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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给他……为什么……”
飞儿叹气的闭了下眼:“瞿小雅,那是一段历史,不可避免的,这就是因,你将父亲的秘密告诉了别人,自认为最亲密的人,可他却出卖了你们,你认为是他对不起你,可你有想过吗?你对得起你的父亲吗?你也是你父亲最亲的人。”
“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等他转世再为人,等到他再次出现,我就留在他的身边,一步步的看着我长大,看他如何的疼我、爱我,然后,再亲手结果了自己,让他知道,失去亲人、爱人的痛苦……”瞿小雅的脸阴冷一片。
“何苦呢,不如直接就弄死他得了……”石逸冷哼。
“不可以,当年我失去亲人时的痛,他必须要经历,这才公平……”瞿小雅摇头。
飞儿再叹气:“你现在,这么控制着他,他知道什么呀?”
“是呀,解开束缚,让他来面对你的指责,让他知道自己的错。”白冥一耸肩。
瞿小雅想了想,一挥手,原本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的庄天庆,瘫倒在地上。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就看到面前有好多的人,都是下午在那个公司见过的人,还有就是身边站着的白衣女子。
他顺着那白衣向上看去,当看清样子后,猛的从地上跃了起来:“小雅,你怎么来了?”
第四百六十三章:和你一起唱(九)
石逸马上伸头到飞儿和白冥头中间问道:“不会吧,这就想起前世了?”
两人还没说话,就听瞿小雅道:“哥,爸死了,我没地方去,就来学校找你了……”
“什么?死了?怎么死的?”庄天庆瞪大了眼睛。
瞿小雅淡淡的看着他,突然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点点的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看着他那不可置信的目光,和脸上一片惊慌的样子,它的嘴角扬起了冷冷的笑意:“就这样,慢慢的收紧,慢慢的让他无法呼吸,看着他,慢慢的死去……”
“小……雅……你……疯……了……”庄天庆感觉自己也无法呼吸了。
“疯?有吗?当年,你不就是这么掐死我的吗?那个指使你掐死我的人,不就是你现在的爸爸吗?对了,当年他很年轻,不到二十五吧?可是结婚了,但却没有孩子,直到你死后的第三十年,他五十五岁才老来得子,没想到,却是转世的你……”瞿小雅只是冷笑着,眼中全是恨意。
“你……说……什……么?”庄天庆脸上一片紫红的看着他。
“我是说,你当年杀了我,现在我回来找你索命……”它突然邪笑的一挑眉。
庄天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义的看它,完全无法相信,它的话。
“庄成国,你别装了,你已经记起来,只是想在这些人的面前装你有多无辜,记得我爸说的话吗?这辈子你是还不了,下辈子,你一定要还我,我与孩子一直在等你,你说,你逃得了吗?”瞿小雅阴阴的道。
“小雅,你不能,你是我救的……”庄天庆用力的扭动着身体,想从它的手中挣脱。
“瞿小雅,除去上一世的不说,这一世的庄天庆对你如何?是个什么样的人?”飞儿及时开口问道。
瞿小雅愣了愣,扭头看向飞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他是个好人,一个不可多得好人,对吗?”飞儿再道。
瞿小雅没说话,但手却松开了,庄天庆从它手中落到地上,捂着脖子,大口的喘着气。
“对你呢?从捡到你的那天开始,他是怎么对你的?爱护有加吧?”飞儿再说。
“那也抵不上……”瞿小雅开口,却被飞儿打断了。
“抵不上什么?不过就是上一世的恩怨,可是他死了,是被你爸打死的,去了地府一定是诚心悔过,这一世才会这么快的转世为人,为什么要做那个男人的儿子,无非就是为了赎罪,这个机会地府的阎王都给了,你为什么不给?”飞儿皱眉。
“那是他必须还的。”瞿小雅目光闪烁着,它动摇了,可却喊的很大声,好像借此可以坚定自己的信念一样。
飞儿再一笑:“瞿小雅,其实你对他的改变,是看在眼中的,要不然,早就动手了,不会等到现在,我听齐威说过,庄天庆很疼你,为了给你攒钱买个手机,这学期他都在打零赚钱,不怕累,不怕脏,不怕苦,你都知道。”
“那又怎么样?前世的债就不还了?”瞿小雅瞪着她。
“还,他正在还,可你现在不给他机会了,是你不让他还,不是他不想还,知道今天他在我那里说的话吗?他说,你是冲他来的,他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不会伤害别人,只是想逼他出现,他对你如何?”飞儿挑眉。
“不会的……不可能……当年他那狠,连孩子都不要……”瞿小雅大吼着。
“他不是不要,而是不知道,如果你早一点告诉他,可能他就不会做那个选择了,在那个大时代里,能进京是一个什么样的诱惑,你不知道?你不可能不知道,瞿小雅,你把自己说的有多高尚,我不想拆穿你,当年你当知青下乡,出于什么目的?心知肚明。”飞儿也冷扬起了嘴角。
“你知道什么……”瞿小雅警惕的看着她。
“你是个资本家的女儿,想你父亲应该知道接下来的后果是什么,那是一个大趋势,就算想避开,太难了,你们想过逃,可是根本不可能,所以,下乡不回城,在农村或许可以保住你的命,对吗?”飞儿瞪着它。
它不说话,只是扭头不看飞儿。
“可是一切的一切都被你自己毁了,你想借进京表演的机会重新返京,你知道如果你们可以站在那里唱响那首歌,就会被全国认可,到时,如果有人问你,你就会提出你的条件,可是,丫头,你太天真了,如果当时你真的进了京,真的提出你的条件,那么等待你的,就不是死了你和孩子还有你父亲这么简单了。”飞儿对它挑了下头。
“什么?”瞿小雅惊讶。
“那是你全家,还有庄天庆全村的人,所以当庄天庆告诉姓庄的,你是个什么身份时,他们能想到的,只有一条,就是人死,保全村人的命。”飞儿看着它。
“怎么会……”瞿小雅不明白。
“瞿小雅,我问你,你的坟上有杂草吗?有人给你的坟上过香吗?”飞儿问。
瞿小雅不说话,但样子已经告诉他们,有!
飞儿几人互看一眼,石逸就开口了:“那个人,就是庄天庆的父亲,也是你现在的父亲,他知道你当年的死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不是个狠心的人。”
瞿小雅不由的闭了下眼,然后冷笑:“你们说的,都是猜测而已。”
这时白幽伸手拎出个袋子:“这里就是庄柱的灵魂,要不要,让他与你聊聊?”
瞿小雅摇了摇头:“不用了,他在死时说过,但我不信。”
“你当然不能信,你恨了么久,却一点没想过,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你一直以为,是庄天庆出卖了你,可是你想没想过,如果你进京的话,这一村人的命?在那个时代,是多么可怕?”飞儿皱眉。
“我……”瞿小雅不知道要如何说,此时它身上的怨气正在飘散。
“小雅,是我对不起你……”庄天庆跪在它的面前,哭道。
瞿小雅看着他的目光已经变了,恨已经少了很多。
第四百六十四章:和你一起唱(十)
庄天庆跪在那里泪流满面:“小雅,我从来没想过,是我自己用这双手掐在你的脖子上,一点点的用力,看着你喘不上来气,瞪大了眼的盯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听庄柱的话,他是你什么人呀?我才是你最亲密的爱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瞿小雅大吼着。
“对不起,真的,我当时也不想的,当时我是真的没了主意,知道吗?京都里已经有人来过了,说是在咱们村里下乡的知青里有没有黑五类什么的,当时村里的人都疯了,生怕他们会发现你,然后我们村会因为窝藏而守牵连……”庄天庆大骂道。
“所以就掐死我?”小雅瞪着他。
庄天庆摇头:“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我被叫到村长家,那些从小养我长大的村民,就和我的亲人一样,你也知道,我是孤儿,是这些婶娘、大爷、叔叔们把我养大的……我不能让他们担这个风险……”
“所以就掐死我?”小雅再问。
“我试着想过办法的,我说带你逃走,远走他乡,可是你知道的,全国都解放了,我们无论走到哪里,要是被抓住,这个村子里的人,一个都脱不了干系……小雅我没办法……”庄天庆还是在大哭。
“你们都没办法,所以只有我死,才可以?”小雅已经气弱了些,身上的怨气也散了很多。
而它此时的等级,连个高级都算不上了,大家也放松了防备的,倚靠在车边,看着他们。
此时坐在车里的白静,已经拿出第二包面巾纸递到齐威的面前,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一个大老爷们,哭的这么**,也只有你了……”
“啥呀,你不感动呀……这多让人感动呀……”齐威边哭边道,擦了下眼泪后继续隔着车窗看着外面。
白静再嫌弃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小雅你知道吗?当时我的想法无非就是你先走一步,待我把村里的事处理一下,就随你而去……”庄天庆抬头看着它。
“庄成国,你知道吗?当我看到我爸把你压在坟前,我是多以的解气,我就想你死……”小雅瞪着他。
庄天庆点了点头:“我知道,我当时就是在领死,我什么也说不出来,我不能告诉他真实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了,就他手中的那把枪,杀的就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全村的人,那样的话,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小雅,你要怨就怨我吧,别再怨别人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瞿小雅蹲在他面前,静静的看着他:“可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你怎么下得去手的?”
“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有身孕了,要是知道,我怎么也会带着你先离开,待到你生下孩子后,我们可能就远在他乡的……可你知道的,庄家村,是我长大的地方,那里的人,就是我的亲人……”庄天庆再一个头磕在地上。
“你真傻,为什么不与我说呢?如果你说了,可能我自己就离开了,到时全当没我这个人,没有这么一回事……可能……”瞿小雅摇了摇头。
“你不会……你不会放弃那次进京的机会,你说过,那是你唯一翻身,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是你唯一可以不再东躲西藏,过着谎话连篇的日子,小雅,你是不是资本家的女儿,我根本不在乎,但我在乎的是,生命,那么多人的命都握在我们一念之间……知道吗?”庄天庆抬头看他,眼中全是真诚。
瞿小雅不由的叹了口气,而此时,它身上的怨气已经全部消散,应该再有不到半个小时,就该消失了。
鬼的形成,不过就是生前的那一点执念和怨恨,所谓的心愿未了,就是憋着那股气,才得以生成,一旦那执念放下、怨气消失,也就不存在了。
就在这时,石逸突然插嘴:“庄天庆,别跪着了,你们好好的聊聊天,说说贴己话,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了。”
他俩同时看着他们,然后庄天庆点头,站了起来,他们走到一边的土坡上,庄天庆与瞿小雅说了很多,最后一起坐在那里唱起了一首歌。
齐威用力的回手拍着坐在身后的孟军的手:“听听,快听,就是这首歌,天庆真特妈能骗人,还说自己唱歌跑调,这字正腔圆的,跑个屁呀……”
“行了,你消停点吧,现在他是自己前世,不是这一世的庄天庆,你激动个什么劲呀。”孟军挥开他的手,还嫌弃的用手拍打着被他刚才拍过的地方。
而站在车前的几人,却听的很认真,飞儿轻声的对白冥道:“感觉,这样板戏里的唱腔,也挺好听的,就是一个时代的象征,以后再想找这个时代,再也找不回来了。”
“是呀,那个时代结束了……”白冥也感叹。
“快结束吧,知道死多少人吗?感觉比一场大战死的都多,而且还是那么残忍,自相残杀的感觉。”石逸叹着气。
这时他们也想起来,他应该是经历过那个时代,当中的可怕,他是亲身感受到的。
飞儿伸头过去看着他:“那一世,你不会也是个资本家的后代吧?”
“那倒不是,但却是臭老九的儿子,爸妈都死在牛棚里,而我,只能要饭吃,最后冻死在桥洞里……”石逸目光黯淡
飞儿伸手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