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毕竟不笨,知道事有蹊跷,当下装作委屈的模样,直出了少林寺。
出寺后展开手心一看,发现是一张字条,上面只短短一行字,确是段正淳亲笔:危险速走,鸿达客栈,找风萧萧。
鸿达客栈就在山下的镇上,段誉之前还住过一宿。
他盘算着爹爹定是出事了,已然身不由己,虽是再不喜欢风萧萧,却也硬着头皮下了山,直奔鸿达客栈而去。
一到地方,刚进店门,就听见一声风铃般的脆笑。
“咦,这不是我那痴情的傻哥哥吗?”
段誉见一俏丽的紫衣少女冲他吃吃而笑,不由喜道:“阿紫妹子,怎么是你?”
阿紫娇笑道:“我的傻哥哥,原来你还记得我呀,阿紫还以为你眼里除了那个王姑娘,谁都瞧不见了呢!”
段誉给她说的俊脸通红,道:“胡说八道!”
阿紫见状,格格直笑,道:“哟哟,还害羞了,什么时候把我那嫂子领来看看呀!”
段誉勉强定了神色,道:“阿紫别闹了,我有正事来找风萧萧,你快叫他出来。”
“来找风大哥?”,阿紫眼珠溜溜一转,笑道:“他有事出门去了,你找他做什么呀,先和我说说呗!”
段誉心中着急,忙道:“你快去找他回来,我有要事。”
“你不和我说,我怎知道是不是要事?”,阿紫小嘴一撇,道:“你是不知道,风大哥可凶了,要是无故吵到他,我又要挨骂了,你不肯告诉我,我才不去咧!”
段誉又说了几句,阿紫爱理不理,只是不依,段誉无奈的很,只得讲诉了一番。
阿紫不时插话,问东问西。
段誉只接了爹爹的一张字条,确实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被她给绕糊涂了,着急下,将木婉清出事给讲了出来。
阿紫面色陡然一变,旋即拍手笑道:“那个恶女人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是谁这般好心,我定要好好谢他,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她之前可被木婉清折磨的不轻,巴不得这女人多受些苦头才好,叫道:“来人啊,将我这傻哥哥给捆起来,关到楼上去,都给我看好了,要是被他逃跑了,嘻嘻,我让你们顿顿都吃蝎子蜈蚣。”
段誉大惊失色,嚷道:“风萧萧你出来,风萧……”
阿紫看着手下将他捆起,并堵上了嘴,伸手在他俊脸上轻轻一掐,娇笑道:“你喊破喉咙也没用,风大哥他独自走了几个月,根本没在这儿……”
段誉只呜呜了几声,就被装进了麻袋,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了。(未完待续。。)
ps: 今天搬家,搞忘了上传~~抱歉~~
第一百四十三章 蒋干盗书
段誉被装进了麻袋里,不由暗暗叫苦,只可惜他身无半点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袋中乌漆墨黑,不知天时,段誉正脑袋昏昏的参着瞌睡,迷糊中听到两声低沉的闷响,忽然感到身子一轻,好似腾云驾雾一般的飘起。
急速的风声过耳,就算透过麻袋,依然嗖嗖直响,显然速度飞快。
段誉暗自大讶,寻思道:“难道是爹爹派人来救我?不应该呀,他若出面,不会这般偷偷摸摸……又或是阿紫要杀我灭口?带到野外去,挖个坑就能埋了……”
狭窄且漆黑的空间,最易让人产生恐惧,段誉越想越怕,心脏咚咚的急跳不停,明明直冒冷汗,浑身却又火烧一般的燥热。
不多时发觉身子陡然高起高落,像是越过了一度院墙,整个人停了下来,眼前忽地一亮,看到了一个带着斗笠的人。
段誉呆呆而视,连身上的束缚正在被人解去都未曾察觉。
虽然隔着厚重的黑幕纱,但依然可以看出一双极其明亮的双目,眸光温柔似水,让人一见入心。
他只觉得这双美目似曾相识,好生熟悉,愣了一愣,啊啊了几下,喜笑颜开的叫道:“王姑娘,你是王姑娘,我可想死你了。”
他从没想到在最窘迫的时候,竟然能见到心中最思念的人,一时颇为忘形,只想要靠近一些,却被麻袋拌了个踉跄。手舞足蹈的往前扑倒,一下子将挂着黑纱幕的斗笠打落在地。
“啊。对……对不起,王姑娘。我……我……”,段誉好生狼狈,手忙脚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整话,俊脸涨的红紫。
一声清脆的咳嗽,耳旁有个温雅的男声道:“段公子别来无恙,慕容复有礼了。”
段誉却没听见。正傻呆呆的看着王语嫣,见她面色绯红,微嗔薄怒的模样,喃喃道:“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美,真美……不不不,啊。不不不,王姑娘,我不是说你不美,而是说任何诗词都形容不了你的美。”
王语嫣嘴角翘了翘。怒红的脸色淡去,偷偷瞧了慕容复一眼,轻轻道:“还请段公子自重。表哥在和你说话呢!”
段誉将她说的每个字都牢记在心里,说话时的模样也刻到了心里。但明显没有过脑子,两眼仍是直勾勾的。口中依旧念念有词:“须臾破颜倏敛态,一怒一喜并相宜,何能见此不注心?古人诚不欺我也……”
慕容复心中暗怒,面上依然温文尔雅,轻咳一声,用上了内力。
段誉好似从美梦中惊醒,过了半晌才将目光从散而聚,一见之下,身上冷了半截,眼圈一红,险些便要流下泪来,心道:“慕容公子乃是人中龙凤。王姑娘对他如此倾慕,也真难怪常伴身侧。唉,我一生一世,命中是注定要受苦受难了。”
他心下自怨自艾,自叹自伤,不愿抬头去看王语嫣的神色,勉强道:“多谢慕容公子搭救,小生实在太失礼了……”,说着,还是忍不住的偷偷向王语嫣瞧了一眼。
“无妨。”,慕容复微笑着一摆手,道:“我和表妹逛街之时,正巧看见段公子匆匆而行,正想招呼一声,却见你转进了一间客栈,正在与人说话,我本以为那女子是你的朋友,谁曾想她竟然下令将段公子给捆了起来……”
他自顾自的解释不停,像是没看见段誉的心不在焉:“我见他们人多势众,怕争斗中误伤了公子,这才打算等到夜间行事,倒是让段公子多受苦了,实是在下的不是,还望段公子见谅。”
段誉毕竟好性子,渐渐回神,面有惭色的说道:“是慕容公子太客气了,都怪我太不中用,竟劳得慕容公子亲身相救,我心中只有感激。”
慕容复轻笑一声,伸手比道:“我准备了一副上好的琉璃棋子,不如手谈一局,为段公子压压惊如何?”
段誉目光转去,果见到旁边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具,两杯热茶各在一侧,还袅袅的飘着香气,四盏明灯伴在东南西北四角,晕黄且微明,衬着夜中静怡的小院,颇有些气氛。
段誉哪有心思下棋,但想着能在王语嫣身旁多留片刻也好,心思一定,面色惨然的答应了。
慕容复毫不在意,邀他坐下,你一子我一子的摆开了棋局。
段誉是个棋道高手,但明显心不在焉,开局不久,就连着几手莫名其妙的落子。
慕容复的棋艺本也不低,心思却并未放在棋局上,竟然与段誉不相上下,只顾着聊天说话。
他和段誉都是世家子弟,有心之下,竟然慢慢挑起了段誉的兴趣。
段誉是个大度之人,虽然暗里更是疾苦,心中却大生知己之感,连王语嫣都少看了几眼。
你来我往,很快就说的颇为投契,颇有几分惺惺相惜、难分难舍,于是待到深夜,两人同被而眠。
段誉百感交集,自是夜不能寐,只是装作熟睡。
拂晓时分,一个低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表哥,表哥,你睡着了么?”,正是王语嫣。
段誉的耳朵立时竖起。
慕容复披衣下床,快步走到门口。
王语嫣小声道:“木姑娘……”
“嘘……”,慕容复将手一抬,示意出去说。
段誉好奇起身,偷偷到了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却只见夜中朦胧,见不到人影,只听到慕容复的说话声隐隐传来,又细又小,断断续续的听不太清。
“……明王毕竟是我父亲的故友,我不方便出面……那女人曾经杀了舅母那么多手下,我怎能帮她,不帮你妈……”
段誉吃了一惊,暗道:“难道是大轮明王鸠摩智捉了婉妹?”
王语嫣轻叹了一声,声音幽幽而传。
慕容复又道:“只不过木姑娘是段公子的亲妹……和他一见如故,这……让我好生为难……”,声音渐小,好似两人正在走远。
段誉听到木婉清的消息,心中大急,一下子出了门,到了门前的花丛之后,又听见慕容复说道:“……你说算了便算了,只是我和风萧萧并不和睦,这人心眼太小,一些误会就和我闹得你死我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遥相斗法
段誉心道:“这句话说得极有理,风萧萧这魔头可不就是睚眦必报嘛!”,这一想,又漏掉了几句话,赶忙凝神细听。
“……表妹,你就别劝我了,我要是这么一说,段公子只怕还会认为我居心不良,越发的不信,反倒弄巧成拙,让我里外不是人。”
段誉暗叹道:“慕容公子,你也太小瞧我段誉了,你我一见如故,如果真向我明说什么,我又怎会不信?只是究竟何事,让他难以向我启齿?难道真是婉妹的消息不成?”
声音一时细而难闻,过会儿又转大,好似两人再争辩什么:“同成巷……镇西我是不会去的……去找风萧萧岂不是自讨没趣?少林对我有误会,我也是不会去的……”
“风萧萧在镇西的同成巷?”,段誉听到这里,恍然大悟,寻思道:“是了,因为婉妹的关系,慕容公子还以为我和风萧萧那魔头是一路的,他们之间芥蒂甚深,所以才不愿向我明说,这是怕我误会他别有用心。”
“……明王和那位少林的大师都是高僧大德,不会为难她的……再说,那女人脾气暴躁,动辄杀人,多听听佛经也好。”
段誉心下颇为赞同:“慕容公子说的不错,婉妹正是如此,如能听高僧说法,对她有益无害。”
他一直提着的心就此放下,虽然鸠摩智之前曾将他掳走,可并未伤他一分一毫。而此前少林虽有多番不恭敬,乃至爹爹都偷偷遣信于他。但应该还不至于杀人。
所以在他想来,木婉清的性命应当无碍。至多受些囚困之苦,甚至认为让她多听听佛经实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好了。表妹,你回去吧……此事我自有决定,你就不要管了。”
段誉心道:“这样也好,反正我都已经知道了,何必让慕容公子为难,今天白天我故作不知,向他辞行便是,免得他两相为难。”
转念又想道:“王姑娘心中从来没有我这个人在,从前就算跟我在一起。心中也只有她表哥,这会儿却多少念及到我了……我该快些离开,免得慕容公子念之不喜,她就又该难受了……”
他想着难过,傻站在花丛后暗自神伤,忽听见慕容复回返的声响,才猛然回神,急匆匆的回到了屋内,继续装睡。
慕容复缓缓进屋。目光在他脸上转了几转,嘴边溢出一丝不屑的微笑,偏头望向窗外夜空,眼光无比狠厉。似要压过闪耀的星光,恨恨的想道:“风萧萧,这次你必死无疑。”
次日。段誉果如他设想一般辞行而去,径直到了镇西同成巷。找到了正呆在那里的风萧萧,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面色不悦的离去。
慕容复隐在街角,见到这一幕,向旁吩咐道:“去告诉国师,就说香饵已下,只待张网。”
旁边一个长相普通的男子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很快就没入街上的行人之中。
慕容复死盯着对面的院门,低声喃喃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任凭你如何狡诈,也绝对猜不到我们目的为何。待到那时,我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冷笑一声,霎时闪远,消失不见。
院中的风萧萧正一动不动的站着,负着手、发着呆。
李秋水悠闲的坐在石桌旁,巧笑嫣然,不住摆弄着她的那柄冰晶匕首,用手帕擦了又擦,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之前和他俩一起的萧远山却不见人影。
“哼!”,风萧萧忽地一屁股坐到了李秋水身侧,道:“就凭鸠摩智这厮,也擒得住婉儿?怎该也是那个老秃驴亲自出手。”
李秋水似笑非笑道:“你的女人如今在人家手里,我看你好像并不着急嘛!”
风萧萧摇头道:“我相信段誉不会说谎,却怀疑他会被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