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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应该是他们了。”
不是格兰特刻意欺骗自己跟神盾局的关系，而是他不想这位单纯的姑娘卷入太多的麻烦——虽然现在已经有够麻烦的了。
“那个女人会没事的吧？她为什么帮你？你认识她吗？”
斯凯再次化身好奇宝宝。不过这次她问出的问题并不难接受，因此格兰特回答起来也相当爽快。
“最初我一位她是我的一位朋友，后来发现身材并不像。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丝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不过印象不深。看来应该是在哪里碰过面。她可能认识我，也有可能只是路见不平——就像你一样。谁知道呢。”
“也就是说，你也什么也不知道。”
向着格兰特翻了个白眼，斯凯吐槽了这么一句，结果引来了对方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变得什么严肃。
“比起那个，另一件事才是更重要的。”格兰特看着斯凯的双眼说道，“我们面临着一个重大的问题。”
“那是什么？”
在格兰特的刻意渲染下，斯凯变得有些紧张了——不会是另一次袭击吧？或者是更糟糕的局面？
结果，答案让她差点暴走。
格兰特是这么说的：“看来我们今晚要露宿荒野了。”
于是他被狠狠地打了一拳。
面对装痛装得毫无诚意的格兰特，斯凯同学傲娇了：“活该！”
与此同时，两百多公里以外，他们刚刚才讨论到的那位正在拨打着一通电话。
“特工13。语音指令，协议代号x。”
几秒钟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一把语气似乎没有起伏的男声传了出来。
“特工13。”
神盾局的局长，尼克弗瑞。
这是直通尼克弗瑞的专线电话……之一，它的主人就是特工13。不过哪怕是特工13，也不知道其它的专线电话在哪里，或者在谁手上。还有，哪怕是特工13，也不知道像她这种直属弗瑞的特工一共有多少个。她只知道，有的同僚没有等级，有的甚至不是神盾局明面上的成员。说不上对弗瑞这种瞒住整个神盾局建立自己的“私军”的行为到底正确与否，但至少特工13对此并不反感。
现在她进入正题。
“长官，今天我遇见格兰特李了。”
“那位叛徒先生？也是时候了，虽然我没想到跟我说这话的会是你。但是……”说到这里，电话另一头的弗瑞顿了一下，“但是你似乎没有将他拿下。为什么？”
跟尼克弗瑞谈话是一件苦差事。绝大部分时间里他的话不会带有感情，也就是不会有语气上的起伏。但是每一个从他口中传出来的字母，都会带着压迫感。有时候他一个小小的停顿，就能将你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就像刚才那样。
还好，特工13的心里没有恐惧，“放大”也就无从说起了。
“当时情况不允许，长官。”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弗瑞学的，特工13的语气也是十分平淡，“另外，当时我不在工作时间。”
弗瑞很强势地无视了特工13的后一句，并十分直接地回了两个字：“说吧”。意思就是让特工13给他说说所谓的“当时情况”了。
对于这位上司吝于言辞的风格，特工13十分熟悉。在用了2。33秒解读上对方两个字里所包含的所有意思之后，她开始回答：“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被一名蒙面男子追击。根据那条金属机械左臂以及整体的穿衣风格和气质，袭击我们那位的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冬兵。当时疑似冬兵带着m134型速射机枪以及一把能发射某种圆盘道具的发射器。后者是我从未见过的武器。那个圆盘道具被我的子弹击中之后，喷出了强烈的气流，将六米外的电灯柱撞断。”
“未知武器……”弗瑞忽然开口，看来他对话里那一点看得很重，“继续。”
“是的，长官。我的攻击激怒了那位疑似冬兵。格兰特李借此机会离开。对了，当时格兰特是坐在副驾座上的，有人在替他开车，他不是孤单一人。”
“罗曼诺夫？”
“我不这么认为。根据消息，黑寡。妇当时离叛徒先生有六十多公里。”
对面一时间没有声音，弗瑞似乎是沉吟了一阵后才再次开口：“一个未知身份因未知目的接近他的人，唔。还有，我以为交通摄像头会拍到那人的脸。”
“没有，长官。一路上的交通系统都被黑客入侵了。”
“又是黑客，最近这些人很活跃啊。”很难得地弗瑞的声音里带了点火气，不过马上就被他压下去了，“继续。”
“事后我做了点调查。疑似冬兵并不是单独行动。最开始的地方是一家中国餐馆，当时格兰特李正在跟那位同伴吃饭。第一击是震荡弹，然后是两队以上的突击步枪。格兰特李用他的能力救下了餐馆里的其他人……”
“说他的能力。”
说着说着被打断了，特工13也没有生气，虽然生气了也没用。她是习惯了。
“我知道的有四种形态。最开始他将能量凝聚出一块盾牌，接着将这块盾牌扩大成一堵墙。这堵‘墙’能挡住突击步枪，却被榴弹击溃了。随后，他放出了一层能包括着全身、像是蛋壳一样的薄膜。这个薄膜硬度似乎跟‘墙’是一样的。最后的那种也是薄膜，不过这次是能将一辆minivan包在里面的。它能挡住m134，却被疑似冬兵用机械臂一拳打破了。”
“没有发现副作用？”
“没有，格兰特李从身体情况到精神状态都似乎没有变化。当然，或许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我们不知道。”
“老鼠终于出现。我们不但不知道老鼠洞的位置，而且连自己放出来的奶酪也搞不清楚。”像是说谜语一样低声自语了一句，弗瑞再次问话，“还有什么？”
“没有了，长官。这次进行收尾工作的是布莱克特工，预计他的报告会在明日早上九点前送到你的桌面。”
“我知道了。你的报告八点前送来。结束通话。”
弗瑞每次挂电话都挂得这么“干脆利落”，让人非常不爽。但是……事情不是总是这样的么！
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特工13赶紧打开电脑，开始草拟报告——今晚又要加班了啊。
第二十八章 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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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特工13抱怨着自己假期报销的时候，她那份报告里的主人翁正在跟某位美女进行着一场睡前谈话。
这是一片小树林里，一个小湖的边上，标准的野营点。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格兰特也不担心会被发现，很大胆地生起了一堆火。在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之后，他跟斯凯就坐在火堆边上取暖。
“这是我整辈子里最刺激的一天！”
就着火光，格兰特能看到斯凯脸上的兴奋。
“你以前的生活很乏味？”
听到这个问题，斯凯歪着头想了起来。格兰特得承认，这个样子的她很有魅力。因此他就更不解了——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孤儿院里，直到现在长大了也似乎没多少朋友，还得一个人住在minivan里呢？难道是因为她的特别之处？
这时候，斯凯开口了。
“是挺乏味的。小时候在孤儿院里，我几乎花上我所有的时间去扮演一个乖小孩。可惜这个乖小孩没碰上好的结局。到长大了，我下定决心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为此还努力学习了黑客技术。只是几年下来，除了一份被涂黑了的神盾局档案，其他毫无发现。不能说这让我十分沮丧，但我确实是有些厌倦了。”
“厌倦？这不应该是你这个年龄说的话。”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斯凯苦笑了起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多少岁了。”
这时候格兰特也笑了。比起斯凯那更多是自嘲的笑容，他的明显更具感染力。
“或许三十多四十了？”
“不可能！”
说到年龄很容易就触及女人的底线，哪怕是处于自惭形秽状态中的女人，也很有可能来个触底反弹。就好比现在的斯凯。她在一惊一乍了之后，自己也笑了起来了。
而这次是真正的笑了。
“你似乎经常开导女性？这个方法不错，起码在我身上生效了。”看着格兰特，她这么说道，“还有……我一直以为我只有二十岁。或者二十二？但绝对不会是三十四十！”
“好吧好吧，二十岁小姐。”
很没有诚意地说了这么一句，于是格兰特被对方踢了一下。忽然，他话音一转：“对了，你将黑进神盾局的事告诉我，就不怕我告发你？还是说，你对你的黑客技能真的那么自信。”
“自信是一个方面。不过我更相信你不会那么做。我能感觉出来。”
被对方那一双的大眼睛注视着，格兰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太轻易相信别人可不是好事，这一点你知道的吧。”格兰特这么说道。然后没等斯凯做出回应，他继续开口，“伸出你的手。”
虽然不解，但斯凯还是照做了。她将自己的手放在格兰特摊在她面前的手掌上。然后，她就稀里糊涂地看着对方将自己的手翻来翻去，还轻轻捏了几下。当她没忍住害羞和好奇心，抬起头要问出口的时候，刚好碰上了对方的目光。
“你知道吗，你很特别。”
放开斯凯的手，格兰特先开口了，语气还十分的认真。
事实上，早在他们刚从那家中国餐馆里逃出来的时候，格兰特就想跟斯凯谈一谈的了。只是接下来一直都没有机会。而在那位女骑士的帮助下摆脱了冬兵，往这边过来的一路上全是机会，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现在听了斯凯一些小时候的经历，包括她从来没有在同一个孤儿院里呆很长的时间，包括她曾经被收养几次结果每次都是没多久被送走，也包括她追寻自己的身份时发现的涂黑的神盾局文件。格兰特有一个预感，他想说的那件事，很有可能跟斯凯的这些经历有关。哪怕不是直接的影响，也会是间接原因之一。
他发现了她的特别之处。
早在之前潜入亚尔卡利湖水坝地下那个史崔克的秘密基地时，格兰特就发现自己能将在自己周围的超能力人类分辨出来。毫无疑问这是体内那股魔方能量的效果，虽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理。起初格兰特还指望着这个能力是不是能将冬兵这种明显经过改造的人也揪出来，这样的话他就能避免一些高威胁的偷袭了。只是两次交手下来，冬兵都没有引起能量的感应。这时候格兰特就知道，这个能力的用途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毕竟超能力人类不是美国人家里的枪，不可能到处都有。哪怕他当了好几年的神盾局特工，也在叛逃了之后才遇上第一次。因此，他很快就没去想这个显得相当鸡肋的能力。
然后怪事就来了。
见到斯凯的第一眼，哪怕是现在，他的能量都没有动静。也就是说，这位大眼睛的亚裔美女应该是普通人才对。可是之前在餐馆里，格兰特为了保护她而将她搂在怀里的时候，体内的能量竟然有了感应。刚才抓住她的手，让格兰特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有三个可能。第一，斯凯是超能力者，她用未知的方式伪装起来；第二，斯凯是潜藏的超能力者，她的能力等待需要某个时机来激发；最后，斯凯是超能力基因的携带者。
对于这个鸡肋的能力，格兰特还是了解得太少了，因此才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如果他还是神盾局的一员，或者他现在向神盾局投降，说不定能获得深入研究体内那股能量的机会。只是为了这样的机会，他很可能要付出一切，自由乃至生命，这是不可接受的。
想得有些远了，回到正题。总之格兰特得出结论：只有与斯凯有了肌肤接触，他才能感应到她的特别。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斯凯小时候才会不断被转移——有人在暗中保护她。这种保护方式跟神盾局保护一些高价值科学家的手法十分相似。
结合斯凯找到了涂黑的神盾局文件这一点，那位保护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神盾局的一员，或者曾经是。当然了，所有的都还只是猜测而已。格兰特真正确定的，也就只有那个结论。
而这个结论读上去实在有些古怪。格兰特一系列的动作也引起了斯凯的误解。
“这，这，这是不是太快了。我们才认识了一天，或者两天。我的意思是，你是个好人，这是毫无疑问的。只是你还不熟悉我，我也对你不怎么熟悉。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红晕满脸的斯凯低着头，小声地说出这样一番话，把格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