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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风景优美的别院,四周花林环绕,一条潺潺的溪流自林中穿过,显得谧静清幽。
忽见一道人影兔起鹘落。飞旋盘舞之中,带起漫天花枝,身形姿态极尽轻灵美妙,但看上一眼。却又好似寒泉过心,全身都冻得彻透了。
宽大的白袍烈烈风动,狰狞的青铜面具闪着诡异的幽光。
江别鹤张了张嘴。无声的叫道:“铜先生。”
他已将自己的声音,整个的吞回了肚子里。
铜先生绝不会是在跳舞。这是正与人激斗!
透过重重叠叠的花林,隐约可见一道血色的飞虹。虽是血色,却丝毫感觉不到一点邪恶的气息,反而如空山新雨后的彩虹,那么的通透,那么的轻轻巧巧,一头没入石上流的清泉中,另一头划过半空,洒向铜先生的遍体周身。
江别鹤这才发觉,铜先生是在截住长虹,或者说,是长虹想要贯穿铜先生。
他已耸然变色,足足呆了半晌。
这道掣电惊虹般的剑气他似成相识,是那夜的风神风萧萧!
这是足以震惊全武林的一战,却在这无名的别院中默默无闻的上演。
两个人的风姿尽展,一时间叶似雨落、花似云飘、风伴虹生,如何不堪称绝世?
风萧萧忽然翩然飞退,笑道:“铜先生有客来访,我就不多打扰了。”
叶雨、花云霎时如飞雪片片,自他身侧横刮而过,飘落在柔软清新的草地上,厚厚的渲染了一层颜色,更衬得他飘逸出尘。
邀月宫主身侧仿佛凝着一圈无形的寒霜,不论是树叶或是花瓣闯入,都像是冰雹般重重的坠下。
她哑着嗓音说道:“你所说之事,我会仔细考虑,但切莫要过份。”
风萧萧轻笑道:“无论如何,能得我相助,总比与我为敌要好,不是么?”
邀月宫主怒道:“你滚!趁我改变主意之前,快滚!”
风萧萧毫不在意的偏开头,道:“你来么?”
江别鹤这才发现,那里竟然还站着一个人,黑衣宽袍,带着一副黑檀木的诡异面具。
这人的目光如星闪烁,本也夺目无比,绝非寻常人物,但在铜先生和风萧萧的风姿掩盖下,竟然这时才被他看见。
就像明月当空的星光,虽然璀璨如常,却会被极明的月光抢去了所有的风采,宛如黯淡。
这人道:“我……我……”
声如幽谷清泉,却又好似将要干涸,断断续续、犹犹豫豫。
风萧萧微笑道:“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
这人道:“是。”
风萧萧道:“我那里不欢迎别人,但一定欢迎你。”
邀月宫主厉声道:“你还敢多嘴?”
风萧萧道:“我平生就这么坏脾气,尤其喜欢多嘴。”
他静静地凝注着邀月宫主,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星。
邀月宫主沉默了一阵,淡淡道:“你那里欢迎她,她那里自然也欢迎你。”
风萧萧笑道:“看来铜先生是已经想通了。”
邀月宫主却不再想多看他哪怕一眼,背转过了身子。
江别鹤看着风萧萧牵起那个黑袍人的手。
谁知那个黑袍人反而雀跃的拉起他的手,风一般的不见了,沿路卷起了一地的落叶与花瓣,好似欢快的朵朵浪花。
江别鹤的一张脸,已变成青色,眼睛凸凸的远远瞪着,目光也似已变为惨青色。
这一幕像极了横刀夺爱,仗势抢妻。
他怎能不害怕?
铜先生或许争不过风萧萧,但想要捏死他,不会比按死一只臭虫难上多少。
他如今看见了这一幕,岂非不是往自己的脖子上系了根粗粗的麻绳嘛?
或许下一刻,铜先生就会毫不犹豫的将麻绳勒紧。
他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铜先生缓缓走近,只觉喉咙发干,双腿发软,一个字也说不出,竟似已骇破了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香水一般都有毒
铜先生上下瞧了江别鹤两眼,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江别鹤毕竟非常人,仍能勉强定住心神,干笑道:“晚辈今日倒瞧见了惊人之事。”
铜先生道:“什么事?”
江别鹤道:“燕南天并未死,而且又出世了!”
铜先生早就知道了,并不在意,反而问道:“我交给你办的几件事,都办完了么?”
江别鹤道:“那条小鱼儿果然油滑的很,晚辈虽是处处小心,还是差点被他给揭破了。”
铜先生道:“他武功怎样,比之花无缺又如何?”
江别鹤谨慎的说道:“他武功纵然比不上花无缺,但动起手来,诡计多端,只要稍微疏忽,便要上他的当。”
若是风萧萧仍在这里,定会明白原来江别鹤也只不过是一块磨刀石,和之前十二星相那几人一样,全是只是磨砺江小鱼的一件工具而已。
江别鹤忙加了句:“花无缺最近遇上些麻烦,和……和‘风神’的徒弟生了些间隙,我担心两方会闹得不可开交。”
他深知狡兔死,走狗烹,如若真的什么事都做完了,他离死定然也就不远了,更何况还在他知道铜先生的阴私之后。
铜先生一听“风神”二字,陡然间周身寒风起卷。
江别鹤的额上流落的冷汗,好似都被冻成了冰碴。
他铁青着脸,抖着嘴唇道:“不过晚辈已经想好了办法,定能让慕容家的丫头吃个大亏。还不敢说出去。”
铜先生沉默半晌,道:“那就去做……待你做完这事。我就再也不见你面,由得你做武林盟主也好。称霸江湖也罢。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江别鹤道:“是。”
铜先生道:“你只要知道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已没有别人能帮你的忙,若没有我,你非但做不成‘大侠’,简直连活都活不成了。”
江别鹤道:“是。”
铜先生挥了挥手,江别鹤便垂首走了。
他走的飞快。心思转动的也飞快。
他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就在完成所有事情之后。
以己推人,他一点也不信铜先生的许诺,只相信铜先生的威胁。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以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铜先生,更别提燕南天了。
他还需要顶用的帮手。
他走着想着,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轻,眼睛也越来越亮。
他面上忽然露出喜色。失声道:“对了!我怎地未想起他来!他一个人力量纵然还不够,但再加上那老虎夫妻和我,四个人对他们单独二人,岂非大有胜算?”
……
这是一座华丽的行宫。比起风萧萧曾经去过的移花宫的几处落脚地,这里布置的更加富丽堂皇。
少女们都穿着柔软的纱衣,戴着鲜艳的花冠。
她们的脸。比鲜花更美,只是这美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也没有丝毫血色。看来就像是以冰雪雕成的。
这一副副似冰雕的俏脸,如今却闪着诧异、惊奇,以及……恐惧,但无人敢多上一句嘴。
有一男一女肩并着肩,走到行宫的最深处。
风萧萧忍不住道:“她们好像很怕我?”
怜星道:“这里从未有外人进来过,更没有男人能进来,你……你是第一个……”,她两颊的红,竟比晚霞更艳更美。
说话间,两人进入了一间布置雅致的寝殿,其中弥漫着一种如兰如馨的奇异香气,竟像是一步踏上了百花怒放的花丛中。
怜星道:“……我做梦也没想到,姐姐她会答应……”,看她脸上的神情,以及明眸中朦胧的光闪,好似仍在梦中。
风萧萧哼了一声,道:“她是以为我命不久矣,才会如此大度的。”
就算食一个疯子,也不会去和一个将死之人拼命的,更别提邀月还是一个绝顶聪明的疯子。
怜星的眼光看向风萧萧的小臂,她知道,那里贴身放着魔剑“碧血照丹青”。
她低声道:“或许连姐姐都感到一丝惋惜,可能还有一点愧疚……像你这种人,就算要死,也该是迎风战死,而不该慢慢的衰老无力……”
风萧萧笑道:“你知道的,我没有事,这柄剑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怜星垂下头,道:“我知道……”
她的眼神微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掩饰住了。
风萧萧敏感的问道:“你好像有心事?”
怜星叹了口气,道:“我在想,如果哪天姐姐知道了,这柄剑根本害不死你,她……她会怎么做……”
风萧萧自信的微笑道:“她什么也做不了……”
他见怜星仍是忧心忡忡的神色,赶忙将话锋一转,道:“我写封信,你派人去送给小仙女。”
怜星问也不问他写信是为了什么,亲自去取来了笔墨纸砚,然后依偎在风萧萧身侧,细细的磨着墨,几缕黑亮的发丝自耳畔落下,带着淡淡的香气,轻轻撩拨着风萧萧的脸庞。
两人显得很是亲昵,寂静之中,仿佛只剩心跳,以及莫名的升温。
虽然滴酒未沾,但风萧萧好似已经醉了,有些熏熏然的挥着毫。
他红着脸,没话找话的说道:“江湖传言,小仙女是燕南天的女儿,我好奇的很,不知他二人见面,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怜星道:“我也好奇的很……”
她停下手中的研石,玉白滑嫩的脸颊贴上了风萧萧的颈窝,闭着眼道:“我答应你,待到那时,我一定会带你去看着的。”
风萧萧面色酡红,苦笑道:“我记得有个人曾经说过,越是好看的女人越会骗人,原来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他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明朗、锐利,身体缓缓往旁软倒。
怜星低着头,将他紧紧搂在怀中,道:“我……我只是不想让你离开我,我不想让江枫的事再……再来一次,我受不了……”
风萧萧双眼似睁非睁,神智仿佛已经开始恍惚。
听到耳畔那个娇柔的声音说道:“……我会用尽一切来爱你,做你的女人,永远讨好你、服侍你……萧咪咪能做的,我……我也能做……只要你喜欢……”
怜星眼中充满深情、依恋,以及坚定,她真的肯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卸下自己所有的高傲和冷漠。
风萧萧分明想笑,脸上却好似在哭,想道:“我以为只有邀月才是个疯子,我错了,原来怜星也是……”
当男人认为自己完全了解一个女人的时候,往往被完全了解的,只有男人自己……(未完待续。。)
ps: 为防挨骂,俺只好提前剧透:风萧萧装的~~
另,本部名为“一片冰心邀月明”,绝不是乱取的,冰心、冰心自有含义。
第五十六章 床很软、被芬芳
床很软,被芬芳。
不论是谁,能睡在这样一张床上,都会懒洋洋不想起身的。
风萧萧正舒舒服服的躺在上面,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怜星痴痴的凝视着、依偎着。
她黑发如瀑,纱裙薄露,纤肢横展,肤若凝脂。
这是天地之灵秀聚而成的容颜,墨眉凝香,星光作眸,丹珠描唇,竟无一处不美得惊心动魄!
门外传来敲门声。
怜星的面色倏然收敛,一股淡冷的气质油然而生,冰霜若雪,似仙不似凡。
她缓缓起身,背门而站,低头看着甜甜入睡风萧萧,淡淡道:“进来。”
来人竟也是个绝色娇娆。
她低着头,神情无比恭敬的伏下了身子,额头紧贴在精致的地毯上,道:“萧咪咪拜见怜星宫主。”
怜星冷笑道:“你可知自己闯了大祸,若是他开口要罚你,我若让你痛痛快快的死,都算是便宜你了。”
萧咪咪顿时浑身发寒,失声道:“但……但这不是怜星宫主你……”
话未说完,只听“劈劈啪啪”一阵响,她脸上已着了十几掌,直打得她花容色变,鬓乱钗横,十几掌掴过,她已满嘴是血,哪里还能再说得一个字来。
怜星仍是背身站着,好似从未动过一般,冷冷道:“你要是再敢说错一字,我保证你只会想快点去死。”
萧咪咪往日最厉害的武器,便是动人的娇、惊人的媚,但在怜星面前。这些只会适得其反。
她心中很清楚这一点,忍着双颊的剧痛。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分毫。口齿不清的说道:“是。”
怜星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深彻的冷寂,唯有看着风萧萧的眼神是温柔的。
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