳喳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尖利,说的好像是人的语言,但我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而您却站在那里,一点也不害怕,并且嘴里也发出那种叽叽喳喳的声音,仿佛是在和人皮交流。
就这样说了一会后,那张人皮还跪伏您的面前,好像表示感谢似的,就又下到那个洞里了,然后,你说和人皮约好了时间,下次再来,而约好的时间,就是今天,您又带了药物,来到了这里,这才碰到了他们几位,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田丽雯虽然说的简略,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已经比较清楚了,而单教授愣愣地听着,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显然,对这些事情,他真的没有记忆。
忽然,单教授扭头看着疯子六,语气异常恳切问:“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真是太可怕了。”
单教授也知道,对于他这种不正常的状态,疯子六既然能看出来,那么疯子六肯定有更深的了解。
疯子六微微点了点头说:“很显然,你在宾馆里住的时候,已经遭到暗算了,你可以看看,从你的左手臂一直到脖子,有一排红色的斑点,并且每个斑点,有米粒般大小,这条经脉被封住后,你的你的记忆力就会暂时丧失,这时,再施展一些类似催眠的技能——也就是对你实施催眠的人,把他想要灌输给你的记忆,轻声告诉你,你就会被那种记忆暂时占据,而你的行为意识,就这样被他控制住了。”
“您的意思是说,当我在宾馆里睡觉的时候,有人偷偷溜进我屋里,然后对我实施了这种催眠吗?”
看着一脸惊恐的单教授,疯子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