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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让洛阳安静下来,根本不必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只要他还在这儿,洛阳就会安静,也只能安静。
可是现在的风萧萧,心中并未满足的喜悦,反而只剩突然高/潮过后的寂寞空虚冷。
鬼使神差中,他又回到了曼清院的大门前,望着这座白日里略显冷清的重重院落,似乎有些踌躇的驻步不前。
如果说世间真有一处能够让人忘记红尘繁琐,并使人陶醉沉醉的妙境至境,必在尚秀芳那像从梦境的深邃幽谷内飘出来的仙子般的舞姿中,歌声里……
“会光天化日下,无视满街行人怪异瞧来的目光。驻足青楼前的人,也只有邪帝你了。”宋玉致以她好听的嗓音,无不讽刺的从身后传来道。
“唔……”风萧萧不知正想到什么,突然被人打断后,竟难得脸红了少许,但转过身即面色如常的笑道:“实不相瞒。我正想到三小姐你呢!”
在青楼门前想到她?还能是什么好事么?
宋玉致杏目圆睁的瞪着风萧萧,气道:“不跟你胡扯,你打算何时离开洛阳,给句准话。”
风萧萧自知心情波动下,一时失言,竟对宋玉致调笑起来了,忙收摄心神,一本正经的问道:“不知三小姐是代表宋阀来问话,还是替别人问话?”
宋玉致没好气的道:“当然代表宋阀。我还会替谁问话?”
风萧萧似笑非笑道:“比如寇仲如何?”
宋玉致失声道:“什么?”
她立时想到风萧萧必是知道她方才见过了寇仲,说不定还听到了两人间的谈话。
宋玉致吃惊过后,玉容很快变得木无表情,冷冷道:“我代表自己向邪帝抱歉,此乃我个人的决定,与宋阀全无关系。”
宋玉致向寇仲的暗示,的确打乱了风萧萧预定的计划,逼得他不得不提前打出傅君瑜这张牌。以重新掌控寇徐二人,但要说责怪还谈不上。只是想提醒宋玉致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罢了。
风萧萧正和宋阀处于蜜月期,彼此互有寄望,自然不会因为着些许小波折而迁怪宋玉致这个在宋阀中大有话语权的人物,微笑道:“三小姐毋需道歉,我也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若是能许我一件事。我保证定是皆大欢喜的局面。”
他口中说着不责怪,却又偏偏一副要帐的口气,让宋玉致根本拿他毫无办法,勉强维持的冷静的玉容瞬间破碎,气恼道:“你直说就是了。”
风萧萧笑嘻嘻的道:“我正希望三小姐能够暂时收留我这个无处可去的苦命人呢!”
宋玉致花容微变。美眸闪了闪光,似强忍着怒意,顺平了气方才好似语气平淡的道:“邪帝请跟我来。”
风萧萧对她突然泛起的怒意有些莫名其妙,实在不知自己又哪里得罪了这位宋家三小姐。
要知宋阀正想知道他接下来的行程,好提前做出准备,以占住先手,那么他能呆在宋阀驻地,宋玉致该求之不得才是,怎会有这种扑面而来的气恼和疏离呢?
不过风萧萧还没笨到直接凑上去问,闷不吭声的跟着宋玉致身侧,一脑袋的问号。
洛阳的大清洗虽然不为平常百姓所知,但其实在暗里波及甚广,宋阀虽然未遭受到损失,但依然不敢绽露锋芒,从而引来什么麻烦,早于当夜之前,便已换过了驻地,避开了之后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
他们由最繁华的大街,移到了洛水码头畔的一座店面不起眼,后院却极大的商铺中,距离阴癸派的船并不算远,显然也是一副若事见不妙,立马上船离城的模样。
店面里忙碌的伙计们似都对穿行而过宋玉致和风萧萧视而不见,仓库最深处的窄门突然打开,眼前便豁然开朗。
风萧萧瞧得叹为观止。
附近一片的店铺八成都属宋家,设计得极为精巧,若从街外看来,因为有多间店铺围成“井”字阻隔四方视线的关系,绝对发现不了井里竟围有一座占地不小,景色优美的院落。
除非能爬上最高处的屋顶向内俯视,否则没有熟人引路,无论如何是找不进来的。
把门的是宋阀的好手,风萧萧依稀记得他叫宋杰,别看身份只是个年轻的小头领,其实真打起来,不见得比现在的寇仲差上多少。
宋阀拥占岭南,千百年来积累的底蕴,绝不是因运气爆棚而突然成长起来的寇徐二人所能比拟的,所以才完全有资格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不过寇徐二人毕竟身负长生圣诀这等道门神功,又奇遇连迭,兼之智慧也不差,只要不半途夭折,总有一日能成长为令人不可忽视的人物。
宋杰瞧见跟在宋玉致身侧的风萧萧,微露吃惊的神色,似呆了呆,才歉然一笑,行礼道:“原来是风爷大驾光临,小的这就去请七叔,请进。”
他口中的七叔就是“银龙”宋鲁,宋智已经带着宋师道离开,目前洛阳宋阀中身份最尊的便是宋鲁,亦只有宋鲁勉强有资格接待现在的风萧萧。
宋玉致却似不满的哼了一声,理也不理风萧萧,径直去了。
宋杰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风萧萧领进大厅坐下,并奉上茶水,方才笑道:“三小姐一向脸嫩,望风爷莫要见怪。”
风萧萧更莫名其妙了,忍不住问道:“什么脸嫩?”
宋杰嘴微微张嘴,露出个吃惊表情,眼神慌乱少许,才有些尴尬的笑道:“没什么,是小的失言了,风爷请稍坐,七叔马上就来。”急匆匆的去了。
风萧萧被这古怪的气氛搞得十分迷糊,所以一见到宋鲁大笑着进来,便一脸不悦的冷声道:“贵阀中人都是那么脾气古怪么?真闹得风某云里雾里呢!”
宋鲁稍稍一怔,旋及爽朗大笑道:“风老弟有所不知,我阀刚做出决定,让玉致随你一程,以紧密联络巨鲲帮和我阀将要进行的协同。或许是阀中的年轻人以为这代表着什么,所以才对风老弟的态度有些奇怪吧!”
这下轮到风萧萧吃惊了,好歹抑制住了情绪,平视宋鲁道:“这代表了什么呢?”
宋鲁捻须就坐,笑而不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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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一脸懵/逼
像宋家这种高门大阀,特别是阀主天刀宋缺的爱女,婚嫁都被严格限制,讲的是门当户对,男的或许还可凭自己的喜恶私自纳妾,但女的却没有这种自由,只能依家族的安排,配与指定的人。
连宋师道作为宋阀唯一的嫡系传人,尚不能娶汉血统外的女人,宋玉致当然也更不能例外。
早在之前,她便几乎被许给了李密之子李天凡,条件是李密取得洛阳之后,但如今看来,李天凡迎娶宋玉致的机会已变得十分渺茫。
风萧萧忍不住想道:“宋阀是想与我联姻么?”
不……
风萧萧瞟了眼笑而不语的宋鲁,心道:“宋阀只是想多一个选择,所以才做出些暧昧的姿态,却不会明确表态的,起码现在不会。”
他如今身份不低不假,论地位绝不会在李密之下,更别提区区李天凡了,但要说能和瓦岗军这等雄霸一方的大势力想比,还是极为不如,毕竟从国家的层面上看,个人能力无论如何强力,都无法媲美一方势力的。
何况他魔门邪帝的身份,对于宋阀来说,只会减分而不会加分,因为一旦接纳了他,就等于与站到了武林白道的对立面上,与宋阀来说,算的上得不偿失。
一念至此,风萧萧轻笑着转开话题,道:“如果我所料未错,云帮主已随师道兄,伴着宋智前辈一同南下了吧!”
宋鲁捻须笑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风老弟的一双慧眼,不过还请放心,我阀一定会全力保障云帮主的安全。”
风萧萧道:“既然如此,三小姐就不必跟在我身边了,一切事宜都由师道兄和云帮主拿主意好了。”
宋鲁极为意外的望着他。
实际上,风萧萧只是个牵线人。牵完线后,宋阀与巨鲲帮的合作,其实就已完全不需要他了,要知宋阀中人才济济,高手众多,只要有了切入点。几乎什么事都能够摆平。
之所以还借口联络两方,让宋玉致随在风萧萧身边,就是顾虑风萧萧会认为宋阀开了买卖就踢掉中间人,这种不仗义的行为,肯定会导致风萧萧的恶感,若他做出什么不配和的举动,反而会使原本顺利的形势生出什么变故。
所以才有这看似多此一举的举动,也能证明宋阀现在是多么在意风萧萧的态度和反应,甚至不惜以宋玉致来安抚。
谁知风萧萧竟然一口拒绝了。等若他自己把自己给踢出了局,在宋阀的影响下,只怕再难掌控远方的巨鲲帮……这种不明智的行为,实在不像是机虑深远,只手搅翻洛阳的那个魔门邪帝……
风萧萧瞧出宋智的疑惑与不解,微笑道:“如果我有一丝怀疑贵阀的诚意和能力,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会选择与宋阀合作,所以宋前辈完毕不必顾虑我的反应。放手去做就是了。”
宋鲁大喜过望,起身郑重道:“风老弟如此大度。真令我等汗颜,我谨代表宋阀保证,必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风萧萧这一出,等若将巨鲲帮完全交予了宋阀,包括接下来将要到手的整个长江一线的水道运输,其中的利益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岂止是大方二字可以形容的,由不得宋鲁不激动。
这下轮到风萧萧笑而不语了。
他如此大方的举动,倒也算不上安了什么坏心,不过私心却还是不小的。
天下众多势力当中,他自然十分瞧好一直坚持保证汉人血统的宋阀。相比起李世民,他内心深处更希望宋阀获取天下。
但其中不少碍难,最甚的不在外部,而在于宋阀内部。
由近段时间的交往可知,宋阀内分为主战派,以宋智为首,希望能将势力扩出岭南,伸入中原,做天下之争。
主和派则希望固守岭南,凭着地利和宋阀多年积累下来的实力,不论谁当皇帝,都必须善待天高皇帝远的宋家,如此也可避免家族子弟做出巨大的牺牲。
这一派便是以宋鲁、宋玉致等人为首,令宋智都不得不做出不少的妥协。
如今风萧萧看似大方的交出长江水运,实则真正将宋阀拖入了战争的边缘……
想要霸占令人垂涎的长江水运得利,自然要派出大量的子弟前来固守和维护,顿时便与中原的各方势力都有了最直接的接壤。
有接壤,就有摩擦。有摩擦,就有纷争。有纷争,就有伤亡。有伤亡,就有仇恨!
一旦仇恨血叠,主战或是主和,就由不得宋阀自己了……
更别提本就在长江水运上获利,将要被赶出局的李阀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风萧萧适时的退出,也就避免了李阀怨怪到他的头上。
宋鲁明显瞧不破风萧萧的深远用心,还在激动不已的握着风萧萧的手,没口子的保证和感谢。
风萧萧以微笑回应,心中却道:“道德经有云: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傻子才蛮干呢!”
他本以为此事就此已定,没想到在别处反而生出了细枝末节的波澜……
当日夜,宋鲁开晚宴招待风萧萧,目前还在洛阳的宋阀高层尽皆出席,宋玉致自然也不例外。
但除了宋鲁等几个年长的前辈之外,所有的青年一辈,无不对风萧萧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敌意,尤其是宋玉致。
往常宋玉致虽然对风萧萧一直不冷不热,但也没有像如今这般连眼角都不曾瞧过来。
风萧萧面上不动声色,依然谈笑风生,好似宾主尽欢,心中却是十分的莫名其妙,琢磨不透是哪里出问题了。
晚宴过后,在出厅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负责守卫正准备撤走的宋杰,将不情不愿的宋杰扯到院中假山畔,极为不满的问道:“你干嘛刻意躲着我?”
宋杰可没有原先一直笑面相迎的模样,反而语气生硬的道:“邪帝是我阀最尊贵的客人,小的只因尊重而避让。”
风萧萧反而笑了,柔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你总要让我知道错在哪儿,我才能有机会改正嘛!”
宋杰顿时大为动容。
要知风萧萧的身份大不一般,竟能对他这个小卒如此陈恳一言,他要是再冷言冷语,就真是十分失礼了。
他略一踌躇,往四下张望少许,压低声音道:“大伙儿都说你瞧不上三小姐,宁可将她给赶走,都不愿……哼!”
说着,火气竟又冒了起来,死死瞪着风萧萧。
宋玉致在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