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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就没空说了,如果陈阵上了那个女人的当,很可能会跑进陷阱里。
“说……说什么?”老虔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呵,您继续,继续。”柏朗笑了笑,表情忽然一凝,又问:“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老虔婆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密室里静得出奇,这在她来这里的时候是非常罕见的。
什么也没听到,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莫非二少爷已经被逼疯了?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如果柏朗疯了,那这么亲事很可能会泡汤。
再看柏朗,他脸上又露出了兴奋、喜悦的表情,鼻孔都张开了,从袖子里抽出来一根尖棍子,正是那把书页匕首。
老虔婆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妙,二少爷不仅疯了,还疯得厉害,这要是不采取措施,他杀了人倒不要紧,要是一时想不开,自己脑袋也保不住了。
她站起身来,呵呵笑着往后退去,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说道:“二少爷您可别冲动,这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要责罚您的,您把那东西收起来,快收起来……”
柏朗“腾”的一下站起来,把她吓得往后猫跳一步,不敢动,也不敢开口了。
话多的人通常不听别人说什么,因为脑袋里全是自己的声音在窝着,听不到别人的话,不过彻底静下来之后,老虔婆也终于听到柏朗说的那个声音了。
“咔……咔……”
是坚硬物开裂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是四面八方都有这种声响,听不出来到底是哪一处。
老虔婆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二公子发疯,是声有响动,不对啊……”
这是荷塘的下面,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响动?
“不想死的话,赶紧滚!”柏朗意气风发的向她说道。
老虔婆一愣,转身拉开门,也正是这个时候,“啪”的一声响,墙角裂了,黑暗猛的涌进来,瞬间就填满了整间密室,并顺着楼梯涌上去。
“不好!”柏朗脸色一变,在黑暗里是不能说话的,他就没办法警告陈阵了,该怎么办?
不等他想出办法来,脚底就出现了冰凉的感觉,水跟着黑暗涌进来了,接着破口开大,更多的水冲在柏朗脸上、身上,他哪里还顾得上说话,急促的呼吸起来,好增加血液里的氧含量,这样憋气能憋得更久一些。
一池子水,从可以让人钻进钻出的窟窿里涌进来,小小的密室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填满。
柏朗不知道陈阵的计划,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站在原地等着,地上都是水,已经没办法躺墙角了,希望陈阵能认出他来,别一把将他的脖子给扭断了。
脖子没事,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手是柔软的,是陈阵的右手。
…………
…………
南园门口,荷塘边,这时已经站了不少人。
“这次怎么这么久?”柏弘的夫人庄清皱着眉头看着那片黑暗,眉头紧蹙。
“可能是这一次花比较多吧。”带陈阵来南园的叶涵微笑着说道,荷花开了,这是好兆头,让她十分高兴。
“不对,先前每次都是一两分钟就开了花,这次都过了五分钟了,他在干嘛?拆亭子?捉鱼?”庄清说着看向了旁边的人,问道:“那亭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问的是个带兵头子,禁军校尉,虽然军衔不高,官职却不小,相当于以前的“御前带刀侍卫”,若是柏容称帝,这人身上恐怕是穿着御赐黄马褂的也可能是别的颜色,
总之,能当上大内侍卫的人都有着很高的实力,也对柏家大院非常熟悉,听庄清这么一问,他说道:“二少爷现在住在塘底的凉室里。”
“啊!我都忘了这件事,就想着能让荷花尽快开起来,预示柏家平安无事,难道他想……这可怎么办?”庄清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叶涵听到这话,急得脸都红了,说道:“不会的,荷花开了,不会有事的。”
“你个小丫鬟懂得什么?要是二少爷真被带走,柏家可就……就……”庄清没有说出来就怎么样,但是语气十分夸张,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可怕的后果。
她话音刚落,水面立即起了涟漪,塘底的淤泥翻涌,池里的锦鲤拼命游动着,有的甚至跃出了水面,看起来很是慌张。
这一变化十分剧烈,那些不住摇晃的荷花也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禁军校尉立即回头,向自己的手下吩咐了一声,那名禁军应了一声,飞快的跑走,没过多久就带来了一大群士兵,手持钢弩,腰悬长刀,将荷塘围了起来,等待着下一步命令。
“不行的,你们别跟他动手,他是陈阵,青城和徐城的士兵都被他杀灭了,不行的。”庄清心里很得意,脸上却是担忧的神色,一个劲摇头。
当着面说出这样的话来,让禁军校尉也有些尴尬,转头对庄清说道:“还请大少奶奶尽快离开这里,万一一会动起手来伤到了大少奶奶,我可就担不起这个罪。”
“那……你们小心点。”庄清就在等这句话了,立即带着一群官员夫人,带着柏家那些佣人离开了。
破坏柏朗的亲事?那是治标不治本的做法,除掉柏朗才是正途,她不知道陈阵是怎么知道柏朗被关在塘底的,既然他已经知道,那一切就好办了,让他下去救人,等救上来了,士兵显然不会放他们离开,陈阵死不死都无所谓,要是柏朗在混乱中被杀了,那就再好不过,就算没被杀,真跑了,以后也不敢再回来,柏弘的太子地位依然能保住,要是柏容不想登基,柏弘就将成为灾变之后的第一个皇帝。
柏朗的亲信柏继一直在后面看着,庄清走的时候他往旁边一躲,没有跟着走,见众人都离开了,他才走上去压低声音对禁军校尉说道:“还请兵爷小心一点,莫伤了二公子。”
赐姓的佣人,地位一般都是很高的。
“我知道。”那校尉点了点头,也很难办,他已经叫人去向老管家请示了,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动手?万一伤到了柏朗,他还能不能保住自己一命?
…………
…………
柏朗担心自己快要死了,水仍在往暗室里灌,已经几乎灌满了,他的脸紧紧贴在天花板上,嘟着嘴贪婪的呼吸着,再过几秒,他就再也无法呼吸。
呼吸过于急促,二氧化碳缺乏,他的脑袋有点晕晕的。
陈阵仍握着他的肩着,没有离开的打算,以他的力量,其实可以逆着灌进密室的水从他开出的窟窿爬出去的,但他没有这么做,也没有收回黑暗的打算。
因为他不打算回到荷塘。
等水彻底灌满了密室,他潜水游到一个角落,一拳打在地板上。
水的阻力很大,他这一拳不能完全发挥,奇怪的是地板被打裂了,大量气泡从里面涌出来,水再次往裂缝里流进去,再来几拳,一个更大的口子出现了,比天花板上那个还要大,更多气泡涌出来,升到天花板上,天花板又有了可以呼吸的空间。
…
第三二七章 事发
巨大的气泡从破损的地面冒出来,迅速往上浮起,贴着天花板,形成了一个个很遍的空隙,蜡烛早就灭了,水非常混浊,陈阵的黑暗还没有收起,柏朗什么也看不见,被陈阵抓着送到其中一个气泡那里。
口鼻一出水就有感觉了,柏朗急忙呼吸,又不敢太用力,怕被呛到了得不偿失,他不明白陈阵为什么要留在这间灌满水的密室里,现在即便是陈阵收起了黑暗,也没办法警告他了,张嘴就灌水,已经灌进去了不少泥沙,牙齿一咬就能嚼得沙沙响,说不出的难受。
陈阵也找了个气泡换了口气,等到气泡足够多了,又潜到地面,用柏朗床上的那些被子、枕头把破口堵上。
他没有急着离开,耐心的等待着,他打破的地板下面有通风管道,虽然也有水灌进去,但中间还留有不少空气,而且足够新鲜,不用担心空气有问题。
不打算原路返回,因为不知道南园的情况,最主要的原因以她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亲自与他合作,更没必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单独和他说话,而且真要和他合作,为什么不随便派个人到府外,主动和他取得联系,非要等他来了,他问了,才开说要合作,这像是个临时想出来的主意。
而且自始至终,她连名字都没有对他说过。
陈阵在等,等那个明面上的敌人,孔度是他们离开这里的最大阻碍,先前见到孔度是,危险的感觉并没有减少,在荆城呆了那么久,孔度肯定有强化药剂,他的“势”太强,使用强化药剂,突破了人体极限,力量、速度都能提高一大截,再配合那惊天之势,陈阵没有信心带着柏朗离开这里,最多自己逃掉。
他在等孔度到水里来,孔度很可能拥有能够探测他存在的强化药剂,攻击的能力对孔度来说已经多余,辅助的正合适。
水是有实质的,如果孔度使用的是超声波,陈阵能通过水的变化发现,如果是别的方式比如用风那对水是不起作用的,而且水里有淤泥,就算强化人能够在黑暗中视物,淤泥也会挡住视线,那时就只有他的黑暗有用了。
可是孔度没有下来,水已经漫到了楼梯口,只比孔度房间的地板稍矮一些,陈阵一直没有把黑暗露出水面,想利用混浊的水做掩护,等着孔度下来,然后立即发动攻击。
等不下去了,憋气是会憋到没力气的,缺氧的话血液不向四肢送氧,使不出力来更不可能逃出去,陈阵把鼻尖贴在到花板上,呼吸着气泡里的氧气,收回覆盖着凉亭那边的黑暗,让黑暗涌进了孔度的房间。
出乎预料的是屋子里没有人,地道的门是关着的,但是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关得住陈阵,没有孔度守着,长而狭窄的楼梯对陈阵来说,也和康庄大道没什么区别。
莫非是陷阱?
陈阵又用黑暗仔细搜索了一遍屋子,什么都没能找到,他把堵着洞的被子枕头拿出来,用新的气泡调整好状态,拉着柏朗往楼梯游去。
两个湿漉漉的人从水里走出来,走进了充斥着黑暗的屋子里,陈阵十分谨慎,保持着适中的速度往前走,太快的话容易撞到危险,太慢的话可能会被后面的人追上;柏朗则有些紧张,他也知道孔度守在这里,陈阵没有原路返回,冒险往这边走,大概是谁也猜不到的。
陈阵没有上当,这让他松了口气,无论庄清打什么主意,都不可能指使陈阵往孔度屋里走,这肯定是他自己的主意。
确定没有人藏在屋里,陈阵收回黑暗,找了块小镜子来到窗子旁,把镜子边缘伸到窗子角,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孔度也不在外面,小小的院子里同样是空无一人,这个地方是不需要别人来守的,如果连孔度都守不住,那别人就更不可能守住了。
“庄清是个阴险的女人,你可别上了她的当。”柏朗终于找到了机会凡间出了他被水、被黑暗堵在肚子里的话。
陈阵“嗯”了一声,想了想,问道:“从哪个方向可以尽快离开?”
“离开?我母亲的事怎么办?”柏朗有些犹豫。
“她呆在这里不会有事,肯定不会有人为难她,你先逃出去再说,我们还要去找于善,我担心他们会把于善当作人质,要用你去交换。”陈阵没有忘记于善的事。
柏朗想了想,点头道:“嗯,是我的错,不应该叫你今天就来救我的,主要是被新的蚁人药吓到了,如果于善被当作人质,就用我去换吧,走那边,离围墙最近,翻出去就是街了。”
他指的是北边。
孔度住的这个小院紧挨着南园,他们就是从湖底一路走上来的。
南园是后院,却并不是柏家大院的南边,而是在北边,大院是坐北朝南的,南园的准确写法是楠园,过去叫润楠园,“润”字的读音比较复杂,说的时候为了省事就直接叫成了楠园,再往后改成了荷塘,就干脆叫南园了。
二人来到院门口,陈阵背起柏朗,准备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当初他在徐城就能带着阳炎和段征明两个人逃跑,现在只背柏朗一个,速度不会减慢多少,尽管不一定能跑得过影子。
拉开院门,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径直冲向北墙,从前方一栋小楼旁边跑过去之后,拦截的士兵出现了,陈阵立即放出黑暗,压得很矮,避免被远处的人看到,同时笼罩住前面那些拦截者,使用了眩晕攻击,之后也不再收回黑暗,防着影子从后面追上来。
他跑得十分顺利,很快就来到了北墙下面,墙很高,光滑,很难攀爬,陈阵又转了个弯,沿着墙跑,很快就来到了后门。