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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明月格外的清冷,亮亮的洒下,朦胧的辉光铺满整个山林,却照不出丝毫的人影。
风萧萧前脚刚走,木婉清就已从松林中转出,回到了谷口,见到眼前空无一人,俏目通红,几欲滴泪,脚下却一刻不停,直直追下山去。(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缘来如此
风萧萧坚决的出了谷,下了山,却茫然四望。
天下之大,往何处寻?
眼神忽地一凝,瞧见侧方山坳处探着一个蹭亮的光头,虽然相距甚远,但半空月光极明,将头顶那几个戒疤照得一清二楚。
风萧萧连跃连闪,很快过了转角,到了山坳之后,喝问道:“哪里来的野和尚?”
他原以为是伏在此处的探子,但一眼看去又觉得不像。
这和尚一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双目闭合,嘴微微张开,脸颊一侧贴地,好似正在熟睡中。
他一听见喝问,猛的惊醒,翻身坐了起来,动作拖泥带水,笨拙的很。
风萧萧瞧着他面熟,像是跟着玄难的少林众僧之一。
这和尚本来满目惶恐,可一看见他,登时舒了口气,合十道:“风施主好,小僧虚竹,在少林寺出家,之前跟着玄难、玄寂两位师叔祖见过风施主。”
他僧袍不但打了许多补丁,更有多有擦痕,双膝处各有一个破口,手肘也是一样,尘土满身,模样甚是狼狈,像是之前曾连滚带爬,慌不择路一般。
风萧萧嘻嘻一笑,道:“听说少林僧人向来持戒甚严,清苦的很,如今一见,果真不假,不知哪里来的蟊贼如此不长眼,竟还会打劫你?抢你这身……啧啧……僧袍么?”
虚竹一本正经的回道:“风施主有所不知,小僧并不是碰上了强盗。而是随着两位师叔祖返回少林寺时,撞上了丁春秋这恶贼,他……”
风萧萧自是一惊。打断道:“什么时候,在哪?”
“就在两日前……”,虚竹低头想了想,道:“小僧不认识路途,只记得是在一座大镇的客店之中。”
风萧萧追问道:“你可曾看见我大哥,也就是原丐帮帮主乔峰?”
虚竹点头道:“幸好萧施主及时出手,追着这这恶贼走了。”
风萧萧舒了口气。转瞬心又提起,问道:“你缘何独自回来,大哥他人呢?”
虚竹面现悲色。垂头道:“哪知萧施主刚走不久,丁春秋这恶贼又来了,害死了玄难师叔祖和几位师叔。”
风萧萧琢磨道:“丁春秋虽然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但也不应该会冒险回转呀?不怕又被大哥给截住么?”
虚竹不知他心中的疑问。双目通红的道:“玄寂师叔祖和诸位师叔奋力抵抗。仍是不敌,被这恶贼一一生擒。他询问一个什么神木王鼎在哪,大家都不知晓,结果慧净师叔也被他害死了。”
风萧萧寻思道:“不用多问,看来阿紫确实被丁春秋捉住了,她瞧见了少林众僧,便干脆栽赃到他们身上,以求趁机脱身。”
转念又想道:“丁春秋既然说出了‘神木王鼎’的名称。必定不会留活口了,也不知这武功差劲的虚竹是怎么逃出走的?”
神木王鼎是修炼化功**的必须之物。如没有它,不但功力会慢慢减退,体内积蓄几十年的毒性不得新毒克制,便逐渐反噬,最后死得惨不忍睹。
如此关键之物却被阿紫盗走,丁春秋岂肯善罢甘休,从星宿海一路找来了中原。
此物的功用一旦被正道人士知晓,肯定一毁了之,是以丁春秋必定会将少林众僧灭口。
风萧萧脑中念头飞闪,问道:“段誉呢?他也被捉了?”
虚竹摇头道:“早在几日前,段施主一行人就被几位天龙寺的大师接走了。”
风萧萧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皱,又问道:“你是怎么逃走的?”
虚竹合十道:“是一位紫衣的女施主好心肠,趁夜将我放走了,让我去找到萧施主。小僧不敢歇息,一路找寻,又困又累,方才体力有些不支,睡了过去,让风施主见笑了。”
他自幼在少林寺中长大,这回还是头一次出寺,根本不认得路,若是有目标还好,能一路问去,可是漫无目的的寻人,自是不知不觉的走上了眼熟的路径,反而越行越远,回到了擂鼓山中。
风萧萧既知萧峰无事,只是去追着找阿紫了,却被丁春秋虚晃一枪甩开了,心中大定,微笑道:“你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虚竹疑惑道:“风施主这是何意?小僧愚笨,听不大懂。”
风萧萧呵呵一笑,道:“你慢慢去找吧,我可要走了。”
虚竹忙合十道:“还请风施主看在江湖同道的情面上,能够施以援手,小僧感激不尽。”
风萧萧巴不得少林这些人全死光才好呢,笑道:“别白费心思了,你的那些个师叔祖,师叔什么的,现在肯定全都死翘翘了,你还是快回少林寺吧,要知江湖险恶非常,往后莫要再出寺了,呵呵!”
虚竹待要再恳求几句,风萧萧却已经转出了山坳,嗖嗖的跃得远了。
萧峰既然无事,风萧萧也就安心了,但并不打算返回天聋地哑谷,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木婉清才好。
殊不知就在他询问虚竹之时,木婉清也下了山,和他刚好错过,反而到了前头。
风萧萧一直奔行到了凌晨,这是一日之中最黑暗的时刻。
月将落,日未升,满山朦黑,万物蛰伏。
寂静中却突然传来了一阵锣鼓击鸣的奏鸣,其中掺杂着几声震颤的爆响,在群山中回荡不休。
风萧萧蓦地一惊,这钟锣的声音,他曾经听过,分明是丁春秋那群拍马屁的徒弟弄的。
丁春秋不是早已走远了么?如何会出现在此?还和人激斗?
整个武林之中,又有几人能和这老怪过招?
风萧萧立时想到了萧峰,忙不迭的向着声响方向奔去。
离得越近,星宿门人的马屁声越大,可突地变成了惨叫,很是有些撕心裂肺的感觉。
风萧萧脚下不停,心生疑惑。
萧峰绝非嗜杀之人,应该不会对那些个星宿门人动手才是,除非愤怒已极,莫不是……
风萧萧担心阿朱有事,不再刻意压低风响,宛如一颗流星掠地,疾奔而过。
暗夜的朦胧中,一座小山坡上,两道身影迅速绝伦的或闪活跃、忽分忽合。
红日悄悄的冒出了头,一丝丝的光亮渲染群山。
隐隐可见一人白须飘荡,一人身姿曼妙。
风萧萧猛的驻步。
一缕红光至东方照来,映亮了一张嫩玉般的侧脸,微微带红,美目盈盈,光彩流转,晶莹好似宝石。
或许是直望阳光,风萧萧的眼睛仿佛被刺了一般,偏开了头。
“风萧萧!”,一声尖利的叫声充斥夜空,其中溢满了惶恐、憎恶、怨毒,好似将山中的万物全都从美梦中惊醒。
红日悄悄的缓升,越过了山峰,将群山中的黑沉驱散,又是崭新的一天。
风萧萧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入心入肺的清凉,微笑道:“木姑娘,你好!”(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毒火肆虐
丁春秋下意识的摸了摸断掉的手腕,毫不迟疑的扭头就跑。
木婉清看见风萧萧,整个人呆了一呆,手中一缓,翩然落地,却是阻拦不及。
风萧萧离得尚有近十丈远,更是不可能追得上,喝道:“射他!”
木婉清应声抬手,扣动弩机,三根短矢嗤嗤连射。
她如今功力大增何止数倍,虽然机簧威力亦如往常,短矢却又准又巧。
丁春秋挥手拨开一支,弹回一支,避开一支,但速度不免一缓。
风萧萧几个大步飞跃,眨眼间掠过了四五丈远,双掌一平,推出了一阵剧烈的劲风。
当世之中,任凭功力再高,掌力也绝不可能击出五丈开外。
风萧萧这一掌拍出虽猛,但真将及身之时,只怕也不过成了一道疾风罢了,根本伤不得人。
丁春秋虽然颇为忌惮于他,但也没将这股掌力放在眼里,毫不理会,滋滋的挥出一道绿油油的怪火,好似拉着一根长鞭,旋身抽扫,逼退了正飘飘追来的木婉清,然后顺势而逃。
风萧萧速度快极,残影闪动间,已然到了近前,探手一抵,贴上了木婉清腰畔,止住了她的退势,丝毫不停步,道了声“追”。
前方的丁春秋忽然怒喝一声:“孽徒,哪里跑!”
一个紫衣少女在坡下惶恐的回头张望,容貌俏丽,双目灵动,正是阿紫。
她面色苍白。显是十分的害怕,见到风萧萧登时转喜,伸手一指。叫道:“师傅,神木王鼎就在他那儿……”
丁春秋旋风而至,一把将她拎起,斥道:“你之前不是说被那少林的丑和尚偷走了么?还敢骗我?”
阿紫见他面目狰狞,哪还有一丝往日的仙风道骨,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忙嚷道:“那和尚不正是来找他么?师尊智慧通天。小徒儿有什么能瞒得过你老人家?”
若换成往常,丁春秋听的心喜,倒还舍不得下重手。可如今强敌在侧,却不容他多想,冷笑一声,手中微微运劲。
阿紫只觉得自己的肩膀犹如炭烧。痛彻心扉。“哇”的大哭起来,更别提心中的惊惶。
她深知师傅的手段,从不让人好好的死,哭道:“丁老怪,你敢动我,姐夫他定会杀了你。”
风萧萧见状缓步,笑道:“阿紫,你三番五次拿我当垫背的。就算丁老怪不杀你,我也饶你不得。”
木婉清红着脸跟了上来。冷声道:“和他们废什么话,全杀了便是。”
她刚刚被风萧萧扶住了腰肢,现在都耳后发烫,身子一阵的发软。
风萧萧好整以暇的抱臂而立,笑道:“急什么,这小丫头实在可恶,临死前让她多吃些苦头也好。”
阿紫哭叫道:“风大哥,你快救救我,我好疼……姐夫若在,不会不管我的!”
她右肩的衣衫已然被一股绿油油的火焰烧尽,附着到了白嫩的肌肤上,死命的往她身体里钻。
风萧萧嘿嘿直笑,理也不理。
丁春秋听得心中发毛,暗叫糟糕,没料到他根本不受威胁,完全不在乎阿紫的生死,如今自己这一停步,再想逃走可就难了。
毒火钻心,风萧萧又不管,阿紫终于抵受不住,哭嚷道:“师傅,师傅,我说,我说,快饶了我吧!”
丁春秋心道:“你现在肯说了?但有个屁用?有命知道没命拿。”,手中运劲更甚,双目紧盯着风萧萧的眼睛,倒要看他是不是真的毫不在意。
阿紫不住哭叫,痛的死去活来,只想一死了之,可却连晕都晕不过去,额上汗水似豆,身子抖若筛糠,双腿软如面条,周身上下,全在无意识的微微抽搐,仿佛被雷连劈,电流过心一般。
风萧萧面上不动声色,其实早已看得心惊肉跳。
那股绿火渐渐扩散,都快要烧上了阿紫的胸脯,可火光中的肌肤竟然依旧白嫩,别说烧痕,就连黑焦都没半点,只是将衣服烧掉了。
若非阿紫痛苦的模样实在不似作假,他当真还以为这两人是在合伙演戏呢!
如此诡异的情形,可知这绿火根本粘不得身,就算自持百毒不侵,也未必能防得了。
阿紫突然尖叫一声,双眼一翻,将要晕厥,可转瞬又被激醒。
剧痛犹如潮涌,一**的连绵不断,却有涨有落,既冲不垮,又没个完,她除了放声嘶哭,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眼见绿火将要烧向阿紫的另一边胸脯,风萧萧终于装不下去了,黑着脸道:“放下她,让你走。”
丁春秋哈哈一笑,道:“她是我的乖徒儿,老仙去哪,她自然跟着去哪。”
风萧萧摇头道:“我看在大哥的面上,自是会尽力救她,但若带不回人……哼,她还不如死了好,大哥怪不得我的。”
丁春秋见他眼中满是坚决,心中很是犹豫,想着神木王鼎的下落还未知,怎能将阿紫放走。
“你再问问阿紫,那什么王鼎在哪,我们一同去取,到时你拿鼎,我拿人。”,风萧萧沉声道:“如若她还是不肯说……自作孽,不可活,你也一起去死吧!”
丁春秋双目一亮,笑道:“好,好,亏得老仙虚活这么大把年纪,还没你看得明白通透……好,就这么办。”,说着,手劲一松,大片绿火犹如被长鲸吸水,尽收入他的袖中。
痛苦陡然一去,阿紫如蒙大赦,无比舒爽的低低呻吟了一声。
若不是她全身香汗淋漓,还半边**,白生生的轻轻抽搐,恍如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木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