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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你们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一边走一边说，邢队长还故意搂着他的肩膀，手臂微微的用力，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被控制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们可以调查。”郝洪涛似乎对于别人不相信他很是看重。
“你刚才给那个女孩子看的是什么？”
“一张照片。”
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几个人一起向学生会办公室走去。
学生会办公室暂时成了邢队长的审讯室，而现在里面依然亮着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在里面，楚非凡还是没有回来。
“好了，现在你可以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了，不过，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说实话，不然我可不会轻饶你。”
郝洪涛点了点头，然后他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他和卓小曼是在大一时就认识的，但是他们都还刚进大学，对于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而卓小曼和郝洪涛是一个班级的，而郝洪涛在第一次看到卓小曼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她，但是因为胆小迟迟不敢表白，后来渐渐的熟悉的大学的生活，大家也都认识了，就有不少暗恋她的人向她表白，但是都被拒绝了，而他自己更是不敢表白了，直到有一天，小曼生日的时候，他们一块出去玩，那时，郝洪涛喝多了酒，就借着酒劲向她表白了，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然后两人就一直在一起，他一直对她很好，而卓小曼的性格很温和，对郝洪涛也很好，他们一直都是班级里的模范情侣，直到上个月，卓小曼突然变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郝洪涛了，对他冷冷的，甚至不如一个如同同学，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后来，她竟然告诉他，她喜欢上了别的男生，要和他分手，他才明白，原来他就要失恋了，为了自己的爱情，他努力的想要挽回，但是她却不肯回头了，后来，他竟然发现她在半夜才回寝室，然后就跟踪了她，才发现，她竟然是个孤儿，她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就在外面的酒吧上班，如果只是在那里上班就算了，她竟然和一些可以做她爸爸的人去酒店开房，这怎么能让他不生气？
说到这里，他拿出了那张照片，那是一张在酒店门口拍的照片，一个很老的男人搂着卓小曼的腰正向站在柜台前开房间。
“这张照片你是在哪里得到？”
“我自己照的，本来我是不相信她是那样的人，她那么温柔，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我跟踪了她，照了这张照片，虽然是自己亲眼所见，但是我还是不相信，所以我在那家酒店的门口等了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出来，知道第二天的早上，那个男人先走了出来，然后上了车离开，之后卓小曼才从酒店里出来，上了另外一辆车，我打车跟着她，然后就回到了学校。”
“可是，她夜不归宿，她那个最好的朋友不是应该知道吗？”苏锦儿不解的问。
“她不知道，只能说是卓小曼太会隐瞒了，她每个星期都会回家，她说她家就是在世里的，所以每周都会回去，我们并没有怀疑过她的话，所以她在周末的时候不回家也是很正常的。”郝洪涛说完，又低下了头。
苏锦儿再次看了看照片，上面显示的时间确实是周六晚上九点。
“那你有和卓小曼发生过关系吗？”邢队长突然问道。
他的问题让在场的两个女生和郝洪涛都红了脸，但是更让他们意外的是，郝洪涛竟然摇了摇头。
“小曼怀孕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那天她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也就是这个秘密让我彻底的放弃了她。”
“什么秘密？”阮红梅似乎对于秘密很是感兴趣，惊喜的问。
“她在过去的两年里曾经前后堕过五次胎，而这一次本来也是要去堕胎的，但是因为医生告诉她，如果她再次堕胎的话，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怀孕了，小曼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所以她去恳求我，要我辍学和她结婚，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这个孩子，但是，我拒绝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去卖的女人做我的老婆。”
说着，郝洪涛竟然流下了眼泪：“如果我知道她会自杀，我就不会不答应她了。”
看来，郝洪涛是真的很爱她，也许卓小曼不自杀的话，说不定他最后还是会和她在一起的。
听完他的故事，他们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重，只能说金钱让卓小曼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是她自己出卖了原本属于自己的爱情，或者说是她自己的自尊害了她，没有人会因为她是孤儿而看不起她，但是她自己却不相信，硬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待周围的人，才让自己落得这个下场，如果她可以敞开心扉，告诉身边的人自己的真实背景，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而她也会是个很幸福的人，但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生命就这样香消玉损了。
邢队长将郝洪涛的那张照片要了过来，然后就让郝洪涛离开了。
“看来是我们想的太多了，这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自杀案件。”阮红梅用手撑着头说。
“也许吧！”邢队长看着那张照片。
过了一会儿，苏锦儿突然轻声的说：“我们真的能因为一张照片和一个故事就相信卓小曼是自杀的吗？或许我们应该在问下那个女孩子。”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邢队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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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午夜惊魂
刚才在食堂的那一幕他们都还记得，对于郝洪涛所说的那些事情，那个女孩子似乎一点也不知道，在听到以后的反应竟然那么强烈，只能证明她们的关系真的很好，但是如果郝洪涛说的是真的，那么卓小曼对那个女孩子就不是真心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所以几个人决定先回去休息，只是让他们觉得奇怪的是，楚非凡一直都没有回来，而且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后来就直接关机了。
“锦儿，你真的不担心楚非凡吗？”走在回寝室的路上，阮红梅问道。
“担心啊！但是他不接电话，我也没办法。”她的语气中有一丝失落，楚非凡毕竟是自己的男朋友，现在他和别的女人去吃饭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就是，出去吃饭干嘛关机啊？难道——”
“难道什么？”
阮红梅吐了吐舌头说：“没什么了，是我乱想的。”
苏锦儿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是她不愿意相信楚非凡是这样的人，回到寝室后，她给左奕打了电话，要他在楚非凡回来后给她打个电话，不管有多晚，她都会接。
两个人又说了一些关于卓小曼案子的事情，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因为苏锦儿的心里有事，所以她睡的并不是很安稳，睡梦中，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一阵阵飘渺的歌声冲击着她的大脑，像是有人在她的耳边唱歌，但是又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实在是没办法忍受，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为了证明不是不是在做梦，她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下，尖锐的疼痛感告诉她，自己确实是醒着的，身上出了很多汗，黏乎乎的很不舒服，阮红梅还睡的很香，被子却被她踢到了地上，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下床帮她捡了起来，重新盖好，然后自己进了浴室准备洗洗脸，站在镜子前，她突然想到了阮红梅来的那天晚上自己做的梦，那么梦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她一直相信那不是梦，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的脸，最近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了，苍白的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而且她的身体似乎也在慢慢的变得虚弱起来，一直觉得有气无力的。
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她无力的笑了笑，然后洗了洗脸就走了出来，阮红梅的被子又被她踢到了地上，她再次捡起来帮她盖上，然后回到自己的床上，却再也没办法睡着了，她想到了刚才在梦中听到的歌声，虽然听不清楚歌词是什么，但是她觉得那首歌很熟悉，自己肯定是听过的，而且不是以前，就是最近才听过，可是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
她再次下床走到窗边，外面的月亮很亮，亮的有些刺眼，她微微的眯着眼睛，微风吹起她的头发慢慢的飘扬，一缕发丝被风吹起来，挂在她的睫毛上。
一阵悠扬的歌声突然飘了过来，她静静的听着，是邓丽君的《独上西楼》，歌声很悠远，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但是却能让人听得很清楚，她微微的歪着头，静静的听着。
歌声似乎没有止境，她甚至觉得唱歌的人会这样一直一直的唱下去，而她也会一直一直的听下去。
慢慢的，她突然想要看看这个在午夜里唱歌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唱出这么好听的歌曲。
想到这里，她慢慢的走到门口，然后打开门走了出去，如果这时有人刚好看到，那么他们一定会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睡意，动作僵硬的女生带着笑容，正向楼下走去，可惜遗憾的是，这时正是午夜十二点，所有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偶尔会有一两个要上厕所的同学会起床，可是今天晚上却安静的有些诡异。
苏锦儿动作僵硬的走下楼梯，然后走向门口，在发现寝室门是锁着的之后，她转身向后门走去，嘴角依然带着笑容。
后门也是锁着的，而她却像是看不到一样继续向前走去。
砰——她的头撞在了门上，疼痛感让她瞬间变得清醒起来，她疑惑的看着自己所在的位置。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自己是站在窗前的，然后就听到了歌声。
歌声？
对，自己就是在听到歌声以后慢慢的失去了意识，难道是那个奇怪的歌声带自己来这里的吗？
那个歌声的主人想引自己过去？唱歌的人究竟是谁？是人还是鬼？
想到“鬼”字，她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在这么安静的夜里，自己一个人站在寝室的后门想着那个在唱歌的究竟是人还是鬼，任何人都会觉得害怕吧！
而她不会注意到，此时的自己更像是在夜里游荡的女鬼。
歌声依然在继续，她的意识也恢复了正常，刚才一定是那个歌声控制了她，所以她才会从寝室出来走到这里。
她深深地吸口气，决定去看看那个在半夜唱歌的人究竟是谁？
因为没有拿手电，所以她又返回寝室拿了手电，顺便带了楚非凡以前给她的铁丝，前段时间，楚非凡交给她一种开锁的方法，这个方法可以开很简单的那种锁。
再次回到楼下，她用那根铁丝开始开锁，因为是第一次自己试验，所以她费了好大的力气，不过好在还是开开了，而在这期间，那歌声却一直都没有停止，似乎在故意引她过去。
走出寝室，外面的月光依然很亮，亮的她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映在地上的影子，虽然她很好奇，但是恐惧感是与生俱来的，她也不例外，一个人走在寂静的黑夜里，心咚咚的跳着，好像随时都会从嘴巴里跳出来，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而这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的刺耳，她屏住呼吸，尽量的放慢脚步声，可是，放慢脚步声之后发现比发出脚步声更加令人恐惧，而她也后悔了自己如此的莽撞的出来，但是，已经出来了，她不想就这么回去，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歌声传来的方向似乎是在旧实验楼的地方，她很不想去那里，那里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离实验楼越近，歌声却清晰，她甚至觉得她已经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有呼吸声就证明对方是人，那么就可以不用害怕了，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加快了脚步，希望赶快看到对方。
实验楼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而学校也在推倒实验楼的时候发现了那个地下室，还有里面被砸死的程贺，看着那片废墟，她想到了半个月前自己还被困在下面，几乎成为刀下魂，而现在想起来就好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她静静的看着那片废墟，奇怪的是，在她到达实验楼的时候，那个歌声却突然停止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和砰砰的心跳声。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人影，一个白色的人影安静的坐在一块石头上。
她悄悄地走过去，那是个女生，白色的衣服，长长的头发，她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刚才的歌应该就是她唱的，想想也对，现在学校正在举行唱歌比赛，也许她就是在练歌，想到这里，她不紧有了勇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