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吃饱喝足,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又经过了一番漫长的等待,他们终于看到了,冒着滚滚浓烟,缓缓停靠在站台上,即将前往莫斯科的列车。
火车将在这里停靠十五分钟,在列车到达莫斯科之前,几乎每一个中转站,立车都会停靠十五分左右,只有很小的村镇站台,火车才会仅仅只停靠不到十分钟。
也许是因为圣诞节(正教)刚刚过去不久,站台上搭乘立车的人并不多,甚至有些少的可怜。
检票员检查完车票后,弗兰基米尔和玛丽娅便走上了列车。车厢里的乘客,比站台上还要少。整节车厢之内,只坐了不到十名乘客,这道让他们大感意外。不过这没有什么不好的,人要是太多了,只能给他们找麻烦,还是少一点比较好。
为了最大程度的不让人注意到他们俩,弗兰基米尔和玛丽娅自从上了列车,就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尽管这让他们都感到颇为无聊,但他们一心只希望能够尽快到达莫斯科。
从正午出发,直到日暮黄昏,弗兰基米尔记得,火车一共停站三次,其中又一次还特别长。
这时候玛丽娅拿出了上车前,在车站食堂里购买的面包和黄油,她给自己撕了一小块面包,又给弗兰基米尔撕了一大块,然后将包裹黄油的纸打开,竟然用梳子切割起了因寒冷天气,而被冻得硬邦邦的黄油,如此的方式还真够有创意的。
两个人就这样吃着涂抹了黄油的面包,但彼此之间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他们尽可能的不去引起旁人的注意,希望人们能把他们视为最普通的工人。
然而只要稍微有生活常识的都能知道,两个人一路同行,无论他们是同事还是夫妻,在长达七八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除非他们是哑巴,否则没有人能够憋得住那么长时间不说话。
当然,如果曾经接受过,某些非常特殊的专业训练,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多年来的共同生活,让弗兰基米尔和玛丽娅之间,完全可以用眼神来交流,而并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弗兰基米尔和玛丽娅之间的默契,远远超过了弗兰基米尔与妻子拉丽莎之间的默契。
弗兰基米尔认识玛丽娅已经有五六年了,但弗兰基米尔认识拉丽莎直到现在也不到两年。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弗兰基米尔看出了玛丽娅的疲惫,没人拥有他这样的旺盛精力,只有他自己才能够不眠不休。
弗兰基米尔让玛丽娅。可以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等到天亮之后。他在叫醒她。弗兰基米尔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就算几天不睡。也不会感到疲乏。玛丽娅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去为弗兰基米尔操心,这并不意味着他不关心他,而只是因为她很了解他。
昨夜走了一夜的夜路,玛丽娅早已经疲惫不堪了。她真希望一觉醒来,就能够顺利到达莫斯科,然后顺水顺风的,尽快将这一切解决。
她相信在邦达林和唐纳德的帮助下。他们一定能够很快摆脱眼前的阴影,重新回到正常生活的轨道上来。
那时候所有的阴霾都会消失,所有的不幸都会结束,自己也将同弗兰基米尔一起,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
玛丽娅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中渐渐睡去,弗拉基米尔却看着窗外无限的夜空焦虑现在。
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经历了太多,一生中从未经历过的事情。将他过去的一生全都加到一起,也比不上这短短一个月的。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为什么这一切会来的那么突然,他如今似乎已经明白了,却又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弗兰基米尔回想着过去所发生的每一件事,这一切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开始的。是妻子拉丽莎的遇害,是丛林中有人突然袭击自己,还是……
弗兰基米尔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没错他能够肯定,那就是这一切的开始。
这一切也许本不会发生。这一切原本应给可以组织,然而他的疏忽大意。最终导致了这一切的恶果。
他想起了那个黑人,想起那个黑人递给他的信笺,那就是一切的开始。自从他自认为是恶作剧的事情发生后,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事情,便开始势不可挡的向自己袭来。
没错全都是从那封信开始,那封署名是自己父亲的信。究竟是谁写给自己的信,偏偏要用父亲的名字。写信的人,一定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他想要帮助自己脱困,却又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也许有什么顾虑,又或者害怕遭到报复,总之不论什么原因,那人最终选择冒用父亲的名义,来给自己敲响警钟,让自己时刻注意身边的危险。
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似乎对所有事都早有所料,或者说他早就知道了一切阴谋,然而由始至终,那个什么的家伙,却又从来都没有露面,也从来没有人察觉的他的存在,他就那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再给自己留下一封警示信笺后,就如同从来不曾有过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家伙究竟是谁,自己过去是否与他认识,他如今又藏身何处,他温和能够如此精确的找到自己的所在,而又为何此后再没有没尝试同自己取得联系,这家伙的一切,对弗兰基米尔来说,都是一个令人费解的谜。
也许他也曾想要继续帮助自己,也许他也称试图联系自己,只是自己身陷重围,才让这个神秘人爱莫能助,无从向弗兰基米尔伸出援手。也许对于弗朗基米尔来说,只有找到这个神秘人,才能够真正弄清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
弗兰基米尔沉寂在自己的烦恼之中,无意之间他似乎察觉到,放在桌上的面包,正在缓缓地移动。
弗兰基米尔立刻警觉起来,当他将目光转向面包时,面包似乎又一动没动。
弗兰基米尔抬眼看了看玛丽娅,玛丽娅此刻睡得很熟,他又看了看车厢里的其他人,所有人似乎都已入睡。现在是漆黑的深夜,没人有还能够有精力,在车厢里到处跑来跑去。
弗兰基米尔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他一会儿认为那是自己幻觉,一会儿又坚信那绝不可能是他的幻觉。他现在很清新,没可能会产生幻觉,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问题出在哪里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速之客
为了弄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弗兰基米尔学着玛丽娅模样,趴在列车桌子上装睡,却对周围的动静,十二万分的警觉,很快他再一次觉察到了,桌上的面包在移动。
为了确定这并不是他的幻觉,他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直到能够确定无疑,面包的确是在自己移动。弗兰基米尔才猛地坐起身来,用手压住了桌上的面包,另一只手则迅速朝列车椅下伸去,弗兰基米尔完全能够意识到,在列车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
这时候,一个较小的身影,被弗兰基米尔从列车椅下揪出来。那是一个女孩,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孩。
弗兰基米尔看到眼前的女孩,突然整个人都愣住,他嘴里吱吱呜呜的,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弗兰基米尔的脸上挂满了疑惑。
“嘘!你会吵醒到大家的!”阿芳竖起一根食指说道。
被弗兰基米尔从列车椅下拉出来的,竟然就是机械雄鹰堡的三小姐阿芳。弗兰基米尔完全弄不清楚,这个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前往莫斯科的列车上。
这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现在应该在机械雄鹰堡,应该同拉达或婵娟在一起,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如果弗兰基米尔没有猜错的,这小女孩是跟踪他们而来,可他们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会被这样的一个小女孩给盯上。
“你怎么会在这里?”弗兰基米尔满脸惊愕的问道。很快他脸上的惊愕,就转变成了愤怒。
“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去冒险!”阿芳语气温和的说道。
“混*蛋!这可不是闹着玩得。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弗兰基米尔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认为,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阿芳摇着手说道。
“你为什么要从双子城跑出来。你的姐姐们知道吗?”弗兰基米尔半是恼怒半是疑惑的问。
“我只是想和你们在一起。”阿芳抿着嘴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更应该和你的姐姐在一起吗?”
“我想和你们去见见世面,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双子城实在让人感到乏味。”
“不!我的天哪!你都是怎么跑出来的?”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已经饿了一天,可以先吃点面包吗?”
“拿去,但你必须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弗兰基米尔说着,把面包递给了阿芳。
“这其实很简单,在你们乘坐蒸汽机车。离开双子城之前,我就躲进了蒸汽机车的行李舱,你知道那天地道里很黑,所以你们不会注意到我的。”阿芳一边大口吃面包一边不屑一顾的说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跟着你们朝前走,直到走进了那个火车站,当然这双鞋子帮了我大忙。”阿芳拍了拍腿上的银色铁靴。
弗兰基米尔看了看阿芳脚上的铁靴,这双靴子的模样可真够怪的,随后弗兰基米尔又接着问道:“你又是怎么上的火车。售票员会把车票,卖给一个孩子吗?”
“这还不简单,我提着自己的行李走上火车,然后对检票员说。这是布林先生的行李,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让我进入了车厢。”
“哦。天哪,你真是胡作非为。”弗兰基米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拿阿芳如何是好。
这时候玛丽娅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很显然他们吵醒了玛丽娅。虽然他们已经把说话声压得很低,但玛丽娅毕竟近在咫尺。
“噢,你怎么会在这里!”玛丽娅万分惊讶的看着阿芳,她想不到会在这种地方见到她,这太不可思议了,完全让人无法相信,谁能想到会发什么这种事。
“看来我只能重新解释一遍了。”阿芳无奈的摇着头。
“不,我们必须送你回去,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玛丽娅不待阿芳解释,便已经给出了她的结论。
“我也是怎么想的。”弗兰基米尔点着头表示同意。
“你们不能这样做,这让会让你们暴露的,也会使人产生怀疑,那样的话你们的行动就会彻底失败。”
“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难道你们不觉得,我是你们的最佳搭档吗?我可以扮演你们的女儿,而你们是夫妻,这样的话我们一家三口,就会不被任何人怀疑。可要是你们半途而返,决定把我给送回去的话,所有人都会对我们起疑,难道说不是这样吗?”
弗兰基米尔看了看玛丽娅,玛丽娅也看了看弗兰基米尔,阿芳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他们坐上前往莫斯科的火车,却又突然半途而返,如果再次回到双子城,不可能不被朱可夫的人察觉,那样一来的话,他们想要再一次,不为人知的从双子偷偷溜走,就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妄想。朱可夫决不会让他们,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两次。
如今他们或许也只能把阿芳给带上,除此之外他们似乎别无选择。幸好他们带了不少钱,在达到莫斯科之后,可以先找个地方,把阿芳给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办他们的事,现在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三个人坐在列车上谁都没有说话,阿芳只顾着吃面包,看来小女孩真是被饿坏了。
此时还不到下半夜,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可经过这么一折腾,玛丽娅早已是睡意全无。
玛丽娅从醒来后,便感到一阵尿意,由于阿芳的事情,她始终强忍尿意,眼下既然又没有别的办法,来处理这个冒失的小女孩,她也只能够欣然接受,起身朝车厢尽头的洗手间走去。
洗手间里又脏又臭,空气也比车厢内寒冷,或许是因为,这里到处都是通风口,因此冷风能够,肆无忌惮的,灌入到洗手间里来。
玛丽娅解开裤子蹲了下去,也就在这时候,玛丽娅突然有种诡异的感觉。
她感到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绝不是洗手间的味道,又或者人类本来的气息,那仿佛是尸体腐烂后散发出来的腥臭,这种感觉令人心惊胆寒,就连呼吸也变得异常困难。
玛丽娅迅速拉起裤子走出了洗手间,她在发黄的洗手台上洗过了手,又对这个洗手台上方的镜子,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直到现在她还在对刚才的感觉心有余悸,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