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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建良记得那是个他父亲手下的一名官员,似乎是税官,就住在这附近,觉得有些奇怪,又看着陈阵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有事。”陈阵只给了一个简单的原因。
楼建良皱了皱眉,再往纸条看去,转着一看,发现这是张折起来的纸条,只是太薄,折得太整齐,不容易看出来。
搓开纸条,缓缓展开来。
徐英祥只是个位于第九行的名字,还有八个排在上面,同样是一个名字配一行地址,每一个都是豫城的高官,不同的是,每一个名字上都划了条横线。
在倒数第四行,楼建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倒数第三行是他二哥楼智康,倒数第二行是他大哥楼博程,最后一行则是他的父亲楼天路。
最后四行的地址也是完全一样的。
楼建良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他并不知道这份名单是什么东西,但是感觉到了强烈的不安,心跳突然强烈起来,震得耳膜也跟着“咚咚”直响。
“幸好……”他开口说道,觉得嗓子很干,咽了口口水,说道:“幸好被我遇见了……”
刀刃与鞘口的摩擦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轻脆悦耳,因为刀身很薄,对于这样的声音,楼建良并不陌生。
这是蛇牙刀发出来的声音。
他曾经亲手用蛇牙刀砍断过一个人的手掌,拉开了一人的嘴角,割下了很多个人的耳朵。
楼建良喜欢蛇牙刀拔出来的声音,据说设计蛇牙刀的那个先祖也喜欢这种声音,蛇牙刀是经过很多次改良才最终成型的。
这也是楼建良最后听到的声音,最后看到的情景则是一只手伸过来,把那张纸从他手里抽走。
刀是从一名蛇牙腰间拔出来的,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没有丝毫停顿,刀刃划过了楼建良的喉咙,这刀很锋利,割开的伤口很细、很齐,可即便是段征明就在旁边,也没办法救活楼建良了。
那口子一直延伸到了颈椎。
陈阵斜跨一步,站到楼建良身侧,避开了从喉咙处喷出来的鲜血,接着再次挥手,又割开两名蛇牙的喉咙。
楼建良喷着血,“咚”的一声跪下,身体慢慢往前倾倒,扑在地上。
直到这时,蛇牙们才反应过来,纷纷拔出了腰间的刀。
陈阵已经退回了巷子里,等剩下那几名蛇牙追进来,他已经消失不见了,此时正朝着徐英祥家走去。
…………
楼建良回家了,只是变成了一具尸体,是被蛇牙们抬回来的。
楼家震动。
站在书房里,楼天路重重一拍桌子,吼道:“纸上到底写的什么!”
他的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一个人,都是三四十多岁年纪,腰间挂着刀,表情平静,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六名蛇牙。
六名蛇牙都低着头,没有吭声,纸上的字是用铅笔写成的,比较淡,又被楼建良的身子挡住了,根本没人能看清上面的字。
“我在问你们话!”
楼天路抓起书桌上一方歙砚狠狠砸过去,“咚”的砸在一名蛇牙头上,头盖骨都被砸裂了,鲜血激涌,落进了掉在地上的歙砚里。
蛇牙缓缓倒下,另外五人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楼天路剧烈的喘息着,脸上露出了狂戾的神色,突然伸手拔出了右侧那人腰间的刀,大吼一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说着刀就砸了出去,“咔嚓”一声,直接噼进了一个人的头顶,拔出来时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又一刀,砍在了另一外蛇牙的背上,噼断了嵴椎,那蛇牙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大口吐着血。
再一刀,刀刃陷进了第三名蛇牙的颈窝,脑干被破坏,蛇牙哼都没哼就倒下了。
剩下两名蛇牙害怕了,就想撑地站起来逃出去,可站在楼天路左侧那人一闪身,就来到了他们身后,双手往下一按,按在他们后腰上,两人就站不起来了。
“啊”楼天路狂吼一声,双手拿着刀往下砍,二人抬手去挡,手臂被砍断了,刀砍进了脸里。
“养你们有什么用!”
“养你们有什么用!”
“养你们有什么用!”
楼天路吼一声,噼一刀,剩下那两名蛇卫早就死了,五具尸体并排伏在地上,刀不停的落在他们头上、背上,鲜血被扬起的刀带起来,甩到了天花板上、墙壁上,尸体渐渐的四分五裂,只是随着刀噼而震动着。
砍了五分钟,楼天路满头大汗,把刀砸进了地上的那堆烂肉里。
“查!”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用阴冷的声音说道:“派人去查,查出来是谁干的,查出来那张纸上写着什么,查出来他在找什么人,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把豫城的人都杀光都行,给我查出来。”
“是。”他右手边那人微微一颔首,走出了书房。
…………
徐英祥匆匆吃完晚饭,走出了家门。
中秋赏月对这些官员来说是件麻烦事,虽说是八点二十分开始,可谁知道楼家会不会提前吃饭,或是因为某些原因提前吃完了饭,提前开始赏月。
谁都不敢让楼天路等,赏月开始之后才去的人搞不好会惹得楼天路生气,那这辈子就完了,所以收到邀请的官员都得提前吃晚饭,吃完之后提前去楼府里候着,候到楼家人吃完饭,摆好桌椅,第一时间坐下,马上热闹起来,这才能安心赏月、吃月饼。
得吃月饼,晚饭还不能吃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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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一七四章 月圆之夜(中)
走出家门,徐英祥站在院子里检查了一下衣着,确定没有任何失礼的地方,这才走出他家院子,来到街上。
中秋不冷,但秋风是带着凉意的,街上几乎没人,路边的灯杆子上烛火摇曳,更显萧凄,徐英祥缩了缩脖子,往前走去。
走出去没多远,前方巷子里转出来一个人,很年轻,双手插在衣兜里,低头着走过来,走得不快不慢,脚步有一种奇特的韵律在里面,无论是迈步节奏,还是抬脚、伸脚、落脚的姿势,都会让人有种想去模仿的冲动,仿佛那样走才是正常的、舒服的。
二人交错而过的那个瞬间,徐英祥感觉到一股微风佛过,他往前迈了一步,定住,像是时间停止了一样。
他似乎看到了年轻人的胳膊动了一下,又像是没有动,心里烦躁、憋闷,喉咙忽然疼了起来,比上火的时候疼得还厉害,脖子上热乎乎的,又冷冰冰的,感觉非常怪异。
徐英祥抬起手摸了一下,指头上抹到了血,再摸一下,又摸到了一个伤口,不对,是两个,喉节左右各一个。
烦躁感越来越强,他终于意识到是自己无法唿吸,气管破了,被刺穿了,吸进去的气从伤口吹出来,吹起来好多个血泡泡,刚才只有一个人经过,也可能只是个幻觉,那阵微风带来的幻觉。
徐英祥想回头去看,可是回头的过程中,身体也失去了力气,他摔倒在地,抽搐似的唿吸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正在慢慢变暗,仿佛有乌云在弥漫,就连旁边的烛光都越来越暗,像是要灭了一样。
有奇怪的声音从他胸口发出来,像是渴望空气的肺叶在呐喊,可徐英祥却喊不出来,甚至想不出来该怎么发声音,声带也断了,这一断,和大脑的连接似乎也断了,竟会连发声的本能都失去了。
“真奇怪,都是本能,我为什么还知道怎么唿吸,却忘了怎么说话。”这是他最后的想法。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又一阵冷风吹过,吹皱了徐英祥的衣衫,低着行走的年轻人也随着这一阵风消失在原地。
…………
陈阵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第十个目标。
线路是计划好的,当他得知楼天路将在中秋之夜举办赏月会的时候,就想出了这样的击杀顺序。
先从远的杀起,刘飞说了,所有官员到达楼家的时间都是差不多的,去得早了就像是去蹭饭似的,想来那些官员也不敢去打扰楼家的晚饭;去得晚了,落在人后,说不定会被人背地里讲坏话,虽然都是楼天路的官员,但不对路的人也有一些,别人拉党结派,自己一无所知,是要遭殃的,所以才有了这个秘而不宣的约定。
住的地方远近不一,要在差不多的时间到达,住得远的就不得不先出门,所有官员的地址都知道了,规划起来就方便多了,在等待中秋节到来之前,陈阵已经顺着这条暗杀线路走了好几次次。
楼建良同样是目标,能在外面杀死是最好的,但线路无法掌握,是否能遇到是个问题,遇上就杀,遇不上就只能去楼家了。
在外面杀楼建良不是重点,重点是放走一些跟随在楼建良身边的人,杀人不收尸也是基于这个原因,豫城会乱起来,反正那些官员没能去到楼家也会乱,不如提前乱起来。
…………
第十个目标是军部的人,姓游名志,是荆城狮群出身,有武艺,想要靠近暗杀就没那么容易了,陈阵已经从蛇牙那里夺到了蛇牙刀,来到目标家附近,套上了刘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长襟。
游志已经出现,身材高大,壮实,右腿受过伤,走起路来稍微有点瘸,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陈阵在游志离着还有十多米时,勐的从巷子里摔出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巷子,爬起来捂着手臂向游志跑去。
游志被吓了一跳,立即站住,看到是个年轻的士兵,脸上身上还有些血,不知是在害怕巷子里的什么东西。
他已经成为了文官,身旁没有士兵跟着,但功夫并没有搁下,偶尔还练练,胆子也大一些,扬城这些士兵和狮群可没法比,附近的大虫子跑去东方海边后,更是懒散得像是一群饭桶,遇到屁大点事就大惊小怪。
一把抓住那个年轻士兵,游志大声问道:“跑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回答他的是一把刀,那把蛇牙刀刺进了他的胸口,刺破了他的心脏。
游志身子一震,低头看到了那个年轻士兵冷漠的眼神,一口热血升到喉头,抬起手想去打,可抬到一半就无力的垂了下来。
陈阵拔出蛇牙刀,继续往前跑着,仿佛真被什么追着一样。
…………
儿子被杀死了,楼天路自然没心思吃饭,书房里一地的碎尸,呆不下去,他到了平时和幕僚、谋士们下棋聊天的地方,盯着下人送来的茶壶,已经很久没有说话。
楼建良是他最不成器的儿子,估计成年之后也是个败家子,他不喜欢老三,可终究还是他儿子,抛开血缘关系,单说身份,他楼天路的儿子居然有人敢杀,这一点尤其让他愤怒。
那两个佩刀的人仍站在他身后。
又等了五分钟左右,有人来报,城里发现了几具尸体,都是今天准备来这里赏月的官员,而且还都是他最信任的那几个。
“这是有人要对付我楼家了,呵,胆子倒是不小。”在书房里一通发泄,楼天路仍没能冷静下来,唿吸粗重,冷笑着说道:“杀我儿子,杀我手下,恐怕还要来杀我。”
他转头看向那个来报信的人,问道:“有没有看到是什么人杀的?”
“正在问周围的居民,有人看到有个年轻男人在街上走过,也没怎么留意,也不确定人是不是他杀的。”报信的人被楼天路盯得额头出汗。
“没怎么留意?”楼天路大笑一声,咬牙说道:“他们长着眼睛干什么?把他们眼睛都给我挖出来。”
报信的人愣了一下,汗流夹背,说道:“都……都是住在附近的人……”
住在附近的人,也就是住在城中心的人,能住在城中心的人,基本都是有些来头、有些背景的,或是那些有来头、有背景的人的家属,把那些人都杀了,豫城就真乱了。
“你想说什么?”楼天路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觉得我处理的不对?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住在附近的人?”
“立即去办。”那人把身子压得很低,慢慢往后退了几步,刚转身要走,身后就响起了楼天路的声音:“找别人去办,先把他耳朵割下来。”
报信的人心里一惊,停下脚步的同时,脑袋两侧同时剧痛,感觉双肩被人轻拍了一下,却是他的耳朵掉下来,砸到了肩膀。
一个中年人从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