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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这个读书人的模样,书生不禁想到:看来也是应考的秀才,听得他如此热情,书生也觉得身周一阵寒意,连忙点头:“那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就迈步走了进去,读书人轻轻一笑,接着便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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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高楼之上,苏化天和王安石将此事尽收眼底。
“我这个采臣兄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豪爽了,老是认为别人也一样,出去这么多次了,还是不改这个毛病!”
王安石虽然口里有着埋怨,眼中却带着欣赏,这又何尝不是宁采臣身上的可贵之处呢?
“如此雨夜,空无他人的寺院,怎么看都是有问题,一个陌生人敲门,不但不细细盘问,反而三言两语就打开了房门,这不是有所持,就是有所欲,或者根本就是早已经知晓来人的底细了。”
苏化天眼底露着几分光芒,突然开口:“仔细听,人家正欺负你采臣兄没有去过北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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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这里颇为冷清,有了宁兄我也可以有个讨教学问的人了!”
蓝衫读书人对着书生说着话,两人已经通过了姓名,知晓书生叫做宁采臣,而蓝衫读书人叫做燕赤霞。
“想来燕兄也是来应考的秀才了,不过听口音好似不像浙,江人啊!”
宁采臣好奇的问道。
“哦!我乃是陕,西人。”
燕赤霞语气诚恳朴实,让人颇为信服,宁采臣点了点头,有王安石这么一个外来考生,多一个陕,西考生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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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安石扶额轻叹:“我这个采臣兄啊。。。真是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啊,我可就是江西人啊,他连我的口音都不记得了么?”
“很少人会在意口音这个事情,而且这种环境下,有些不对劲他自己也会下意识排除掉,这是生灵自我的安全模糊意识在作怪。”
苏化天倒是不以为意,看着宁采臣和燕赤霞互道晚安,宁采臣带着几分火源来到了旁边的僧舍之中,发现了两间灰尘不是很多的地方,看着模样好似有人在此住过一般。
想到了燕赤霞在此暂居,可能之前也有人在这里暂留吧。。。随意打扫了一下,仔细查看了一番周遭,没有什么蛇虫鼠蚁,宁采臣便枕着草席开始入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窃窃私语声吵醒,他听到北面房间好似有人在说话,而且住有家眷一般。
夜幕无心入睡,他便趴到了北墙的石窗底下,悄悄往外敲了一眼。
大雨过后,乌云散尽,此时月色皎洁,望去宛如白昼,一切都尽收眼底。
只见短墙外好似有一个小院落,有着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还有一个老婆婆穿着褪色的红色衣服,头上戴着银梳,一副驼背衰老命不久矣的样子。
两人在月色下说着话。
妇人说道:“小倩为什么还不来?”
老婆婆说:“也差不多了,怎么也在左近不远了。”
“她没向姥姥发牢骚么?”妇人往外看了一眼,眼底流露着不明的神采。
老婆婆摇了摇头:“没有说过,不过看上去颇为忧虑,心思飘忽,有些魂不守舍的意思。”
“那小丫头,心思太多,不能当自己人看!”妇人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轻响,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走了进来。
月光下女孩一身白色纱衣,皮肤透亮得如同白玉,面容娇巧,墨眉如画,一点樱唇勾人心神,模样简直美得惊人。
“背后不要说人,说人人便来了,正好在说你呢,没想到你这个时候来了,幸亏没有说你什么坏话。”
老婆婆笑着说起来,接着又道:“小娘子真是美如画中人,我要是个男子怕也要被你勾走魂魄哦!”
“姥姥不夸奖我几句,还有谁会说我好话呢?”后来进来的女孩轻笑着说道。
接着几人的话语便难以捉摸了,宁采臣也没有听得清楚,想到这是邻居家眷私语,他也没有听下去的想法了,便躺回了草床,没有多久寺院之中就一片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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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这位采臣兄,心真大啊!”
事到如今,王安石也只能这么想了,简直有些没心没肺的感觉,圣贤书不知读到哪里去了,夜晚之中,荒废寺院,哪里来的三个女子家眷?
这一看就是有异常态,他不提起警醒之心,反而悠然睡下,真是。。。
“哈哈!这正是他至诚之道的所在啊,诚信于他人,守信于自己,可惜还未到诚于己的地步,有些憨傻了。”
苏化天抚掌轻笑,然后看着月下一道倩影走近僧舍,开口道。
“莫急,这才到**刚开始呢!”
很快寂静的寺院之中,传出了清脆的敲门声。。。
第十六章 看戏,入戏
清脆的敲门声在空寂的寺院里面回响,哪怕是寺院之外也隐约可闻,却仿佛没有惊起半点的涟漪。
月光渐渐黯淡下来,只剩下不多的余辉,徘徊在僧舍房门前不去的倩影似乎也有些意外的样子。
踌躇了一番,最后还是上前推开了房门,自个儿走了进去。
刚刚进入梦乡不久,宁采臣又感觉到了似乎有人在敲门进入房门一般,体内淡淡的气息流转,整个人顿时清醒了过来。
爬起身一看,眼前还有些模糊,很快外面的月光落了进来,让他看清了来者。
这不正是北面厢房里面那个后来才到,名叫小倩的女孩么?
哪怕再赤诚之人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疑惑的问道:“姑娘有何事么?深夜孤身一人闯入男子房中于礼法不合吧?”
小倩脚步娉婷多姿,宛若人世仙女,肤色透明如玉,眉间几点愁色更加增添了她几分楚楚动人的神态,最为亮眼的便是一双凤眸,含着春水却又媚而不妖,风流又不骚浪,简直比宁采臣见过的青楼红倌人还要厉害十倍百倍。
就如他这般的定意,对妻子的坚贞情感之辈亦是心神为之一荡。
耳畔响起如暖玉轻撞的声音,伴着好似带着兰花一般的异香传入宁采臣的口鼻。
“深夜寂寞,良辰空废,公子何不与小女子纵情肆意,享受这大好时光呢?”
然后又盈盈一拜,礼数周全显然是有着不凡的家教。
“还请公子放心,贱妾只为求得***愉,如巫山神女梦楚王一般,绝不纠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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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为了让采臣兄入局,竟然派了这么一个尤物不说,‘桃花醉’都用出来了?”
高楼之上王安石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的说着,让苏化天都为之侧目。
“你认得那淡淡粉色的朦胧之气?”
苏化天看向王安石,他来此界借着赵恒的太子位浏览了不少书籍,可是这些鬼蜮左道他知晓的还真不多。
而王安石出身江西,本身亦是书香门第,来自道教圣地左近反而对于这些东西了解更清楚,否则他也不敢一人独身去面对那人祀一事。
“那可是每年桃花盛开时节,从花蕊中提出的精华,对人体没有一丝害处,反而可以增益精神强健体魄,唯一就是在使用过程中会有些晕乎和迷情的效果。”
王安石见得苏化天问起自然知无不言。
“在宫中是很多妃嫔为挽留君王让左道之人炼制的,极为稀有,女子如果常用,五分美貌可以变做七分。”
点了点头,苏化天没有再追问的意思,反而笑问道:“依你看,宁采臣会否陷入红粉迷障之中?”
“不会!”
斩钉截铁的言论,从王安石的口中传出,却也让苏化天露出了一丝笑意,剧本按部就班,那就说明这操局者还是太过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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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如此?”
宁采臣胸中浩然气息滚动,对着眼前千娇百媚的女子指责道。
“身为一个女子夜闯男子房间已经是不恰当了,你居然还提出了这般无礼要求?你不怕非议,我还担心流言蜚语呢!读书之人必须持身周正,一旦不小心失足便很容易沦陷下去,成为一个道貌岸然的无耻之人!”
“可是公子,这是半夜之中又有谁会发觉呢?”小倩眼中春水更是逸出:“难道与我一枕良宵,不比孤身辗转要好么?”
“简直荒唐,你一个好好女子,衣裳齐整礼数周全,容貌秀丽,做甚不好,做自荐枕席之事?”
宁采臣言语越发激烈,只是声音并不高大,显然怕吵醒了他人。
“道德之事约束己身,更是为了人伦大礼,你这般行事与禽兽何异?!”
“出去,给我出去!”
“可是。。。”小倩似乎想在说些什么,起身有些犹豫。
“快出去,不然我就喊南边屋里的人了!”宁采臣最后说道。
听到这个,小倩好像有些害怕了,只好转身向外走去,没有两步又回转回来,拿出了一个包袱放在宁采臣的床褥之上。
包袱没有打结的很用心,一下黄灿灿的光芒露了出来,不知道多少两的黄金将包袱撑得满满当当。
然而宁采臣见状神色更是不悦,两步走到包袱边,提起来就往院子外面扔去,只听得一声闷响传来,他才开口道:“这等不仁不义之财,简直就是弄脏了我的床褥!”
接着来到门边,伸手往外示意小倩离去。
小倩只好以衣袍遮面,拿起包袱羞愧的离去了,口中还不禁说道:“真是个铁石心肠般的男人。”
很快宁采臣就关上了门户,直接回转睡觉去了,寺院内又恢复了平静。
高楼上,王安石和苏化天两人对视一眼,知晓接下来已然无事,剩下的戏剧恐怕要等到过几日再上演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马上有了一个书生带着家仆竟然也进入到了此地,就住在东厢房之内,结果当天书生就暴死了,脚板心出现一个小孔,有丝丝血液流出,众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官府之人来了,也只是草草了解。
没想到过了一个晚上,书生的仆人也死了,死相与那书生一模一样。
就在宁采臣感觉不妙的时候,正好外出的燕南天回来了,询问过后他说应该是鬼魅干的,宁采臣虽然知道神道巫蛊之事,却全然不在乎这些神鬼之事,没有在意他的话语。
结果到了夜里,那个小倩又出来了,并且告诉宁采臣她就是鬼魅,那两人就是她杀的,然而却不是她愿意,只是因为死后尸骨受到了树精妖物的胁迫。
然后声声轻泣的恳求宁采臣的相助,最后宁采臣问她解决的方法,结果小倩说燕赤霞能够帮忙,又一番言语,宁采臣眼神坚定露出了郑重的神情,再三保证会帮助小倩脱离苦海,这场折子戏也开始临近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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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设计还算精妙,起码够揣摩人心,毕竟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嘛!”
苏化天露出了一丝冷笑。
“如果一开始就被女色金银所迷,就不是他们需要的人,直接斩杀,如果可以破了女色金银之障,那么便已经是可以有数的正经人物了,再以恐惧杀伐惊吓之,没有逃跑即证明其勇气。”
“接着就是佳人哭诉,欺君子之方,求得下一步计划,让英雄和恶人尽皆出场,完成整部戏的**,最后那佳人再以报答之名,投怀送抱甚至以身侍奉水滴石穿。”
露出了莫名的笑意,苏化天转头看向王安石。
“安石,你说这种大戏,几人可以看破迷局?”
“只怕。。。”
王安石轻轻摇头:“当世中,除去大贤高僧,剩下的。。。十万中无一吧!”
看着突然闪过夜空的一道亮光,如霹雳一般惊闪天际。
苏化天嘴角勾勒出一丝弧线,当先走了下去:“当了那么久的看客,也该入戏了。。。”
第十七章 谢幕
“这是什么?”
宁采臣睡在燕赤霞的房中,眼见一道霹雳白光突然飞出,又忽得回来,落入了一口破箱子之中。
见得燕赤霞在检查后又睡下,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哦?宁兄还未睡?”
燕赤霞坐起身来,看向地铺上的宁采臣发问道。
此时外间突然响起了一阵淡漠的话语。
“他当然没睡,也不能睡,否则你们一场精心准备的大戏给谁看呢?”
紧闭的房门忽然被打开,两道人影走了进来,整个房间仿佛突然迎来了光明一般,变得透亮非常。
几乎是瞬间燕赤霞就站了起来,一道白光从箱子里面冲出在他周身游曳不定,居然是个两寸多长,韭菜叶大小的一把小剑,浑身闪烁着点点的光芒。
而宁采臣则定了定神才看清了来人,惊喜的叫出了声。
“安石兄!你怎么在这里?”
似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