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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叹道:“你一心想做一个真正的剑客,可惜你从来都不是一个真正的剑客,你一直在模仿,却根本模仿不出一个真正剑客的骄傲,所以就算你的剑法再高超,也终究没有活生生的灵魂!”
黑袍客目中闪着晶莹,喃喃道:“原来我终究比不上他,无论我多么努力,都比不上他。”
风萧萧道:“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不妨快些了结吧!人在临死前,总会有很多遗憾的,你很幸运,还有点时间。”
他说着,已转过身,缓步而行。
黑袍客长长吐出口气,仰视着苍穹,痴痴的出了半晌神,缓缓道:“你是个真正的剑客,我可以信任你,我死了之后,希望你立刻将我火化,然后再把我的骨灰撒到薛家庄里。”
“‘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的薛家庄?”
风萧萧停住了步子回过身,上上下下冲着黑袍客一阵打量,好一会儿才道:“好!”
黑袍客眼中闪着一丝解脱的笑意,道:“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谁,所以也希望你不要揭开我的面具。”
风萧萧郑重的点头道:“好!”
黑袍客缓缓垂下头,道:“你帮了我一个忙,我也会帮你一个忙……如果想要水母之精……”
风萧萧登时愣住了,一时间思绪打结,眼光迷乱。
黑袍客从怀中掏出了一请帖,道:“按帖上的时间、地点,自会有人与你接头。原本去的人若不对,接的人也就不会接了,不过我这份请帖不一样,并没有注明身份……因为从没人知道我是谁,呵呵!”
风萧萧耐着性子听他说完,问道:“你怎么知道水母之精?又知道它在哪儿?”
黑袍客道:“楚留香实在是个君子,而君子实在可欺……”
风萧萧突然喝道:“宫南燕是不是你带走的?她到底死了没有?”
黑袍客一个激灵,道:“她的确死了,我只是骗楚留香用水母之精能救活她。”
风萧萧顿时好生失望,叹气道:“香帅的确是个惜花的君子……”
他只说了半句,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黑袍客眼中忽闪过一丝明悟,喃喃道:“剑客是什么?什么是剑客?或许我真的错了,一直都错了……”
他的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再不可闻,精致可怖的面具下方,浸出了一些猩红刺眼的鲜血。(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幕后黑手
飞灰漫卷中,烈火艳艳!
风萧萧的双瞳被火光映的明暗不定。
良久后,他叹息道:“人生在世本就苦,苦中寻欢仍有愁,愁丝千转终将尽,尽到极致始成甜。这三人都在苦海中熬了一辈子,反而在临死前不再愁苦,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胡铁花大大咧咧的坐在一边,正仰头喝着坛剩酒,闻言一怔,抹着嘴笑道:“有酒有肉就没什么好苦的,我看呐,他们全都是自找的。”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突然鬼魅般闪了进来,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一把夺过了胡铁花手中的酒坛,对着嘴咕嘟咕嘟的灌了起来。
胡铁花简直吓了一跳,猛地跳起,一跃三丈远,定睛叫道:“老臭虫!”
他从没见过楚留香如此狼狈过,就算在无比严酷的大沙漠中,也不曾见过!
楚留香头发蓬乱,一袭白衫半边打着霜,另半边却冒着烟,双腿还直打着颤。
哪有一丁点盗帅夜留香,**不知在何方的潇洒?
若非亲眼所见,胡铁花绝不相信这是一向风度翩翩的楚留香!
风萧萧的目光却往四周扫视。
既然楚留香回来了,邀月还会远么?
可是邀月并没有出现。
楚留香喘了几口气,苦笑道:“别找了,我围着树林放了把火,没有小半个时辰,她绝对绕不过来的。”
风萧萧抬头朝远方望去,果然密林的尽头。起了一大片烟雾,缭绕升天,只是这片烟雾几乎和神水宫仍未平息的大火接在一起。所以他刚才并未注意到。
他低下头,有些尴尬的说道:“邀月性子偏激,倒让你受罪了。”
楚留香微笑道:“你没事就好。”
这一趟神水宫之行,过程之曲折,之侥幸,之惊心动魄,俱出乎众人的预料。
虽然经历了不少艰险。但如今大家全平安无事,自然都舒了口气,自然将自己别后经过都说出来。
大体上的事。风萧萧都听胡铁花提起过,只有水母之精的下落,楚留香并不知道。
那夜,楚留香跟着水母阴姬。到了她卧室下的钟乳洞中。寻了个机会,悄然盗走了水母之精,重新上去后,却发现卧室里竟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躺在床上的宫南燕,另一个便是那个黑袍客了。
说起这个黑袍客,楚留香不禁摇头道:“这人剑法超绝,与一点红兄的剑法同出一源,却更要狠毒致命。应该就是那个杀手集团的首脑,也的确只有你才能击败他。我则完全不是对手,幸好他的目的好像并不是我,而是要救宫南燕宫姑娘。”
风萧萧叹着气,苦笑道:“你被他骗了,他临死前,已经说了实话,宫南燕是真的死了,他的目的,不过是想骗取你手上的水母之精。”
楚留香微微一怔,沉思道:“难怪,难怪他非要将我逼走,急匆匆的不肯让我多留片刻。”
他双目闪着歉意的光,道:“风兄台,是我大意了,要是知道水母之精对你这么重要,唉……”
风萧萧笑道:“无妨,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总算给了我水母之精的下落,我总能弄到手上的。”
楚留香伸手从怀里掏出三个莹蒙蒙的玉瓶,道:“这就是‘天一神水’,我只找到这么多了。”
风萧萧收拾了有些失落的心情,微笑着接了过来,顿时惊讶道:“真重!”
他原本还有些奇怪,楚留香的速度根本无双无对,再无一人及得上。
邀月的轻功虽然也很不错,但真跑起来,半盏茶的功夫估计就会被楚留香甩不见了。
楚留香本不该逃得这么辛苦,原来是他身上揣着“天一神水”的缘故……任谁凭空重了几倍,还能跑起来就已很了不起。
风萧萧光用想的,就知道楚留香这一圈绕得多么辛苦……发疯的邀月,绝对是世间可怖的人了,没有之一!
但他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感激的点点头。
邀月终于回来了,一瞧见风萧萧,原本散着霜气的面容,竟变得更透明,更冷,直如千年万年之久的寒冰,美丽的双眸也闪着比刚才更寒的光……她竟没有一点意外、一点欣喜的模样。
风萧萧再有千言万语都被堵回了嗓子里,好一会儿才干笑道:“邀月。”
楚留香和胡铁花相视一眼,顿时很没义气的猫起身,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邀月的恐怖,他们早已见识过了,如今还有百八十具尸体,就分躺在神水宫内外,一个个栩栩如生,一具具历历在目呢!
他俩可不想呆在冷着脸的邀月身边,不管什么锅,一股脑全丢给风萧萧就好了。
风萧萧有些莫名的心虚,忍不住左右望了望,这才发现楚留香和胡铁花全不见了。
他心里暗骂两人实在没义气,但看着步步逼近的邀月,总算壮起了胆子,道:“邀月,你还好吧!”
邀月冷冷看着他一言不发,竟连目光好似都已结成了冰。
风萧萧忍不住想要低下头,但一转念,自忖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他是被人拐到神水宫,才有后面这些事的,又不是故意想让邀月着急!
他既没做错事,又何必怯懦,登时大声道:“你想怎么着吧!是不是几天没见我,脾气见涨,不将你男人我放在眼里了?”
邀月眸光一凝,肆虐的寒意简直冻的风萧萧脸都僵了。
她缓缓道:“你走之后,我去找过柳无眉了。”
邀月突然这么一句,让风萧萧愣了愣,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他确实知道柳无眉偷偷跟过来了,毕竟这女人还想渔翁得利,弄到解药呢!自然不会离得太远。
邀月道:“她什么都交代了,是她将石观音的下落告之神水宫,也是她让水母阴姬对付你,她甚至还请来了一个神秘的刺客,去神水宫抢一块宝石……”
风萧萧如遭雷击,彻底呆住了。
原来如此,柳无眉曾经是石观音最亲密的弟子,石观音和水母阴姬的往事,她很可能早就知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结束又是开始
柳无眉实是个气质出众的美女,既然来过神水宫,面见过水母阴姬,以水母阴姬的怪癖,和她不折手段的性子,两女八成是一拍即合,你侬我侬,好不快活。
她或许是听说了水母之精后,自以为这至宝能够解她之毒,不过水母阴姬无论多喜爱她,也不会将这镇宫的宝物交给她。
恰好那时,“天一神水”被无花勾搭着水母阴姬的女儿司徒静偷走,水母阴姬为免家丑外扬,干脆一股脑全推到了楚留香的身上,顺便向柳无眉提出了一个她永远也做不到的事……用楚留香的性命来换。
柳无眉只能失望而回,但她实在是个坚毅的女人,竟重新打起了石观音的主意……掳走了楚留香的红颜知己,并故布疑阵,引着楚留香到了大沙漠……这便是之前大沙漠所有事件的起因。
不过结果并不如人意,楚留香屁事没有。
柳无眉于是一面继续引着楚留香去拥翠山庄,想用她夫家的朋友,那些武林名宿来对付楚留香,一面去求横空出世的风萧萧。
对付楚留香的那一路并没有好结果,但风萧萧这边却有了意外之喜,柳无眉便一步步引着风萧萧和神水宫对上了,不论谁胜谁负,她都坐收渔翁之利。
就算这样,她仍不放心,不知怎么联系上了黑袍客,请他趁乱出手去抢水母之精。
风萧萧想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柳无眉机关算尽。却没想到黑袍客并没打算将水母之精交给她。
要知黑袍客不光是杀手集团的首脑,还是薛家庄的二庄主,天下第一剑客薛衣人的亲弟弟薛笑人。
风萧萧已看过薛笑人所赠的请柬。他是想将水母之精卖给“销金窟”,以换得大批金银与神功秘籍……他这一辈子都活在哥哥的光环下,做梦想的事就是压过哥哥一头。
“水母之精”这么珍贵的宝物,可以给他带来难以想象的机遇,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的。
风萧萧从思索中回过神,望着邀月发呆,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柳无眉现在……”
邀月淡淡道:“死了。”
风萧萧心道果然。摇着头叹道:“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误了卿卿性命,可惜了。不论心智武功、才貌性格,她都属上乘,也算得上一位世间的奇女子了……”
他正喃喃有词,感叹这位难得一见的佳人香消玉殒。忽敢浑身发寒。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猛一抬头,看见邀月冷凝之极的双眸。
风萧萧顿时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当着邀月的面夸别的女人好,他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没想到邀月竟忽然偏转了目光,冷冷道:“你还……好吧……”
她语气仍是冰冷冷的,但其中蕴含的担忧,已完全烧暖了风萧萧的心。
风萧萧忍不住上前一步,捉住她发凉的双手。低声道:“我就知道,你……你总归是在乎我的。”
邀月娥眉微蹙。想要抽回双手,但风萧萧握得很紧,一下子竟没能抽出来,带她再想运劲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风萧萧已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破庵里走去。
远方近处,尽是烈火炎炎,照得两人双颊通红,浓烟氤氲,笼盖苍穹,映得世间好似黄昏。
……
黄昏。
夕阳映着滚滚江水,江水东去。
江湾处泊着五六艘江船,船上居然也有袅袅炊烟升起,仿佛是个小小的江上村落。
江船中有一艘显得分外突出,因为有个极尽妍丽的女子,正俏立在船头,白纱衣被江风拂起,贴身的飘,显出她婀娜多姿的身形,而风舞的轻纱,更像是仙子的羽衣。
她的双眼如星海中的星光,精致的玉容,比最光滑的瓷娃娃还要光滑无暇,嘴角的微笑好似江南的春风。
周围江船上的男人,都不时偷偷的向她瞄一眼,却偏偏都装作自己很忙,或扯渔网、或紧锚绳,反正都挤到了甲板的一侧。
以至江船上的女人个个面色愠怒,胆小的一面忙着手里的事,一面碎碎念不停,胆大的已跑到甲板上,揪回了自己的男人。
但不论周遭起了什么样的波澜,那白衣的美丽女子却依旧神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