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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不得你这尊大神当面。”,不管话语还是笑声,都没有一丝的情绪起伏,听着清淡如水。
郭襄心惊肉跳,猛地仰头,叫道:“姥姥……”
巫行云挥手打断道:“当初教授你‘八荒**唯我独尊功’,你上手极快,区区旬日便已入门,我还在讶异你的天赋惊人,现在想来,只怕是早就练过吧……”,一双大眼睛中突地暴出精光,一眨也不眨的逼问道:“说,是谁教你的,风伴雪,还是风萧萧?”
“八荒**唯我独尊功”效果独特,非但威力惊人,更能让人青春永驻,好似不老不死的神仙一般,但如果在筑基时出了差错。就会一辈子也长不大,永远保持幼童的模样。
郭襄既然和风伴雪和风萧萧交好,岂不是同辈之人?却做出如此牺牲。装成幼童混到她的身边,还能安什么好心不成?
巫行云早就发现不对劲,一直隐忍不发,并不是忘了,而是当时势弱,就算勉强挑明也无可奈何,并且她也没拿定主意。究竟该怎么办才好,毕竟和郭襄数年朝夕相处,感情极深。心情自是复杂难言。
不过这回木婉清在峰上一圈乱转,目的不明,但八成是奉了风萧萧的命令。
这让巫行云大感危机迫在眉睫,终于忍不住向郭襄发难。一定要马上问个清楚。
可见风萧萧在她心中是多么的危险。事端刚起,一切还未明朗,她就已经有些乱了阵脚。
郭襄双手揪着衣角,眼眶通红。
不说风萧萧曾特意嘱咐过她,莫要向旁人泄露“飞升”之事,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如此天方夜谭,若不是亲身经历。孰难相信。
“襄儿从前并未学过‘八荒**唯我独尊功’,大哥哥没教过。雪儿姐姐也没教过……”,郭襄幽幽的叹了口气,仰起小脑袋,俏目中闪烁着回忆。
“襄儿初次见他们时,还在襁褓之中,朦朦胧胧的并不记事,这些还是听娘亲和姐姐提起起,好像父母长辈都和大哥哥有些交情,待我长大了些,遭遇了变故,从此和家人分离……只怕今生再难相见了……”
巫行云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直想呵斥她说谎,但听她声音哽咽,双眸晃晃闪闪,雾蒙蒙的直欲滴泪,心中一震,静静的听了下去。
“……孤身飘零中,荒莽草原上,重遇了雪儿姐姐,就被她带在了身边……”
“……我永远忘不了那满林鲜艳的桃花、雪儿姐姐素雅的白衣和大哥哥和曦的微笑……”,郭襄沉默了一阵,好似在回味那片刻的温馨,过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唇,低头道:“也许是命中注定,襄儿好不容易和大哥哥重逢,还没上多久的安稳日子,又遇上了劫难,从此和他们分离,直到被姥姥救起……”
“是你的长辈和他们有旧?倒也能勉强说得通……”,巫行云缓缓起身,面无表情的在郭襄身侧来回踱步,忽地停到了她的背后,冷笑道:“风伴雪和风萧萧两人合在一起,就算阎罗王在世显身,都得绕着他俩走,嘿嘿,还能遇上什么劫难?莫不是他们起了内讧,自相残杀吧!”
郭襄摇了摇头,只道了声“不是。”,并不肯多说。
巫行云却生起了兴趣,一手从后面搭上了她的香肩,问道:“如果风伴雪和风萧萧这对夫妻斗将起来,你会帮谁?”
她看出郭襄终究偏心于风萧萧,很有些吃味,这句话问的极不怀好意。
郭襄有些心乱,脱口而出道:“不会的,大哥哥早有妻子了,雪儿姐姐其实是他的婢女,不会和他……”
“婢女?”,巫行云的声音猛地拔高,显得很是尖锐:“风伴雪?这不可能……”
郭襄自知失言,紧紧抿住了嘴唇,红着脸,低着头,沉默不语。
巫行云满脸的不可思议,好半晌没能过神。
殿后的帷幕突地一阵抖动,木婉清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跌跌撞撞的行往殿门。
郭襄“啊”的惊叫出声,猛地双手捂嘴。
巫行云晃了晃脑袋,望向厚重的帷幕,又望向木婉清背影,诧异的问道:“是你?不是风萧萧么?”
木婉清恍若未闻,径直闯了出去,哐地一声,将关闭的殿门一下子撞垮了,七零八落的四散开去,刺耳的嘈杂声,在夜间的飘渺峰上传出甚远。
“木姐姐!”,郭襄一下子跃起,想要追上去。
巫行云一把将她按住,皱眉道:“你就待在这儿,哪也别想去。”
郭襄运了一下力,竟然被完全压制,丝毫动弹不得,失声道:“姥姥你……你的功力……”,蓦地感到一股磅礴霸道的内力涌来,将她的声音压回了嗓子里。
殿外原本一片漆黑,这时陡然亮起大片火光,数个女声叱道:“站住!”
巫行云拔高声音。道:“不要拦她,放她走。”
郭襄勉强问道:“姥姥,木姐怎么会在这儿?她又是怎么了?”
“你该去问风萧萧!”。巫行云冷笑道:“至于她怎么了?嘿嘿,还不是风萧萧自己做的孽。”
郭襄忽然想起桃花岛的那一幕,呆呆站在桃花林中的风雪,和她眸中那些星星点点的哀怨。
“看来师妹说的没有错……”,巫行云望着木婉清渐渐远去的背影,连连冷笑道:“这个风萧萧果然是个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的淫贼,全然的负心薄幸之辈……”
灵鹫宫里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毕竟是在宫后的偏殿,离风萧萧下榻的小院甚远,中间还隔着一座小山峰。别说声响,就连火光都没有传过来。
风萧萧正斜靠在床头,默默想道:“我是不是宠坏她了,都这么晚了。竟然敢耍着性子不回来了?”
他丝毫没有担心木婉清会出什么事。毕竟以她的功力,现下整个灵鹫宫中,就没有人能够拦得住,加上机关都不行,至不济她也能逃的出来。
更何况他和巫行云虽然关系微妙,但毕竟是友非敌,巫行云没有任何理由去为难木婉清。
所以风萧萧只以为木婉清是在和自己怄气,认为此风绝不可长。否则她的性子本就蛮横的紧,这回自己如果服软。往后恐怕更加难得驯服了。
风萧萧如此一想,越发认为有道理,只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却怎么都说不上来,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瞳中幽光闪闪,好似鬼火一般可怖。
一直到他早晨收功而起,对镜洗漱之时,才猛然心惊,立时珈跌在地,散放心神。
“静心诀”除了能快速激增内力之外,最主要的效果就是收摄心神,甚至能将神思聚成好似冰晶一般,就算耳畔轰雷,肉身焚毁,都能冰冷澈透,完全不为外物所撼动,并且和自身的功力浑然一体,内力越高,效果倍增。
可如今想要与其对抗,就更加棘手,除了刻意散放心神,别无他法,毕竟风萧萧自幼习练,稳心固神已经成为了本能,就像心跳一样,根本不能摈弃,只能勉强控制节奏,想要完全操控,就无能为力了。
风萧萧心头凉意渐去,悔意陡然如泉眼翻涌不休,起身深吸了几口气,思索道:“这次之所以会被‘静心诀’所掌控,定然是因为被婉儿提及风雪一事,让我心神急剧波动起伏,被乘虚而入的缘故……不好,婉儿她一夜未归……”
他想着,心头凉意又起,赶忙闭目,缓缓的吐了口长气,暗自焦急道:“这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就好像高空走细锁,不能偏左,不能偏右,不能快行,不能急退,只能将将稳住重心,稍有差池,就会回到静心的状态,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什么都无所谓了,没有牵挂,没有喜怒哀乐……人没有了人性,还能算是人么?”
风萧萧念头闪过,但一时也无甚好办法,只得先寻到木婉清再说。
他刚走到门旁,脚步立缓,身形一闪,回到了床边,一把握住靠在床头的玄铁剑,横在手中,默默的走出了屋子,抬眼扫向院口,轻笑道:“晨风寒,朝露重,小妹你如此郑重的候在这里,让我怎生过意的去呀!”
巫行云牵着郭襄的小手,怔怔的仰头望天,好一会儿才侧了侧头,吩咐道:“你们全都退下吧。”
“尊主!”,梅兰竹菊四婢吓了一跳,齐齐出声。
“都滚!”,巫行云面上泛起怒色。
梅兰竹菊四婢相互对视了几眼,一同躬身应是,又向风萧萧福了一礼,领着麾下众女慢慢的退走了。
近百人一起而动,竟然只微不可察的悉悉索索,宛如蛇行草丛,显然武功都是不低。
风萧萧瞟了众女一眼,转回目光问道:“婉儿在哪?”
巫行云松开郭襄的小手,走进了院子,低声道:“我原以为昨天是你在搞鬼,如今看来……并不是。”
风萧萧不动声色,静听下文。
巫行云将昨天之事简略讲诉一番,然后冷笑道:“就算她走了,也是你自作自受,可怪不得我。”
“确实怪不得你,神仙局,这是神仙局啊……”,风萧萧抖着手,将玄铁剑插立于地,目光茫然的说道:“要不是我之前诸多算计,你也不会警惕在心,要不是我乱发脾气,婉儿也不会在峰上乱转,你就不会以为是我要搞鬼,转移了李秋水,撤去了大部分的防卫,聚集几处防备于我,婉儿也就不会顺利的潜入了那处偏殿。”
巫行云哼了一声,道:“我以为是你潜伏在殿里,这才招来了襄儿,想要激你现身……”
风萧萧闻言忽地回神,冲着她上下打量了几眼,轻声道:“原来你功力恢复了,难怪竟敢如此冒险的呆在殿中,还想激我现身,看来李秋水是被你给吸干了吧!”
巫行云移转了目光,道:“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如果你真有心与我为难,还未见得是你的对手。”
风萧萧苦笑了一下,拱手道:“此次罪过全在于我,与你无关,我要去赎罪了……襄儿单纯,并无害你之心,望加善待,我往后自会回来接她。”
巫行云不置可否的说道:“我曾经答应过你,举灵鹫宫之力为你助拳,不日就会动身前往中原……请吧!”
风萧萧颇觉面上无光,前行了一步,道:“我不是负心之人……”,见巫行云转开目光,并不理会他,只得叹了一声,冲郭襄道:“襄儿,我自己做得,你实话就说得,其罪在我,你万勿自责。”
郭襄低着头,羞愧的摇了摇,小声道:“大哥哥,襄儿等你来接。”
风萧萧吐了口气,握剑疾闪,转瞬不见了。
巫行云这才转回头,撇嘴道:“神仙局?那也是你自己起的头,自己落的子。”,顿了顿,目光闪烁着复杂,轻声道:“不过竟然肯全数自承,毫不迁怒于人……倒也难得……”
郭襄愣愣的找寻着风萧萧消逝的身影,脆声道:“大哥哥是好人呢……很好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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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陌路相逢
有些人在的时候,你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等她走了,才发现她真的走了。
“婉儿,你在哪儿?”
风萧萧像一头晚间迷路的小兽,野外四处嘶吼着乱转,找寻往日安睡的巢穴。
“找不到了,真的找不到了……”
和婉儿的第一次,是那个两人坠崖的小谷。
可没了木婉清在身边,风萧萧就连平常行路都难,寻镇靠蒙,找城靠问,更别提那个本就是荒山野地,无人无迹之处了。
徘徊许久,身上早已风尘满覆,再是不甘心,也只能黯然远离。
顺着或左或右的大道小道,走了不知几千几万里路,但见路旁山野中,林木郁郁葱葱,随风飒飒作响,虽然松树四季常青,但也只在此时,才翠的如此鲜亮,直欲滴水一般。
风萧萧难得驻足而观,眉头虽然未锁,川字却隐隐而现,沉默的移开了几乎恒定的目光,继续前行,走路稳中带风,似慢实疾。
一路上见到不少小道并入大道,风萧萧寻人问之,才知前方不远便是国境线,过境再行不久,便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了。
大理国陆凉州身戒寺,那里是一切的开端,而如今,将要从头来过。
又是春暖微寒季,只知离别不知心……
“一斤肉,两斤酒。”,风萧萧伸手叩了叩木桌板面,留下了一些银钱和一个兽皮水壶,道:“包好。灌满。”
“客官边上稍坐,小的去去就来。” 店小二应和一声,谄笑着收起了银钱水壶。匆匆小跑着转进了后厨。
正当午时,诺大的饭馆很快满座,大都是挎刀背剑的江湖人士,噪杂的声音此起彼伏。
风萧萧恍若未闻地缓缓坐下,目不斜视的盯着桌上的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