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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继续走吧!”但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甚至连说出口的勇气都没有,她有太多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即便是他,她也无法坦然告诉他。抬头看了看天色,也不知这一耽搁,到底过了多久,于是宋雪晴提议道。
“嗯。”黄元宝醒的晚,并不知道宋雪晴几乎是与他同时陷入幻境的,而他的幻境,甚至是因为受了她的影响——他还以为她只是察觉了不对劲,才停下来等他。
心中有些甜丝丝的,答的极是爽快。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之后的登仙梯倒是十分顺利,虽然他们并不曾登顶,但名词也排的很靠前。
宝尊气她不争气,明明可以走得更远,偏偏宁可留在黄元宝的身边,与他站在同一处。
宋雪晴微微一笑,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站在修真界的顶峰。曾经或许还有一些迷惘,而现在,她却十分明白自己的想法。
她低头,目光落在与他交握的手上。
我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同仙。
登仙梯下,众人的表情不一,有狼狈的,也有轻松的。
李钟锡比他们下来的要早,但他却是本次第一——因为他是继姜贤愚后,这数百年里,第二个登顶的。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骄傲和笑意,在宋雪晴与姜贤愚下来的时候,眸光死死的盯着她的脸,似乎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他在尽头等着她,可她却始终没有出现。
宋雪晴注意到他的目光,只是平静的看了过去,在没有半丝情绪。
幻境之中,她观摩了烛九天漫长的一生……与其说是烛九天的,不如说是那只青狐阿青的。因为她的幻境停滞在阿青死去的那一刻,烛九天引着她的生魂送她转世。
她知道,或许是阿青转世投胎后成了宋雪晴,但她却不是阿青。
她并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差错,以至于她的灵魂代替了阿青来到这个世界,甚至屡次重生。她隐隐察觉,或许这一切都与阿青的死亡有关系,但幻境中,并不曾告诉她真正的原因。
她也并不想知道。
阿青是怎么死的,烛九天是什么人,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她只是宋雪晴而已。
淡然一笑。
众人又在乐音门滞留了几日。期间,瑶青真人来寻她想要“购买”潇湘琴。
宋雪晴想起了黄元宝,便摇了摇头。
潇湘琴的确于她无用,若是先前,给她也就给她了。那时,她不肯明着开口要,偏偏要使那般小手段,端得叫人齿冷。而如今,潇湘琴对她来说,已经有了其他意义。自然不能给她。
于是不欢而散。
宋雪晴并不担心。不说他们这次一行人数众多。但说乐音门自诩名门正宗,自然也干不出那种杀人夺宝的事情来。说起来,这件事情顶多也只能说是她和瑶青之间有些不和,扯不到两个宗门之间的关系上去。
左右她也没想过要交好瑶青。不过是应了李钟锡的邀请一同结伴闯过遗府而已。
瑶青走后,李钟锡又踩着她的脚步上门。
两人在门外遇到,瑶青见了他明显怔了怔,脸色顿时涨的通红——她只怕是误会了他大概听到了什么,女子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总要特别脆弱些。
匆匆走了,慌张的好似夺路而逃。
“你到底是谁?”李钟锡却根本无心理会她,才进门,便冷冷的问道。他面无表情的表情有几分阴森。连那天然的妩媚都淡化了不少,眼角眉梢满是冷意。
从幻境中离开后再见到这张脸,宋雪晴忍不住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她丝毫不惧的对上他的眸子,淡淡一笑:“李师兄怎么这样问,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不是她!”李钟锡恼怒的说道。“原本你结丹之后,见了我也没有丝毫反应,我便已经觉得奇怪,当时只当是她笨,开窍也比旁人晚一些,没想到,却是你占了她的肉身!”
说罢,他甚至透出一丝凶光,怒道:“你怎么敢夺舍!”
只怕夺舍不重要,而是夺舍的是谁吧?
宋雪晴并没有因为他的凶狠而畏惧,虽然明知道,这个男人恐怕修为根本不止是表面上这点,却也怡然不惧。
“我就是宋雪晴,”她讽刺的勾起唇角,站起身走到他身前,绕着他转了一圈,将他清清楚楚的看了一遍方才道:“从我还在我母亲腹中的那一天开始就是。”
李钟锡怔了怔,狐疑的盯着她看了好几眼,半晌笃定的说道:“阿青是我亲手引她投胎,我不可能弄错的!”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是阿青,只是你不信。”她微微一笑:“你不是怀疑我夺舍吗?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拥有前世的记忆,但我只是一个凡人!一个从来没有修炼过的凡人的魂魄,如何能夺舍一个强大的妖兽?”
“这……这不可能!”李钟锡震惊的看着她,凡人怎么可能留有记忆?
就算是强大如他,也要筑基之后才能破开天道约束的封印,才能想起前身,恢复记忆,慢慢恢复实力!
宋雪晴莞尔一笑:“你若不信,大可以试一试。你既然造了那样一个幻境给我看,想必也是不怕我知道你的真身的……九尾天狐不是有种方法能够窥见过去吗?不如你施法瞧瞧我出生之前的事情,大抵就能知道真相了。”
李钟锡沉默不语。
幻阵的确是他刻意幻化出来的……上古遗府那一回,那个幻阵不曾引她想起上界的事情时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却也没有放在心上,是以这一回直接照搬了记忆给她看。
他没有想过阿青会被人夺舍,九尾一族,天生魂魄强韧无比,实力不济的仙人想要夺舍都不可能,更何况是这个世界的修士。
因此,他并不相信她说的话。
ps:
稍后改~
324 商定
宋雪晴几世为人,哪能看不出烛九天的想法,因此只微微一摇头,并不辩解。
他信不信,与她何干?她从来就不是阿青,从前不是,如今也不是。
正好黄元宝寻了过来,看他提防的打量着烛九天,禁不住抿出一朵笑花来,散了面上冷淡。
烛九天怔了怔,这笑容很熟悉,今生他从未得她一个这般笑魇,真真恍如隔世一般。而元宝师兄是常看她笑的,在他面前,她从不会刻意的伪装自己,总与待旁人不同。只是这样开怀的时候仿佛也少有,一时竟也有些呆了。
烛九天察觉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起来。他待阿青,亦父亦兄,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可到底他把她养大,如今看她对另一个人别样相待,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是不是阿青真的喜欢上这个男子了,所以才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这怎么可以?虽然她已经不再是妖,可他还是不能接受。
当初她暗恋南方天帝也就罢了,不过是小丫头一厢情愿的迷恋,可如今,竟看上一个凡人。
“元宝师兄,看什么呢?!”宋雪晴哪里知道烛九天心里拐了多少条道道,被黄元宝炽热的目光看的面红心跳,故意做了个鬼脸,取笑他的失神以掩饰。
她又不是什么天仙绝色,哪里就如此了?到底还是伸手扯了他的衣袖两下,轻声说道。
“嗯?我在……看你啊!”黄元宝回过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随即也有些羞赧,面上看不出,耳尖却微微有些发红,纯情极了。
他瞄了旁边脸色微沉的烛九天一眼,心中微动,不由自主伸手牵了她的——在登仙梯上,他大抵已经明白他的心意,叫他又是高兴又是激动。
如今这主动牵手。却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从前虽也心跳的厉害,却到底没有过明路,不过是他自己的一点心思罢了,还不敢过分,不能总是拉着不放。
现如今,却是如此的光明正大,理所当然。不管拉的多紧,都可以不用在意旁人的眼光了。
总觉得扬眉吐气了一般。
仿佛天也晴了,云也散了,风也淡了。内心的喜悦无限膨胀。几乎要将他撑爆了!
“我说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烛九天有些看不下去,他的心情,就好似一位父亲看着心爱的女儿长大了要嫁人一般恼怒,可偏他如今还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介意,心情着实不大爽快。当下甩了脸子,阴沉着道,说完,扭头就走。
宋雪晴看着他决然的背影很是无奈。
又带着黄元宝进了院子,与院子里的同门打过招呼之后,去了自己的房间。
乐音门的竹舍边一如往日种着大片迎风摇曳的安神花,煞是好看。
“李钟锡好像经常来找你?”黄元宝纠结了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他心里其实很明白。宋雪晴若是喜欢那个男子,只怕根本不会对他那样冷淡。可说到底,他还是在忐忑,没有听她亲口说明白,他这心呐。就跟吊在半空中的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这话也不是空口无凭白说的,多少次,他亲眼看见李钟锡去寻她——他知道宋雪晴曾救过他一命,生出了亲近的心思也不多让人意外,只是,那个人的态度,却不像是对恩人。
“也没什么。”宋雪晴好笑的看他一眼,眼底藏着一丝新奇。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元宝师兄,他这是在……拈酸吃醋?“他……只是认错人了。”
宋雪晴说的含糊,黄元宝却没有追问,他明白她的意思。那大抵是对方的隐私,她不好多说。
只是一句最简单的解释,却叫他无比安心。
只因他一直很信任她。
两人在屋里说了好一会儿话,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彼此却都觉得很满足。等天色暗了下来,黄元宝才依依不舍的告辞,临走时道:“我会禀告师尊,尽快去提亲的。”
说罢,匆匆跑走了,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
这么一句话,也让宋雪晴的脸瞬间红透,又羞又恼。可惜罪魁祸首早脚底抹油溜了,让她连出出气娇嗔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好吧,她原也不是会这样做的人。
等到长耀带着蜀山剑派的弟子从乐音门告辞,已是又过了两三日。宋雪晴在长絮师姐的安排下见了几个她的家中姐妹。林家这样的家族,后人绵延已极,出色的子弟不知凡几,登仙梯这样的修真界的“大事”上遇上几个,也毫不稀奇。
林家都是一脉相传的好相貌,许是几人关系亲近的原因,连性子都有几分相似,一样的敢爱敢恨爽快明朗,宋雪晴很是喜欢她们。
长絮又时常拿她打趣,而这一回,因与元宝师兄算是定了情,她倒不似从前那般淡然了,叫长絮见了不由啧啧称奇,笑了她好几回。
长絮知道,宋雪晴只怕好事近了。她与黄元宝这一对,早在蜀山剑派与玄天宗两派之间挂了号,其实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只不过她这个师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不曾表态,师尊性子也淡不重情爱的,自不会催促她。
说起来,他们这样的宗门里,许多修士都是金丹期才去寻道侣。一来筑基至金丹乃是一个瓶颈,二来,如果二人皆是金丹修为,年龄也差的不大,就证明二人的资质相差无几……所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修真界也是适用的。
要找一个合适的道侣,并不容易。而找到了,以修士的心性,就不会轻易舍弃、变心更改。
长絮的族中姐妹听说了宋雪晴的事情之后,笑闹了一阵,陡然说起长絮来。
原来,长絮还在林家,没有道号叫做林絮的时候,就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指腹为婚这种事情,在修真界是极少见的。因为没有人知道肚子里还没有生下来的孩子到底有没有灵根,将来品行又如何。只不过,她与未婚夫两家的父母关系极好。乃是生死之交,两人的母亲又是同时怀有身孕,脑袋一热,便定下了儿女亲事。
她们有没有后悔没人知道,但看如今两人还没有正式结为道侣,只怕这件事情是生了变故的。
“阿妹这几年没有回家看过,大概还不知道。”族姐之中较为年长的一位,唤作林英的,笑道:“许邵恒前些日子亲自来咱们家提亲了,只是当时你不在家。你娘便没有应下。”
许邵恒便是长絮未婚夫的名字。安庆许家大房的孙子。他们这一房的女人似乎都短命。如今他上头只有一个祖父和父亲尚在,竟是连走亲戚串门的当家主母都没有一个。
长絮大吃一惊:“他怎么会去?不是说他受了伤,一直在养?”
林英捂着嘴吃吃的笑起来:“阿妹真傻,他受伤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内伤,自然是养好了。”
长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