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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上官泓,你怎么变成猪头脸啦!”黄元宝顿时指着上官泓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从眼眶里飙了出来,半晌,还摸了摸眼角的泪珠,笑道:“不过,跟你挺配的!”
“黄元宝,别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搞的鬼,有种跟老子单挑!”上官泓已经受了一路嘲笑,又一直怀疑是黄家人捣鬼,此时听到黄元宝的嘲讽话语,心里更是怒火狂炽,恨不得立时将他揍一顿解气!
上官飞伸出手,将他拦下,目光在他面上扫过,沉声道:“泓儿,稍安勿躁。”
上官泓无法,只得恨恨的退到一边,只死死盯着黄元宝和宋雪晴二人。
“单挑就单挑,小爷什么时候怕过你?”元宝白了他一眼,不屑的开口。他本就不是能忍的人,平白无故的被人找上门来挑事,真以为他是泥捏的菩萨?
“上官飞,你是说,上官泓变成这副模样,是宋雪晴下的毒?”黄鹤年并不理会上官泓吃人一般的目光,对元宝的话也充耳不闻,只是看着上官飞,淡淡问道。
“正是!”
“上官飞,你不要血口喷人!”黄芸秀柳眉倒竖,等着上官飞:“她一个小孩子,哪来那么大的本事?难道你是吃素的?”
“芸秀。”黄鹤年倒是淡定的很,瞥了黄芸秀一眼,示意她莫要多言,又问道:“你说她下毒,可有证据?”
证据?上官飞不由冷笑,如果没有,他又怎么会纵着上官泓过来闹事?
“今早起来,泓儿昏迷不醒,喂了丹药醒来就成了这般模样,黄前辈怕也看得出来,他正是喝了掺有雪蛤毒的安神汤才会如此……”
“哦?这与宋雪晴又有什么关系?”
“我问过了,宋雪晴昨日恰好去采过安神花,食堂里的厨娘也能证明她确实熬过安神汤,不是她还能有谁?”
“这话听来,倒也有几分道理。”黄鹤年一副认可的模样,点点头。“还有别的吗?”
上官飞一怔,这还不够吗?
“黄前辈,我知道她并不是你们黄家人,并不妨碍我们两家的关系,只要您把这个小丫头交给我们处置,我们自然……”
“你想都别想!”元宝顿时急了,忍不住叫道。
黄元起连忙按下躁动不安的弟弟,低声道:“你莫要多言,年叔自会处理好的!”
元宝只得忍下气,又拉着宋雪晴道:“雪儿,师兄相信你!你放心,叔祖一定不会把你交给那头黑皮猪的!”
59 不依不挠
宋雪晴听的不由莞尔,却只能生生忍了。
轻轻点了点头。
“交给你们处置?”黄鹤年勾起嘴角,忍着抽他一脸的冲动,心平气和的道:“凭什么?就凭她熬了一碗汤?”
上官飞眯起眼:“黄前辈这是要庇护这个小丫头了?”
一副要撕破脸的模样。
“上官贤侄稍安勿躁,你且听我说完。”黄鹤年却不以为意,笑道:“无仇无怨的,宋雪晴为何要给上官泓下毒?”
“这……”上官飞一僵。
这理由倒是现成的,可是说出来,却不大好听,总得再找个其他由头才是。
黄鹤年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他本来就没想让上官飞来说,立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我想起来了!看我这记性,年纪大了就是爱忘事……上官贤侄可是想说,前几日那上官泓下手阴毒要害我家元宝,却误伤了雪晴丫头。所以雪晴丫头才会怀恨在心,给他下点无伤大雅的毒,让他出个大丑……你莫非是这个意思?”
宋雪晴闻言,讶然的看了黄鹤年一眼。
没想到他会这样维护自己。
她本事多事才会伤了自己,到他嘴里却成了误伤,这有心还是无心,就看旁人怎么听怎么信了……偏偏上官家的人还不能说不是。
上官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半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上官贤侄可是忘了此事?不如咱们找殷家贤侄出来对质如何?”黄鹤年丝毫不给他放松的机会,笑眯眯的问道。
他平时冷淡严肃,似是个极刻板的人,到了这时候,反倒与黄元起有几分想死了。
这两人……还真是一家子!
上官飞更不愿接话了,殷家与两家的关系都是寻常,他们不会偏帮上官家,何况上次的事情,的确是上官家有错在先。
小孩子打架不是什么大事,可存了心害人,那性质可就恶劣了。
黄鹤年这番话一说,就把上官飞摆在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上官泓出手伤人在先,人家小女孩气不过使点小性子出出气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这个当长辈的不约束自家小辈,反而帮着他过来寻仇,就是他的不是了。
往小了说,是上官泓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往大了说,是上官家没有容人之量,以后还有谁会愿意为他所用?
偏偏他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上官飞的目光越发沉冷,知道这一次恐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他素来能沉得住气,脑中灵光一闪,当即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黄鹤年,放下身段,垂首道:“黄前辈,前日之事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出手重了些,怎能说是阴狠?况且泓儿已经知错,我上官家也向黄师侄和这个小丫头赔过礼,说起来,你们也并未吃亏,何至于还要下毒害人?”
前头他不过是讨要宋雪晴“处置”一番,如今却是要将这件事跟黄家扯上关系。
这般出尔反尔。
宋雪晴听得分明,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她眸光轻闪,一个闪身便从元宝身后走了出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来纯洁而无辜,大声辩解道:“上官师叔,并无此事,我没有给上官师兄下毒!”
“你说没有便是没有?”上官飞根本不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在眼里,只冷笑了一声。
“上官飞,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说有就有了?”黄元起也忍不住动了气,质问道。
“黄兄,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她狡辩!”
宋雪晴小脸涨红,难过地道:“我真的没有……”
“雪晴丫头不是说了没这事?”黄鹤年漫不经心的打断宋雪晴的辩驳,看她眸中慢慢溢出委屈的泪水,又一副强自忍泪的模样,心中不由暗暗叫好:“上官飞,你年纪也不小了,好意思跟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她一个小毛丫头,哪里来的雪蛤毒?你未免太过看得起她了!”
雪蛤乃是西北雪山特产,毒性不大没什么作用,几乎没什么人会特意采集雪蛤毒……别说宋家位于地处东南的落叶城里,便是流云城里,也不曾见过这东西。
只是……少见不等于没有。
话说到这份上,上官飞要是再听不出来黄家的回护之意,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黄前辈,她小小年纪就如此狠毒,但愿您日后莫要后悔!”上官飞意味深长的说道。
黄鹤年眸中转冷,哼道:“不劳挂心!”
上官飞闻言,面上顿时一脸怒意,对上官泓大喝道:“我们走!”
黄鹤年、黄元起乃至于黄芸秀,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上官飞终究还是不敢和黄家撕破脸,能让他们这样退走,自然是最好不过。
眼见上官飞一行人就要愤而离去,宋雪晴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委屈的眼泪不要钱似的顺着柔嫩的脸颊滚落下来,那模样好不可怜。
小小的人儿脸上挂满了泪珠,鼻涕眼泪齐飞,拽着上官飞的衣角哭诉:“上官师叔,雪晴真的没有!雪晴只是给元宝师兄熬了一副安神汤,没有给上官师兄!雪晴没有狠毒,呜呜呜呜……”
上官飞愕然。
黄元起和黄芸秀对视一眼,实在没有料到,宋雪晴竟然会不依不挠的要把事情闹大!
她哪来那么大的底气?
黄鹤年也是紧皱着眉头,深深的盯着宋雪晴看了一眼。
元宝心思单纯,并没有多想,只当宋雪晴受了委屈,见她哭的稀里哗啦的,立即就心疼的不得了,站出来替她抱不平:“就是,上官师叔,你也未免太过分了!雪儿根本没有做这种事,你怎么能!”
看他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标准的护花使者姿态!
宋雪晴心里自是感动的不行,她这样做,自然有她的用意。她并非敢做不敢当之辈,否则前世也不会顶了个女魔头的名号了!
前世她没机会当小白花,并不表示她不会!而她既然打定了主意要给上官家一个教训,就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
上官泓,你以为只是让你变几天猪头这么不疼不痒的惩罚吗?
60 火上浇油
费了这么多心思,还拼着损了名声,如何能叫他们这样轻松离去?
宋雪晴的眸中闪过一丝嘲讽,很快遮掩了过去。拿上官飞的衣摆抹了鼻涕,在他嫌恶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下哭道:“上官师叔,雪晴真的没有记恨上官师兄,上官师兄虽然害雪晴破了相,可是雪晴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戳瞎元宝师兄的眼睛……”
一字一句,说的上官飞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黄鹤年的眸中掠过一抹笑意,这小丫头,她还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啊!
什么叫不是故意破她的相,什么叫只是想戳瞎元宝的眼睛?
还特意选在已经闹了起来,周围都是人的时候说?
这小丫头是个事儿爷啊!
“小贱货,我让你胡说八道!”上官泓再也忍受不了周围那些厌恶鄙夷的目光,猛然冲了出来,一脚眼看就要踢在宋雪晴胸口,惊得几个小孩子尖叫起来。
黄元起眼疾手快,连忙将她抱在怀中避开。
宋雪晴尤不自知,一抽一抽哭的快要厥过去:“我不是小贱货……我没有胡说……”
上官泓一脚落空,再近不得宋雪晴的身,私底下的阴私叫她赤裸裸的揭开,脸上不由燥热的厉害,好在他如今的脸实在没法看,旁人也看不清到底有没有变了颜色。
心里气得发颤,恶声恶气的骂道:“小杂种,你给我等着!”
“上官泓,你欠揍!”元宝早就气红了眼,又听他嘴里不干不净的骂宋雪晴,大叫一声冲上去便与上官泓扭打在一起。
宋雪晴面色苍白的厉害,靠在黄元起怀中直抽搐。
她前头哭的有点儿太猛,用力过度,脚抽筋了。
围观群众不明真相,纷纷同情之色,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不外乎什么上官泓行事太过狠毒,以大欺小竟毫无愧色,当着众人还敢下毒手!
想想谁家里没有个把孩童?小孩子淘气顽皮也是正常,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竟然这样怀恨在心!要是自家孩子遇上这个么狠毒的货色,那还得了?
又看宋雪晴哭的都要昏厥过去了,一时同情心泛滥,估摸着她大抵是受了冤屈的,否则怎么能伤心成这样?
心下更是替她抱不平,有那好管闲事的纷纷数落起上官飞和上官泓来。
上官飞听见众人纷纷偏袒宋雪晴,心中不由沉了又沉。
宋雪晴看起来哭的凄惨,可说话却条理清晰,没有丝毫慌张,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他原本不欲闹大,不过想给宋雪晴一个教训。虽然口舌上吃了些亏,到底宋雪晴也有嫌疑!偏上官泓沉不住气,现在事情闹到了这般地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却不知该如何收场!
“何人在此闹事?”
正闹得不可开交,乐音门的人终于露面。
上官飞眼前一亮:有门儿!
只见一行五六人面沉似水的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位面貌威严的中年真人,月白袍子随风飘飞,偏生了一张黑脸,脑门上要是贴个月牙儿就一仙剑版包黑炭,身后跟着六个年轻弟子,个个眉清目秀雌雄莫辩,一色儿青衣玄裤,手持长剑,活脱脱的护卫展昭六胞胎。
“包大人”才要升堂,一眼就瞧见了定海神针一样与上官飞对峙的黄鹤年,先是怔了怔,连忙行了一礼,道:“乐音门执法堂凌跃盛,见过雾谷真人。”
话说这凌跃盛,今年年初才领了执法堂堂主的差事,新官上任,就碰上宗门遴选这样的大事儿,自然要好好表现一番。他最担心的就是有那不怕死的闹事儿,结果没想到心想事成,遴选头一天,还没正式开始呢,就有糟心事儿了。
特么还有个金丹后期的前辈掺和在里头。
黄鹤年同此人见过几回,以前这丫见了自己还得喊声师叔,如今直接叫上真人了,瞄了他一眼,摆足了前辈的范儿淡淡额首道:“凌真人客气了。”
这也是个刺头儿。
凌跃盛心里直骂娘,面上还得好声好气的,亏得他天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