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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任飞儿的身后响起了石逸的声音:“你姐弟俩行呀,这是跑了几公里呀?”
“三公里都不到,这小子是真完蛋了。”任飞儿立即感觉到救星来了。
而僵小尸一听到石逸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任飞儿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身边刮过,而原本还在她一百米远的,刚才恨不得趴地上的僵小尸已经不见了。
“下次你带他晨跑吧,这小子……”任飞儿都无语了。
而两人进了食堂时,看到僵小尸已经坐在那里正和白冥吃上早餐了,石逸“噗”的笑出声来:“这小子……有一套呀……”
“我家小尸强着呢。”任飞儿白了石逸一眼。
其实就任飞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二个月前,当时她自己还是个菜鸟呢,在一次任务时,他们驱的是僵尸,那是一个僵尸的窝,费了好大劲才算是清完了,就在要走时,她感应到那间已经被废弃的屋子里还有一只,而且是只气息不强的。
当石逸过去将它拎出来后,任飞儿都傻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有一个僵尸是这么可爱的,五、六岁的模样,清朝服饰,一张呆萌不能呆萌的小胖脸,小腿还在那里蹬着呢,头后还有一个辫子一晃一晃的。
从来对于阴灵和鬼怪十分厌恶,从来不留情面的白冥,也眼中泛着柔和的光,任飞儿当场就决定,这个小玩意儿说什么也不交出去了,她要留着,必须留着。
本来以为她还得需要一番长篇大论来说服石逸和白冥呢,没想到,她一说出自己的想法后,两人都同意了。
不过这僵小尸也真是能人,自从将他带回来后,没用一个月,就与无常快递的所有员工打成了一片,没有一个不喜欢它的,而且还都特别的宠它,没用二个星期,就将它养得白白胖胖的。
前几天还刚给它办了一张员工卡,因为它原本就是僵尸,驱鬼可以消除它的业障,这还是任飞儿特地跑回一趟地府,亲自问了两位二货师傅才知道的。
但是有一点,到现在任飞儿和石逸都没想明白,一向靠卖萌可以博得所有人喜爱的僵小尸,为什么一见到白冥就会乖得和个大孩子一样,他说什么它都听呢。
这小子有时还会与任飞儿撒个娇,闹个别扭什么的,与石逸也会顶个嘴,赌个气什么的,可一见到白冥,这小子就啥脾气也没有了,白冥让它学的驱鬼术,它就一丝不苟的学,特别的认真。
就看现在,白冥正往僵小尸一向不喜欢吃的青菜放在它的盘子里:“多吃这个,才能长身体。”
“嗯……”僵小尸连犹豫都不带犹豫的,就往嘴里塞。
看得石逸和任飞儿那叫一个无语呀,平时让僵小尸吃一口青菜,那就和要了它的命一样(虽然这小子本来就是个死人)。
石逸用手肘撞了下任飞儿:“我现在坚信一句古话,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呀。”
“我也信!”任飞儿认可的点着头。
这时僵小尸回过头来,对着任飞儿和石逸甜甜的一笑:“姐,逸哥哥,快过来吃饭了,一会要开工喽哟。”
两人笑了笑,向着他们走了过去,原来桌子上已经有两盘打好的饭菜,他们什么也没说,就直接吃了起来。
“姐姐,今天晚上有任务吗?”僵小尸瞪着呆萌的大眼睛看着任飞儿。
“现在还不知道。”任飞儿道。
“你要干什么?还吃呀?”石逸瞪着他。
“不吃了,消化消化再说吧,太撑的慌了。”僵小尸摇头道。
“吃完老实的回去,洗个澡,好好练习,下回出任务时,会带着你。”白冥看着僵小尸。
僵小尸的眼中都冒光了:“保证完成任务!”
任飞儿和石逸一起的撇嘴。
正在这时,二鬼子的电话打了过来:“在食堂吗?”
“在!”任飞儿道。
“到办公室来一下,来活了。”二鬼子道。
“你处理就行呗。”任飞儿皱眉,这么点小事,找她干什么。
“我能处理就不找你了,人家要见负责人,过来吧,还有小白和石逸。”二鬼子声音冷冷的,听出来很不爽。
任飞儿挂上电话,看着两人:“走吧,来活了。”
石逸将碗里的粥一口喝完,随手拿了一根油条,任飞儿还不忘对看着他们的僵小尸道:“吃完回去。”
“嗯!你们小心。”僵小尸满眼都是羡慕,不过它也知道自己的实力。
白冥走时,还轻拍了下它的小脑袋。
三人走进二鬼子的办公室,就看到会客沙发上坐着一位五十几岁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笔挺的,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但脸却是冷俊的,一看就是不高兴的样子。
“这位是王先生,他是来投诉的。”二鬼子马上说明情况。
“投诉?”任飞儿懵了,这事找他们来干啥呀,这二鬼子是要罢工吗?
“对,我就是来投诉你们的。”坐在沙发上的王先生扭过头来,看着进门的三人。
石逸微微一笑,十分官腔的问道:“不知道我们公司做的哪里让这位先生不满意了?”
王先生站了起来,他举起了手中的一个纸筒状的东西:“就是这副画。”
“不知道哪里有问题?”石逸再问。
“这副画是谁让你们送,寄件人是谁?这副画怎么会送到我手里的?”王先生强忍着要暴怒的情绪,面色不佳的瞪着石逸。
第十四章:名画(一)
任飞儿皱眉,转头看向二鬼子,他从桌上拿起了一本记录册子:“小白是你昨天送的。”
“我记得,长江南路196号韵雅斋,王甫生先生,是吗?”白冥淡然的看着他。
“对,就是我。”王先生用凌厉的目光盯着白冥。
“这件货有什么问题吗?”白冥依然淡淡的看着他。
王先生一听,就火了,举起了手里的画筒大声的道:“你说有什么问题,这根本就不是我要的画,而且这画里的问题大了去了。”
任飞儿三人此时也算是听明白了,不是他们送货有什么问题,而是出现在画的本身,任飞儿淡然一笑:“王先生,先别激动,有什么我们坐下来慢慢说,好吗?”
“我来这里就是要问一下,这画是从哪里寄来的,是谁寄给我的。”王先生情绪还是很激动的道。
二鬼子马上对任飞儿道:“我查过了,寄件人的姓名不正确,地址不正确、电话也不正确,是从下面来的。”
任飞儿了然的挑了下眉,微笑的看着王先生:“王先生,先坐,先喝杯茶,您要知道的,或许我还真能告诉你。”
王先生眨了下眼,情绪平静了些,听话的坐了下来,任飞儿对着白冥和石逸点了下头,两人转身离开,她再对二鬼子扬了下头,两人走过去,坐在了王先生的对面。
“王先生,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些话也想问您,希望您可以如实相告。”任飞儿淡然的看着他。
“是我来问你们的,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王先生不满意的瞪着任飞儿。
“王先生,要知道,我们对于客户的信息资料也是要保密的,就算您是收件人,也不可以向您泄露寄件人的信息的,但您的这个情况有些特殊,所以,我们必须先要了解一些事情。”二鬼子板着他的那张冷雕脸,眼中出现了不屑。
王先生听完二鬼子的话后,犹豫了起来,微垂着头沉思着,可他的眉头却一直没舒展过,皱得紧紧的。
任飞儿也不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身后的桌子上,亲自动手冲泡了三杯咖啡端了过来,一杯递送到王先生的面前,两杯放在她与二鬼子的面前,这让二鬼子可有些受宠若惊了,任飞儿可是堂堂的少主呀,亲手给他冲泡咖啡。
可任飞儿却没什么感觉,对面坐着的王先生更没感觉,因为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纠结中。
任飞儿靠坐在沙发背上,拿起咖啡轻抿了一小口,闭眼细品着,然后睁眼看着二鬼子:“你这咖啡不错,国际水准。”
“还可以吧,国外的朋友寄来的。”二鬼子得意的挑了下眉。
“相当的可以。”任飞儿称赞着。
不过二鬼子的心思却在坐在对面的王先生的身上,这人怎么回事呀,都想了多长时间了,还能不能说句话了?不会是想睡着了吧?
“别担心,今天的活儿,分给逸哥哥和小白狗先送吧。”任飞儿对着二鬼子挑了下眉。
“成!”二鬼子放下杯子走出去通知二人去了。
这时坐在对面沙发沉思完的王先生,也抬起了头,平静的看着任飞儿:“你问吧,只要可以回答的。”
任飞儿微微一笑的放下杯子,坐正了身子:“这画有什么问题?”
“呃?”王先生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直接就问这个问题,他不由的一愣。
“这副画应该是你很想得到,却知道根本无法得到的东西,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不得不怀疑画的来历,但你本身就是干古玩的,对于古董有着一定的鉴定能力,所以你看得出这画的真伪,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你才会怀疑寄画给你的这个人,这画的来历,对吗?”任飞儿双肘支在膝上,托着下巴,凡凡的看着他。
王先生再次皱眉,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那是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也就二十一、二岁的小姑娘,会分析的这么到位,而且把他来这里查寻的目标都说了出来。
“这副画的问题,出自哪里?”任飞儿再问。
王先生咬了咬下唇,暗自调整了好几个深呼吸后,才长呼了口气:“这副画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世面上,因为它已经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被它的最后一个主人,带到了地下了。”
任飞儿不由一笑:“五百年前,在地下的东西,现在出现在了你的手里,你认为不可思议,对吗?”
“对呀,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要说是赝品,我信,可这个,不是呀!”王先生再次举起了手中的画筒。
“也就是说,这副画是真品,而它本应该与最后一个主人一起躺在墓室里的,却出现在了你的面前,对吗?”任飞儿保持着微笑。
“我没开玩笑,小姐,是真的,这副画是不可能出现在人世间的。”王先生着急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明白,王先生,那我再问你一下,你是如何知道这副画的真伪的呢,如果按您说的,这副画应该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绝迹于世了,你见过原稿?也就是真品,所以您才可以辩出真伪?”任飞儿说完带鼓励的对他点头,以示意他将知道的说出来。
王先生再次做了两次深呼吸,当他看到桌上的那杯还冒有热气的咖啡时,他拿了起来,也没用小汤勺搅动,直接就往嘴里灌,任飞儿看得真暗呼:幸亏二鬼子没看到,不然得心疼死,而且过后还得唠叨大半年。
王先生放下咖啡杯,再正襟的看向任飞儿:“因为这副画,本就是我的先祖所画,并且还有很详实的记载作画的整个过程。”
“哦?”任飞儿轻点了下头,示意他继续。
“五百年前,我的先祖应当朝的宰相所求,画一副山水图,当时因先祖家到中落,所寄身在此宰相府,自然是应允的,但此画作到一半时,先祖就感觉到一些想法无法跃然纸上,根本就画不出宰相所要的意境,他着急之余,就将一些植物的茎叶和花瓣做成颜料进行调合,有些还会用一些其它的东西,果然混合成了他想要的颜色。”王先生咽了咽口水,来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第十五章:名画(二)
任飞儿靠坐在沙发里,淡然的看着他:“其它的什么东西?”
王先生再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目光开始闪烁,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也没有说出来话。
“不要紧,都五百年了,就是有人想追究,也不受法律的指控了。”任飞儿淡淡的扬了下嘴角。
王先生再呼出一口气:“比如女人的血、毛发、指甲,还有就是,就是,胎儿的血、胎盘诸如此类的东西。”
任飞儿挑了下眉,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个王先生的先祖就是个变态的杀人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是杀了不少人。
王先生闭着眼睛,看似很累,但此时他的心却无比的轻松,因为这件事,对他来说,就是一件丑闻,压在世代后人身上的家丑。
“画画好后,先祖看着自己的作品,却生出了不想献给宰相的想法,于是他就着手又对照着这副画,临摹了一副,而这副临摹的画,却一直传到今天,就在我的手中。”王先生再端起杯,将省下的咖啡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