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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是最大的问题,因为事发突然,陈阵没有备着干粮,他只能吃肉,而且只能是普通动物的肉,冬天动物又少,他这几天只能饱一顿、饥一顿的过。
这天晚上,扎营的地方在一处大峡谷的悬崖边上,吃完晚饭,到了快要睡觉的时候,欧阳起身,走进了刺猬车阵里面,进到了刘仪的帐篷里。
刘仪平时都睡在这个地方,以防有人逃跑,这还是欧阳第一次和他接触,陈阵立即警觉起来,找了个合适的角度,盯着帐篷。
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欧阳和刘仪一起离开帐篷,一同往西南方向走去,刺猬车挡住了视线,陈阵再次绕行,绕到了车阵的西南边,却没有看到他们走出来,再绕一圈,发现二人都不见了。
开阔地,利用车辆遮挡视线,趁机离开,这是个简单有效的方法,换作是别人,恐怕真会被他们甩脱。
陈阵在火光照不到的地方,进入狂化状态,以最快速度绕车阵一圈,植被稀疏,对潜行不利,但视野良好,以欧阳和刘仪的速度,不可能在他绕完一圈前逃到看不见的地方,可绕了一圈之后仍没看到二人,这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是他们仍在营地里,二是他们进入了大峡谷。
这是个河流冲击而成的峡谷,因强烈地震改变了地幅,水流断了,河床干了,也因为地震,支流形成的河道被阔宽、加深,使得峡谷谷壁非常陡峭,谷底地型十分复杂,像个并不复杂的大迷宫一样。
陈阵来到悬崖边往下看去,果然看到了欧阳和刘仪已经下到了悬崖底下,正在往边处跑去,他们的速度很快,衣服颜色也比较深,要是躲在石头后面一动不动,还真没办法看到他们。
悬崖高五十多米,稍稍向内倾斜,下面是乱石,没有落脚的地方,即使有骨头保护,陈阵也不敢直接跳下去,以免关节受伤,他找了一会,在不远处悬崖上看到了一节伸出来的枯枝,枯枝的根部有一条裂缝。
裂缝很小,离地面还有三十多米,手指头能够伸进去对陈阵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他来到枯枝上方的悬崖边上,先挂在悬崖边上,然后放开手往下落去。
眨眼间就到了枯枝前,他的左手勐的往前一伸,插进了缝隙里,意外的是缝隙边缘太过脆弱,没能拉住他的体重,竟被伸进去的指头给掰了下来,他继和那节枯枝一起续往下落去。
只有个小小的停顿,没能减缓多少落势,摔下去仍可能受伤,陈阵没有失去冷静,立即低头看着地面,在接近地面时,抬脚向崖壁蹬去。
悬崖是向内倾斜的,手已经够不到了,只能用脚蹬,悬崖自然不会被蹬开,反作用力使得他往后飞去,下落方向也由垂直向下改为了斜下。
他缩起身体,后背撞在了一块大石头上,胸口撞得十分难受,但没有受伤,被他抠下来小石子仍在下方的石头上弹跳着,发出了“咔啦咔啦”的响声。
调整好唿吸,陈阵立即朝着欧阳和刘仪跑的方向追去,来到营地所在的方向,他看到了一条垂下来的绳子,应该是扎营之后就有人过来系的。
跑过绳子,再往前跑了几十米,陈阵忽然停下来,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并看向了后方。
欧阳和刘仪没道理下来就跑,不靠近营地看不到那条绳子,如果他们躲起来,陈阵根本无法发现他们在谷底,就不敢轻易下来追,完全没必要跑,既容易被发现,又不可能跑过陈阵,这跑就跑得很有问题了。
陈阵判断,二人是找了两个替身,穿着一样的衣服,想把自己引走,然后真正的欧阳和刘仪再从躲藏的地方出来,去找游先生,这样就不必担心被他跟上,反正在悬崖上面看不到那两个人的面容。
这个判断不一定准确,但可能性相对较大,陈阵决定堵一把,若是赌输了,再往西南方追踪或堵截,欧阳和刘仪可以跑,兖城可跑不掉。
谷底没有任何动静,这是考验耐心的时候,陈阵从不缺乏耐心,就缩在石头后面躲着。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四十分钟过去了,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有细微的说话声响起。
离得不算远,但声音太小,没办法听清,陈阵只能判断附近有人,他从石头后面擦出半个脑袋,往说话声响起的方向看去,仍看不到什么,但随后就有两个人从石头堆里站了起来。
正是欧阳和刘仪,他们借着月光看路,往峡谷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陈阵走过了营地所在的位置,这时正好又在他们身后,也起身远远跟着走,任何声响都会在峡谷里回荡,哪怕是石头碰撞的声音都可能被听到,陈阵比他们更加小心,几乎每一步都要观察好落脚的地方,不过还能跟上。
往前走了几百米,转进一条岔道,再往前走了几十米,又转进另一条,一拐八绕,最后,二人来到了一处悬崖边上,找到了垂下来的一根绳子,往上爬去。
绳子显然不是刚垂下来的,对方早已准备好了,陈阵直接攀岩上去,这比下来要容易得多,爬到悬崖边,他够头看了一眼,看到二人快步往西南方走去。
照理说,在这附近安排几个人看着,如果后面有人跟着爬上悬崖,一眼就能看到,可陈阵观察了一会,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知道欧阳或刘仪是怎么安排的,提高了警惕,继续跟着走。
反正只要跟紧欧阳就行。
二人走得不快不慢,走了大约十分钟左右,进入了一片树林,继续往西南方前进,陈阵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他是被费千涵他们“骗”来的,欧阳并不知道他会来,没道理把游先生藏那么偏僻。
直到再走了半小时左右,前面出现了一座城市废墟,疑虑才慢慢打消,有个固定的地点就很正常了,峡谷很大很深,刺猬车没办法过去,到了这里必然要停下来扎营,等天亮了再绕行,让游先生等在峡谷附近的废墟里,可以在前往兖城的路上顺便接着走,安全、隐密。
这么想着,刚走进废墟里,问题就出现了。
废墟里的地型比峡谷谷底还要复杂得多,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陈阵不得不跟得近了一些,欧阳和刘仪还经常回头看,他又得一次次的伏低身体,或躲到残墙后面,危险就要平静中突然出现。
当陈阵第十一次躲到墙壁后面时,墙突然倒了、地面突然开了,同时还有数根节肢状触须从周围竖起来,向他抱来。
墙是新墙,只不过装饰成了残墙的样子,地面的坑是大虫子的口器,触须则是大虫子的武器。
大虫子躺在这里,有人在它嘴边砌了堵墙,等陈阵走上来,张口,墙倒,触须往里合,避免陈阵逃脱。
情况很诡异,大虫子为什么要躺在这里?为什么让人在它跨边砌墙?为什么欧阳和刘仪走过去的时候不攻击,偏偏等陈阵来了之后才发难?
这仍是个陷阱,可他没有时间多想,锋利的口器开启之后立即又合了起来,不是想生吞,而是想把他切碎。
陈阵伸手勐的往口器边缘一拍,身体撞开砖块拔离地面或者说大虫子的脸,然后勐的撞向其中几只触须。
…(未完待续。。)
第二零八章 另一种强化
这是只怪异的大虫子,一共有六瓣颚,十分锋利,能像铡刀一样工作,恐怕就连金属物都能切断,勐的合起来,“啪”的一声,把落下来的砖块咬得粉碎。
触须和天牛的触须一样,有明显的节环,像两个相对的箭头,而且上面满是倒刺,被刮到了,很可能连皮带肉扯下一大块来。
陈阵脱离虫口,朝着像监狱栏杆一样的触须撞去,他同时撞中了两根,感受到了强大的阻力,倒是把那两根触碰撞开了,撞出了一个可以出去的空隙,冲势也因此消除殆尽,停了下来。
在撞歪的触须回复之前,陈阵足尖一踮,纵身一跃,上身倒是从空隙里穿了出去,可脚踝被后面卷来的触碰缠住了。
他被拉得停顿在空中,但是没有摔回地上,跟着来的二十多根触须跟着扣在了他的脚上、腿上、腰上、手臂上,将他吊在空中,住重新张开的口器送去。
陈阵扭着挣扎了几下,触须的力量没有他的力量大,可收紧之后,节环会互相钩在一起,不会松开,缠绕的力量无法破坏外骨骼,却使得陈阵不敢放出黑暗,以免身体被勒断,已经被缠住了,放出去应该也没用。
他转动手腕,握住了缠在手腕上的触须,用力往上一扯,把两根触须的某一节扯脱了,又握住另外两根,可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已经被头到了大虫子的嘴前。
在挣扎的过程中,陈阵看到刘仪和欧阳已经在远处停了下来,看着这边,没有过来,也没有急着离开,接着,又有两个人从旁边走到他们身旁,身高、穿着都一模一样,正是先前在峡谷谷底奔跑的那两人。
原来不管跟着哪边走,都会进入这个废墟,步入他们布置的陷阱。
看到陈阵被触须缠住了,欧阳笑着向他敬了个礼,转身往更远处走去,刘仪没有任何表示,也没有任何表情,转身跟着欧阳继续往西南方前进,那两人也转身跟着去了。
这次行动不仅仅是针对陈阵的,还打算在他被陷阱困住的时候,顺便带走游先生。
必须尽快脱困,若是跟失了,再找到他们就很困难了。
一转头,陈阵又看到不远处,地上竖起了一颗人头。
孤零零一颗头,睁着眼睛盯着他,身体、四肢都看不到,像是被活埋了一样,但一点痛苦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在笑,笑容狰狞,眼中有淡淡的绿光,像是看到了猎物的捕食者。
陈阵离大虫子的口器越近,那人就笑得越开心。
身上还缠着很多触须,来不及扯断更多,他被送进了大嘴里,嘴勐的往里一合,但是没能彻底合起来,陈阵展开四肢,双手、双脚分别撑住四瓣颚,肩膀顶住另外两瓣,与口器的力量抗衡。
咬合的力量是极大的,对任何动物来说都是一样,他的手、脚渐渐颤抖起来。
“嘻嘻嘻嘻嘻……”那颗人头发出了诡异的笑声,在黑夜里,令人毛骨悚然,笑了一阵,他停下来,说道:“别挣扎了,成为我腹中的食物吧,在这里等你等了一天,我好饿啊……”
那满是哀怨的声音里带着嗡嗡的回响,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响起的,就连咬住陈阵的巨大口器里也有嗡鸣声传出来,并且随着那人的说话声变化着。
声音是从大虫子身体里传出来的,而不是传进去的回响,那是颗长在大虫子身上的人头。
“研究方向不一样……”陈阵想起了欧阳曾经说过的话,反应过来人头长在虫身上这句话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这个人的身份变成了大虫子。
骨乐园研究出来的强化药剂能让人生出虫子一样的外骨骼,并且拥有一些特异化变异的能力,和人的区别并不是太大;而林家的研究不同,是让人体发生变异,变得像虫一样,而且巨大化,脑袋还是人的,可身体已经和人没什么关系了。
陈阵没有理会人头说的话,咬紧牙关,左手五指收拢,握住口器的颚瓣。
那人头继续笑着说道:“嘻嘻嘻嘻,你不可能撑太久的,我现在只用了动一动小指头的力气,可你要动全身力气才能撑住,我可以一直这么咬下去,你呢?你能撑多久呢?一分钟还是两分钟?身体的力气可是会耗尽的,和毅力无关,坚持得越久,你只会越绝望,那样的话肉是会变酸的,高兴一些,能成为我的一部分能量,可是非常荣幸……”
清脆的骨裂声打断了他的话,裂开的是颚瓣,裂痕从陈阵左手的手指开始,一直延伸到了颚瓣的根步。
“你……你在干什么?”那人睁大了眼睛问道,身体结构改变,他的嘴只能说话,已经无法用来进食和唿吸了。
陈阵已经看出来了,林家掌握的资料不足,知道他力气大,知道他能释放黑暗,可不知道共振的事。
“啪!”
颚瓣像被咬中的砖块一样,碎成了无数块,落进了像地洞一样的嘴里。
“啊”
那人大声惨叫起来,叫得十分凄厉。
左手解脱出来陈阵又反手握住了左肩上的颚瓣。
第二片颚瓣也像枯萎的花瓣一样,碎裂、凋零了,同时,更加粗、长的步足竖了起来,一共十二只,和螃蟹的角很像,足尖尖锐,但不像螃蟹那样是分布在身体两侧的,步足围成了一个圆圈,也显示出这只“大虫子”的身体有多庞大。
它的身体是椭圆形的最远一对步足距离三十米,足长超过二十米,它是躺在地上的,口器在腹部,触须就像嘴边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